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殤溝通好混元鎖,將神識鎖定他二人,只見一道七彩之光將那二人罩去。不到片刻他二人就消息在原地,婉柔和紫衣都瞪大著雙眼,婉柔更是用素衣將眼楮擦試了幾遍。可是依舊看到的是這一幕布,不驚嘴張成一個喔形。
臥房之中,雨殤獨自一人坐在窗前,心中卻是思緒萬千。小虎是必須得救的,但是自己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月復中的孩子,是她最大的牽絆,她必須讓孩子安然降生。
「柔柔進來吧,別杵在那里」雨殤微微搖頭,轉過身來。
門咿呀一聲開了,走進一個十歲左右的素白色衣裙的少女。少女面色蒼白,烏黑的眼圈讓人心生憐意。
「主人,我知道您擔心小虎哥哥,可是您現在正懷著孕,若是前去有個什麼意外,那麼主人如何對得起孩子的父親。」柔柔低聲說道。
不想雨殤勃然大怒,玉手一揮竟是將窗外一株銀杏樹生生給斷成兩截。
望著柔柔怒道︰「以後不許在我提起那人,那人不配成為孩子的父親」
柔柔何時見過雨殤如此大怒過,雖不至于害怕,卻也不敢再觸怒雨殤,靜靜地陪在她身邊。
從傍晚到深夜,再從深夜到天明,柔柔一直靜靜待在雨殤身旁。
直到天大亮之時,雨殤抬眼望向天空。長長吁了可氣,回頭看看了婉柔,銀牙輕咬,說出了一句婉柔最不想听到的決定。
因為那艘法器已經連同楚漩她們一起失蹤了,所以這次去往飛風宗只能依靠飛行法器。
幾人一路朝西行去,並未發現妖獸的蹤跡,想來近來人族在這十萬大山外圍時常出現,使得附近的妖獸都遷往他處了。卻不知此事將會是數十年後的導火索,人妖二族大戰也將持續百年之久。
雨殤更是放出了李莫雲,由他在身邊帶路,倒是少走了不少彎路。一直到天黑時分才來到飛風宗山門前,而李莫雲也早早地被雨殤收回混元鎖中。雨殤也另行贈送了二人一些丹藥和靈石,以供二人修行來用。
由于事先作了準備,每天身上都貼上了一枚高階的隱身符,雨殤幾人的到來並未驚動那些逆行門的修士。
來到山門不遠處,雨殤也是大驚。雖然已經把場面想象的極大,卻怎麼也想不到,會有如此多的修士參與。天上地下全都布滿了身著灰袍的修士,山門口更是有二名金丹期的修士坐鎮。
卻在這時,其中一名光發花白的年老修士,朝著雨殤隱身之處。朗聲道︰「不知道是何方修士,既然來了何不顯現一見。」
另外一人卻是也回頭望去,狐疑道︰「難怪我一直覺得背脊生涼,看來,空如兄強我多矣」
雨殤雖然覺得此人只是試探之語,但是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也現出一個青紫相間的虛影,淡淡回道︰「道友的神識好強啊,莫非己是金丹初期顛峰修為。我只是一散修而己,只因我的弟子得罪飛風宗的李休無道友,而被他強行擄去。只因听聞你們逆行宗也與此宗有仇怨,所以千里迢迢趕來,欲助貴宗一臂之力。還望道友莫要嫌妾身修為低微,」
年老修士撫須謙然道︰「哪里,哪里,同是金丹初期修士,哪有高低之分。再說了仙子的隱匿之法,也著實不一般。若非老朽的神識遠超一般初期修士,而且修為也略高于仙子,那是極難察覺仙子的行蹤的。」
另外一位看上去二十五六的修士,卻是刻意討好道︰「散修能夠長期成功已經是萬幸,能結成金丹者更是鳳毛麟角。幾百年來,也只有弄玉仙子是散修出生,並且結成金丹。今日有道友這金丹期的散修,想來不久以後又會成為修真界一大佳話。我等又豈能小覷仙子,倒是仙子這個屏蔽神識之法,卻是一絕。」
雨殤倒是果絕地將護著頭部冰火龍鳳罩直接收入體內,直接現了一個美的無可挑剔的玉臉。宛爾一笑,頓時百媚眾生。看得那兩人微微一愣,猶以那年輕修士更是驚得呆在原地。
雨殤輕笑道︰「莫不妾身長得太丑,所以把兩位道友嚇壞了吧」
年老修士卻是哈哈笑道︰「老朽至今已經活了三百余年,確實從未見過仙子這般美麗的女子。就是連老修之向道之心堅定如石的人都不免心緒不寧,若是一般年輕修士只不知道會怎麼樣」
年老修士卻是隨手一指,更是大笑起來。
「張師哥,為何要發笑,莫不是有什麼好笑之事,說予清風听听,好讓我也高興高興。」年輕修士才緩過神來,卻又被他師兄的行為給搞得莫名其妙起來。
哪只那人並不答他,卻是笑的更大聲。
見自己師兄這個樣,本欲開口向雨殤詢問。不想雨殤亦是笑的花枝亂顫,手捂著口扭轉過去。
「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一個都是這樣,莫非吃了笑藥?」想到這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雨殤見初步與兩人相交的目的已經達到,卻是又主動與二人套近乎問道︰「妾身惜月國人氏,姓柳,復名雨殤。因為生我之時剛好是個下雨天,所以得以起這個名。不知道二位道友可否告知名諱。」
青年修士,卻是主動上前一輯道︰「晚生,馮志文見過仙子。」真正轉到他自我介紹地時候,卻是臉泛紅暈。心中有太多話,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只是嗑巴地將自己的名諱說了一番。
張姓修士倒是極為灑月兌地說道︰「老朽,張之由見過仙子了。」
雨殤卻是秀眉一皺,欲語還休的樣子。看在馮志文眼中,卻是立馬出可問道︰「仙子,莫非有什麼難事?」忽然想起雨殤最初之言。輕拍了下頭,說道︰「看我這記性,仙子也請放心,志文到時一定助仙子一臂之力,將貴愛徒救出火海。還仙子一個完完整整的徒弟。
雨殤聞言,卻是詐作感激悌淋地樣子,連連謝過。
張之由倒是心中微驚,以他數百年的經驗,他幾可肯定此女並未修習什麼媚功,也不是天生媚骨。但卻對心性不堅的人有著驚人的吸引力,看到此女非同一般啊。我得小心行事,莫要陰溝里翻了船,晚潔不保啊
「敢問馮大哥,此宗極是難攻嗎?為何歷時幾日,都尚且沒有攻破其的宗門大陣?」雨殤心中起疑道。她對這陣法總有一種熟悉地感覺,卻又無從說起。
所以為求達到目的,不惜刻意討好此人,就連稱乎也改了。
馮志文听到雨殤對他以大哥相稱,心中更是欣喜異常。直接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說道。就連他張師哥的眼神暗示也絲毫不去理會,想想也是,本來金丹期的修士,如若要找尋雙修道侶,一般也只能找築基期的女修。哪里去找尋金丹期的女修。
「仙子有所不知,飛風宗與千余年前的惜月仙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而這護宗大陣也是她昔日元嬰後期時所布下,更皆此陣要以鳳凰真血才能完全開啟。這幾日,本宗也只是派出一些築基和煉氣期地修士去攻打大陣。相信再過幾日,等飛風宗的鳳凰真血耗盡之時,也是我宗全面攻擊之日。到時不光本宗可以得到這塊風水寶地,仙子亦能夠救回愛徒。」馮志文祥盡在為雨殤解說。
雨殤同樣不去理會那年老的修士,有意走上前幾步,檀口中的微香更是象撲面一般向那馮志文飄去。
雨殤撲哧一聲,朝他輕笑道︰「呆子,奴家真的那麼好看嗎?看得這麼仔細,莫非奴家臉上長了花嗎?」。
看到雨殤這般嬌羞的樣子,更是將雙手握得緊緊地。不好意思撓頭道︰「那個,仙子這般模樣,只怕用再多華麗的詞藻也無法形容你的美麗。」
雨殤微微一笑,臉上飛起兩朵紅雲,嬌笑道︰「那麼,馮大哥不知他飛雲宗有多少金丹期的修士?」
年老的男修重重咳了一聲,微笑道︰「想來,雨仙子千里迢迢趕來定然累了,不如隨老夫到右首的長亭處歇息一番。此次惡戰尚需幾日才會開啟,仙子也得養足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