最後的最後,某人也沒有將錦書給拆吃入月復了!
而某人內心也在掙扎著,明明自己就很想對她怎麼樣,明明自己就覺得自己就已經忍不住了,為什麼,下面的弟弟沒有反應?
不過,某人這個宰相可不是白當的,稍微細想一下,就聯想到了初遇老師時,老師給他吃下的那粒藥丸,原本以為,那粒藥丸只是讓他遇上自己命中注定的那個人,隱隱的也知道了自己如此厭惡女人,討厭女人的靠近有可能也是那粒藥丸的作用,沒想到,它那粒小小的藥丸還能讓自己不舉嗎?
迎上錦書了然的雙眸,柳書卿狼狽的逃走了……
錦書淡定的起身,換上一襲月白長袍,將那勾引人的衣服疊起來收好,出門去找柳書卿去了,想著,怎麼的也要安慰安慰他那顆受傷的心吧?
柳三和柳五守在院子門口,眼見著相爺主子臉色不佳的走了出去,雖然很好奇究竟發生了何事,可是,兩人都沒有那個膽子去詢問。眼瞅著錦書出來了,趕緊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看著錦書淡定的面容,兩人沉默了,莫不是其實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吧?
錦書突然回頭瞄了兩人一眼,然後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們想知道什麼?」
柳五頭一低,悶頭不說話!這種情況,一般都是柳三出頭的!
柳三一瞅著柳五這個樣子,心里就不住的扭曲的想抽他丫的!不過,始終是抵不過內心糾結的好奇心啊,于是硬著頭皮試探著問道︰「呃,屬下剛剛看到相爺主子臉色不佳,不知發生何事了?」
錦書回想起剛剛的一幕,後知後覺自己大膽的舉動,臉上悄然飄起兩朵紅雲,又想起柳書卿的遭遇,嘴角微微彎起。
柳三一個激靈,杜錦書這個表情怎麼看怎麼詭異啊!
他忽然想抽自己了,多嘴問什麼問啊?
「您啥也不用說了,屬下什麼也不想知道。」
說完還賠笑兩聲。
錦書瞅了他一眼,我傻呀,這種事還能告訴你,不是傻等著柳書卿惱羞成怒的報復麼?
來到了柳書卿的院子,意料之中的,書房的大門緊閉,錦書回頭對柳三和柳五吩咐道︰「你們還是去守著院子,沒有吩咐,不得進來。」
吩咐完之後,錦書這才輕輕的推門而進。
不過,讓錦書失望的是,沒有瞅著柳書卿頹唐的樣子,端坐在書桌上,斜斜的帶著一絲慵懶的靠著靠背椅上,手里握著一卷書冊,听見門被推開的聲音,眼皮也沒抬一下,依舊是那麼的雲淡風輕,那一張溫潤如玉的臉,似乎沒什麼事能夠讓他動容。
而之前的窘迫,仿佛只是自己的錯覺,那一張仙人般的面龐配上那淡定從容的身姿,仿佛天生就是受人追捧卻又無法褻瀆的存在。
得虧的錦書心態好,這樣的人,高潔如雲,偏又是一朝宰相,身處權利中心,玉面宰相卻又縴塵不染,任誰站在他的面前怕是都會自慚形穢的吧?
「你怎麼來了?」
錦書撇撇嘴,她腫麼來了?這不是擔心某人經受不住打擊,特地來安慰安慰某人的麼?結果,哪里需要她的安危,本想說自己舍棄了下半輩子的性福就是了,自己都不嫌棄你了,結果,人家根本就沒有將這個放在心上嘛!
錦書無語的抬頭,在心里月復誹了一會兒才說道︰「你,真的沒事?」
柳書卿笑了,「我應該有事嗎?」
錦書默然。
柳書卿起身,走近她,伸手婆娑著錦書的臉頰,蠱惑的問道︰「還是,你期望我有什麼事?」
錦書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你本來就有事,還需要我期待什麼啊?
書房門外,錦書听到了熟悉的聲音,走過去推開門,低頭一看,果然——霹靂金雕撲閃著翅膀正瞪著它圓溜溜的小眼楮盯著錦書。
錦書蹲子,模到了他的翅膀內側,錦書眉頭微微一皺,又在金雕的另一只翅膀上模了模,什麼也沒有。
柳書卿走過來,輕聲問道︰「怎麼了?」
錦書搖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感覺有些怪,以前從鳴山那邊傳來的書信每次都有許多封,可這次就只有一封,還是薄薄的一封。」
霹靂不滿錦書的騷擾,瞥了錦書一眼,撲閃著翅膀飛走了。
錦書斜睨一眼展翅高飛的金雕,忍不住暗咒,真是一只傲嬌的金雕!
展開錦緞,上面的字跡是曾老的,內容只有短短的幾個字,卻讓錦書臉色霎時間變得煞白煞白……
柳書卿接過錦書手里的錦緞,粗粗掃了一眼,而後扶著錦書坐到了椅子上。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柳書卿眉頭微皺,回想著剛剛書信的內容,而後才說道︰「不用擔心,錦濤現在應該沒事,老師說錦濤失蹤三天,毫無消息,現在看來,沒有消息未必不是好消息。」
「對,可是究竟是誰,是誰擄走了錦濤,究竟是為求財還是為仇?若是為仇,與我有仇的就只有王家,難不成真是王家的劫走了錦濤?」
「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我們明日便啟程前往鳴山,況且慎始也在那兒,王家有一支旁支在那兒,有所異動,那兒情況慎始和老師還有魏老都應該比較了解,放心,會沒事的。」
錦書雙眼迷茫,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對著錦濤下手,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啊!
心忽然揪痛起來,這一刻她才猛然驚覺,她比自己以為的還要在乎這個她這一世唯一的血脈相連的親人。
她恍惚的走出柳書卿的書房,回了自己的宅子,柳三和柳五一路跟著她,瞧著她面色異常,便沒有出聲打擾,連步子也放得很輕很輕。
獨坐在書房之中,往事一幕幕的閃過,那麼懂事惹人疼的小正太,怎麼可以出事?
就算自己沒了,他也不可以出事啊。自己活了兩輩子,賺了,可是那個小人兒,都還沒有享受到人生,怎麼可以出事?
恍然間,她發現,自己想要記住不忘的前世,自己執著著自己曾經存在過的過往,已經變得沒那麼重要,心里仿佛豁然開朗一般,前世如夢,擁有前世的記憶,那是上天的恩賜,曾經走過的人生,重活一遍,便可以少走很多彎路。但若是總糾結過往,執著于前世,那便會變成自己的負累。
既然是恩賜,那就該好好利用,既然執著是負累,那便擯棄一旁!
今生你讓我享受親情的眷念,讓我體驗了愛情的酸甜,還有師生朋友情誼的難能可貴,既然這一切都是我緊緊的攥在手里的,那我便沒有理由攤開雙手舍棄它們!更不允許有人將這些從我手里奪走!
「柳三,將所有關于鳴山的資料給我送來。」
「是。」
不一會兒,柳三和柳五便捧了一大堆的資料過來了!
錦書一卷一卷的翻閱著。
王家,在那里也有旁支扎根,看來這事跟王家月兌不了干系!
該死的王家,既然如此,即便你是傳承已久的世家大族又如何?動了我的人,我即使萬劫不復也要將你連根拔起!
鳴山這地方,向來是文人墨客喜歡去附庸風雅的地方,可也不見得有多少人能夠登上山頂,傳言那里時常金光閃現,是仙家聖地,游客們也只在山腳下的亭子里面仰視著鳴山的聖體,據說有幸听聞鳴山鳳凰之鳴的人,一整年都會好運不斷!
王家在那里扎根究竟想干什麼?而且,那里最近幾年據說也不是很太平……有不少想要一登鳴山的游客最終都是有去無回,後來漸漸傳出鳴山是仙家修行之地,不喜被凡人打擾,是以才會小懲大誡!
可是即使穿越了,錦書從小被洗腦成為唯物主義信奉科學的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依舊沒辦法接受這麼慫的解釋。
萬事皆有其原因,若是一時之間解釋不通,那便是有人故意將其真正的原因扭曲甚至抹去,鳴山,似乎有些意思。
「主子。」
「進來。」
柳五手里拿著剛剛從柳書卿處拿到了急報,遞給錦書道︰「這是相爺主子要屬下交給您的急報。」
錦書接過展開,果然是鳴山那邊傳來的。
「他還有吩咐什麼嗎?」
「主子說,您看完之後,就會有所想法的。」
錦書沒有說話,認真看了起來。
柳三和柳五悄悄的退了出去,柳五也是剛剛才知道,原來是主子的弟弟出事了,那怪平時看著沒心沒肺的主子剛剛那樣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在蓮山書院的時候,他們就看出來了,主子對于她的那位弟弟,那是打從心眼兒里關心愛護著的。
錦書看完之後,便將之扔在了桌子上。
鳴山今冬大雪不斷,已經有不少人凍死餓死,經過去年的水災瘟疫,鳴山又鬧起了雪災了麼?而且,那邊依舊有個王家的旁支在那!
直覺的,錦書覺得這事兒不會有那麼簡單,王家,是又想趁著這次的災難做些什麼了吧?
雪災,死人,多為十一二歲的少年,按照道理,應是老年死者居多才是,為何反而會是少年?這事怎麼看都透著一絲蹊蹺!
還有鳴山那個所謂的仙家之地,錦書也覺得這或許是有心人故意傳出來的也不一定!
少年?錦濤如今虛歲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