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漠在斬殺綠袍青年後也呆住了,金刀竟然「復活」了,一個自稱刀魂的聲音出現在蕭漠腦中,傳達了一些讓蕭漠又驚又喜的信息。
刀魂稱可以賜予蕭漠強大的力量和武技,幫助蕭漠提升修為,但必須用強者的靈魂來換取,死者的靈魂越強,他得到的力量越大。
蕭漠在斬殺綠袍青年後,確實感覺到有一股精純的靈力,從刀中涌向自己的身體,比之家族發放的丹藥要好上數倍。
這還僅僅是一個實力不如自己的武者,如果能夠斬殺強者的靈魂,那自己的實力將得到快速的提升。
蕭漠怕別人發現金刀的秘密,趕忙又將金刀放回了盒中,臉上悲憤的神情已然消失,手中緊緊的握著金盒,喃喃自語道。
「老子被欺辱,不就是因為資質低、武力弱麼,只要我擁有金刀,定能成為絕代強者。」
一個尖銳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安寧。
「皇上、皇後娘娘駕到。」
回過神來的眾人,趕忙跑回殿中,叩拜不止,聲呼「萬歲」。
「駙馬何在。」
還沒等皇帝開口,皇後娘娘俏臉含霜,大聲喝道。
「參見皇後娘娘。」
要得到金刀,就必須要當駙馬,蕭漠也不得不向皇權低頭。
「公主乃天之嬌女,下嫁于你,是你畢生修來的福分,你竟然敢侮辱她,還敢在宮中枉殺無辜,罪不容恕。」
皇後怒聲斥道。「來人呀,將此賊人拿下,凌遲處死。」
「皇後娘娘息怒,罪臣教子無法,要殺您就殺了罪臣吧。」蕭彥城跪在殿上,叩頭請罪。
「父親,您……」
蕭漠看著父親替自己代罪,心中惱羞成怒。暗暗發誓只要自己今天活著走出大殿,定要讓折辱父親的人加倍償還。
「還請皇上、皇後娘娘為老臣做主,老臣的兒子死的冤枉呀。」于澤普老淚縱橫,聲嘶力竭的哭喊道。
「駙馬,今天之事皆因你而起,你可知罪。」皇帝面容威嚴,面無表情的說道。
「兒臣愚鈍,不知陛下所指何事。」
蕭漠心中暗恨,你女兒要解除婚約的時候你不出來。老子休你女兒,你比兔子跑的還快。」
「呵呵,好一個不知何罪呀。」皇帝怒極反笑。
「你……。」
皇帝想拿休書的事情定罪,卻不知該如何出口,畢竟悔婚是公主的主意,休書的事他也沒臉提,那無疑自己打自己的臉。
「你在宮中枉殺良人,難道不是罪過。」
「啟稟陛下,是他口口聲聲說要殺兒臣以後快,殿上的各位大人都可作證,而且他懷中還暗藏匕首,意圖不軌,兒臣只是自保而已。」蕭漠毫不畏懼的說道。
「你胡說……我兒……」于澤普面目猙獰,想要辯解但葬子之痛,讓他心境大亂,哪里還是從前的鐵齒銅牙。
「來人,將于大人抬下去好生照看。」
皇帝看到于澤普傷心過度,怕他為報子愁,說出一些對公主不利的話,揮手讓人將其拉下去。
「陛下、陛下……老臣兒子冤枉呀。」
眾人搖頭嘆氣,皇宮之中私藏兵器,乃是重罪,殺了也白殺。只能說于澤普的兒子,是糊涂一世,聰明一時。
皇帝按著額頭緩緩的走到桌前,看著桌上的紅衫,冷哼一聲道。
「駙馬真是寫了一手好字呀。」
皇帝嘴角含笑,臉頰抽動,目露凶光,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蕭漠,右掌拍向桌上的紅衫。
「砰」的一聲,紅衫連同木桌化為了灰飛。
「陛下息怒。」
殿上眾人惶恐不已,跪地請罪,眾人都明白,看了不該看的,听了不該听的也是一種罪過,有些人甚至後悔來參加婚禮。
蕭漠心里也是一陣打顫,休棄公主的事情,想想心中也是一陣後怕。
「父皇,兒臣不嫁了,兒臣要一輩子侍奉父皇和母後。」公主像一只受傷的羔羊,楚楚可憐的跪在地上。
「詩詩莫怕,母後在這沒人敢欺辱你。」皇後扶起公主,柔聲說道。
「剛才你們在大殿上的爭議,朕已然知道了。」皇帝說道。
「一方想要遵循父皇遺願,完婚圓房。一方又想順應民意,重設招夫擂。」
「父皇是朕最尊敬的人,而百姓又是朕最關心的人,朕也是為難的緊呀。」
「眾位愛卿有何良策,直言無罪。」
「陛下,臣妾到有一個主意。」皇後說道。
「哦,愛妃請講。」
「明年楚國將舉行青年比武大賽,只要駙馬取得大賽前十,就讓公主傾心侍奉、圓房完婚,既順了先皇的遺願,又讓百姓看到了駙馬的英武,自然沒有人會質疑駙馬的資格。」皇後盯著蕭漠,面色的嘲諷之色毫不掩飾。
在她想來這個平庸的駙馬,別說打進大賽前十,就是死在賽場上都有可能。
話外之音眾人當然能听到明白,如果駙馬不能取得大賽前十,恐怕駙馬之位就與蕭漠無緣了。
「好,愛妃此言,正和朕意。」皇帝目光凌厲,掃視大殿上得眾人,無一人敢于其對視。
「皇上聖明」眾人低眉順眼,再次叩頭。
「青年比武大賽的前十名,這和重設招夫擂有何區別。」蕭彥城心中一沉,卻也不敢反駁,只能在心中暗暗替兒子著急,天威不可犯呀。
蕭漠的武技他再清楚不過了,蕭漠只有中人之姿,雖然努力修煉,但實力在洛陽也只能算中上而已。
在整個楚國的青年強者中更是排不上號,別說進入大賽的前十,恐怕連預賽都無法通過。
「這就是實力、這就是權力,不管說的對與錯,都沒有敢反駁,至于休書的事情,更是沒人敢多提一個字。」
蕭漠看著剛才吵翻天的眾人,跪在地上、俯首恭頌,心中暗暗嘀咕。
圓不圓房,蕭漠現在也不在乎了,只要他能保住駙馬之位,只要能擁有金刀,今天受到的欺辱,他會加倍償還。
「如果按照自己的計劃,現在應該讓百姓進獻萬民傘,根據民意廢除駙馬,自己也就能和這個混蛋徹底劃清界限。」
長公主盯著蕭漠,輕咬紅唇,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混蛋……竟然敢休我。」
大殿上鬧劇已經落幕,眾多的高官勛貴也離開皇宮,看到蕭漠含怒殺人的情景,眾人到沒有在奚落父子兩人,但是依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雖然今天沒有廢了蕭漠,但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是呀,就憑那個庸人,明年肯定成不了十大青年強者。」
「就是,那個廢物還不如我兒子呢?」
「回去讓我兒子好生修煉,說不定明年打進大賽前十名,還能選上駙馬。」
說到這眾人都是一愣,心里都打起了小盤算,既然不會重設招夫擂,那長公主的駙馬豈不是真要通過大賽來選取。
蕭漠看著眾人憐憫、鄙視、憤恨、妒忌的目光,握緊了手中的金盒,心中冷哼一聲「早晚有一天,老子讓你們嘗到厲害。」
蕭漠看著父親憔悴的面容,有些駝背的身影,雙眼通紅堅定的說道「父親,明年我一定會成為楚國十大青年高手。」
「漠兒,你……」蕭彥城原本是想勸兒子離開洛陽,以免明年再次受到折辱。
可是看到兒子堅定的神情,不容置疑的口氣,雖然理智告訴他不可能,但內心中竟然相信了兒子的話,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好,為父相信漠兒一定能成為蓋世強者。」
蕭漠心中許下誓言,不論是為了給父親報仇,還是為了徹底擁有金刀,他都必須成為頂尖青年強者。
……
隨著眾人離開皇宮,大婚上的種種事情,已經在楚國漸漸散布,引起了渲染大波,休書的事情也隨之傳開,讓楚國青年羞惱萬分,恨不得將蕭漠碎尸萬段。
這場由公主策劃的婚禮,雖然並沒有達到預想的效果,但是長公主在楚國青年心中,依然是楚國最美麗、善良、高雅的完美女人。
除了少數的知情人,沒有人會相信,自始至終楚楚可憐,受盡委屈的長公主,會是掌控婚禮的幕後黑手。
這次婚禮的真正受害者蕭漠,則被世人傳揚為凶殘、卑劣,毫無擔當的敗類,自身行為不檢,遭到言官的質疑,就惱羞成怒,將憤怒轉嫁的無辜、善良的公主身上,還不知廉恥的企圖休妻,斬殺忠良之後,當真是罪大惡極,人人得而誅之。
「哎,你听說了嗎」
「听說了,早就知道了。」
「啥事呀,給我說說。」
「今天,長公主和駙馬依照先皇遺願完婚,有些大臣覺得駙馬配不上公主,所以要廢了駙馬。駙馬覺得受到了侮辱,竟然惱羞成怒要休了公主。」
「啥,那個庸人竟然敢休公主。」
「真是個畜生呀。」
「讓俺見了他,拿鋤頭錛死他。」
「最後,駙馬要證明自己的實力,明年楚國青年強者大賽能打進前十,就跟公主圓房,否則自廢駙馬身份。」
「你覺得駙馬能成為青年十大高手麼?」
「就那個紈褲,連我十歲的兒子都未必打得過,還十大高手,我呸!」
「俺听說,駙馬在皇宮里用御賜金刀殺人了。」
「不可能,老子才不信呢,就那個孬種還敢殺人,最多就是欺負欺負女人。」
「就是,明年老子等著看他笑話呢。」
「對,豬鼻子插大蔥——裝象。」
一群坐在樹蔭下的閑漢,都是哄然大笑,金刀駙馬這個原本讓人充滿了敬畏稱呼,也成了眾多閑人嘮嗑打屁的最好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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