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饕餮神情激動,心中已然隱隱約約的察覺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記住你今日所說的話。」伏牛道人說完,灑下那一捧海水,卻是從袖口之中拿出一件寶貝,就此遞給了饕餮。「囚龍棒?」饕餮看著金光閃閃的法寶,待其收斂寶光,顯得真形,卻是使得饕餮驚訝不已。祖龍出世之時,曾有靈寶伴生,一件是盤龍柱,另一件便是囚龍棒。龍漢初劫之後,天涯出手,將祖龍龍珠與盤龍柱化作龍門,立于東海之上,幫助四海鱗甲一族,淨化血脈,化成真龍。至于囚龍棒,則是由祖龍隨身攜帶,與那鳳凰一族的不死神凰令,麒麟一族的麒麟印並稱為三族至寶,俱是號令各自一族的至寶。囚龍棒長八尺,通體金黃,好似黃金鑄成。其上有有一就抓金龍盤旋,棒上原有祖龍龍珠一枚,加持其上,可號令四海龍族,若有不服,皆可以囚龍棒懲處。此時猛然見的囚龍棒,饕餮心中激動非常,囚龍棒在手,便能真正的掌控整個四海,掌控龍族,乃至四海鱗甲水族。「自今往後,饕餮,你便是這囚龍棒的主人了。」看著激動的渾身發抖的饕餮,伏牛道人將囚龍棒往前輕輕一推,示意饕餮接過囚龍棒。「二叔,我真的可以接過麼?」見的囚龍棒就在自己的面前,饕餮那顆火熱的心卻是瞬間冷靜下來。雖然自己很是渴望得到囚龍棒,也曾羨慕過掌控囚龍棒,指揮著整個四海的父親,可是再見到囚龍棒的一剎那,饕餮忽然明白當年父親身上的責任有多麼的重大。「接去吧!囚龍棒在手,你便是真正的龍族族長,四海之主了。」不知不覺間,伏牛道人的聲音越發的飄渺,越發的蠱惑人心,可是听在饕餮的耳中,卻是無比的動听,悅耳。饕餮眼中神光一陣變化,慢慢地,饕餮終于還是伸出右手,輕輕的朝著懸浮在自己面前的囚龍棒抓去。在伏牛道人的注視之下,馬上要抓住囚龍棒的饕餮忽然伸出左手,狠狠的打在了右手之上。饕餮渾然不覺,只是轉過身來,仔細看著面前的伏牛道人,輕輕嘆了一口氣,很是慶幸的說道︰「若不是面前站的真是二叔,佷兒我都可能以為是什麼人冒充的呢!」伏牛道人慈愛的看著饕餮,微笑著說道︰「莫要怪二叔,二叔也是無奈啊!」說完,伏牛道人伸手一點面前的囚龍棒,便見的囚龍棒一陣變化,最終化作一灘清水,融入了東海之中。「等的你去了東海海眼,自有大哥為你說明這一切。」伏牛道人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返回流波山。饕餮站在東海之上,看著逐漸消失在自己面前的伏牛道人,心中卻是忽然平靜下來。「囚龍棒啊!」笑著搖搖頭,放下執念心境豁然開朗的饕餮大邁步的朝著流波山走去。在此來到流波山頂,卻只見的天牛一人坐在蒲團之上,並不見伏牛道人的蹤跡。「恭喜師弟,道行大進啊!」見的越發空靈的饕餮,天牛起身,稽首歡喜說道。「到教師兄見笑了,直至今日,師弟方知一切皆是虛妄,唯有大道才是真。」饕餮臉上露出笑容,對著天牛稽首回禮道。「如此甚好,這里是老師吩咐,等你拋卻執念,好叫我給予你。」天牛一邊說著,一面從袖中拿出一枚玉簡,遞給了饕餮。「弟子多謝老師。」朝著玉京山的方向恭恭敬敬的行了三個大禮,饕餮這才雙手恭恭敬敬的接過,神識透入其中,仔細的觀看起來。「東海之東,因緣自生。」不是自己想象之中的功法秘術,失望不已的饕餮轉頭看向天牛。「師弟若有不解之處,開口詢問便是。」天牛坐在蒲團之上,閉目靜坐,似是察覺到什麼,看到饕餮站在自己面前想要說些什麼,便開口說道。「多謝師兄。」饕餮先是對著饕餮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在饕餮的心目之中,自己的這位天牛師兄,便是如老師一般神秘。玉京山之中,天涯的弟子共分三種。清流、清川、清河乃是天涯真人的傳法弟子,地位自然是尊貴無比。而天牛等人,包裹饕餮在內,則是天涯的記名弟子,至于玉京山之上靈物化形而出的豹頭等人,則是聆听過天涯在玉京山的講道,口稱老師,自與天涯有一份香火之情。在玉京山形形色色的三十幾號人之中,只有老師天涯真人與天牛師兄是饕餮看不明白,在饕餮的眼中,老師和天牛師兄好似迷霧一般,越是深究,饕餮便會失望的發現,自己與這二人之間的差距似乎在一天天的加大,任憑自己怎樣努力,也無法將這距離彌合。「好叫師兄知曉,老師所賜玉簡,只是說道‘東海之東,因緣自生。’師弟愚鈍,還請師兄為之解惑。」饕餮說完,坐在天牛下手的蒲團之上,靜等天牛為之解惑。哪知饕餮靜等了片刻,也不見天牛出聲,好奇之下,饕餮抬頭一望,卻見的天牛閉目靜坐,似睡非睡,並不理會自己。「師兄?師兄!」饕餮心中惱怒,卻礙于長幼有序,不好發作,只得無奈的張口叫道。天牛不作聲,仍是閉目,並不理會一邊的饕餮。「師兄,醒一醒!」見的天牛仍是不理會自己,心頭無名業火大熾的饕餮猛地站起身來,伸手輕輕一推天牛,卻不想天牛好似木雕一般,咕嚕一下跌倒在地,只是姿勢還如先前一般,保持著正在打坐的模樣。天牛的這番模樣卻是將饕餮嚇得不輕,伸手一模天牛呼吸,卻是全無半點動靜。饕餮本來以為師兄是與自己開玩笑,卻不想現在生機全無,好似尸體一般。「師兄,莫要嚇唬師弟?」饕餮害怕天牛出意外,六神無主,惶惶不安,只得癱坐在天牛的面前,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過了片刻,卻見的天牛慢慢睜開眼楮,看著失魂落魄的饕餮,輕輕嘆了一口氣,慢慢的說道︰「師弟,你著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