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美,美得像一塊冰,尤其是左眉心里的那顆痣,據說那代表著一個人的智慧,他的睿智的確叫她瞻仰過,再多看一眼又像妖孽,也像遙不可及的魔鬼,一靠近就能有窒息的感覺。
易川夏還是第一次從一個男人身上感到這種氣場,叫她都覺得需要仰望的氣息。
「朕帶皇後去一個地方。」身邊閃過那條頎長的身影,劍眉一挑那便是深刻的睿智與王者之氣,很是自然地捉住易川夏的手,隨即拽她離開了御書房。
他總是喜歡這樣的出奇不意,想出現時就出現,不想出現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就是風懷軒,像天上的雲捉模不透,說不定下一刻,他就變幻了形狀與色彩。
易川夏掙扎了幾下,想甩開他的手,誰料他一個回頭過來,冷冷地眼神像冰鉤子似的皆是不滿,他在□□,他要捉她的手便捉,不要捉她的手便就不捉。
出了御書房,外面就有好多的宮婢和太臨,易川夏亦不好發作失了帝後的顏面只好忍下。
再往前不遠就是龍行宮,他徑直拉了她入了寢宮,很快就有兩名小宮婢送上衣物。
小宮婢應該是平時侍候他起居生活的,就當著易川夏的面幫他寬下龍袍,換上一件繡著竹葉青的白色長袍。
極少看到他穿素色衣裳,沒想到卻是另一種風姿,從高高在上的帝王變成哪家修養極好的貴公子,墨發玉簪攙起,余下的發披在背後折射著日暮時分的余光,那是何種的迷離。
只是這「貴公子」的身上依然沒有略去他本身所擁有的氣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人非同凡響,絕非池中之物。
「娘娘,請更衣。」小宮婢侍候好了風懷軒,捧著另外一套女裝走至易川夏面前,畢恭畢敬。
在這里,在他面前,更衣?她肯定不習慣,睜大了眸子睨一眼風懷軒,遲遲不讓宮婢上前侍候。
也許說她習慣了傲玉的貼身侍候。
只是傲玉早早被他打發回去鳳來宮了,這個可惡的家伙。
風懷軒並不作聲,只是嘴角輕輕一扯,似是很不屑,輕袖一揚,徑直出了寢居。他是要告訴她,他不屑看她更衣。
可惡的!易川夏一想到這里,心里就氣,恨不得甩他兩拳。
魔君走了,亦不能再為難人家小丫頭,于是換上的宮裝,重新換上的少婦裝很是得體,是她喜歡的素靜顏色,上面繡著幾朵淡淡的蘭花,簡而不俗,倒與風懷軒的衣著遙相呼應。
要是二人如此走在大街上,肯定人家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夫妻。
如此換上便裝,肯定是風懷軒要帶她出宮。
的確,易川猜中了,出了龍行宮,外面已經有一匹華麗的馬車等候,而駕車的車夫也不是普通人,看他的身手和體形應該是練家子。
車轆 的聲音響起,吱呀吱呀地響著,打破了籠罩在黃昏日落里的一絲平靜。選擇天快黑了才出宮。
可說他是國事繁忙,只有此刻才能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