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紙窗,朦朦朧朧的灑落在屋中。
蕭漠盤腿坐在床上,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不禁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如果自己沒有寫休書,而是默默的受人擺布,恐怕自己已經被廢了,金刀肯定也會被楚皇收回,更會徹底淪為楚國的笑柄,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蕭漠決定以後要自信一點、強勢一點,再也不能讓人羞辱自己和父親。
自信和強勢都是需要強大的實力,而金刀就是蕭漠最大的底牌。
蕭漠將金刀從盒中取出,輕輕的放在雙腿上,右手握著刀柄,左手溫柔的撫模著刀身,就像是他熱戀中的情人。
金刀長三尺、寬一寸,刀柄上有瓖嵌的凹槽,刀身上銘刻著一些似是而非的圖案,刀刃卻並不鋒利,令人意外的是金刀並非金色,而是漆黑如墨、古樸異常。
金刀的尖端有明顯的斷痕,刀身的圖案也並不完整,而刀柄的凹槽上,也少了某些瓖嵌的物品,顯然這把黝黑的金刀是一柄殘缺的斷刀。
如果不是嘗試過金刀的威力,蕭漠絕對不會相信,名傳千古的金刀竟然會殘破如斯。
蕭漠在刀中輸入一股真氣,仿佛刺激了金刀,刀中有一股精純的靈力,沿著身體的奇經八脈,留到自己的丹田中,家族的玄功竟然自行運轉,生生不息,比起服用家族的丹藥後,打坐修煉的效果都要好。
丹藥分為下品、中品、上品、極品這四種品階,品次越高含的雜質越少,越容易被武者吸收,產生的副作用會更小。
蕭漠的家族一般發放的都是下品丹藥,中品丹藥都很少發放,而上品丹藥蕭漠從小到大只服用過一次,極品丹藥更是可遇而不可求。
蕭漠發現金刀中傳出的靈力,和他服用過的上品丹藥一樣精純,而起靈力十分溫和,順著經脈緩緩流動,比他平常服用的下品丹藥好了何止數倍。
蕭漠的心跳陡然家族,激動的滿臉通紅,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無盡的寶藏。
蕭漠腦中又響起了那個自稱刀魂的聲音,將一些有關金刀的信息傳遞給蕭漠。
原來,數百年前金刀受到了重創,刀身斷裂、刀魂破碎,除了堅不可摧之外,與普通的凡兵並無二般,直到不久之前刀魂才從新凝聚起來。
金刀一共有三種神通。
第一種,金刀可以把被斬殺生物的靈魂,轉化成精純的靈力,幫助金刀的主人修煉。斬殺生物的靈魂越強,轉化成的靈力越龐大、越精純。」
第二種,金刀的刀魂擁有強大的武技秘籍,但必須斬殺大量的靈魂來換取。
第三種,金刀威力強大,能讓刀主發揮出數倍攻擊力,但使用金刀戰斗會有一些負面影響。
例如,每一招都會消耗大量的真氣,對身體造成巨大的負擔,一旦體內的真氣用盡,就會燃燒刀主的生命力,嚴重之時會壽盡而亡。
除非是遇到生死大敵,否則不能輕易使用。」
其實,今天在皇宮中被殺死的綠袍青年,修為並不比蕭漠差多少,只不過是欠缺戰斗經驗。
如果不是使用金刀,蕭漠在絕不可能輕易擊敗對手,更不可能一刀殺死綠袍青年。
那一刀也足足消耗了蕭漠體內一半的真氣,當時也讓蕭漠大吃一驚。
最令蕭漠欣喜的是,金刀竟然可以收入體內,戰斗的時候可以隨時召喚出來,平常在刀主體內的時候,會將刀內儲存的靈魂轉化成靈力,讓刀主隨時隨地都能修煉。
蕭漠右手握著金刀的刀柄,按照刀魂告訴他的信息,嘗試著控制金刀,並且讓他融入自己的體內。
只見金刀從刀柄開始緩緩的沒入蕭漠的右手,只用了片刻時間,刀身、刀尖也全都沒入了蕭漠的手臂之中。
蕭漠扒開右臂的衣袖,手臂上多了一個金刀紋身,栩栩如生,甚至連刀身上的紋理,都清晰可見一模一樣。
蕭漠右手虛握,金刀瞬間又出現在他的手中,讓蕭漠大感神奇,心中暗暗高興,這樣他就不怕別人窺視他的金刀了,還能在戰斗時隨時使用。
畢竟,金刀是關系到他命運的寶物,可以說是他的一切,能夠把它藏在自己的體內,再安全不過了。
接下來的兩天,蕭漠一直在打坐運功,希望盡快的突破到新境界,修為境界分為天、地、玄、黃四階,而黃階又分為九層,蕭漠的修為是黃階六層,現在有了金刀之助,他迫不及待的想突破到黃階七層。
清晨的時候,蕭漠會練習家族武技「八荒掌法」,金刀消耗的真氣太多,只能在生死關頭使用,所以主要的對戰武技依舊是八荒掌法。
此掌法大氣雄渾,至剛至陽,掌法相連,生生不息,積勢成威,一招強過一招,一勢猛過一勢,形成一種霸道的威勢,將人困于無形的陣中,讓敵人只有應付之力,毫無招架之功。疲于應付、力竭身亡。
一套掌法打的行雲流水,掌掌生風,渾然天成。
蕭漠提掌收功,氣運丹田,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對著在旁邊看了多時的中年人說道「父親,孩兒的掌法的意境可對。」
「寧挨十拳,不挨一掌。拳擊表皮,掌擊至里。掌法重在一個勢字」。蕭彥城點頭笑道。
「家族的八荒掌重在至剛至陽,形成一種有我無敵的氣勢,讓敵人未戰先竭。雖然你已經形成了自己的勢,但是還無法達到至剛至陽的境界。」
「漠兒,你不妨練習一下罡刀法,此刀法乃是族中前輩所創,雖然整體威力比之掌法稍有不如,但以單招的威力而論,更加狂暴凌厲、更容易讓你領悟至剛至陽之勢。」
「孩兒曉得了,定會每日勤加練習。」蕭漠若有所思的說道。
「漠兒,你也就達到了黃階六層巔峰,即將突破道黃階七層,只是尚欠一把火侯。為父給你準備了一些丹藥,祝你一臂之力。」
蕭彥城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瓶,栽倒蕭漠手中,對蕭漠又是一番勉勵,良久才姍姍離去。
蕭漠打開玉瓶,一陣殷香撲鼻而來,定楮一看,不禁大吃一驚,里面竟然有十數顆中品培元丹。
中品培元丹非常珍貴,就算是蕭家嫡系子弟也很少服用,中品的丹藥都是作為獎品,以單顆獎勵給優秀或有功的族人。
父親為了讓自己突破黃階七層,竟然給自己找了十數顆,蕭漠的心中隱隱作痛,父親為他付出了太多了、受了太多累,暗暗發誓這幾日內一定要突破到黃階七層。
蕭漠又從兵器架上取下一把長刀,聚意凝氣,氣運丹田,手握刀柄,真氣貫穿刀身,舞起長刀,刀法嫻熟,霸氣威猛,破空聲不絕于耳,比之掌法少了一絲靈動,多了一絲暴烈。
足足練了半個時辰,蕭漠才吐氣收刀,在原地站立了半刻鐘,靜靜的體會著剛才的意境,將其融入自己的掌勢。
太陽透破雲層從東方升起,陣陣喧鬧聲從院外傳來,讓苦思冥想的蕭漠心煩意亂,根本無法融入剛才的意境。
「蕭勇,何人在外喧嘩,擾我清修。」
「大少爺息怒,蕭勇前些日子受傷了,身體還未康復……」一個雜役一路小跑的走到跟前,低著頭吞吞吐吐,似乎有話卻不敢說。
蕭勇乃是蕭漠的伴當,多年來一直侍奉左右,只是有傷在身不能侍奉蕭漠,讓用慣了數熟人的蕭漠有些不適應。
「外面發生了何時,為何如此喧鬧。」看到雜役的樣子,蕭漠心頭一沉問道。
「是逍遙侯家的小兒子,在外面大聲喧嘩,說要為長公主報仇,斬了大少爺的項上人頭。」
雜役一臉氣憤的說道「那小子堵在咱們公府門口已經三天了,口中罵罵咧咧,還羞辱外出采買的下人。」
「怎麼,家族里就沒人將他趕走。」蕭漠冷聲問道。
「昨天,四少爺出去跟他理論,結果被他給暴打了一頓,還說大少爺一日不出去,他就一日不離開。」雜役說道。
「他竟然戰敗了蕭騰。」蕭漠蹙眉說道,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蕭騰的修為比之蕭漠還稍強一線,一腳已經邁入了黃階七層,而他竟然被擊敗了,那自己……
「你下去吧。」蕭漠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擔憂壓下,模了模放在胸口的丹藥,轉身大踏步走向屋中。
「哼,三天之內一定要突破黃階七層,我倒要看看被斬殺的是誰。」
蕭漠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撲在修煉上,借助金刀內的靈力和中品培元丹,蕭漠修為比以前快了何止數倍。
然而,整個洛陽卻變得動蕩不安,蕭漠的休書惱了無數的青年俊杰,讓公主的追求者們聯合起來,要斬殺蕭漠奪取金刀,為公主雪恥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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