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當自強 六,蛻變

作者 ︰ 風小尚

林小仙又笑了,寶珠這丫頭真替自己著想。

寶珠見林小仙笑了,倒有些傻了道︰「小姐,你別光笑啊。」

林小仙這才開口道︰「林夫人已經說過我了,林小嬌也取笑過我了。」

寶珠听林小仙說自己已然被林夫人訓斥過,也被林小嬌取笑過,當即就急了,半坐起身來,抓著林小仙的手道︰「小姐,你沒事吧?」

林小仙並不覺得自己會有什麼事情,心中更多的是同情和對林家母女兩的厭惡。所以搖了搖頭道︰「我沒事。」說完又堅定的道︰「今天她們加諸在我身上的一切,有一天我都會原封不動的找回來的。」

寶珠愣了,呆呆的望著林小仙道︰「小姐,你變了,變得好可怕。」

林小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眼神中那帶著恨意的目光嚇到了寶珠,因為以前的林小仙一定性子溫婉,溫婉中帶著幾分懦弱,面對很多事情所選擇的都是默默接受與承受,而此刻的自己竟然會選擇反抗,當然讓一直在林小仙身邊的寶珠覺得無法接受,驚嘆不已。

林小仙趕忙收回了那種目光,安慰著寶珠道︰「別怕。」說著笑了笑道︰「我們不能總是那般任人欺凌的。我也不能每次遇到事情都選擇自殺來逃避是不是?」

林小仙說的當然很有道理,寶珠無法反駁,但總覺得現在的小姐變了,變的不像以前那般了,若非那寶珠看了十四年的容貌,听了十四年的聲音,她當真會懷疑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小姐。

林小仙當然明白自己的轉變會引起寶珠的懷疑,而且很明顯寶珠已然在迷惑了。林小仙開口幽幽道︰「死過一次,感受過輕易結束生命而有太多未了事的不甘心,死而逃生,不想再想以前那般活著。我想活出精彩,至少不能讓自己身邊最親的人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說著林小仙握緊了寶珠的手。

從林小仙緊握著寶珠的手中,傳遞給寶珠的真心實意。

林小仙望著寶珠,嘆了口起道︰「也許你會更喜歡以前的我,也許你會接受不了現在的我」林小仙的話還沒有說完,寶珠突然開口道︰「小姐,寶珠相信你。不管是以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都是寶珠的小姐,寶珠會一直追隨你的。」

林小仙感動的眼角有些濕潤,嘴角牽動著道︰「寶珠,告訴我,為什麼這麼相信我。」

寶珠笑了道︰「小姐又糊涂了,若不是小姐寶珠在六歲那年早就餓死在了街頭。以前寶珠不懂,後來寶珠才明白了,小姐你能在那種處境下還求老爺收留寶珠這就值得寶珠一直相信你。」

林小仙呆住了,原來寶珠與林小仙之間還有著這樣的故事,感慨著道︰「這是緣分。」

林小仙猶豫了很久才道︰「那個陳嫂的底細你知道多少?」

「陳嫂。」提起了陳嫂寶珠了陷入了沉思道︰「小姐,以前陳嫂她人都很好的,小姐沒飯吃的時候也都是她從廚房中翻些吃食叫我帶回來給小姐的。」說著眉頭皺了皺道︰「昨天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我也沒有得罪她,她卻要如此害我。」

林小仙很認真的對寶珠道︰「陳嫂她不是為了誣陷你,她這麼做是林夫人授意的。為的只是趁林老」林小仙對于林老爺還是有些陌生,想稱呼其為林老爺,說到了一般才反應過來不太對,改口道︰「為的是趁爹爹不在家的把我攆出家門。」

寶珠也呆住了,她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復雜到了這樣的程度,也不敢相信林夫人竟然能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結結巴巴的道︰「小姐,你是不是弄錯了。」

林小仙將自己在後廚遇到來踢館的張桂的事情說給了寶珠听,寶珠听後大驚失色道︰「夫人居然如此歹毒。」

林小仙嘆了口氣道︰「我只問你,陳嫂是不是夫人的人?」

寶珠想了想道︰「應該不是。以夫人高傲的性格她是不會去主動拉攏陳嫂的,而以陳嫂的身份她更不沒有可能主動投靠夫人的。」

林小仙回憶起昨夜陳嫂來到林夫人房間中那副窘迫的樣子,就知道寶珠說的不假陳嫂確實不是林夫人的人,林小仙點了點頭道︰「既然陳嫂不是夫人的人,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說完又與寶珠說了會話,就讓她休息了。

陳嫂,林小仙決定去會一會這位陳嫂。走出了寶珠的房間,就朝廚房去了。

林小仙到了廚房,林家的下人不過是看了眼她,就不再看了,把她當成隱形人似的。

林小仙放眼望去,並沒有看到陳嫂的身影,就向旁邊一燒火的丫頭打听起陳嫂的住處。

那燒火的丫頭愛理不理的答道︰「你自己找找唄。」

林小仙冷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些欺軟怕硬的下人,恐怕心里都沒有把自己當主子看。既然自己決定了不能任人欺凌,那就不能容忍這個小丫頭如此的無禮。林小仙當即沉下了臉道︰「你站起來。」

那燒火的丫頭將手中的燒火棍一扔站了起來道︰「你想干什麼?」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看這架勢林小仙是飽受欺負。那燒火的丫頭的「你想干什麼?」還沒有說完,林小仙就一耳光打在了那丫頭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整個後廚都寂靜了。所有的人都望著林小仙,他們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還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四小姐。

那燒火丫頭捂著臉道︰「你,你怎麼打人」

林小仙二話不說又反手給了那燒火丫頭一耳光道︰「你該打。」

「你,你」那燒火的丫頭氣得說不出話來,大概是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林小仙已經變了,還當林小仙是以前的林小仙道︰「你橫個什麼橫,一個庶出的小姐。」

林小仙並沒有再打她,只是淡淡的道︰「我是庶出的小姐也永遠是小姐,你是嫡出的奴才也是一輩子的奴才。記住你的身份,再好好說話。」

那燒火的丫頭情急下道︰「我可是二小姐身邊的紅樂的遠房表妹。」

林小仙見那燒火的丫頭搬出了林小嬌,就開始冷笑了起來道︰「我這第一巴掌打的是你不懂規矩,怎麼跟主子說話都不知道,我這第二巴掌打的是你敢跟主子頂嘴。這事你就是鬧到夫人那里去,夫人也是那三個字你該打。」

林小仙說的不差,就算是她林小仙是個林夫人費盡心機想攆出林家的庶出小姐,可不管怎樣她都是小姐,那燒火的丫頭就算是再有背景也是個下人,更何況她那背景算是什麼背景。大戶人家就算是女眷們再不和,但在地位尊嚴問題上她們的想法是一致的,翻天的下人不管是哪個主子都不會輕饒的。

廚房中有個年紀大的長眼的老媽媽走了過來道︰「四小姐說的對,您終歸是小姐,我們做下人的終歸還是下人。」說著指著那燒火的丫頭道︰「這丫頭剛來,不懂規矩,冒犯了四小姐,四小姐你打也打了,說也說了就算了吧。」

說著這老媽媽又推了那燒火的丫頭一把道︰「還不給四小姐賠不是?」

那燒火的丫頭不情願的賠了個不是。

那老媽媽拉著林小仙道︰「四小姐要找陳嫂是吧?」

林小仙點了點頭,那老媽媽道︰「陳嫂今天不當值,在房間休息呢,我帶四小姐去吧。」

林小仙對這位老媽媽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有勞了。」

林小仙跟著那位老媽媽走出了廚房時,廚房中剩下的下人都唏噓不已了許久,才緩過神來各忙各的。雖然他們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想法,但有一點是一樣,他們都發現林小仙變了,變得厲害,是自己這些做下人的惹不起的。

那燒火的丫頭看著林小仙走出了廚房,越想越不忿,就坐在那哭了起來。不過偌大的廚房中竟然沒有一個人過去安慰她,人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竊笑。

林小仙听到了那燒火丫頭隱隱的哭聲,心中嘆了一口氣。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吧,誰叫我林小仙剛想立威信你就自己撞到了槍口上,也算是給你個教訓吧。

那老媽媽看林小仙的樣子就知道她听到了那燒火丫頭的哭聲,笑著對林小仙道︰「四小姐,那丫頭不值得同情。」

那老媽**話吸引力林小仙,林小仙望著那老媽媽道︰「如何不值得同情?」

「她素日里也沒少欺負咱們這些下人,仗著自己姐姐能在二小姐面前說上話,就在這廚房中橫行霸道。咱們這般的人也都是因為畏懼二小姐而敢怒不敢言。」說著嘆了口起道︰「咱都是做下人的,誰又能比誰高貴,可她偏偏做出那副樣子,咱們這後廚中沒一個人待見她的。」

林小仙听了那老媽**話,似乎明白了不少道︰「似她這般的人,回了夫人,攆出去就是了。」

那老媽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咱們廚房里的人都是見不了夫人的,若是四小姐有心就替小人們去跟老爺說聲。若能攆走這丫頭,咱全廚房的人都記得小姐的好。」

林小仙听這位老媽媽能說如此大話,就猜到她在這後廚中的地位不同于常人,問道︰「敢問你在後廚是何身份。」

那老媽媽笑了道︰「四小姐您是過糊涂了,您忘記了小人是管這廚房中的人該當何差的劉媽。」

「哦哦。」林小仙拍著腦袋道︰「是我糊涂了。」接著又道︰「那丫頭的事情我記著了,有機會我會跟爹爹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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