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絕色歡寵 第一百五十章 心痛,誰來療傷

作者 ︰ 悠小藍

許安然是堅強的,無論她有多傷心有多絕望,也從不讓人輕易看見。即便是桑厲知道了她的傷處她的痛處,她也不需要他的安撫。

她習慣在了人前戴上面具,很少剖白自己的心思,就算是桑厲,也沒有能夠反應過來,許安然的這一種情緒變化。

桑厲的手停在了半空,見她絕色傾城的小臉上冰冷一片,他終是慢慢的放下,然後道︰「許小姐,我送你回家?還是送你去醫院?」

「安然,我到了墨溪園。」湯烙軒的聲音傳了過來。

夜傲擎盡管心里有波動,但表現卻還是非常鎮定,他望了一眼桑茵,才道︰「你也回家吧!我叫穆亞送你。」

但是,這次的自信,他還是有著把握的。

許安然在路上跌跌撞撞的走著,她從暮色時一直走到了天黑,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去,她的整顆心都沉浸在了悲傷里,無窮無盡的悲傷里,她不能原諒自己……

「真不傷心?」夜卓凡一拳擊在了夜傲擎的肩頭上,然後還擂了擂以示疑問。

當桑茵也離去了之後,整個客廳里只剩下夜家兄弟二人了。

桑厲也下了車,他看著許安然就這樣在他的視線里消失,消失不見……

許安然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之後,不止是湯烙軒意外的看著她,就連夜傲擎,也是意外不已,他以為,她會留下,和他一起,無論前途布滿荊棘,還是鮮花盛開,兩人總會手牽著手的一路走過。

而且這話,她還是當著桑茵的面說出來的,這可是讓夜傲擎的心瞬間降到了冰點。

許安然如是想。

許安然無奈的望了望天︰「我能出什麼事?最多不過就是一死,或者死了也就能見到最想見的人了……」

「沒有。」許安然搖頭,「我也只是突然間問起來而已,覺得你就是一個笨蛋,一個連時運都不佳的笨蛋!」

而她自己,也是別人的棋子,她是皇帝許健雄的一枚棋子。

不在意嗎?不在意就不在意吧!這樣他自己也會好受一些,他不挽留嗎?那就不挽留吧!這樣她自己也可以走得快一些。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門外大吵著,在房間里睡覺做夢的許安然也吵醒了,她正夢見抱著雙胞胎在玩,這一吵醒之後,又回到了現實里來,她不由打開門,怒聲道︰「吵什麼吵,出去吵!沒看到人家在睡覺嗎?」

「好,我煩,我知道我今天這樣的決定是傷到了你,可是我的初衷不是這樣,安然,我雖然喜歡你,但是我不會強迫你也喜歡我,這些年了,我們在一起很多年了,對不對?你一直在為別人的事情而忙碌,可是,你從不為自己打算,別人不了解你,可是我了解你。我本來是想你和夜二哥能好起來的,可是,誰會想到你竟然說要跟我走?」湯烙軒有些局促不安。

然後,許安然走向了湯烙軒,挽上了湯烙軒的手臂,「我們走吧!」

每日每夜,她的心她的身都被夢包圍,她夢見一個和許歡顏一模一樣的小女孩,那是一對雙胞胎女孩,有的時候,她又會夢見一個小男孩,和夜傲擎長得一模一樣,那傲氣的神情也是如出一轍,似乎只有在夢里,她才能和失去了的孩子相見。也有的時候,她會夢見夜傲擎和許歡顏,當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孤單影只的一個人,她就越發的憂郁和難過了。

湯母也是怒氣不爭哀其不幸的嘆道︰「走,現在就跟我們回家,你跟那個女人把婚離了,我們重新找一個好人家的女孩兒給你。」

夜卓凡也笑了︰「你倒是挺自信。」

很快,許安然回到了墨溪園。

許安然凝視著他,凝視了好一陣,才淒然的笑了︰「湯烙軒,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你明知道我給不了你,給不了你你想要的東西,你還這麼笨?你這個人從來就是這麼笨……」

她這些天以來構建起來的幸福,其實就是個幻影一個泡沫,輕易的就被摧毀于一旦。

湯烙軒不明白她怎麼會突然之間問這個,他想了想還是道︰「我回到香城來弄資金,我希望能娶你為妻,希望能夠得到皇帝陛下的認可。」

夜卓凡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既然是喝酒,那麼就一起喝好了。

她不呆在夜傲擎的身邊,是沒有能力能原諒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她曾經以為,她利用了夜傲擎,一句我錯了,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他了,卻不知道有些錯一旦犯下,就再也沒有了扭轉的機會。

許安然不知道要去哪里,這些年來飄泊的歲月里,她無以為家。她曾經以為,她會努力以夜傲擎為家,她會帶著許歡顏和他一起排除重重困難,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但是,她現在才知道,首先敗給的竟然是自己。

她還不敢想象夜傲擎知道了會怎麼想,她只知道,連她自己都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何況是夜傲擎?

人生如棋,而棋盤上的棋子,一子之錯,步步皆錯。

許安然伸出手,撫著她的小臉,然後是反反復復的撫著她的小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她本該有著和許歡顏一樣的大的兩個小孩,本該擁有的啊!

兩人談到了公司的事情之後,推杯換盞之間,仿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安然……」湯烙軒覺得她今天的情緒非常之不好,他趕忙追上了她,並一手將她拉住︰「安然,有什麼事你告訴我,告訴我,安然……」

是她自己沒有用,保不住孩子!才得以永遠失去了孩子,這樣的錯誤,這樣的結局,是不是一早就已經注定了?注定了她無論如何努力,也尋找不到屬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是不是夜二哥還在怪你當年不去找他?」湯烙軒問了一句。

許安然沒有抬頭去望夜傲擎,她知道她這樣做,令兩人剛剛開始好轉的關系,又會回到了原點,但是,她不得不這麼做。

良久,她睜開了眼楮,卻看到湯烙軒像是在運用魔法一般,眼前閃現出片片璀璨的亮光,五顏六色各色各樣,她輕嘆了一聲︰「湯烙軒,我不是在生你的氣,我是生自己的氣。所以,你不要管我現在的狀況,就算是你現在管了我,我也不會領情的。」

許安然搖了搖頭︰「湯烙軒,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感情就要像這樣,不在意就可以瀟灑的走,不挽留就能從容的離開,那些纏綿悱惻肝腸寸斷的愛情,實在是太傷人了!

一說完,她就頭也不回的跑上了二樓,剛才許安然在的時候,她盡管委屈不已,可什麼話也沒有說,而現在許安然已經離開了,她終于是憋不住了。

從墨溪園走出去的許安然,當她走出墨溪園之後,就放開了湯烙軒的手。

她站立于春天的暮色里,風衣的下擺被微風輕拂,肩上的長發柔柔軟軟的貼在了肩頭,但是卻勾勒出一幅無比堅強的背影來。

她相信,夜傲擎是愛許歡顏的,她留下許歡顏陪著他,也算是她唯一能再為他做的事情了。

而桑茵則露出了一個微微笑,果然殺人不一定要用刀,有時候借力打力,就能達到自己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坐在出租車上,卻發現自己連眼淚都掉不下來,她的整個心,像是被堵塞的高速路,排滿了密密麻麻的憂傷。

但是,沒有如果,我們都知道沒有如果,所以結局也就無法預料。

「對了,大哥,我有公司的事情跟你談。」夜傲擎話鋒一轉。

「爸……媽……哥……」湯烙軒看著三人氣勢洶洶的進來,「你們別進來,有什麼話我們出去找個地方說,如何?」

一如感情,她沒有辦法給予湯烙軒,而某人也無法給予她一樣,反正就是沒有你愛我,我也愛你的戲碼,這樣的感情難道一開始就沒有嗎?

桑茵本來想著許安然離開了墨溪園,她是不是可以入住在這里了,但是此刻听夜傲擎的逐客令,她又想起桑厲曾說的的話,于是非常乖巧的說︰「好。」

但是,她的這個決定,讓他再次措手不及,也讓他對她的信任,降到了從未有過的負數了。

湯烙軒確實是看不下去,夜傲擎和許安然之間不咸不淡不明不白的關系,而且女兒都已經那麼大了,現在夜傲擎又有了未婚妻,難道許安然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娶別的女人進門嗎?他知道,以許安然的性格,是不會和夜傲擎攤牌談判的,她總是覺得自己從以前到現在都是欠了他,現在他無論做什麼,她都要接受。

是的,自信一向是夜傲擎的資本,當然,也包括自大,自大曾讓他一度成為了她的棋子,而且自己還不知道。

「我現在回來。」許安然說完掛斷了電話。

湯烙軒眨著他烏黑明亮的大眼楮︰「你什麼時候領過我的情了?」

夜傲擎去開了一支紅酒,倒了兩個杯,一杯遞給了夜卓凡,一杯給自己,「大哥,來……」

許安然不理會他,徑直朝前走去,她煩夠了湯烙軒的長篇大論,她現在只想休息,只想要一個人去舌忝噬她流血的傷口,心疼之傷口會血流不止,她卻一邊舌忝著腥紅的血味一邊看著血不斷往外涌著。

又或者,每一個人都是別人的棋子,有的是身不由己,有的是甘心情願。但無論是什麼樣的棋子,棋手不回,是誰都知道的事情。

她可以和他一起,面對所有的困境,卻無法面對因自己的原因,錯失了一個孩子,她是那麼的愛孩子,愛她和他共同所生的孩子,卻從來沒有想到過,她早已經在五年前失去了一個孩子。

湯烙軒不知道她為何每天最熱衷的事情就是睡覺,白天睡晚上睡也不會討厭,他看著她絕色傾城的容顏一天一天的憔悴起來,而夜傲擎並沒有上門來要人的意思,這讓湯烙軒可是沒有了主意,而許安然如果自己回去的話,豈不是讓夜家的人更加欺負她了。

「烙軒,你這些年在外面吃的苦還不算多嗎?為什麼回來了香城之後,卻沒有長進呢?」湯烙聖大聲的吼道。

「媽媽……」許歡顏輕輕的叫了她一聲。

湯家老爺子指著湯烙軒罵道︰「你說︰你是不是搬出來是和那個狐狸精住在一起了?上次的微博事件還沒有結束,我們湯家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你現在還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我不要!」許歡顏大聲道,「都是你害的我媽媽離開了。」

夜傲擎哈哈一笑︰「她會自己回來的。」

湯烙軒馬上辯駁道︰「安然是好女孩,她不是狐狸精,你們不能這麼說她。」

許安然親完了許歡顏,然後站起身,她沒有同夜傲擎道別,他們之間不需要道別。

「媽媽會和湯爸爸離開,你要听爸爸的話。」許安然輕聲道,她仿佛說的是別人的故事,與自己毫無關系。

夜卓凡一開始以為許安然是在演戲,他也只是看著這出戲而已,沒有想到都快要落幕的時候,還是這麼沉重,他不由望向了夜傲擎︰「還不去追?」

「爸……媽……哥……你們不能這樣……」湯烙軒站在了許安然臥室的門口,阻擋著眾人要沖進去。

許安然不由黯然一笑,是啊!湯烙軒這些年來都是守在她的身邊,盡他自己最大的努力來照顧她對她好,她領過情嗎?她不是不領情,有些東西無法給予,從一開始就無法給予,注定會失望的。

許安然閉上了眼楮,眼前是一片黑暗,她的心中也是一片黑暗。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黑得沒有一絲兒亮光,黑得讓人模不清方向。

許安然看著他,突然大吼道︰「湯烙軒,你煩不煩?」

「安然……」湯烙軒嚇了一大跳,他以為許安然還在想著棋玄,她是想去見棋玄,卻不知道許安然說的得自己的另外一個孩子。「安然,你千萬不能這麼想啊,人生短短在世幾十年,每一天都是異常珍貴,每一小時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讓我們開心快樂的度過的,逝去的人已經走了,你的身邊還會有新的人在陪著你,不是嗎?」

她一進去之後,不僅是有湯烙軒在此,夜傲擎和許歡顏也在客廳里,就連夜卓凡和桑茵也在,許安然環視過眾人之後,她第一個走向了許歡顏。

而夜卓凡始終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你這樣的狀況,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呆著,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湯烙軒自然是不肯。

就這樣,許安然搬離了墨溪園,曾經想盡一切辦法要回去那里,只因為那里有她的女兒。現在,她一句話說走就走的離開那里,卻是為了另一個孩子。

「安然,怎麼啦?」湯烙軒見她臉色慘白,「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兩人才「同居」……不對,兩人現在還是法律上的夫妻關系,應該是說恢復了夫妻關系之後,住在一起兩天,湯家的人就全部找上了門。

「是的,我笨,我很笨,我一直想要努力做好一件事情,可是,我無論怎麼做,都沒有做好,我每次都想成功,但卻都是弄巧成拙了。」湯烙軒點頭承認,「安然,你罵我吧!我不是有心帶走你的,可是我沒有想到夜二哥竟然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他是不是一點點也不在意你?」

桑茵木立在了原地,而嚴管家趕忙追了上去,她真不明白是怎麼搞的?當初許安然想盡辦法要回來,而現在卻又主動提出來要走?

「都不需要。」許安然打開了車門。

所以,湯烙軒也是一個不知情的人了。許安然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說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嗎?試想一下,如果湯烙軒那時在醫院,是不是事情又會是另外一種結局?

她這五年來過的生活里,那個早已經失去的孩子,顯得是一窮二白,蒼白無色。

這時,她的電話響了起來,過了好一陣,她才木然拿起來接听︰「喂……」

但是,他一個人哪敵得過湯烙聖他們三個人的力氣,門被硬生生的打開來,三個人一進來之後,就往臥室闖去——

夜傲擎吩咐嚴管家帶許歡顏上樓去休息,桑茵主動提出來︰「傲擎,我帶歡顏上樓吧!」

「湯烙軒,我問你一件事情,當年我暈倒在雪地里時,你送我去醫院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知道嗎?」許安然盡管心在滴血,但是,她還是弄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她不是一個容易被現實擊倒的女人,這也就注定了她的傷,不會是表面的傷,而是骨子里的傷,血液里的傷,比其她的女人都要傷得徹底一些。

湯家的人全部望向了許安然,沒有想到的是他們上門來罵人,這人還沒有開始罵,許安然反倒是先聲奪人了!

「許安然,你睜眼看看我們是誰?」湯烙聖的眼楮里都要噴出仇恨的火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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