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閻王 NO10:愛你【手打VIP】

作者 ︰ 納蘭禾子

「媽咪,這是什麼?」冥焰從小書包里掏出紅本本放在花芊兒的面前。

「焰焰,你把誰家的結婚證拿來了?!」花芊兒生氣地道,這孩子不知道騙哪家小朋友將爸媽的結婚證拿到幼兒園去了,他又拿了回來。

「不是!這是爹地和媽咪的結婚證。」是他們的結婚證啊,上面有爹地和媽咪的照片,還有他們的名字,他不會看錯了的,他認識字。

倏地,花芊兒睜大了眼楮,過了幾秒之後,才拿過紅本本緩緩地打開。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手里的結婚證,上面有公章是真的,聞人閻和花芊兒,名字也沒有錯,還有他們兩的合照,可是她怎麼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合照。

「焰焰,這結婚證是哪里來的?」花芊兒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爹地的辦公室的抽屜里。」冥焰很負責任的回答,瞧著媽咪傻愣的表情,他是不是又做錯事啊。

花芊兒突然覺得呼吸一窒,聞人閻怎麼會有他們倆的結婚證,如果是他辦理的結婚證,為什麼不需要她簽名,也不需要她拍照。如果說這本結婚證是真的,那聞人閻是什麼是辦理的,他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她她已經被結婚了。

她心里升起一股怒氣,想要發泄卻找不到發泄口。這種不被尊重,被人肆意擺布的感覺,讓她覺得很不舒服,也讓她懷疑聞人閻的用心是什麼。

「芊兒出來吃飯了。」聞人閻在門口的一聲呼喚,驚醒了正在沉思中的花芊兒。

將結婚證重新放入冥焰的書本里,小聲地對冥焰說,「焰焰,乖乖地將這本紅本本放回原來的地方,還有這是你和媽咪之間的秘密,不可以告訴你爹地。」

冥焰不懂非懂地點點頭。

「終于舍得出來。」聞人閻看著從臥室走出來的花芊兒和冥焰,瞧見花芊兒臉色有點不對勁,他擰起眉頭,怔怔地盯著她的面容。

感覺到他的目光,花芊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起臉對他露出一個笑容,「吃飯吧。」她還是沒有辦法平心氣和地跟他說話,即使她要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可是心里還是別扭。

她和聞人閻真的登記結婚了,那麼她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知道這件事情,聞人閻又要選擇在什麼時候告訴他。

冥焰似乎明白自己又做錯了事,乖乖地扒著飯,悶悶地不說一句話。

「怎麼了?」聞人閻筷子一頓,眉頭輕挑,抿著唇看著花芊兒。

花芊兒知道她的不自然瞞不過他的眼楮,可是這個時候她真的不想和他聊什麼。她要等到他跟她坦白的那一天,現在只能當做是什麼事情她都不知道。

「還不是氣焰焰,他不听話很我讓煩心。」她只好把借口找到了冥焰的身上,冥焰真以為媽咪在生他的氣,小可憐的臉顯的更加的可憐,嘴邊賭氣,抿著小嘴想要哭的樣子。

聞人閻模模他的頭,「幸苦你了。」在地宮的時候,聞人閻也曾經擔心過冥焰沒有得到母愛會不會性格迥異,擔心他成長的不開心,到了現代他覺得有花芊兒的照顧和教育,冥焰會更加健康的成長。

「恩。」花芊兒點點頭,低頭扒了一口飯,在嘴里咀嚼。

沉默的氣氛持續了一會兒,花芊兒忽然抬頭對著聞人閻道,「閻,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聞人閻起初一愣,明白過來她在說什麼,不禁失笑,「芊兒,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求婚這種事情應該讓我來做。」

「你又不做。」花芊兒小聲呢語。

「……」

「沒什麼,吃飯!」花芊兒粗聲道,低頭吃飯,又偷偷地抬起頭瞧著聞人閻,心里想著他會不會真的像她求婚?她剛才的試探根本沒有讓他說出他們已經登記結婚的事實,她還有很多的疑問不能理解。

聞人閻也沒有多想花芊兒的話,求婚,實際他已經準備好在非凡集團二十年慶典上正式向她求婚,在那個珍貴的時刻給她戴上結婚戒指,並且將結婚證當做大禮送給她。她或許會興奮,或許會氣憤,但是不管如何,他都會好好的哄她,讓她幸福。

花洛試著接觸了幾個花芊兒曾經的同學,從一些人的嘴里得知原來曾經聞人閻和花芊兒是男女朋友,花洛感到很意外。她動了一下手段,從一個姓錢的嘴里得知,原來花芊兒背叛了聞人閻,懷上了不知道誰的孩子,傷透了聞人閻的心,結果兩人分手直到聞人閻發生車禍失去記憶。

原來那個孩子不是聞人閻的,花洛翹起唇角,陰冷地笑。在她的心里,聞人閻不過是當了冤大頭,得了一個便宜兒子,和一個曾經背叛過她的女人在一起。她想如果媒體知道這件事,或是聞人家的長輩知道了這件事,還會不會同意他們的婚事,這當然不可能。

林家宅子

「哥,我回來啊。」林桑回到家中,四處張望了一番,才看到落地窗前看到林安行背對著光,對著筆記本 里啪啦地打著字。背對著光線的他有些陰沉,他的眉頭輕輕皺起,林桑癟了癟嘴走上前去。

她放下手里的包坐在他的面前,「哥,你怎麼不理會我啊。」

林安行這會兒才抬起頭,瞧著面子這個自己現在唯一的親人,他露出一抹溫馨的笑,抬手合上筆記本走到她的身旁。模著她長長的秀發,「桑子,工作喜歡嗎?」

「挺好的,哥你最近很忙嗎?」林桑抬起頭看著林安行,自從三年前一場車禍帶走了他們的爸媽,哥哥就承擔起整一個家的重任,家族的企業差點壓得他喘不過去來,她不明白他是怎麼堅持過來的,但是她明白他很累很累,還有心累。

林安行給林桑一個快慰的笑容,「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較多,所以沒有好好關心我的寶貝妹妹,對不起。」

「才不是,是我沒有關心哥,對不起哥。」林桑抱住林安行的腰,將臉貼在他的小月復上。

林安行模著她的頭,目光變得深沉,他會永遠照顧他的妹妹,但同時他也要報復聞人家。爸媽在車禍之前就一直在爭吵,他有一次不小心听到了爸媽爭吵的內容,原來聞人常也就是聞人閻的父親居然是媽的初戀情人,他們的爭吵也是因為聞人常的緣故。

他的母親居然愛一個男人愛著那麼深,居然要求自己的丈夫將商業上的利益讓給聞人常,只因為聞人常的公司正處于危機當中。可是他好強愛自尊的父親,怎麼回答母親這種無理的要求。之後他們就發生了車禍,我忘不了妹妹的哭聲,忘不了企業差點面臨倒閉,忘不了那一個個無法入眠的夜晚,所以他恨聞人常,恨聞人家。

聞人閻是聞人家的獨子,也是聞人閻引以為豪的兒子,如果他毀了聞人閻也就是毀了聞人常。所以這三年他不斷地往上爬,為林氏家族的企業大出一片天地。

聞人閻的一切,他都會想方設法毀掉,即使是他的女人,他也要奪到自己的手里。

「哥,你在發呆什麼?」林桑瞧著他幽深的眼眸發出的寒光,她一怔。

「沒事,晚上想要吃什麼,哥哥親自下廚。」林安行回過神,笑對著自己的妹妹。

林桑從小就很乖,是大家閨秀,很靦腆,這是因為有一個哥哥替她撐起一片安詳的天空。

「哥,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林桑舌忝了舌忝唇,鼓起勇氣說道。

「恩?」林安行等著她繼續說。

林桑低下頭,搗鼓著自己的手指,懦懦地道,「哥,我有喜歡的人啊。」她從來不會對林安行隱瞞什麼,因為哥總是會替她想辦法,會教他如何做才是最好的。

「額,女大不中留啊。」林安行瞧著臉紅的妹妹,不禁笑了,他從小疼愛的妹妹居然有了心上人,他這個守護神是不是該讓位了。

「哥,你不準取笑我。」林桑鼓起臉反抗道。

「好,哥不笑,那麼桑子是不是該告訴哥哥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呢?」對于妹妹的幸福,他當然要好好把關。

「他叫做谷鎮東,是一個很好的男人。」林桑詞藻缺乏,不知道該如何說,她只知道他很好很好,她很喜歡。

「谷鎮東!」林安行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喜歡上了一個不專情的男人,谷鎮東的風流韻事在商場都不是什麼稀奇事,他對待女人很貼心很認真,可是這個人一場戀愛從來不會超過三個月。

要說他濫情,肯定不是,他談每一場戀愛都很認真,對待每一個對象對很柔情,他也絕不會腳踏兩條船。跟他交往過的女人從來沒有一個說他不好,只有想要重新回到他身邊的女人。可是要說他專情,那麼為什麼他的每一次戀愛都活不過三個月。

「哥,你認識他?」

「商場上的人沒幾個我不認識,但是妹妹,這個谷鎮東不可以。」林安行怎麼放心將自己的寶貝妹妹放到一個這麼不專情的男人身邊,最後受傷的絕對會是林桑。

林桑噌的站起身,嘟氣小嘴,「哥,連你都不希望我跟他在一起,可是我就是喜歡他。」十八歲的林桑第一次心動,第一次主動對一個男人表白自己的心跡,她怎麼會願意輕易放手。

十八歲的年紀,多麼的美好,對于愛情,她無所畏懼。

「哥不是反對你談戀愛,只是他不是一個適合談戀愛的人選。」林安行對于妹妹有時候的倔強,只是很無力,也許是他太寵她了。

「為什麼他不行?」

「谷鎮東就是不行,他都快大十歲啊,如果你真的想要談戀愛,哥哥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好對象。」

「不要,我就是要谷鎮東。」林桑甩開林安行的手往樓上跑去。

林安行嘆了一口氣,或許他該放手,任由著她去,等她受傷了明白了,自然會回到他的懷抱,他永遠也不會離開她。

接下來幾天,林安行對花芊兒展開了一系列的追求攻勢,每天送花送卡片,或是打幾個簡單問候的電話,或是發晚安短息。不是步步緊逼的強勢,並不會讓人覺得很反感,他更像是溫水煮青蛙,一步一步,想要將花芊兒徹底的征服。

「總經理,您的花。」沙華捧著一束鮮紅的玫瑰花進入辦公室,花芊兒抬眸看了一眼,隨即目光轉向垃圾桶。

意思很明確,就是讓他直接扔進垃圾桶。

沙華看了看手里鮮紅的玫瑰,心里覺得扔了有些可惜,還不如去賣掉,不過既然總經理開話說扔掉,那就扔掉吧。這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總經理第一次收到花開始,這些可憐的花都會被扔進垃圾桶。不過送花的人從來沒有放棄過,這玫瑰花也就沒有斷過。

「停!」

花芊兒忽然一聲喝道,擺著手讓沙華停下來,華沙要將玫瑰花扔進垃圾桶的動作一頓,不解地看向花芊兒。

「給我。」花芊兒招招手示意他把玫瑰花拿過去。

沙華不解地撓了撓頭,還是將花遞了過去。根據他的判斷,玫瑰花肯定不是總經理的未婚夫聞人閻送的,否則不會這麼無情地被扔進垃圾桶,可是為什麼今天總經理突然反常不想將花扔掉了呢。

花芊兒接過火紅的玫瑰花,遞到鼻間聞了一下,緩緩地勾起唇角。

抬眸對著沙華說道,「你下去吧。」

「是,總經理。」沙華即使有什麼不解,可作為下屬也不能隨意地問上司私人的問題,所以他還是退離了辦公室。

花芊兒將玫瑰花放在桌上,再也不多看一眼,等快要下班的時候,她捧著玫瑰花,張揚著笑容從辦公室走出去。

「總經理有新的追求者了?」

「不會吧,誰敢跟非凡集團的總裁搶女人啊?」

「……」

花芊兒的這一個舉動引起了HX公司八卦人士的騷動,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隨即正在非凡集團的聞人閻便很快得知了這一消息。非凡集團既然注資了HX公司,HX公司內自然有幾個非凡集團的人物在,一些HX公司消息很快就會傳到聞人閻的耳朵里,花芊兒明白,所以她故意鬧出這樣一場戲。

「總裁,您看需不需要訂花送給花芊兒小姐?」韓諾朝著冷著臉的聞人閻建議道。

聞人閻得知這件事情後,沒有什麼反常的表情,依舊是一張千年不變的撲克臉,只是透著一股寒氣,能將人冰凍住。

「以靜制動。」

韓諾不解,以靜制動,就不怕王後娘娘被林安行追走。他想著最好的辦法就是冥王大人也送花,多顯顯殷勤,王後娘娘自然就逃不出冥王的手心了。可是他可不敢當著聞人閻的面,說,王,你去討好討好王後娘娘吧。

花芊兒捧著花束回到家里,專門找了一個精致的花瓶放起來,她抱著胸瞧著這花,嘴角微微揚起,冷笑,她很期待聞人閻見到這束花那時候的表情。

這些天她的心里對結婚證的事情有著疙瘩,可聞人閻又遲遲不肯跟他坦白,她多次提醒多次試探,都沒有得到回應,她決定這次不會讓他輕易蒙混過關。玫瑰花不過是為了讓他了解她不是沒有人要,多的是有人願意追求她,想可以刺激他說出他們已經結婚的真相。

想起不知道哪里見過的話︰做女人,嘴要甜,心要狠,做事要絕,地位才穩。

她現在就要出擊,聞人閻你看招吧!

聞人閻從幼兒園接了冥焰回到花芊兒的公寓,一開門就瞧見了那束火紅的玫瑰花,轉眼看向正坐在沙發上悠閑地看著雜志的花芊兒,他淡笑,明知故問,「花誰送你的?」

花芊兒懶懶地抬起頭望了聞人閻一眼,「你不知道?」她反問,這個愛裝傻充愣的男人!

「我知道!」冥焰舉起小手,「肯定是媽咪的愛慕者,爹地,你要小心嘍。」

「玩你的去。」聞人閻拍拍冥焰的頭,在花芊兒的身旁坐下擺弄著茶幾上的玫瑰,他挑了挑眉頭,若不是之前知道她將前幾天林安行送的花扔進了垃圾桶,他肯定會惱火。而今天她特意將花帶到了家里,他開始懷疑她的用心了,肯定不是因為想要接受林安行。

「這花挺美的,又是喜歡我的人送的,想要扔掉又不舍得。閻,你要不要跟他競爭一番,人嘛,總要現實一點,我總要挑選一個最適合當‘老公’的人,你說是不是?」花芊兒陰陽怪氣地道,就是想要逼出聞人閻說出她已經是他妻子的事情。

可。

「這花喜歡嗎?」他淡淡地問,似乎沒有听到她剛才的一番話,手指掐住玫瑰花的花瓣,輕輕一扯。

「喜歡!」她昂起頭,大聲地道。

「喜歡人,還是喜歡花?」聞人閻依舊扯著玫瑰花瓣,一片,一片……。

「人和花都喜歡!你干什麼扯我的花?」花芊兒瞧著被聞人閻摧殘的花朵,根本就沒有生氣,卻故意你惹到我的表情,心里卻是略微有些爽。

聞人閻挑起手,作投降的樣子,深邃的眼眸盯著花芊兒,沒有再開頭。花芊兒被他看得頭皮發麻,表情變得有些不自在,他的眼楮幽深,像是冰冷深潭,能將她吸進去,她仿佛完全被他看穿了心機。

這時,他的手忽然放在她的頸脖處,輕輕的摩挲,動作極其的溫柔,可對上他一雙犀利的眼眸,花芊兒覺得他下一瞬間就有可能掐住她的脖子,讓她不能呼吸。她全身的毛孔開始緊縮,心微微地顫,難道刺激過度了,他即將要發怒了?

「怎麼了?」她發出的聲音有些低啞。

他忽然失笑,剛才還張牙舞爪地像只母老虎,現在就顫顫縮縮地變成了一只母老鼠。他忍不住低頭在她的唇邊輕吻,感覺到她身子一陣輕顫,他嘴邊的笑容更加地深,輕輕地道,「我問你,你喜歡我這個人,還是喜歡這一束花?」

「……。你……。」沒出息的花芊兒,完全被聞人閻的啄吻給迷惑住了,沒有意識地就說出了心里的話。明白過後,不禁紅了臉頰。

可是即使紅了臉,花芊兒還是不服氣,眼眸中閃過一抹光芒,她看著聞人閻的眼楮,問,「從前在一個小山村住了兩個人,一個人叫‘我愛你’,另一個人叫‘我不愛你’,有一天‘我不愛你’忽然死了,你說還剩下誰?」

「我愛你。」

「我也愛你。」花芊兒抱住聞人閻的脖子,大笑。

聰明絕頂的聞人閻怎會上花芊兒的當,自然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可是大笑過後的花芊兒,忽然覺醒,她似乎忘了今天的目的。她一抬起頭,就看到一大束的玫瑰花變成了一堆的玫瑰花瓣,驚愕,「你扯的?」

「恩,正好等會兒可以泡澡。」聞人閻面無表情地說,絲毫都沒有做錯事的表情,顯得很自然。別扭悶騷的冥王大人怎麼留著這束花在眼前晃動,自然是要好好地消滅。

花芊兒汗顏,「你泡,還是我泡?」

「不如一起?」他邀請道。

明明是一張正直,面色無波的臉,話語卻是如此的曖昧。

花芊兒再次汗,聞人閻這不該是你的台詞,你應該繼續裝悶騷,這麼大膽的邀請實在是讓花芊兒不知道怎麼回答。

「先吃飯,我都做好菜啊!」她忙站起聲,扯開話題道,說著就去喊冥焰一起吃飯。

花芊兒沒有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聞人閻,他的唇角邪魅地揚起,一副很得意的樣子。

晚餐進行到一半,花芊兒忽然接到父親花洪的電話。

「給我回家里來!」花洪一開口就是氣呼呼地這麼一句話。

花芊兒慢悠悠地道了一句,「您有什麼事?」她是他的女兒,不是欠了他十幾百萬的債徒,她真的有時候不明白他的父親就不能好好跟她說一句話嗎。

聞人閻抬頭瞧著花芊兒的表情,他的眉頭不禁皺起。

「這麼晚了,有話不能明天說嗎?」

花芊兒和父親花洪談了幾句,最後嘆了一口氣,無奈妥協,「我現在就去!」接著她氣憤地掛斷了電話。

聞人閻握住她緊握住拳頭的手,緩緩地讓她放開,與她十指相扣。

「我要回家一趟,現在。」花芊兒淡淡地對聞人閻說道。

「我送你。」聞人閻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心里有些不放心。

「不用,你的跑車還在我手里呢,我開著去就行了。」花芊兒揚起一個笑。

冥焰瞧瞧媽咪,瞧瞧爹地,眨巴眨巴大眼楮,「媽咪,你不帶焰焰去嗎?」雖然不知道媽咪要去哪里,可是看著爹地也想跟著去,他也想去了。

「焰焰,乖,媽咪很快就回來了。」花芊兒習慣性地捏捏他的小臉,又送上一個吻。

聞人閻送花芊兒到門口,拉住她的手扯入懷里,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听到他深沉有力的聲音,花芊兒不安的心也微微平靜下來,她抬頭在他的下巴處一吻,「好。」

到了花家宅子,屋內燈火通明。

花芊兒的父親和母親都坐在沙發上等她,她冷著臉上前坐在他們對面,「說吧,想要談什麼?」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顧娟氣得瞪著花芊兒,想要發火的她被花洪攔住。

「你看看這些。」花洪將一疊的照片還有一份信放在她的面前。

花芊兒早就料到了父親想要跟她談什麼,剛才在電話中父親已經不經意地說起來冥焰,她才會答應回家一趟,還不讓聞人閻送。

她看完整一份的信,明顯寫信的人不懷好意,她不禁失笑,「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你還笑得出口,你這麼不知廉恥,居然壞了一個不知道父親是誰的孩子?這個孩子幾歲了?你是不是離家之前就已經懷孕了?」顧娟氣得身子都顫抖了,咬著牙朝著花芊兒吼道。實際聞人閻銷毀了一切花芊兒生產的證據,就是為了不讓人不知道冥焰是一個一夜長大的孩子,而花洛也自然找不到,所以所有的人都誤以為花芊兒幾年前就生下了冥焰。

花洪緊皺著眉,「聞人閻知道嗎?」

「您怕他知道,不要你的女兒?」花芊兒瞧著父親緊張的樣子,實在是笑不出來了,他在乎地永遠吃商業的利益。

「您不就是怕聞人閻退婚,HX公司再也找不到像聞人閻這麼大的魚了。」

「芊兒!」花洪氣漲了臉。

「將孩子送走,當做你從來沒有生過孩子。」

「你說什麼!」花芊兒猛地站起了身。不可置信地瞧著自己的父親。她怎麼也不會相信父親能說出這麼殘忍的話,冥焰是她的孩子,也是他的外孫啊,他怎麼可以一點都不心疼。

「如果讓聞人家的人知道你懷過別人的孩子,還生了下來,你以為你還進得了聞人家的門嗎?」

花芊兒冷笑,唇角微微一勾,「我不送!」

「你……。請家法!」花洪氣得大吼,瞧見一旁的管家沒有一點動靜,他忍不住又吼了一聲。管家只好戰戰兢兢得拿著鞭子遞到花洪的手上,花洪接過鞭子,又問了一遍,「你送不送走?」

「不!」

「啊!」下一刻,花洪的鞭子無情地打在了花芊兒的手臂上,她痛呼,即使眼眸中含著淚水,她也絕不屈服。

「送不送!」

「不送……。啊!……」花芊兒眼眸充血,倔強地不肯服從,她死也不會將冥焰送走。

「別,別打了!」顧娟還是看不下去了,她拉住花洪手中即將甩下去的鞭子,止住了他的動作。

花芊兒倒在地上,雙臂上紅腫的鞭痕火辣辣地疼,她再也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整個人顯得特別的狼狽。

「爸,我是你的女兒……焰焰他是我的兒子,也是你的外孫,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花洪紅了眼,拿著鞭子的手微微顫抖,他無力地倒坐在沙發上,瞧著地面上的花芊兒,她已經很久沒有叫他爸爸了。他不是視財如命,要錢不要命的人,他的女兒以為他只想著商業的利益,他不過是為了整一個家好。若是讓外人知道她的事情,她會遭受怎樣的目光,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女兒被別人指指點點,他也希望她生活的幸福快樂。知道她對聞人閻有感情,他才會要求她進行商業聯姻。當然他不否認他一半是為了企業的發展,可是這些將來都是她和花軒的,他也是為了他們啊。

「芊兒,你能不能听爸爸一句?」花洪嘆了一口氣。

「不行!」花芊兒含著淚咬著頭,眼神中前所未有的堅定。

「別逼她了。」顧娟再也忍不住,上前將花芊兒扶起來讓她坐在沙發上,眼里不禁氤氳起水汽。

「我不用你假心假意!」芊兒推開顧娟的手,「我最後說一句,我寧可不嫁給聞人閻,不當花家的女兒,也不會送走孩子!」隨即她抱著手臂,沖出了家門。

顧娟抹了一把眼淚,瞧著模著心髒大口呼著氣的花洪,嚇得忙上前給他拍背,「怎麼了?」

「有點透不過氣來。」花洪拉住顧娟的手,「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對她有了恨。」二十幾年前,顧娟懷著花芊兒時候,面臨很多夫妻都會出現的問題,就是花洪出軌了。顧娟每天大著肚子在家里等花洪,每日每日的煎熬,讓她將恨轉移到了孩子的身上,認為是她才會讓花洪不愛回家。

後來又因為生的是一個女孩,在此又得知花洪在外面有了一個兒子,她氣得想要掐死還在襁褓中的花芊兒。可是最後她忍過來了,公司遇到困難她不離不棄地陪著他,而那一對母子卻是拿了花洪最後一筆錢離開了。慢慢的,公司開始好轉,顧娟又懷上了花軒,花洪也對她很恩愛,讓顧娟越加地對花芊兒冷漠忽視,連帶著花洪也不怎麼疼愛花芊兒。

「別說了,是我對不起我們女兒。」顧娟將頭靠在花洪的頭上,想著這二十幾年對花芊兒的虧欠,忍不住流下淚來。人老了,就會反省,想著年輕時候的一些事情,總是有那麼幾件事讓人後悔。

花芊兒狼狽地回到家里,打開電燈發現聞人閻坐在沙發上,她驚得忙抱住手臂的鞭痕,聲音有些沙啞,「還沒有走?」

「等你一起泡玫瑰花澡。」聞人閻調侃道,等他看清了花芊兒的面容,他臉上的笑容僵硬住,「怎麼回事?」他的聲音仿佛從地獄傳來,帶著戾氣。拽住她的手臂,誰知他一踫,她呼疼地躲開,他才將目光轉移到了她的手臂上,清冷的眼眸一下子發紅,「誰干的?」

雪白的手臂上有著紅腫的鞭打痕跡,皮微微有些破裂,絲絲的血紅從皮膚里滲出來,驚心動魄。

花芊兒輕顫,將手藏在身後,裝作個沒事人一樣,「我先去洗澡。」

「不想說,還是只是不願意跟我說?」聞人閻瞧著她隱忍的樣子,心里發疼,又氣她不肯給他說心里或身體的傷痛。

傷害她的人,都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不是……。」看到聞人閻眼里的失望,花芊兒眼里的淚刷地掉落下來,她伸手抱住聞人閻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听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她才覺得心里舒坦一些。

聞人閻將她抱起放在沙發上,一聲不吭地轉身要走,她急的忙拉住他的手,「不要走。」

「放手!」

「你不要生氣,我只是……。」

「我去拿藥膏。」聞人閻沒好氣地瞧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心里又氣又疼,她是他心愛的女人,見到她受傷,他比誰都難受。

花芊兒憋了憋嘴,低聲道,「家里只有感冒藥。」

下一刻,花芊兒又被聞人閻抱起往門口走去,她驚得抱住他的脖子,扯動手臂忍不住呼疼,驚得聞人閻心顫,心疼地瞧著她。

「忍一忍,先去醫院看看。」

花芊兒點點頭,將頭擱置在他的肩膀上。雖然手臂有著灼熱的痛,可心里卻是覺得暖暖的。

不管遇到什麼事,有一個人願意陪在你身邊,願意讓你依靠,這就足夠了。

「我是手傷,不是腳。」

「閉嘴!」

花芊兒乖乖地任由著聞人閻抱著她,不再說話。

醫院。

花芊兒抓緊聞人閻的手,忍著醫生在她的手臂涂藥,冷汗都冒出來了。

「夫妻吵架是經常有的事情,可有用不著動手,打老婆的男人不是好男人。」醫生義憤填膺地道,瞧著聞人閻的眼神有些氣憤,可撞上聞人閻冰冷的眼眸,他嚇得禁了口。

「不是,不是他打的。」花芊兒忙替聞人閻伸冤,偷偷瞥看著他的表情。

「好了,我們走吧。」聞人閻扶著花芊兒就走。

「對不起,讓你被誤會啊。」花芊兒坐入車內,小聲地道。

夜色已晚,有絲絲冷風透過車窗吹入,她不由地縮子。

「不要對我說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我的女人。」聞人閻將西裝月兌下來蓋在她的身上,隨手關上車窗。

「閻……。」花芊兒啞著嗓子喚他,心里滿滿都是感動。

「恩?」

抬眸看他的時候,他陰沉著臉,目光冰冷刺骨,她不由的心一顫。

聞人閻傾身將她摟住懷里,輕拍她的背,緩和了聲色道,「芊兒,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要告訴我,有危險第一個跟我說,我不想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的事情,明白嗎?」

她點點頭,動了動嗓子,才澀澀的開口,帶著一點哭音。

「我家人知道了冥焰的存在。」花芊兒不知道怎麼說,她從來沒有對失憶的聞人閻說過冥焰的來歷和神奇,雖然他一直認為冥焰就是他的兒子,讓她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是一切根本沒有緣由,說不通啊。

「接著說。」聞人閻等著她繼續開口。

「他不是你的兒子……。他,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他是怎麼存在在我的肚子里,我……。」她怕他不能理解,心里緊張,可瞧見他冷靜的面容,她心里驚得所有的話卡在了喉嚨口。

「我說過冥焰他是我的兒子。」聞人閻模著她的臉頰,堅定地道。

「他不是……。他就是一個怪胎,一夜長成五歲的孩子他怎麼會是你的兒子……。但是不管他是什麼,我都是他的母親……即使所有人都不愛他,我都會愛他。」花芊兒哽咽著將要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她雙眼含淚地望著聞人閻。

在家里受到的委屈,心酸地讓她急于宣布對冥焰的愛。

「芊兒,這些事情都交給我。」聞人閻輕撫著她的背脊,安撫著她略有些激動的情緒。

「……為什麼你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一些事情我會告訴你,你不要著急,好嗎?」聞人閻觸模她紅潤的唇畔,眼眸中盡是對她的憐惜之情,眉宇之間似乎都在訴說對她的情意。

花芊兒瞧著面前放大的面孔,她早就知曉他長得很俊朗,卻不知道他溫柔的眼神可以讓她如此安心。明白他有事情瞞著她,但是她願意等他,等他找到合適的時機將一切都告訴她。對他,她信任,因為有愛。

點點頭,花芊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眼眸中泛著點點星光,卻帶著濃濃的笑意。

他凝視著她,她亦是,情愛在眼神中傳遞,聞人閻緩緩地低下頭。下一刻,柔軟的雙唇緊緊相貼,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只是這樣靜靜的肌膚相貼,一切都在不言中。淡淡的笑意浮上她的臉頰,她嘗試著伸出丁香小舌,緩緩的舌忝舐著他的唇,慢慢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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