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絕色歡寵 第一百二十三章 犯賤,才會喜歡

作者 ︰ 悠小藍

許安然猜了猜手鏈掉落的大概位置,她跌跌撞撞的一直跑一直找,花園里的燈光並不明亮,在昏暗的燈光下,她想要找回小小的一條銀質手鏈,那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可是,無論多困難,她也不能放棄這樣的機會,這是她唯一能找回手鏈的機會,也是最後一次能找回手鏈的機會了。

腳下的每一簇草叢,每一個花埔,每一棵樹,許安然都去找過,卻是沒有看到那條手鏈的影子,她一個人在黑夜的冷風里,不知道找了多久,卻依然是沒有找到。

天空,不知何時開始,又飄起了雪花兒,許安然頹然的坐在了地上,仰望著雪花,這時的空氣冰冰冷冷,她的心亦是非常冰冷。

她終是將棋玄送的禮物弄丟了吧!

是不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許安然一直找啊找,不斷的尋找,還是不見影蹤。夜傲擎站在窗戶邊,看著她不斷的在花園里打著轉找來找去,雪花,再次飄落時,他不由想起那年她還在香城所說的話,我們一起去看雪。

香城的冬天是不下雪的。

雪花潔白,但人心不潔。

這一夜,他看著她,她找著手鏈,她沒有回房,他亦沒有睡覺。

終于,他再也看不下去了,大步走了出去,開著車離開了別墅。

一直到早上的時候,許安然找了整整一夜,而雪也越下越大,她只感覺整個身體越來越沉重,有一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她倚靠著一棵樹坐下來,想再起來,卻覺得非常吃力,她的手腳都凍得發麻,看著一個晚上都無所獲,許安然不由抱著雙膝哭泣了起來。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看見一雙小手抱著她冷冷的脖子,她方抬起頭︰「歡顏?」

「媽媽,我早上起來沒有看見您,也沒有看見騎士叔叔,原來您在這里,媽媽,您怎麼了?」許歡顏睜大眼楮看著她。

許安然才發覺天已經亮了,她找了一夜也未見蹤影,現在是白天,她更應該快點去找到才是。

「媽媽沒事,歡顏,你快進房間去,媽媽一會兒就進來,外面很冷。」許安然感覺自己快凍僵了。

許歡顏的小手模上了許安然的手,「媽媽的手好冷,歡顏幫媽媽暖暖……」

「歡顏……」許安然哽咽著,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

「媽媽不冷了哦!」許歡顏笑了。

許安然伸手抱她入懷︰「媽媽只要有歡顏,就不會冷的,永遠也不會冷……」

許歡顏的童音在她耳畔響起︰「那我們進去了吧!」

「好,進去了……」許安然站起身,卻一個倒栽蔥的倒了下去……zVXC。

「媽媽……媽媽……」許歡顏不停的叫著,然後搖晃著她的身體……

許歡顏見許安然一動也不動,她嚇得哭了起來,「媽媽,媽媽……」然後又看了看別墅里,「騎士叔叔……」

整棟別墅里,只有她的聲音在回響著,還有無休無止的雪花在一直飄著飄著……

許歡顏月兌下了自己的羽絨服,蓋在了許安然的身上,然後一邊哭著一邊跑進房間里,搬了一個椅子,上到了電話旁,給夜傲擎打電話︰「騎士叔叔……媽媽她在後花園里一動也不動……」

夜傲擎一接到了電話,听著許歡顏在哭,他一邊安撫著她一邊招手攔出租車︰「歡顏,別哭,騎士叔叔馬上就到了,你先去守著媽媽,好不好?然後和媽媽說說話。」

「好,騎士叔叔要快點來。」許歡顏邊哭邊應。

很快,夜傲擎回到了別墅里,他來到了花園里,不用問也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找了一夜的手鏈,他看著許歡顏一邊哭著一邊叫媽媽,他將小人兒抱了起來,特別是見她將自己的小小羽絨服蓋在許安然的身上時,他的心一震,在這一剎那似乎是受到了無限的震撼。

「騎士叔叔,快救救媽媽……」

許歡顏在他的懷里哭泣,夜傲擎看著她哭的是鼻頭通紅,聲音也沙啞,他將她暖了暖,點了點頭︰「媽媽沒事,騎士叔叔已經打了電話,醫生馬上就到了,歡顏乖,來穿上外套,騎士叔叔抱媽媽起來,好不好?」

「好。」許歡顏破啼而笑。

夜傲擎揀起許安然身上小小羽絨服,穿在了許歡顏的身上,他馬上抱起許安然,發現她身體的溫度很低,他對她是恨得咬牙切齒,許安然,你為了一條手鏈,將自己弄成這幅模樣,值得嗎?

可是,他無論說什麼,也已經于事無補了。

他將她抱進懷里,用自己的身體溫度溫暖著她,一邊等著醫生來救援,看著她的小臉上淚痕未干,還有手上有扒泥草的痕跡,他俊美的臉是更加的冷峻。

很快,醫生趕到,給她做了緊急處理,然後送往醫院治療。

當許安然在醫院里醒來時,病房里靜悄悄,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是在醫院,她只感覺到頭痛欲裂口舌發干眼冒金星,整個身體虛弱無力,想要動一動也是軟綿綿的。

許安然記得最後的記憶就是在花園里找手鏈未果,而她和許歡顏要進屋時……

「歡顏?」她輕輕的叫了一聲,然後掙扎著要起床,管床護士走了進來。

一會兒後,林世杰來到了病房︰「安然,你患了重感冒,要多多休息,怎麼還要起來?」

許安然看著他︰「世杰,讓我出院吧!我回家休息也行。」後可下還。

「可是,家里沒有人照顧你,那怎麼行?」林世杰擔心的說。

「我是大人,我能自己照顧自己。」許安然想起這些年來都是湯烙軒和林世杰在照顧著她,她凝視著林世杰︰「世杰,謝謝你這些年的照顧。」

林世杰看著她︰「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烙軒的事情,你也不要再傷心了,我想他也不想看到你傷心,你快樂,我們才能快樂,知道嗎?」

許安然嘆了一聲︰「你和烙軒都為我做了好多的事情,可是我卻無以為報,真的很抱歉抱歉,世杰,是我對不起你們……」

「安然!」林世杰打斷了她的話,「你這樣說我可不愛听了!還是……你已經當我是外人了?」

許安然不再說這些客氣的話,說的再多也沒有用,她想起了明天就要啟程回香城,不由難過了起來,「我可能會離開一段時間,我母親就麻煩你偶爾來看看她了。」

「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林世杰並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只是這樣說,「伯母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一定好好照顧的。」

下午,許安然堅持要出院,她還想要趁著白天的時候去找手鏈,等她回到了別墅再次在風雪之中找手鏈時,夜傲擎一手扯著她,將她往房間里拉。

「放開我,夜傲擎你放開我!」許安然知道今天是最後的機會了,她再不找,真的是永遠也找不到了。

夜傲擎不管不顧,只是將她強拉進房之後,才一手摔開她,「許安然,你今年多少歲,你知不知道你在做著多麼幼稚的事情?昨晚一夜風雪,你不回房染上重感冒,而且還害歡顏早上月兌了外套給你蓋上,你如果凍死了就算了,你害歡顏也要凍死嗎?你從來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無心無肺的女人!」

「歡顏?」許安然頓時就瞪大了眼楮,她並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她在心疼許歡顏的同時,也對夜傲擎大聲吼道︰「可是,我會得重感冒,也不想想是誰害的?如果不是你小肚雞腸的將手鏈丟掉,我會去冒著風雪找它嗎?你明明知道那是棋玄留給我最後的禮物,你卻偏偏殘忍的丟掉它?你才是魔鬼一樣的男人!」

既然是吵到了這個地步,許安然也是徹底爆發了,這些日子,她一直忍著他,因為她欠了他,可是這一刻,她再也忍受不住了。

夜傲擎冷笑了一聲︰「許安然,你自始自終都沒有一點悔改的意思,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心里只有棋玄,你做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他,那麼你將我置于何地?我在你的心里始終就是一枚棋子,你想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當這枚棋子的功能用完了,也就丟棄的時候了。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夜傲擎不是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人!你說我殘忍,說對了,我就是這麼殘忍。你想將手鏈要回,我就是不給,你想留著手鏈,我就是要將它丟掉,你想留在飛雨國,我偏就是要帶你走,你想要做議員,我偏就是要你做我的玩物,你想和湯烙軒一起生活,我偏就是要將他送進牢獄,總之你想的事情,我偏就是不讓,你不想要的,我偏就是要強加于你,你就等著吧!慢慢的承受吧!」

許安然被他氣得是渾身發抖,「你……你太過份了……」

「許安然,這就算過份了?我還有更過份的事情,想不想知道是什麼?」夜傲擎俯低身體,靠近了她的臉頰。

她退後了一步,愕然看著他。

夜傲擎卻微微一笑︰「帶上你回香城,是你這幅身子還令我有想上的感覺,如果哪天你這身子也讓我厭了煩了,你就自己滾回飛雨國吧!」

許安然看著擺放整齊的兩本護照,那是她和許歡顏的,他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要帶許歡顏一起去香城,但是這護照,還有這話里的意思,他是明明知道了,還是卻什麼也不說嗎?他是在玩著貓捉老鼠的游戲,一直戲弄著她嗎?

「歡顏也要去香城嗎?」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夜傲擎此時的臉上變得柔和了起來,唇角的笑容也在不斷的上揚︰「你說呢?」

許安然听著他話中意味不明,只是她還在感冒,頭腦也是不太靈活,一想事情更是頭痛不已,她錯開了他的視線,然後想再去出門去找手鏈。

這是,夜傲擎馬上就變得陰冷了起來︰「許安然,你敢踏出半步,我就將你關起來。」

兩人為這條手鏈沒有少吵架,一直吵著不休,而這一次,更是因為手鏈的問題,將吵架升至了極限。

許安然瞪著他,知道他說的出來就一定做的到,她無奈的徒然的坐在了沙發里。

由于腦袋一直昏昏沉沉的,許安然很快就坐在沙發上睡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卻是在房間里,她看了看天色已晚,她想打開門去看看許歡顏,卻不料房門上了鎖。

許安然嚇了一跳,這里只有三個人,而許歡顏是不可能鎖她在房間,唯一有可能的人就是夜傲擎了,可是,她又不會跑,他鎖她做什麼?

「開門!」許安然拍了拍,沒有人回應她。

她又拍了好幾下,卻都是沒有人應她,而且窗戶也是關得嚴嚴實實的,她根本不可能打開,就在她氣餒不已的時候,听到了外面有一陣汽車駛進來的聲音,她不由拉開窗簾望了過去,卻看到夜傲擎停下了車,並且繞過車頭,將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許歡顏給抱了起來。雪還在下,還有風在不停的刮。

但是在風雪之中,夜傲擎和許歡顏的臉上都帶著笑容,那麼明媚,那麼美麗,仿佛要將冰雪都融化一樣。

只見夜傲擎一手抱著許歡顏,另一只手去關車門,然後他一直抱著她,兩父女有說有笑的朝里面走了進來。

許安然無力的依靠在了落地窗旁,然後淚水開始大顆大顆的滑落。

然後,又過了好久,她一個人在房間里,都沒有人理她,許安然再次開始拍門。

一會兒之後,夜傲擎打開了門,走了進來,手上端著飯菜,「吃晚飯。」

「我想見歡顏。」許安然根本不想吃飯。

夜傲擎將飯菜放在了桌上,「你在感冒沒有好之前,不能見歡顏,小孩子的免疫力差,以免傳染了感冒給她。」

「可是,我是她的母親,你要她剝奪我做母親的權利?」許安然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她也就是患了感冒而已,如果是其它的什麼傳染病,那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呢!

「剝奪?」夜傲擎咬著這兩個字,「我這只是忠告,你不會想知道真正的剝奪是怎麼樣的?」

許安然心里一驚,然後將不好的預感壓了下去,她不再說話,只是沉默著看著餐盤,然後拿起湯匙吃著清淡的白粥。

猶記得那次在超市時,施工架倒塌,她受傷入院,她曾說她想吃他做的白粥,那一幕還清晰的浮現在她的眼前,可是現在,當她在生病的時候,吃著這碗遲到了的白粥時,卻索然無味了。

她放下了湯匙,然後回到了床上躺著去睡覺。

這一碗白粥,又哪里僅僅是一碗白粥?它是夜傲擎親手所做,猶記得那日她曾說的話,當他願意為她親手煮一碗白粥的時候,她卻是如此待他?

又或者,她從以前到現在所說的每一句在,都沒有一句是真話,都是用來逢場做戲應付他或者是討好他罷了。

他如果要當真,恐怕就是大錯特錯了。

夜傲擎看著她背對著他而睡,他也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走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許歡顏打了電話給她︰「媽媽……媽媽……」

許安然听著電話里傳來的童音,她喜極而泣︰「歡顏……」

「媽媽,您要乖乖的吃藥,身體快點好起來,我去上學了,希望今天放學之後,就能和你一起玩游戲了。」許歡顏開心的說。

「好,媽媽一定乖乖吃藥,你上學也要乖乖的,知道嗎?」許安然此時收到的是一劑心靈良藥,比林世杰開給她的什麼藥都要有效。

許歡顏笑道︰「媽媽拜拜!我和騎士叔叔走了。」

「歡顏拜拜!」許安然坐起身,來到了落地窗畔,看著許歡顏被夜傲擎抱上了車,他再細心的為她扣上了安全帶,才回到駕駛室開車離開。

許安然睡了一夜,感覺還是很難受,當夜傲擎送許歡顏離開了之後,她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不一會兒,夜傲擎驅車而返,他已經將許歡顏送去了學校,然後又回到了別墅里來。

又過了兩天,他們還沒有回香城,許安然不由覺得奇怪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她趁著他來送飯的時候問道︰「不是說回香城嗎?」

「你現在還在感冒,一入香城的境內,就要被送去醫院隔離。」夜傲擎答她。

「哦……」許安然明白了過來,于是她就開始不肯吃藥,如果她的感冒一直不好,是不是就一直都不用去香城了?

但是,這種戲碼沒有怎麼用,就已經被夜傲擎發現了。

他強硬的掰開她的嘴,將藥丸寒進了她的嘴里,然後逼她吃下去。

許安然馬上又吐了出來,他只是眯了眯眼楮,當然有制住她的辦法︰「許安然,如果你再這樣拒絕養好身體,我就只好帶歡顏先走,你自己身體什麼時候好起來了,就什麼時候過來香城,你看如何?」

「你……」許安然氣憤不已,但也只得照做,將這些藥丸吃了下去。

就這樣,許安然的身體一天天的好了起來,但她的心依然是念念不忘那條手鏈,趁著夜傲擎不再關她在房間里,趁著夜傲擎去上班了的時候,她再次來到了花園里,到處去找,但還是什麼也找不到。

許安然難過不已,心里像是將棋玄也給遺失了一樣。

當她看到夜傲擎居然是神出鬼沒般的再次出現在她面前時,許安然有些意外的看著他,在看到他的俊臉上有如冰霜覆蓋的感覺時,她咬了咬唇沒有說話。

「看來,明天就可以回香城了。」夜傲擎冷聲道。

他要將她帶離這里,否則她永遠懷念著的,都是死了的那一個人。

「這麼快?」許安然驚愕,「我好像還有點發燒……」

夜傲擎冷冷的道︰「那你就等燒退了才來!」

他見她一動不動,然後道︰「你願意犯賤的永遠留在這里懷念一個死人也行!」

「夜傲擎,你怎麼這樣說話?棋玄又沒有惹到你!」面對他越來越惡毒的話,許安然發火了。

「但是,你為他惹了我,不是嗎?」夜傲擎冷冷的看著她。

許安然見他在棋玄這件事情上一直是火氣旺盛,她走到了他的面前,「夜傲擎,你想要怎麼樣?我就是犯賤了,才會想著如何去還上欠你的債;我就是犯賤了,才會任你在飛雨國里橫行霸道;我就是犯賤了,才會在你不在公司的時候,全心全意的還你U公司著想為你著想,我就是犯賤了,才會一直欠著湯烙軒的情,我就是犯賤了,才會想要留著棋玄送給我的東西,那麼你知不知道,我為何會這麼犯賤?」

夜傲擎沒有說話,卻只是看著她。

許安然撫著自己的心,然後用力的敲了幾敲︰「那我告訴你我為何會這麼犯賤,你從此以後都不用為棋玄為那條手鏈而耿耿于懷了。因為,我最犯賤的一件事情,就是明知不該去喜歡,可還是喜歡上了你!」

夜傲擎不止一次听過她說,她喜歡他,但那都是她的戲謔之言,在有求他的時候,她定會裝出那幅模樣,而現在,她站在他的面前,拍著胸口對他說,她喜歡他!

有那麼一瞬間,他也想這麼認為,可是,很快,他還是否定了。

「說吧!這次有求于我什麼?」他揚起了一抹嘲弄的神色。

許安然瞪著他,杏眸兒越睜越圓,她的真情告白卻只換來他雲淡風輕的一句類似于交易的話,她鼓足了勇氣,才剖白了上面的這一段話,卻到頭來只是受到了嘲笑。

她只落下一個這樣的下場,還得加上一句︰果真是一個犯賤的表白!

或許,她和他之間,從來就只是一場交易罷了,無論是誰也改變不了這樣的定局。舉棋已定,那麼棋手已經難回,只是人生不能再重來,如果可以重來,他們之間的相遇,會不會又是另一番場景。

只是棋盤已定,人生也不能重來,他們之間發生過了的事情,是永遠的記載在了兩人的記憶冊里,誰也刪不掉。

許安然漸漸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她仰頭看他︰「是的,這次我有求于你,再幫我一次。」

下午還有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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