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悶!
扭頭看著旁邊熟睡的妖孽,顧汐婼滿心的郁悶無處發泄。
丫的,不是都被休了嗎?不是只是侍婢的嗎?怎麼還不知廉恥的拉著她滾床單吶?靠!變態,死偽娘!死人妖!
咬牙切齒,顧汐婼心里那叫一個恨,總有一天,今日種種,他日老娘定將加倍奉還!
可惡的臭男人,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他娘的三妻四妾就可以,老娘不過是被人陷害給那惡心男人看了身子,啃了脖子你就氣成這樣,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哇!越想越覺得悲催,顧汐婼煩躁的一股腦鑽進了被窩,可剛一鑽進去,就給人擰小雞似的給擰了出來。
「你再敢亂動試試!」得打被那。
淡淡的威脅自瀲灩的唇瓣飄出,竟管是閉著雙眸,卻依然威懾力十足。
顧汐婼冷不丁一個寒噤,她完全可以預料到,若自己亂動會是什麼樣的後果。算了,充當僵尸吧,不動就不動,看你還怎麼找茬!
她還當真就不動了,渾身僵直的躺在雪逸寒身側,除了兩顆眼珠子滴溜溜轉著,還真就給石雕女圭女圭有得比。
她的突然安靜令雪逸寒不禁頓生狐疑,不覺睜開眼來,轉頭看她一副僵尸模樣,就連面部表情都定格著不變,不覺眉頭糾結眉角顫抖。
「你這是在干嘛?」不解的打量了她一番,雪逸寒說著伸手推了推她。
「不是你叫我不許動嘛,還問我?」眼楮滴溜著,顧汐婼僵硬的咧著嘴巴道,「王爺,你還賴在奴婢床上,待會兒王妃過來捉奸在床可不太好哦?要是她一狀告到太後哪兒......」嘿嘿!你就死定了!
「你是侍婢,暖床是你的職責,身為王妃,豈能不知?」雪逸寒隨即又轉頭閉上了眼,邪肆唇角一挑,淡淡的吐露的,字字皆是無情。
暖,暖床?
顧汐婼咧著的嘴巴瞬間恢復了冷漠,猶如被一盆冷水兜頭潑遍了全身,直冷入骨髓。
「原來,這就是你賜予我侍婢的原因,因為,你已經習慣了我的身體?」顧汐婼自嘲的笑了,笑得嫵媚肆狂,笑得眼淚噙滿了眼眶。
雪逸寒唇角顫了顫,卻沒有睜開眼,沉靜無波的臉上讓人猜不透情緒。
叩叩叩——
突兀,門被叩叩敲響,雪逸寒眉頭微蹙,隨即睜開眼來,而他的眼,卻始終未曾再看顧汐婼一眼。
「什麼事?」
「王爺,獨孤滄月求見。」門外,是張伯恭敬的回答。
听到獨孤滄月的名字,顧汐婼僅是眸色閃了閃,她腦子確實有乍閃而過向獨孤滄月求救的想法,只是,很快就打消了念頭。上次太白樓也求過他,但他拒絕了不是嗎?
「帶他去客廳等候,本王稍後就來。」
話落,雪逸寒隨即起身穿衣,轉瞬頭也不回的開門而去,步伐沒有絲毫的留戀。
顧汐婼沒有去看他離去的背影,淚水沒入發鬢,她卻始終在笑,猶如痴傻了般。
隨後跑進來的香草看到她這副模樣,不覺緊揪了心,「婼兒姐?」
雖然張管家拉著她離開了,可她不放心愣是繞道又悄悄折了回來,在牆角听著王爺那樣對婼兒姐,她還以為他們這會兒肯定會和好呢,想不到,王爺竟是這般無情之人......
「香草,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呆會兒。」須臾,顧汐婼止住了笑,眼角不停涌出的淚水卻看得人心疼。zVXC。
「好,那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啊?」嘆息著搖了搖頭,香草說完到衣櫃給她翻了身干淨的衣裳放在床頭,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香草一離開,顧汐婼抬手抹掉眼淚,隨即收拾起傷心的情緒,穿上衣裳進了床底,要想越早逃離惡魔的掌控和折磨,這挖掘工程就得加快。
經過長達半月之久的挖掘,這地道已經挖出很長一段距離。一開始,這些泥土她都是往外運的,但空間逐漸大了之後,她就把挖來的泥土都均勻鋪在了地面。
以前是石鑽鐵錘施工,現在是鋤頭,工程進度顯然加快了不少。
抬手抹了把滿臉的汗,望著眼前的土壁,顧汐婼不覺鼓著腮幫重重的吹了口氣。哎,半個月,這距離還沒挖出王府地界呢,徹底的把地道延伸到外面還不知得什麼時候,不知道半年的時間夠不夠?
算算時辰,這也差不多該出去了,不然被發現可就糟糕了。呸呸沖手掌噴了點唾沫,顧汐婼抄起鋤頭最後再挖了幾下,這才悻悻收工,然而,就在她扔下鋤頭正欲轉身之際,土壁的縫隙上突兀出現的一絲光線卻引起了她的注意。
咦?難不成已經到頭了?
狐疑的湊上眼楮瞅了瞅,確定那光線並非是日光,顧汐婼不禁更加好奇了。那暈紅的光線,似乎是......燭火?
「怎麼可能會有燭火呢?」心中不禁疑惑更甚,好奇心驅使下,本打算收工的顧汐婼再次抄起了鋤頭,繼續沖著土壁挖了起來。
挖了將近半個時辰,土壁轟然坍塌了,而豁然出現眼前的......
「密道?!」居然是密道,還是一條三岔路口的密道,壁面由石壁所砌成,顧汐婼不禁驚愕的瞠大了眼,很是不敢相信眼楮所看到了。
呃......不會是想著挖地道想得走火入魔,又是睡著在做夢吧?
思及此,顧汐婼不禁狠狠擰了大腿的肉一把,頓時疼得她齜牙咧嘴。
「丫!是真的!真的歪打正著打通了密道的鏈接?」顧汐婼高興的連蹦的力氣都沒有了,兩腿發虛,整個人都似是漂浮著的。呵呵!好運總算是開始眷顧她了!終于可以擺月兌雪逸寒那死人妖的魔掌了!
躡手躡腳的,顧汐婼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模進了密道。她得先模清楚路數,既然是事先就建好的密道,那肯定是雪逸寒精心挖掘的,這樣一來,若是從這里逃跑,就會有極大的風險,最重要的是,得先模清楚,這密道究竟是通向何處?
這另外兩個通道分別有兩道石門,想必上面定是有著什麼機關,要是這岔路是通向外面的,那從岔路跑掉的機會就更大。畢竟,若雪逸寒發現自己是從密道開溜的,第一反應肯定會認為自己沒頭腦,鐵定抄直路開溜!
心里躊躇著,顧汐婼手卻在石門上小心的模索著。
突然,食指不經意模到一個不起眼的凹槽,石門轟然上升,出現眼前的果然是一條岔道,而並非故意特設的障眼法。
沒有絲毫猶豫,顧汐婼隨即走了進去。
密道很長,而且沿途都有油燈照明,這里顯然會定時有人進來。
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先退出去好了。咬了咬唇,顧汐婼隨即打消了繼續往前的念頭,轉身折返而回。憑著直覺,既然是密道肯定會和外界相通,而這三條通道,必定是通向不同的地方,能否順利逃出去,只能到時孤注一博了!
客廳里,雪逸寒和獨孤滄月相對而坐,都賣弄深沉的品茗著,誰也沒有先開口打破沉默的打算。
張伯和飛鷹各自立于主子身側,兩人皆是眼觀鼻鼻觀心。然而,空氣中彌漫的強大氣壓卻壓迫的兩人不覺微蹙了眉頭。
良久,獨孤滄月唇角優美一挑,隨即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瞥了一眼滿臉臭容的雪逸寒,率先打破了沉默,「飛鷹,把給王爺的新婚賀禮呈上來。」
「是。」飛鷹應罷,隨即將手中的黑色小方錦盒呈到了雪逸寒面前。
看了眼飛鷹手上恭敬呈著的黑色方形錦盒,雪逸寒不覺挑眉看向依舊笑意盈然的獨孤滄月。
「獨孤兄這是何意?」新婚?除了在府里貼了喜字,掛了紅綢,他並未泄露此事,既然如此,他獨孤滄月又怎麼會知道?
「王爺的喜酒沒通知在下便罷,難道現在還打算裝糊涂不成?如此,你豈不是不把我獨孤滄月當朋友?」把弄著拇指上的血玉扳指,獨孤滄月如水笑眸似是要沁出水來。
「哪兒的話?本王只是驚訝,此番婚事並未鋪張,想不到獨孤兄如此神通,不愧是笑面神君。」幽眸一閃,雪逸寒手中的茶碗亦是往旁邊的案桌一放,隨即眼神示意張伯接錦盒。
張伯會意,隨即將飛鷹呈上的錦盒接了過去。
「在下亦是凡身肉胎,何來的神通?」獨孤滄月搖了搖頭,笑得莫測高深,「不過是那日飛鷹救下王妃,送她回府之時偶然踫見罷了。」
听到獨孤滄月這番話,飛鷹一時竟有些模不透主子的想法了。他不是故意拖延救聖女的時間,就是想要等到雪逸寒再婚以此締造倆人間的隔閡麼?那他今日為何......
「婼兒是你救的?」俊眸一斂,雪逸寒不覺眉頭一蹙。
「本想讓王爺再欠在下一個人情,不過這次,似乎得賠本了,在下听聞,王爺另立王妃了?」唇角微揚,獨孤滄月似笑非笑,如水柔眸噙著人看不透的情緒,「又是服藥的時間了,是讓她生還是自生自滅,王爺自行定奪。」說著,隨即自腰間掏出一顆藥遞到雪逸寒面前。
沒有絲毫的猶豫,雪逸寒沉默著接了過來。
倒是一旁的張伯,有些沉不住氣了,「獨孤公子既然醫術如此高明,不妨給王......那丫頭好好診治一番,听和她要好的丫鬟說,自從回府之後,她就經常咳血。」
「咳血?」聞言,獨孤滄月向來淡然的眸子也隨之劃過一抹驚詫,不禁扭頭看向一旁的飛鷹,「那日,她可曾有受傷?」
「沒有。」飛鷹隨即垂首,如是回道,「就是順利的有些古怪?」
「哦?」獨孤滄月和雪逸寒解釋微挑了眉。
「那日本來是有人意圖阻止,可是三言兩語之後,那人卻突然改變主意,大方的放我們走了。」再回想那日的情景,飛鷹愈發覺得透著古怪,就是不知道怪在哪里。
略微沉默,獨孤滄月隨即征詢的看向雪逸寒,「在下覺得此番癥狀確實需要診斷一番,不知王爺的意思?」
「獨孤兄請。」藏在袍袖中的手早已握緊了拳頭,雪逸寒當即起身,想請道。
看他著急的模樣,張伯不禁暗暗嘆氣。分明就心疼的要死,卻偏偏......哎!自作自受!
顧汐婼自地道出來,剛換好衣裳就扶著床沿吐了好幾口血,渾身的虛月兌乏力讓她整個人都跌跪在地,天旋地轉,就連緊閉雙眼亦能感覺到地震般的動蕩顛簸,死死的緊抓住床沿,生怕這一松手,就會掉入那萬劫不復的深淵。
一陣耳鳴尖銳的發出女人般尖利的嘶叫,顧汐婼單手無力的摁住大陽穴,似乎整個腦子都快被炸開了般,她想求救,可是卻連喘息都奢侈。
怎麼會這樣?不是,不是疲勞過度麼?
掙扎著欲爬到床上的她還沒站起身,人已然兩眼一翻,昏厥的癱軟在地。
當雪逸寒推門看到暈倒在地的顧汐婼,整顆心髒似乎都被利刃給攪作了一團,而那地上觸目的腥紅更是深深灼痛了他的眼。
當即一個箭步沖上去,抱起她身子的雙手都抑制不住的顫抖著。
「快,把她平放床上。」隨後沖進門的獨孤滄月臉上亦是難得的露出驚駭之色,當即命令的口吻道。
無暇顧及其他,雪逸寒根本沒有注意到獨孤滄月語氣的不妥,依言將顧汐婼抱到床上躺平,便隨即退身一側。
獨孤滄月連忙掀袍坐在床頭,拿起顧汐婼的手給她皓腕把起脈來,須臾,眉頭緊皺。
看他這反應,雪逸寒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獨孤兄......」
「對方在她體內加重了毒藥的劑量,而且還摻雜了百日紅。」將顧汐婼冰涼的手放回被子里,獨孤滄月一臉難色的道出了診斷結果。
獨孤滄月的診斷結果無疑是一方巨石猛的壓在了雪逸寒心上,誰都知道百日紅劇毒無比,而且還混合加重了之前的毒,這不是等于宣判了死刑麼?
瞥了眼瞬間頹然絕望的雪逸寒,獨孤滄月唇角不禁挑起一抹譏誚,深深凝望著顧汐婼的眼眸里,旖旎著不為人知的異樣情愫。
「就算你徘徊在鬼門關,我獨孤滄月也定到鬼差手里把你給搶回來。」溫柔的語氣里吐露著不容忽視的強勢霸道,獨孤滄月的此番信誓旦旦不由听得一旁的雪逸寒微怔,眸底一抹衾寒凜然掠過。
「獨孤公子,不知這丫頭可還有救?」一旁的張伯亦是听出了獨孤滄月這弦外之意,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事的時候,救人要緊。
「救是要救,不過還得先把孩子拿掉,以她此時虛弱的身子,根本負荷不了。」凝視著顧汐婼蒼白如紙的容顏,獨孤滄月語氣淡靜,眸底卻已然暗濤洶涌,藏在袍袖中的手掌亦在不經意間握緊了拳頭。
「孩子?」猶若平地一聲驚雷,雪逸寒震的愣怔反應不過來。
迎視著雪逸寒驚震的目光,獨孤滄月點了點頭,「雖然脈象很薄弱,不過,確實是喜脈沒錯。」不待他雪逸寒反應,他隨即接著道,「不過,孩子留不得。」
「留,留不得......」還沒來得及驚喜,就被兜頭潑了盆涼水,雪逸寒整個人跌坐床沿。
看了眼深受打擊的雪逸寒,獨孤滄月隨即取出一只白玉瓷瓶遞給他,「王爺還是趕快給她服藥吧,按一日三粒的藥量,記得,把我之前給你那顆一並給她服下。」待雪逸寒機械的接過藥瓶,他這才接著道,「此藥再不能抑制拖延她體內的毒性,但卻可以固本培元,在下先行告辭,一月之期會再來。」說完,也不等雪逸寒回應,帶著飛鷹便走了出去。
愣愣的望著手中的藥瓶,雪逸寒腦子里卻一遍一遍回蕩著孩子留不得這句話,慘白的臉色,亦比暈迷的顧汐婼好不到哪去。
如此慘境,張伯亦是看得心酸,不禁上前提醒道,「王爺,給她服藥吧?」
話落,雪逸寒卻突然抬起眼來,眸底已然淒然決絕,「你速去藥鋪,抓服打胎藥來。」
「王爺,您不打算告訴......」
「身為人母,豈能承受孩子胎死月復中的打擊,如此殘忍,還是不要告訴她的好。」伸手撫模上顧汐婼平坦的小月復,雪逸寒的手一如篩糠般抖顫著。
「王爺,其實......」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本來就心情糟糕,張伯的欲言又止愈發讓雪逸寒心情煩躁。
「王妃雖然貪玩兒了點,但絕非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王爺......」
「去買藥吧。」不待他說完,雪逸寒便沉聲打斷了他,矍鑠的眸子莫測高深微斂著,讓人看不透情緒。
「是。」見雪逸寒不想提,張伯當即識趣的閉嘴,領命而去。
待張伯一離開,雪逸寒這才速速給顧汐婼喂了藥。卻沒有等她醒來,就起身離開了。
然而,就在他離開不久,一直躲在暗中的夢妙可隨即閃身進門,盯著床上昏迷不醒的顧汐婼,那噬骨的冷眸仿若淬了劇毒般犀利。
什麼事也不做,她就坐在床頭等顧汐婼醒來,眸底一閃而逝的幽光,爍爍著不為人知的陰謀......
顧汐婼想不到自己醒來看到的人居然會是夢妙可,迷蒙的月牙眼里布滿迷茫。她,她來做什麼?
「王妃?」待渾濁的腦子稍微清晰了點,顧汐婼這才坐起身來。
「哎喲,姐姐,你可悠著點。」豈料顧汐婼這剛一坐起身,夢妙可連忙就殷勤的拿來枕頭給她靠上。
眉角一抽,顧汐婼愣怔的望著她當下懵住了。不甚懷疑,這女人莫不是腦袋給門擠了?還是說,突然無事獻殷勤,肚子里又在搗騰著什麼壞水兒?
「王妃特意上奴婢這兒,莫不是有何吩咐?」戒備的斂下眼眸,顧汐婼態度恭順的道。現在自己這孱弱的身子可與她硬踫硬不得,打是鐵定打不贏的,還是提防著點的好。
「瞧姐姐這話說的,你現在可是咱王府的大功臣,妹妹我......」
「等等!」打斷夢妙可做作的表演,顧汐婼忍著揉太陽穴的沖動,狐疑挑眉,「王妃在說什麼呢?奴婢怎麼一句也听不懂?」
「我的好姐姐,你可真糊涂!」故作俏皮的白了顧汐婼一眼,仿似兩人的關系有多好多融洽似的,夢妙可整個人都朝顧汐婼靠了過去,「連懷孕了都不知道,如此糊涂娘親,天下除你恐怕無二。」
「你說什麼?」背脊不由一僵,仿若被一記悶棒敲中頭頂,顧汐婼直覺一陣天旋地轉,「懷,懷孕?!」
「是啊,就剛才大夫已經給你號過脈了,確認是喜脈沒錯,都是你身子太虛了,所以才會導致昏倒。」說著,夢妙可還熱絡的給顧汐婼蓋了蓋被子,那敢情,還真把她當國寶了似的。
面對她假惺惺的示好,顧汐婼全然顧不上作嘔,整個人都被這震驚人心的消息給雷懵了怔怔,的望著夢妙可,顫抖的嘴唇卻發不出絲毫聲音來。
懷孕!為什麼要懷孕?要什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懷孕?都已經做好準備要逃了啊?懷......懷孕了?怎麼辦?接下來究竟要怎麼辦?!
顧汐婼滿臉的震愕看在夢妙可眼里無疑就成了驚喜,想起剛才雪逸寒那麼為她設身處地的著想,眸底就不禁劃過一抹陰毒的狠戾。
「大夫已經去向王爺上報你懷孕的事情,相信很快王爺就會來看你了。」眸色一閃,夢妙可隨即又唇角上揚,披起了偽善的皮囊,不過,她最擅長的,卻是在別人傷口上撒鹽,尤其是自己的對手!「雖然,你已經被休了,不過王爺他不會不認自己的骨肉的,這點,姐姐大可不必擔心,就算孩子過繼給妹妹,妹妹也一定會像對待親生......」
「夠了!」喝斷夢妙可的滿口胡言,顧汐婼雙手緊揪著被子,極力大瞠的眼眸淚霧瀛瀛,被氣得渾身發抖,「滾出去!」一字一字,醞釀了她所有的力氣。
被她這一喝,夢妙可立即卸下偽善的皮相,艷澤的朱唇邪肆一挑,爍爍的美眸幽光漣漪,「既然姐姐不肯將孩兒過繼妹妹,那為了姐姐的聲譽著想,妹妹只好由著王爺,賜你一碗墮胎藥了。」
「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