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醒來,即刻的原形畢露。
他的這些強硬招術對她根本是不管用的,俄而輕盈一笑,搖了搖頭,淡定的就像一藍清水,不急不緩地將小藥瓶里的藥丸倒進掌心里,手尖一頂,頭微仰,瑩白的脖子只是一個吞咽的柔美,藥丸滑進月復中,一陣暖暖的熱流涌起。
知道先前風懷軒給她吃的並非食心散,而是治療心疾的連心丹時,她就立即查閱了相關古醫書,連心丹無毒,一旦進入某些特別人群的體內,會凝結不化聚成香氣,此香為天然聖香,對有心疾宿病者療藥奇佳,乃至相隔數十里,香隨氣動,剛都能起到效果。
這種以活人種香之法是極其神奇的,百年難遇一人,真是所謂有緣才能遇到。而偏偏風懷軒的運氣就是這麼的好,偏偏就遇見上了。
對他,易川夏並不是懼怕,她如此干淨利落地食下連心田,種風懷軒種下藥引並非一時沖動。一來她不想身邊的人出半點差池,二來即使風懷軒沒了她做藥引,也會照樣發動對北暮的戰爭還有實現一天下的弘願。
如此賣個人情,或許有朝一日他會有那麼一點人情味兒。
「這麼干脆?」易川夏沒的拒絕引來的卻是風懷軒的驚訝,這個女子剛才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里的,為何那樣淡然,那樣靜若止水。
「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不會見死不救的。」這不是理由,不過是一句冠堂皇的好听話兒,易川夏知道風懷軒不會信她是這個原因,但就這麼說,看這只魔君如何處理。
「在你的心里,巴不得朕死吧。」風懷軒的一雙冷眸眯成了縫,忽然地起身來,徑直踱到易川夏的身前,幾乎是用俯視的,陰鷙而冰冷的目光扎扎地落下來,似是要把她看穿,可是怎麼也看不穿。
「皇上怎麼能這麼誤會臣妾呢?」易川夏盈盈一拜,低頭瞬間像一朵美麗的嬌月花,柔柔弱弱不見任何的強勢。
這,不過是一種表象,她那擠出蜜的笑容里何償不是千千萬萬的陰謀詭計。她知道他看得透,他也知道她在逢場作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