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一通電話主動找上了她,對方的口吻很鄭重,莊暖晨也便答應了見面。當時與她見面的是個年輕男人,穿著很正式,並且詢問她有沒有意願做宴會陪同。
莊暖晨不明白什麼是宴會陪同,那男人倒是耐心地加以解釋,莊暖晨听得清楚明白,這項工作是要她作為一個情人身份出現在雇主身邊,陪同他參加任何外界的宴席。
她還記得當時自己的神情,驚呼這年頭還有花錢雇情人的。那男人卻只是淡淡一笑,「我老板他不喜歡被人煩。」
莊暖晨考慮了再三後才點頭答應,但與此同時也提出自己的要求——只是雇佣和被雇佣的關系,只是表面情人的關系,陪吃賠笑,但不陪睡!
男人許是被逗笑了,說了句,「放心,我老板不會對你提出過分要求,只是需要一位宴會情人而已。」
從那天起,莊暖晨便在正式的工作之余有了這麼一份兼職,可當她見到江漠遠第一面的時候,第一直覺就是——這個男人的腦袋被門擠了吧?長得這麼帥還需要花錢雇情人?
與江漠遠見面的第一次,莊暖晨便是頂著濃妝去的,宴會情人必然是妖嬈萬千的,哪有清湯清水的就去面試?再加上這份工作雖然是兼職,可對方給出的酬勞是豐厚的,她必然要使出渾身解數獲得這份工作才行。
她萬萬沒想到江漠遠會那麼年輕,並非是她想象中老頭子的形象,他看上去也就三十一二歲的樣子,典型的事業有成型男人,正襟危坐在她面前,領帶打得一絲不苟。他對她的形象很滿意,最後只是說了句,「從今天起記住我的電話號,需要你出席的場合我會通知你。」
一句話奠定了她和他從此以後的關系,直到今天。
一年多來,她謹守了夜宴情人的本分,不會問及他的生活、他的工作,人前她和他盡顯曖昧,人後卻只是陌生到知道彼此電話號碼而已。
而江漠遠倒始終是個正人君子,這麼久沒有對她提出任何的非分要求,這令莊暖晨感到釋懷。不過在他身邊待了這麼久,她終于明白他花錢聘請情人的原因了,他生得如此妖孽,是個女人都想撲上來了,有了她在身邊也就是有了擋箭牌。
不想在女人之間惹麻煩的男人絕對是個聰明的男人,江漠遠就是這樣。
再後來莊暖晨才知道,當初約她見面的男人就是江漠遠的助理周年,想來周年在江漠遠身邊做事做了很多年,否則也不會學的江漠遠那樣的沉穩冷靜。
在這座城市,莊暖晨只有兩個最知心的朋友,一個是艾念,另一個是夏旅,她和她們一向是無話不談,可唯獨做夜宴情人這件事閉口不談,夜宴情人這四個字听上去就會引惹遐想,縱使她和江漠遠只是被雇佣和雇佣的關系,這話說出去也沒人相信,索性也就不說了。
莊暖晨又喝了一口紅酒,目光下意識隨著江漠遠筆挺的背影游弋,不經意想起了昨晚那人的警告,這件事……跟他有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