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視著顧汐婼眼里的坦然,雪逸寒不覺松開了她的手,「她都給你說什麼了?」
揉了揉生疼的手腕,顧汐婼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你們是相好。」雖然沒明說,可意思表達差不多!
望著顧汐婼靈澈的眼,雪逸寒微斂的眸里滿是探究。
鄙視的瞪了雪逸寒一眼,顧汐婼隨即轉身繼續向樓下走去,嘴上卻喋喋不休,「哼,這皇宮的人果然一個個全是瘋子,既然相愛,那干嘛還要一個他娶一個另嫁?第一次進宮就被這里喝來那里叫去的充當炮灰,以後這狗屁皇宮姑女乃女乃我再也不去了!反正我也就一掛名王妃!更不屑做這狗屁王妃!自由誠可貴,愛情價更高!我顧汐婼的愛情我顧汐婼自個兒做主,總有一天非離開不可!」
顧汐婼話音一落,雪逸寒腳步一頓,一絲隱隱鈍痛再次劃過心間。不覺茫然的望著那嬌小離去的背影,愣怔出神。
听到她要離開,為何會感覺心痛?在宮里,看到她和皇上在一起,自己的緊張和醋勁是做戲給有心人看的,可是就剛才,她躲到獨孤滄月身後,為他痴迷到噴鼻血,拽著他衣袖慫恿他帶她走,那一刻,自己是真的很不舒服......
從她踏進王府的那一刻,她的自由她的命運就已經攥在了他雪逸寒手中,她怎麼可以妄想掙月兌他的禁錮自己做主?對!一定是因為這樣才會覺得不舒服,因為,沒有人可以忤逆他的意思,不管她的純真是裝出來的還是本性如此,她都是皇兄安排的人!這一點是不可泯滅的事實!既然來了,就休想全身而退!
為自己的異樣找了個最好的理由,雪逸寒回神,顧汐婼早已出了柳暗花明的大門。眸色一斂,他當即緊步追了出去。
當看到顧汐婼好整以暇等在門口時,雪逸寒臉上的寒意總算褪去幾分。
「走吧。」痞痞的斜了雪逸寒一眼,顧汐婼徑自轉身走在了前頭。
「兩位爺慢走,可記得以後常來啊?」
剛走出沒幾步,身後嗲聲嗲氣響應一片的歡送聲令顧汐婼步伐一頓,一頭栽出好大個趔趄。靠!那渾身螞蟻爬的感覺又回來了!真夠寒磣人的!
窘迫的穩住身形,顧汐婼整了整衣衫的褶皺,這才繼續往前走。
下意識的瞥了眼身後,雪逸寒眸底竟不自覺浮上一絲淺淺笑意。
兩人剛走出柳暗花明不遠,就與急匆匆趕來的張伯踫了個正著。
「王爺,王妃她......」接下來的話在看到雪逸寒身邊女扮男裝的顧汐婼時,頓時卡在了喉嚨里,張伯的眼里寫滿了驚愕與疑惑。
「沒事了,回去吧。」知道張伯為何而來,雪逸寒斜了一眼顧汐婼,淡淡的道,「馬車呢?」
「就在前面。」說罷,張伯隨即轉身,帶頭走在了前面。
馬車上,顧汐婼一直悶悶的都沒看雪逸寒一眼,猶自生著悶氣。真是的!大把的溜跑機會都被自己給浪費掉了,沒事跑來這柳暗花明干嘛?都是花痴害得!
直到現在,顧汐婼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心里那叫個悔啊!
「你......」
「王爺小心!有刺客!」
望著她,雪逸寒正要說什麼,卻被張伯的驚喊驟然打斷,前行的馬車突兀一個急剎,顛簸得兩人好大一個前傾後仰。
「刺,刺客!」腦子轟然一聲,顧汐婼嚇得舌頭都打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