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我一個激靈睜開眼,家俊還在睡覺,我悄悄看他。
眉鋒修長,唇線性感,鼻梁挺直,眼睫毛也這麼有靈氣。唉,我又邪惡了。
我小心的起床,早起是我早計劃好的,時間非常合適,我現在要做的是,給老公準備愛心早點。
結婚四年,我並沒有做幾次早飯給家俊,想一想,我確實很對不住家俊,男人出軌女人不是沒有責任的,不是每個男人都是賤男,天生的出軌命,如果在這個婚姻關系里,我能更好的關愛家俊一點,多體貼他一些,他也許不會出軌。
我輕輕和自己說,丁叮,愛不能太自私,如果你真愛這個男人,就要把他當成一個孩子一樣的疼,你不能總活在他的保護傘下。
我從冰箱里拿出雞蛋,打到小盆里,然後灑面粉,開始準備做蛋餅。
電鍋的溫度總是上不來,始終在低溫上盤旋,好象劃動鍵卡住了,我便用手指去撥,怎麼也撥不動,我就用力,結果啪的一聲,劃過了頭,外面的鍵斷了。
餅鍋的溫度忽的升起來了,蛋餅在鍋里馬上冒了煙,我頓時慌了,怎麼辦怎麼辦,斷電,我轉身去拔插頭,該死的,這插頭怎麼插的這麼牢呢,我用力的拔,結果一拔之下,嘩的,好家伙,拔是拔下來,插座旁邊的外殼也跟著掉了下來。
鼻子里又聞到糊味,啊,我的餅糊了。
我真是孫二娘進了書房,左右不是。
急三火四之下,我居然忘了用刀鏟子去把餅弄出來,一慌之中伸手就去抓餅。只听一聲淒厲的慘叫,天吶,我不止燙傷了手指鍋沿還燙傷了手腕。
家俊聞聲從房間里沖出來,他一邊扣腰帶一邊喊我︰「丁叮!」
他奔過來,「燙手了是不是?」
我委屈的丟了八百兩黃金一樣的哀號。
他連連搖頭,拉我到沙發坐下,一邊找燙傷油一邊數落我。
「誰讓你早晨起來做飯的?」
我理直氣壯的說道︰「小燕子!」
他沒好氣的狠拍了我手背一下,然後悻悻地罵我︰「你和那只鳥還真有的一拼。」
我紅著臉由著他。
他給我擦藥油,忽然間我心里就象風在翻書頁一樣,無比溫柔,我的丈夫,終于又象從前這樣關心我了,他手下的動作無比呵護,非常親呢,好象我不是他要提離婚的妻子,我只是他的孩子,他嬌滴滴的寶貝,我心里滿足了。
「家俊。」我死皮賴臉的一把把住他,緊緊環著他的肩。
他無奈的問我︰「你又想干什麼?」
我吃吃的笑,不懷好意的說︰「老公,我想再要你一次,好不好嘛?」
他牙床頓時露了出來,不,那不是高興的,而是象米奇看見了怪物一樣,他非常的驚恐。
「丁叮。」他輕輕拍著我的肩,嘆了口氣。吸一下鼻子,他好奇的問︰「什麼東西,糊的這麼重?」
我這才想起來,餅,我的餅,跳起來看餐桌,我象個汽球一樣的泄著氣。
家俊搖頭,他去衛生間洗漱時又悠悠的來了一句︰「我家有只河東獅,不下廚房不念詩!」
最後,早餐只能用溫好的罐裝八寶粥解決。
到他上班了,我跟在他身後,給他把外套整理好,皮鞋我也提前都擦了,他提著包下樓,我也跟著他樂顛顛的下樓,顛著小步就象個日本女人,他回頭看著我,表情實在無奈。
他發動車子,我趴在他的車窗邊,甜甜的叮囑他,「老公,路上小心。」
他不作聲,發動引擎。
我不顧一切的抓過他的腦袋,照著他的臉就是狠狠的親過去,他急的推我,連連躲閃。
鄰居葛太太正好下樓,一看見我們這一幕頓時笑的前仰後合。
她笑,「付太太,你可真熱情啊!」
我松了手,笑著向葛太太解釋,「可不是,都是我老公慣的,他每天早晨都要我這樣。」
家俊頓時瞪大了眼,意思是,我什麼時候要你這樣了?
我背著手,孩子樣的向他招手,「爸爸,上班路上小心。」
家俊無奈的苦笑,拉長聲音說道︰「差輩了,付太太。」
我則嘻嘻一笑,「早晚你都是我孩子的爸,現在只是預演一下嘛。」
他看我一眼,又趕緊低下了頭,這次是堅決果斷的發動了車子,一股白煙,凱美瑞跑了。
家俊走後,我輕輕嘆了口氣。
以前我從來都不會這樣的,雖然我也嬌氣,也撒嬌,可是都沒有現在這樣賣力過,真的是婚姻不到危機時不知道辛苦,原來經營一份婚姻不比建奧體中心的工程小。
一切為著愛。
踩著台階回家時,我忽然眼前眩暈,又感覺到惡心,扶著樓梯把手我費了好大的努力才克制住胃里的不適。
最近總惡心,怎麼回事?
我驚訝,會不會是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