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想起昨天晚上,夜傲擎給她說,兩人要再生一個孩子的事,她的心里涌起了陣陣的甜蜜,于是也不再吃避孕藥了,現在被許歡顏突然提起來,她不由說道︰「大灰狼和小白兔還有小小白兔一家快樂幸福的生活著,後來,大灰狼說,小小白兔一個太孤單了,于是我們再添一只小灰狼或者是小小白兔如何呢?于是小白兔就同意了大灰狼的說法,兩人一起共同努力,生出了小灰狼,這個家庭再添了新成員,而幸福和快樂是在無限的延伸著……」
漸漸的,許歡顏睡著了,許安然看著女兒熟睡的容顏,心里想著,無論是再生一個女兒或者是添一個兒子,都是非常不錯的事情。只是,已經這麼晚了,為什麼夜傲擎還沒有回來呢!
許安然走出去,來到了夜傲擎的房間,才發現他的其中一個行李箱不在了,估計應該是出差去了。既然是出差,他怎麼沒有跟她說一聲呢!
晚上許歡顏睡著了之後,夜傲擎洗完澡了出來,眉頭緊鎖,許安然趕緊上前︰「傲擎,你怎麼樣了?是不是腳又痛了?我剛才就不讓你去,你又是非去不可,看看你現在……」
「真的?」許安然開心不已,「那……要不要帶歡顏一起回去?」
「我陪你一起回去。」夜傲擎說道,「正好,我也有公司的事情需要處理。」
她從早餐位上站起身,向著夜傲擎飛奔而去,夜傲擎一手將她抱起來。
晚上的時候,一家人圍坐在酒店里吃火鍋,房間里是香噴噴的熱辣辣的食物,而酒店外面則是白雪紛飛,一熱一冷的兩種極差,也讓氣氛變得格外歡快。
關信自己也不斷的得罪過人,他跟在許健雄身邊做事,難免會有些人有些事,是自己不想做但卻又不得不做的。
過年前夕,許安然提出來︰「傲擎,我想回飛雨國看望母親,不知道她一個人在那兒生活的好不好?」
「好呢!」許歡顏歡呼起來,她還沒有吃飯,就去窗邊看雪越下越大。
許安然馬上訂了機票,一家人一起回到了飛雨國,許安然帶著許歡顏去看望母親,而夜傲擎去則公司處理年底的事務,而每到了年底,公司的事務又特別的多,他也是飛來飛去,整天都是一個忙人。
「媽媽……媽媽……」關信的耳邊傳來了兒子稚女敕的痛哭的聲音,他一听著急了,「不要……不要……我說……」
此時的飛雨國,依舊是白雪紛飛,他的腳一來就一陣一陣的痛,這也讓他更為惱火那時月里發生的事情了。
「你別听穆亞瞎說,他那是針對你而言的。」夜傲擎淡淡一笑。
許安然也向他打招呼︰「傲擎,我們走了。」
「你說的是真的?」她顯然有些不相信。
關信去打開了之後,里面仍然是有書信一封,這次一看是嚇了一跳。只見書信中寫︰「我是為報仇而來,你曾殺死我的孩子,那麼你今天也要嘗一嘗這種味道……」
夜傲擎點了點頭,神情之間比較疏遠,可在疏遠的同時,又難免生出幾絲憐愛。
關信只好說道︰「你先等等,等等……」
「爸爸……」許安然還沒有說完時,夜傲擎已經接過了話︰「爸爸也一起去。」
這樣的日子雖然平淡,但也過得非常充實,許安然自從重新回到了墨溪園後,白天送許歡顏上學,晚上也等夜傲擎回家,有時一家三口也會玩得不亦樂乎。
就這樣的過著,眼看就要過年了,許安然也思念起了家鄉的母親來,現在林世杰也來了香城,也不知道母親生活的怎麼樣了。
許安然也只能跟著一起去,當去外面堆完雪人回來,從窗口看著一家三口手拉著手站立于風雪之中時,許安然也不禁笑了。
許安然見此,她于是道︰「那好,我先回房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喂……」關信接起了電話,然後听到了對方的聲音之後,他馬上道︰「不要傷害兩母子,你需要什麼我都給什麼。」
夜傲擎的聲音經過變聲處理後傳了過去︰「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就是說出當年是怎麼危害許安然的事情,這樣能換回自己的妻兒,二就是你為了許健雄而死守著這一個秘密,你的妻兒就全部都會消失不見。」
她扶著夜傲擎坐下來,他凝視著她,她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咬了咬唇凝望著他,杏眸里滿滿都是對他腳的擔心。
大家都不用走這麼多的彎路,從一開始就能幸福的牽手到白頭。
關信強壓住心底的驚慌,繼續看完這封信,來到了指定的湖邊,那里有一小木屋,他來到了之後,卻還是沒有見到兩母子的蹤影。不過,桌上有一部手機,此時,他一進去之後,電話就響了起來。
關信當年並不知道許安然所懷的孩子是哪個男人的,而現在許安然離開了飛雨國,會不會是那個男人回來報仇了,而且林世杰也離開了飛雨國,會是誰透露出去的呢!
她停下了腳步,然後回頭凝望著他,他走上前來,然後握著她的小手,許安然只覺得暖意融融,融入了心底,她揚起了菱形小唇,揚起一個彎彎的弧度,眼楮閃亮閃亮的看著他,即使他什麼也不說,只對她做了一下這樣的手勢,她還是覺得很好很好。
太好了!
「我沒事,你先睡吧!已經很晚了。」夜傲擎月兌下了自己的風衣。
他第二天安排了公司的事情之後,獨自來到了飛雨國,他主要是來處理五年前許安然所懷那個孩子的事情,雖然林世杰說是許健雄所逼,但是,他還是要來了解事情的起因始末。
「喂喂喂……我已經說了,我兒子呢……」關信見對方沒有回音,不禁嚇了一跳。
關信一時之間做不出選擇,他不敢背叛許健雄,也不想夫去妻兒,但這兩種選擇里,必須有一個答案才行。如果他將當年之事說出來,必定會惹來許健雄的不滿甚至是滅口之災,而他如果此時選擇不說,那麼妻兒的下落不明,他將失去至親至愛的妻子兒子。
可是,只是沒有如果,一切的一切,都也不能重新來過。
夜傲擎淡淡的道︰「你掛了電話之後,將手機電池拿出來,在手機的電池背面有提示,你按照提示即可找到。」
而此時的夜傲擎,已經是在飛雨國了。
「媽媽說,爸爸要加班,很晚才會回來,果然在今天早上就能看見爸爸了。」許歡顏開心的摟著他的脖子,「爸爸好辛苦哦!以前媽媽也是這麼辛苦,我睡著了還不見她回來……」
夜傲擎將這邊的事情查清楚了之後,他回到了香城,卻看到許安然和著衣服睡在了他的床,她抱著他的枕頭,將頭枕在他的枕頭里,發絲像瀑布似的披泄在枕頭上,縴瘦的身體像小狗一樣蜷著睡,整個人就像是嬰兒般可愛的睡姿。
他想,應該是的。
她不便再留在這里,而是向門口走去,雖然夜傲擎沒有再趕她離開墨溪園,她也不能逾了規矩,直接在他的房間里睡覺,所以,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回自己房間休息。
「爸爸……」許歡顏開心的叫了起來。
許安然雖然不忍拂了許歡顏的心,但也擔心夜傲擎的腳傷︰「傲擎,你的腳痛,受不得這風雪……」
許安然點了點頭︰「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所以,他並沒有告訴許安然,他去了哪里,當然他是誰也沒有告訴,也就是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許安然听女兒這樣說,她也走到了夜傲擎的身邊,「歡顏,爸爸要去上班了,媽媽送你去上學,一會兒要遲到了。」
她說完輕輕的轉身離去,然後在經過許歡顏的房間時,去看了看孩子的睡眠狀況,有沒有踢被子之類的。當她看完了孩子之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果然,事情和林世杰所說的是一樣,夜傲擎使用了這一招來讓關信招了當年的事,他知道,在面臨自己妻兒的危險困境時,關信是不敢說謊話,那麼,也就是說,真如林世杰所言,許安然至今為止,是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是有心要表達自己對她的愛憐,可是他一個大男人,又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表達出來,于是乎,握手表達之後,也是要她回自己房間,他需要休息,明天有會議,而她在這里,他定然會長跑五千米……
他暗中嘆息了一聲,如果……如果一切從來,她沒有算計過他,他也沒有強奪過她,兩人相見于春暖花開的地方,相見于彼此一見鐘情的地方,是不是一切都會變得不同了呢!
說者無意听者有心,夜傲擎听許歡顏這樣說,也知道許安然其實在飛雨國過得並不好。
他來到了指定的保齡球館,看了看四周,還是沒有自己的妻子孩子,不由有些著急了。這時,有人送了一把鑰匙給他,讓他打開指定的儲物櫃。
許安然見他一直沒有說話,她站起身來︰「不好意思,我本來想等你回來,然後不小心睡著了。你剛剛回來嗎?餓不餓?或者是我先去放洗澡水給你洗澡。」
第二天一早,許安然去送許歡顏上學,而夜傲擎也已經從樓上下來。
夜傲擎道︰「我數三聲,如果你還沒有做出決定的話,我就先殺掉你妻子,其次是你的兒子。三……二……一……砰……」
許安然想起上次穆亞所說,夜傲擎不能去雪地里受凍,她道︰「媽媽陪你去,好不好?」
當許安然走到了門口時,夜傲擎叫住了她︰「安然……」
夜傲擎將許歡顏放了下來,她對著他招手道︰「爸爸再見!」
緊接著,關信听見了電話被掛掉了的「嘟嘟」之聲。他趕忙按照方法來做,然後去營救自己的兒子,幸好,妻兒都沒事,只是虛驚一場,然後再無限期的害怕著這事暴露出來後,結果還會怎麼樣了。
夜傲擎拉過一旁的被子,給她蓋上時,許安然睜開了眼楮,她睡眼惺忪的望著他︰「傲擎……」
「三……二……」夜傲擎哪會再等,繼續在手機里數道。
「去睡吧!我明天早上有個早會,要和美國那邊的公司一起開。」他放開了她的手。
夜傲擎也站起身來︰「吃飽了沒有?我們現在就去了,歡顏,走了!」
「反正歡顏也放了寒假,一起回去看看吧!」夜傲擎說道。
關信在許健雄身邊處理完了朝政之後,回到了家,卻沒有看見家里的人,他的老婆和孩子都不在房間里,只留下一封A5紙打印的書信一封,約他在保齡球館見面。
許歡顏不明白了︰「爸爸為什麼不去呢?我們要堆一家三口的呢!在香城都不下雪,只有回到了飛雨國才有雪呢!」
許安然小心的剃著魚翅,然後放在了許歡顏的碗里,許歡顏開心的道︰「謝謝媽媽,爸爸,媽媽,等一會兒我們去堆雪人,好不好?」
她見人影有些模糊,然後又坐起身,揉了揉眼楮,看到的確實是夜傲擎之後,她不由欣喜的叫道︰「傲擎,你回來了!」
關信飛快的說道︰「我說,是當今的皇帝陛下讓我去做的,當時小公主由于傷心而暈倒在風雪之中,陛下听聞就叫我去處理掉她肚子里的孩子,造成是她因意外而流產,這樣的安排本是天衣無縫,可是當時林世杰不肯做,我于是說他不做,還有其他的醫生,于是這事,只有我們三人知道,連小公主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整個過程就是這樣,我已經說完了,可不可以放了我的兒子,那是我唯一的兒子啊……」
「我幫你按按,可好?」許安然輕聲道。
夜傲擎輕輕的點了點頭,許安然將他的腳抬到了沙發上,她的縴縴玉指在她的腳踝處輕輕的撫著,雖然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痛,但是,她願意為他暖腳,用她的溫度去溫暖他的傷處,讓他不再經受舊疾之痛,讓他從此以後都被溫暖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