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陸續到來的金丹期修士已經增加至五人。張空如一反常態地將雨殤逐一介紹給眾人,而雨殤早已將高隴的月復部給幻化成平坦如初,極力周旋于幾位金丹期修士之間。
倒是馮志明,臉色陰沉。目露不善地望著那幾人,只恨不得將幾人生吞活剝。雨殤倒也不想過度激怒此人,適時的與此人呢喃幾句。只是新來的那名金丹初期的女修,雖然明面上與雨殤姐姐妹妹地相稱,實則眼中偶爾卻是閃現一絲極難察覺的恨意。
女人的戰爭往往比男人之間的戰爭更加可怕,雖然少了血腥之味。
總攻還是在雨殤到來的第六天開始了,因為擔心婉柔與紫刀的安危,早早地被她攝入混元鎖中。
飛風宗的墨血乾坤陣也終于支撐不住,裂開一個數丈大小的口子。本欲沖入陣中的幾名築基期的逆行宗修士,一聲驚呼。卻是如散落地旗子一般,被擊得口吐鮮血重重摔了出去。
「哈哈哈——不知死活的東西,憑你幾人也想闖入我飛風宗」黑光一閃,原本空無一物的陣口卻是多出一各黑袍中年修士,此人雙眉一揚。神色傲然地望著逆行宗幾名金丹期修士,冷冷道︰「張空如,你倒是有膽,莫非好了傷疤忘了疼」
張空如老臉一紅,雙眉倒豎,咬牙切齒道︰「冷一楓,當初你將張某擊敗。不過是依仗著手中的中品法寶,軒轅尺。」
卻是亮出一支晶瑩剔透的玉笛,右手一橫,將玉笛至于唇邊。如訴如泣的哀音從孔洞中向那人射去。
李一楓眼中一滯,本能的祭出一把銀白色的短尺,但見短尺只瞬間變成三丈大小,向張空如狠狠劈去。
張空如身旁地馮志明,卻是從另一個方向祭出一柄赤色飛劍,向冷一楓斬去。其勢快如閃電,不想劍上的黑色幽焰更是早一步向冷一楓的紫色防護罩焚去。
「哼逆行宗只會干這些以眾欺寡之事嗎?李師弟莫慌,我來會一會這小子」灰光一閃,那柄赤色飛劍卻是直接被蕩了開去,現出一個灰袍少年。
雨殤心中微驚,目光灼灼地望著那人。心中卻在冥思苦想著,那種極其熟悉地感覺,把破了她心中的平靜。
「冷血劍尊莫一凡你不是已經死了嗎?」。一個美艷絕倫的紅衣女子驚呼道。
逆行宗的數人俱都心神大慟,此人數十年前已經是金丹後期的修士,後來因為觸及一位元嬰中期大能的逆鱗,被滅殺于血日國。
「哈哈哈——莫兄不愧是百余年來修真界的翹楚,雖然如果修為太降卻還是可以震懾同階修士。」白光一閃,原地卻是出現一個手搖羽扇的青年修士。」
「斷腸君子扇,你若是想和莫某一戰,莫某求之不得。雖然我修為大跌,對負你還是綽綽有余」莫姓少年目中寒芒一閃,冷冷說道。
卻在這時,一道碧光快若電閃,直接落在兩人之間。同進兩人震的同進向後疾退數十步才停了下來。
卻是一名臉附輕紗的女子站在兩人之間,此女身著水湖色宮裝,渾身上下更是環繞著淡淡的輕霧,予人一種飄飄似仙的感覺。
莫一凡,輕哼一聲卻是轉過臉去,不去望向此女。倒是那位白袍男子,極盡優雅地向此女一禮道︰「早就听聞若霜仙子會來相助你姐姐,今日得見真人,段青宇真是三生有幸」
卻在這時,一聲輕笑響起。眾人心中一驚,這里可都是金丹期修士,更有若霜這種金丹後期大圓滿修士。誰能不知不覺來到此處,卻不被察覺
尋聲望去,半空之中卻是出現一位粉裝少女,絕美的容顏頓時讓天空也失去顏色。少女赤足立在一只碧色鳳凰之上,吹彈可破的肌膚更是泛著淡淡的光芒。少女俯視著身下眾人,銀鈴般的輕笑,仿若不染凡塵仙音,繞梁三日也不消散。
「此女真是人間極品段某若是能夠一親方澤,死亦足矣」白袍男子,望而心嘆道。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今日留下命來,再說此話。」卻是一聲冷哼從逆行宗傳去。
「哼鹿死誰手還不得而知,大戰即至。不如就讓我會會你這個只會說大話的蠢貨。」卻是直接向那人奔去。
「既然你一心求,那麼馮某豈能不如你願」同樣飛了過去。四下里的低階修士,更是直接向後退去百余米,以免殃及池魚。金丹期修士之間的大戰可不是他們這些低階修士能夠參與的。
雨殤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卻是神色黯然的望著那兩人。輕聲喚道︰「兩位道友,卻莫因為雨殤的出現,而大打出手啊那樣妾身就罪過大了。」
「此女好重的心機啊卻不知道是哪個宗門的長老?若是因為她而將今日之事變得更復雜,那麼若霜如何向姐姐交待?」含若霜抬眼向雨殤望去,心中五味雜呈。一直被眾星拱月般對待的她,今日第一次被冷落。倒是使她對人生有了更進一步地領悟,往日心境上的那層隔膜被撕裂了長長一道口子。
兩方交戰,她倒是不便橫叉上一腳,直接目注雨殤,不含任何情感地說道︰「含若霜見過姐姐,似姐姐這般不人間煙火的存在,實不該親見這些撕殺的場面。若霜斗膽問上一句,姐姐此來所謂何事?若是有用得到妹妹的地方還請告知。」
雨殤心中暗罵,好一張嘴,只是短短數句話就將自己努力營造混亂之勢,就扭轉了過來。若是再被她說下去,豈不一切休提。
眾人心神都被那邊的大戰吸引過去了,雨殤的右袖忽然間,像被絞碎般,向四下里飄飛而去,露出數道丑陋的疤痕。就連惡戰著的雙方也極有默契休戰,一同望向雨殤的斷臂。
「妹妹要問我為何出現在此處,姐姐也正想問問妹妹。敢問李無痕是你何人?」雨殤目光冷冷地望著含若霜,那咄咄逼人的氣勢讓眾人心中一驚。
猶以那位紅衣女子為甚,莫非這二人也有過節,那樣最好,也省得我志明哥象被此女勾了魂般,對我卻是不聞不問。
含若霜同樣心中大震,看著眾人望向自己的詢問的目光,也無法保護現下的心如止水。
但依舊傲然說道︰「李無痕是我姐姐,這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事情。不知此事又與姐姐來此有何關系,我姐夫與我姐姐乃是修真界的一對神仙眷侶——」
此言一出,整個谷外一片嘩然,皆是猜出幾分。
雨殤玉臉輕抬,兩行清淚卻是直接淌了下來,神情淒婉地說道︰「李無痕那賊人,不但欺騙了我的感情,將我母親留給我的玉龍七星珠騙走。將我打成重傷,更擄去我的愛徒,若不是我用家傳私法,險些葬身他手——」
「住口‘含若雪強行斷雨殤的話。俏臉也憋的通紅,卻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讓她說下去」馮志明厲聲喝道,渾身上下充滿著濃濃的殺氣。
「是的,若雪讓她說下去」段青宇亦是心有不忍,符合道。
「為了姐姐,我豈能任由此事發展下去。姐姐一生本就坎坷,更是終生不得踏進元嬰之境」想到這里,她果決地打算不管用什麼方法也要阻止雨殤說下去。
不料,她還未來的及出言阻止。卻是被四下里的眾人之聲給淹沒了。
「讓她說下去!」
「讓她說下去」
………………
「莫非李無痕做出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然為何別人會找到門來……」
雨殤尋聲望去,蒼白的臉頓時憋成豬肝色,怎麼又是這個。這個人怎麼總在這個時候出樣,興好這唐姓修士每次都是維護自己。在歸元宗是如此,在這里也是如此,雖然只是一個「托」對自己倒也是「盡心盡職」至于他到底有何企圖,以後再說了。
雨殤取出母親那條錦帕,輕輕拭去臉上的淚,無比淒然,甚至有些哽咽道︰「而今,雨殤雖然功力未能恢復,卻也不忍眼見愛徒在那人手中,受盡折磨與屈辱。望在坐的諸位道友為我討回公道若有人能為我取下那人的首級,雨殤願意為奴為婢。」
此言一出,卻是引起了更大的混亂,雨殤心中一嘆。此次她有為本心的這麼去做,雖然是迫于無奈。但終究還是會在自己心中落下陰影,只怕沖擊金丹期會遇到更大的心魔反蝕。
馮志明怒火中燒,這個一根筋的家伙,徑直往那道裂口沖去。口中怒吼著︰「擋我者死」
白袍男子,卻是處于左右為難之中︰一邊是他素來要好的含若雪,另一邊卻是攪擾著他靈魂深處的柳雨殤。一向灑月兌的他,不得不上前與馮志明交起手來。
一個是怒極而已經有些顛狂,動起手來毫不留情;一個是匆忙應對,卻是節節敗退。不到十個回合,就被馮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