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自己受傷的肩膀,蝴蝶終于明白了這次踫到對手了,她一直以為黑夜中的戰斗無人能出其右,今天卻狠狠地栽了個跟頭。
蝴蝶是華夏與倭國的混血兒,她的父親是一位忍者,她從小就學習各種忍者殺人的方法,其中黑夜無聲殺人術是她所最為擅長的招式。到華夏以來,她每次在黑暗中出手時,無一失敗,她就是黑夜的精靈。
然而影子作為華夏最為優秀的偵察兵,黑夜行動早已是家常便飯,早就練就了一雙靈敏的耳朵外加恐怖的直覺,也許蝴蝶走動時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但是她只要靠近影子一米之內,影子的潛意識里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方位,甚至是一舉一動。
蝴蝶向後一直退去,她要穩定一下自己有些雜亂的呼吸。
「你是誰?」蝴蝶操著一口並不流利的華夏語問向黑暗中的影子。
「來殺你的人,你不該接這個單子的。」影子的聲音從剛剛交手的方位傳來,至此至終,影子基本沒有移動一絲一毫。
「哼,要怪就怪你這朋友的腦袋太值錢了吧!」蝴蝶從熱褲後口袋中掏出一包藥粉,撕開後灑在自己受傷的肩膀上,藥粉進入傷口,與鮮血混在一起,劇烈的疼痛讓蝴蝶的額頭冒出細汗,她咬著自己的嘴唇,渾身微微顫抖。不過藥粉的療效非常好,僅僅片刻,傷口便不再流血。
長呼了一口氣,蝴蝶伸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準備下一步進攻。
蝴蝶輕輕地向前邁了一步,突然間她心中一蕩,一股莫名的危機感涌出,她下意識的低頭,一道冷風擦著她的頭皮而過。蝴蝶剛剛拭去的汗水再次冒出,蝴蝶知道在自己剛剛抵御疼痛時,注意力下降,被對方給悄悄的靠近了,她身形不穩,不敢強攻,雙腿用力,向後翻去。
影子一擊不中也沒有追擊,蝴蝶輕巧的一個後翻身,安靜的落在了地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影子悄悄的從褲腿中拿出三根鋼針,把匕首插回了腰間,他不想再將戰斗持續下去了。
蝴蝶緩慢的移動著,她知道對方現在的方位,而對方卻無法得知自己的狀況,影子的直覺讓蝴蝶驚嘆,而蝴蝶的無聲移動又何嘗不讓影子吃驚。
物體相撞,總會發出聲音的,但是蝴蝶雙腳落地的時候卻無法讓影子察覺,恐怕聲音小的已經到達了次聲波的程度。
一時間,雙方僵持在了一起。
別墅外,何樂平與豺狼陷入了對攻戰中,雙方各握著一把匕首,雙腿靈動的移動,你來我往,刀光劍影。
躲過豺狼的一記橫刀,何樂平貼身上前,用膝蓋狠狠地撞向豺狼的小月復,何樂平成功得手,但是膝蓋處卻傳來巨大的疼痛,他如同撞在了鋼鐵裝甲上一般,豺狼的身體絲毫沒有移動。
拉開距離,何樂平的膝蓋依舊麻木,「硬氣功?」何樂平問到,能將柔軟的小月復練成鋼鐵一般只可能是華夏代代相傳的硬氣功。
「嘿嘿,不僅僅是硬氣功這麼簡單。」豺狼裂開大嘴,舌忝了舌忝干枯的嘴唇。他收起了手中的匕首,晃了晃脖子,轉了轉手腕,隨即憋了一口氣,全身傳出 里啪啦的爆響,何樂平心中一凜,爆骨!
在華夏的古武術中,爆骨是最為霸道的一種,爆骨的修煉者會將全身骨頭練得如同鋼筋般堅硬,全身防御大增,很少有人可以破防。
豺狼再次沖來,不過也許是因為使用爆骨的緣故,他的速度變慢了許多,何樂平側身躲過一拳,拳頭從他的耳邊劃過,劇烈的爆破聲震得他耳膜生疼。何樂平可不想被豺狼擊中一下,否則不死也要重傷。
何樂平躲開這一拳,身體側轉,面向豺狼,匕首快速的揮動過去,扎向豺狼的左肩,並不是他不想攻擊其他要害,而是在這種敵我姿勢下,左臂肩頭是豺狼最為難以防守的地方。
果不其然,豺狼收力不及,何樂平的水晶匕首成功的扎到豺狼的肩頭上,但是也僅僅是成功扎到,何樂平的虎口一痛,匕首竟然如同扎在了鋼板上,絲毫沒有進入豺狼的皮膚之內!
豺狼揮出的右拳橫向一揮,何樂平伸出左手去擋,但此時的豺狼如同一輛馬力全開的推土機,只要被其踫到,就會被撞的很慘。何樂平身體向右飛去,狠狠地摔在了一旁,他手中的水晶匕首也不知道跌落到哪里去了。
立即起身,何樂平的左臂肌腱已經撕裂,此刻稍微用力就非常疼痛,爆骨與硬氣功的結合讓豺狼如同穿上了西方古代的騎士重甲,真的做到了刀劍不入。
「小子,不要反抗了,納命來吧!」豺狼揉了揉自己的左肩頭,大聲笑到。
別墅內,影子已經徹底掌握了蝴蝶的動向,他貼身與蝴蝶搏斗,鋼刺與短刀在空中相撞,不時能擦出火花,給這個漆黑的密室帶來一絲光亮。
論起近身格斗,蝴蝶遠遠不是影子的對手,但是蝴蝶翩翩無法月兌離影子的攻擊範圍,影子狂風暴雨般的進攻讓蝴蝶不得不大範圍快速的躲避,身體帶出的風讓影子隨時都可以捕捉到她的位置,蝴蝶的黑夜無聲殺人術已經被影子完全克制。
影子在打出第三十七拳的時候,蝴蝶因為體力下降無法躲避,硬生生的挨了影子一拳,影子的拳頭擊中蝴蝶的月復部,蝴蝶悶哼一聲,倒飛出去,跌坐在地上。
她急忙起身,生怕影子乘勝追擊。
但是影子沒有動,蝴蝶模了下自己的月復部,發現有黏黏的液體流出,她捂住月復部,沒想到影子在手指中夾了一根鋼刺,還好鋼刺不長,沒有傷到腸子。
蝴蝶剛想移動,卻忽然感覺全身酥軟起來,強烈的眩暈感襲來,她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有毒!這是蝴蝶最後的心聲。
影子收起鋼刺,走到大門前將吊燈的開關打開,屋子里立即恢復了光亮,蝴蝶癱在地上,七孔流血,早已沒有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