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條上呈現兩條線,試條是新試條,沒有過期,非常精準。
我心情復雜,一半是佔了大半勝算後的喜悅,另一半是想做母親又有些害怕的忐忑。
我馬上撥電話給家俊,電話通了,我迫不及待的沖電話喊,「家俊,我有件事和你說。」
里面傳來唐一帆的聲音︰「付太太?我師父出庭了,電話在我這里。」
我哦了一聲,有些失望,家俊出庭時是從來不帶手機的。沒關系,好消息稍晚一點告訴他也不遲,我相信他會高興的,他平時就喜歡孩子,這個孩子在這個時候到來,簡直就是復蘇我們夫妻關系的一股暖流。
而我,也開始感慨,媽媽,我要做媽媽了。
現在我更要悍衛我們的婚姻,因為我現在不是一個人,我既是妻子又是母親,我不止要做家俊的妻子還要做一個稱職的母親,為了我的孩子,我也不能讓別人搶走我的丈夫。
我想再確定一下我是不是真的懷孕了,所以我急匆匆的出門打車去了醫院。
躺在床上,做月復檢的醫生看著有些忐忑的我,直覺她明白,我在殷切的盼望好消息。
終于她把結果和一個小小的彩色影像圖片遞到我手里,笑吟吟的和我說︰「是懷孕了,五個周,孩子的發育還很正常,回去多注意一下飲食和情緒。」
我有些不安的問她︰「我前幾天因為腸炎住院,打了點滴,會不會影響到孩子?」
婦產科的醫生看了我寫出的輸液藥品後安慰我,「還好,這些藥物不會對孩子產生不良的反應,你可以放心了。」
我長噓出口氣來。
出得醫院,外面陽光明媚,照在我身上,上帝的恩澤一樣。
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找家俊,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知道我婚變,丁鐺和朱薇在勸解我的同時,又都幾乎用同樣的腔調和我說過︰「就算離婚有什麼可怕的?男人總會有的,優秀的男人也不止付家俊一個人。」
是,我知道她們是好心,可是她們沒有經歷我和家俊的愛情,在她們女尊思想的世界里,男人就象一件衣服可以月兌了換,換了再換,非常灑月兌,但是如果再換一個男人呢?
我記得我和家俊的感情,生病了,他抱著我哄我,冬天沒來暖氣時,睡覺前他把我的腳放在懷里先給我暖著,是,我不爭氣,我離不了這個男人,他出軌了,她們覺得他象一件衣服弄髒了,可我還不嫌棄的洗了熨平了上面的折了繼續穿在身上,是的,我要這樣做,因為我愛他。我相信他只是一時犯錯,他會回頭的,會和我重拾舊歡。
到了家俊辦公室,家俊並不在,唐一帆告訴我,家俊可能是去陪客戶吃飯了,上午的官司有些激烈,我明白,所以我沒給他打電話,我想等他回辦公室來親自告訴他這個消息。
家俊辦公室前面是辦公桌,辦公椅,對著辦公桌是一排沙發,沙發旁邊是書櫃,在辦公桌辦公椅的後面,他隔了一個小小的隔斷,里面放了一張床做平時休息,我在這個小隔間里打量。
里面只有一床,一被褥,很簡單,象單身漢的單身宿舍,我頓時心疼起來。
伏在床上,我呼吸著被子上他的氣息,迷迷糊糊的眠了過去。
等了不知多久,我听到門響,我心中一動,是家俊回來了。
我伸了個懶腰,剛想叫他,忽然我听見另一陣腳步,是高跟鞋跟進來的聲音,有女人跟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