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搶了你的男人也不用叫那麼大聲吧?」抬手掏了掏被震得生疼的耳朵,顧汐婼受不了的一翻白眼,「怎麼樣王爺?顧汐婼這三個字叫著很順口哦?」賊陰一笑,笑得見齒不見眼。
「你......」
「王妃當著王爺的面,這麼公然出牆,怕是不太好吧?」瞥了一眼氣得快吐血的雪逸寒,白衣男子露齒一笑,打起了圓場,殊不知他這一笑,可謂是風華絕代顛倒眾人,某女再一次光榮流出鼻血來,「你,怎麼突然流鼻血了?」
看著顧汐婼鼻血直流的花痴樣,雪逸寒雙拳握得喀嚓作響,緊的連指節都隱隱泛白,眸底的嗜血冷冽直教人不寒而栗。
流,流鼻血?茫然的眨巴眨巴眼,顧汐婼下意識的抬手一抹鼻頭,那指尖黏糊糊的腥紅,不是鼻血是啥?丟臉丟臉丟臉!真是丟臉丟到二十一世紀了!
「呵呵......本人最近上火,上火呵呵......」面上一陣尷尬,顧汐婼訥訥陪著假笑,連瞄都沒瞄雪逸寒一下,就已經渾身寒毛直豎了。丫的!這家伙眼神要這麼寒冷毒辣不?
「上火麼?那可真得好好去去火。」白衣男子揚唇挑眉,笑得意味深長,「想我帶你走可以,不過現在不是時候,你記住,在下獨孤滄月。」這後半句話,僅用了顧汐婼一人能听得見的月復語傳音。
獨孤滄月......
心里喃喃著這個名字,顧汐婼愣愣的忘了反應。
「王爺的家務事還是回去再處理吧,這里畢竟是青樓,不是王妃該來的地方。」獨孤滄月這話雖是對雪逸寒說的,然那懾人俊眸卻是一瞬不瞬的凝望著顧汐婼,須臾,抬手捧著她的小臉,溫柔的替她擦去依舊掛在鼻子上的紅鼻涕牛牛,「飛鷹,護送王妃回府。」
「是,爺。」獨孤滄月話音一落,那被喚作飛鷹的青年男子隨即閃身冒了出來,顧汐婼甚至都沒看清他是打哪冒出來的。
沖獨孤滄月恭敬應罷,飛鷹隨即轉身看向顧汐婼,「王妃,請吧?」
「不用了。」顧汐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雪逸寒兩步上前一把給摟在了懷里,「本王的王妃還是本王自己帶回去的好,就不勞煩獨孤公子了。」
「也好。」面對雪逸寒的行為態度,孤獨滄月絲毫不惱,如沐春風的笑,一如那風動陌上的淺淺蘆花,令人目眩,「那,改日再敘,王爺王妃,在下先行一步,告辭。」微微頷首,隨即帶著飛鷹轉身進了房間。這次,亦是抄捷徑而去。
「那個......」顧汐婼想要叫住他,卻被雪逸寒冷冷瞪了回去。她回歸自由的機會啊!又泡湯了!
「別想他會帶你走!就算是死,你也休得離開本王半步!」那近乎宣誓的忠告,陡然令雪逸寒心頭一震。他剛剛那是怎麼了?听這女人要跟別的男人走,心,為何會掠過一絲鈍痛?
「是嗎?不竟然吧?」冷冷的撇了撇嘴角,顧汐婼說完轉身便朝樓下走去。
「那你可以試試?」咬牙威脅著,沒有絲毫的停留,雪逸寒快步跟了上去。
「我不清楚你和皇後之前發生過什麼,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她和你的恩恩怨怨,你找她撒氣去,你之前那些出氣筒妻妾死的有夠冤枉,不過我顧汐婼不是她們,別以為我會任你捏圓搓扁。」頭也不回的走著,顧汐婼冷硬的語氣里除了壓制的憤怒,听不出半絲怯意。嫁進王府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真的動怒,死也不能離開麼?他是想要禁錮自己一輩子?憑什麼?
「皇後?你去見皇後了?」顧汐婼話音一落,就被雪逸寒快步上前一把擒住了皓腕。
「見了。」沒有必要隱瞞,顧汐婼直言不諱坦然承認,直視著雪逸寒的眼更是不避不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