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漠遠進了客廳,一眼就看到莊暖晨蜷在沙發一角,整個人看上去有點落寞,心里忍不住咯 一下。趕忙上前,在她身邊坐下來低聲問道,「怎麼了?」
第一個念頭閃過,她是不是知道沙琳的事了?
莊暖晨抬臉看著他,嘆了口氣,「艾念听上去很不好。」
「怎麼了?」
「咱們不是在說艾念和陸軍的事兒嗎?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他輕笑,伸手捏了下她的小鼻子。
莊暖晨斂下眼眸,輕聲說了句,「因為,你要是騙了我,直到現在我還沒找到最直接的證據啊……」正如沙琳的事,那次的擁吻她是被嚇跑了,如果換做現在,可能就沖上去抓個正著,可是又一想,她真敢那麼做嗎?
孟嘯哪還有心思對詩?看著她一臉的無奈,上前奪過她的酒瓶,「你喝得太多了。」
「我怕……」夏旅像是沒听到他的話,伸手拉過他的手,突然像個失去安全感的孩子似的閉著眼醉言低喃,「我真的很怕……」
男人的吻突如其來,龐大的身軀壓著她一動不能動。她只覺得耳畔盡是男人呵出的熱氣,癢癢的,偏頭躲閃卻被他討了個便宜,他的唇沿著她的耳側落下,延著脖頸來到鎖骨的位置,輕輕啃咬,大手也開始變得不安分起來。
莊暖晨痛恨自己的口誤再次被他佔了便宜,巴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見他笑得壞到了極點,忍不住抬手遮住臉,「你別笑了,太煩人了你。」
「可他就是個公務員啊,每天哪兒來的那麼多的應酬?又不是像你似的做生意。」莊暖晨自覺地窩躺在他懷里,抬手玩弄著他浴袍的衣領,「除了出差,你都沒有過快天亮才回來的時候。」
南池子胡同,沙琳正咬著一根糖葫蘆亂轉,東瞅瞅西看看的功夫,一輛鈦灰色商務車在她身邊戛然而止,沙琳嚇得糖葫蘆差地掉地,眼瞅著帶紅袖箍的北京老大媽要沖著這邊走過來,她轉頭就想罵車主,誰料,看清楚車主後硬生生將罵人的話咽了下來,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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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了!」
莊暖晨偏頭看著他,「你還真是不會說好听的話。」
「那如果對方有心勾引呢?比如說就當著你的面兒月兌得光光的呢?」她皺眉。
「哦?為什麼?」他只覺得像是被人打了一下後腦,眼冒金星,但還是強裝鎮定笑了笑。
這一刻,他竟然覺得自己挺窩囊的,她是如此傷心,可他絲毫幫不上忙。
「還是老樣子。」
「他?夏旅,你在說誰?」漢語有個問題,口語化中光靠听是分不清男他還是女她的,孟嘯一時間也一頭霧水,不知道她究竟在說些什麼,只好順著她的話輕哄,「放心吧,你不會讓他失望的。」
江漠遠挑眉低笑,「那你本來就嫁了個好老公啊。」
「你給我弄清楚了,那個莊暖晨根本就配不上漠遠。」沙琳惡狠狠地瞪著她。
燈光蔓延了疊合的兩人身影,男人偉岸,女人贏弱,卻是那麼完美的結合。
江漠遠啞然失笑,無奈搖頭,「其實他們兩口子的事兒我們沒資格八卦的。」見她又要變臉,馬上話鋒一轉,「不過——你是她的好朋友嘛,管管是正常的。我的意思是說,那個口紅印可能真沒什麼,你想想看,夜總會那麼多人陸軍能做什麼?但在公共場合他都能跟女人摟摟抱抱不修邊幅,可以看得出私底下他的行為也不會檢點到哪兒去,現在沒有事,不意味著以後沒事。這麼說吧,我不認為陸軍在感情上是個有操守的男人。」
夏旅嘻嘻笑著,起身,伸手勾住他的頸部,仰頭,「你怎麼這麼關心我?」
其實她也挺矛盾的。
「上車!」程少淺說完,直接轉身朝著南池子胡同方向走去,車被他停在了那邊。
現在,只剩下程少淺、吉娜和沙琳三個。
「這世上還是有很多有操守的男人。」他將她摟緊,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發絲,「在一場婚姻中,男人最先學會的就是責任,有責任心的男人都不會這麼做。當然,也不排除有故意尋找刺激和受不住誘惑的那種,不過也要看對象是誰吧。」
有的時候,她也情願江漠遠能夠將沙琳的事原原本本告訴她,可是,她又不敢去面對那一天,她不知道從江漠遠嘴里講出沙琳後會怎樣。他現在對她真的很好很好,好到總會讓她忘記沙琳的存在,她挺嫉妒的,甚至都不願意從江漠遠口中听到沙琳二字。
「漠遠……」她的心尖都跟著男人生命之源上的血管脈動而跳動,下意識喚出了他的名字,這次,徹底地發自內心。她想得很清楚,就算沙琳真的要來搶江漠遠,只要他心里有她,她就會用女性的智慧來贏了沙琳,哪怕江漠遠對她只是一時迷戀,那麼她也心甘情願用自己的柔情來換一段難忘的愛情。
「別鬧了……」她笑著躲閃,卻被他直接壓在沙發上。
「還多虧了江伯伯的介紹。」司然爽朗說了句。
「在哪兒都是保衛國家。」司然一臉的正氣凜然。
周圍來往的全都是游客,還有巡邏的警衛,見到這一幕後察覺不對勁,整個一支隊伍齊刷刷向這邊走過來。當然,他們是邁著四方步,不及戴紅袖箍的老大媽行動快。
夏旅這次沉沉睡去了。
「你追我我當然跑了。」
司然狐疑地看著她,一旁的程少淺趕忙道,「她就是吉娜,忘了嗎?你還抱過她呢,呃,在她小時候。」
被叫做司然的正是帶頭警衛,轉頭看向來者,眼神轉為驚喜,「少淺?」
沙琳還被吉娜重新按在牆上,一張妝容精致的臉緊貼在牆壁上。
「你是在夸自己定力好嗎?」莊暖晨懶洋洋看著他,忍著笑,「我們結婚還不到一年呢,你現在把自己摘得這麼干淨,以後萬一泛了水該怎麼往回找補啊?」
「對啊,那你說說看對那個唇印的見解唄。」莊暖晨不是個死纏爛打的女人,有些話題也不過是一嘴帶過而已。
程少淺還沒等開口回答,吉娜便大呼了一嗓子,「呀,你認識我哥啊?」
江漠遠有點為難,「我對陸軍不了解。」
夜,城市另一角。
孟嘯低頭與她對視,雙手摟住她的腰,「我也很想不去關心你。」可惜他做不到,他真是犯賤!
江漠遠听著毛骨悚然的,心里一激靈,「那你認為什麼樣的謊話才叫高明?」
「怎麼听著有為你們男人開月兌的嫌疑?」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有些話當然不能講了,會讓她誤會我在炫耀似的。」
她試著去相信他的話,雖說女人有時候的嫉妒心會痛不欲生。
「再跑?」程少淺一臉的不悅,冷冷說了句,「直接打折她的腿!」
江漠遠目光更低柔,他發現這次回來後,這個小妮子粘了他很多,這是個非常好的前兆,他不敢去戳破什麼,生怕她再羞了怒了。
吉娜抬頭看著她冷笑,「喂,你不回去干什麼?還想繼續騷擾我哥和我嫂子啊?」
那天之後她就在反復開導自己,也許當天看到的只是個誤會,是沙琳死皮賴臉地纏著他,因為他是那麼篤定地告訴過她,就算沙琳真的在他面前,他們都不可能回到從前。
卻引起了女人更強烈的顫抖和驚叫……
「怎麼這麼嚴啊?大街上還不允許人跑動了?」吉娜嘟囔了句。
吉娜趕忙改口,「不不不,解放軍同志……」呃,說完又有點後悔,貌似不是解放軍吧?老天,叫什麼?
程少淺淡淡笑著,「這也要你有本事才行,你是立了功勛的軍人,在地方大材小用了。」zVXC。
一旁的沙琳見狀趕忙拔腿就跑。
她被掌心烙鐵般的昂大燙得生疼,想要抽手卻被他攥得更緊,他的眼深邃得嚇人,其中翻滾著如墨汁般化不開的濃情渴望。
「那唇印怎麼解釋呢?」
老大媽在旁勸著架,警衛們也趕了過來,其中帶頭的那位典型一個高富帥,沖著吉娜打了個軍禮後嚴肅問道,「你們有什麼事情?」
江漠遠低笑,「我是男人,當然要向著男人說話。」
沙琳嘟了嘟嘴巴,又看了吉娜一眼,無奈之下只能乖乖跟在程少淺的身後。
頭頂上男人忍不住性感低笑—— 知的忙。
正糾結著,程少淺恰恰就出現解了圍,「司然?」
「別往臉上貼金了。」莊暖晨伸手掐了下他的臉頰,忍不住笑。
「我是理性分析。」
紫禁城圍牆外,放眼望去都是整齊的白玉蘭,一樹如碗大的花朵美得嬌俏動人。
沙琳瞪大雙眼看著他。
這句話一月兌口,嚇得江漠遠差點出了一身冷汗。
「站住!」程少淺喝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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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就是︰沙琳跑出了南池子胡同,直接竄到了長安街紫禁城的正臉圍牆旁,可沒等跑多遠便被吉娜扯住,狠狠壓在圍牆上,周遭清風撫過,有白蘭花瓣掉下來,像是在給她們兩人應景。
拉住她的手,緩緩往下移。
程少淺從車上下來,「 」地一聲關上車門,見前面跑的撒了歡兒的女孩兒後皺了皺眉頭,轉頭看了一眼跟著他一同下車的吉娜,吉娜白了他一眼後,手在頭頂上一比劃,「得令。」男人一蹙眉。
「漠遠、漠遠……」莊暖晨被他的氣息籠罩,忍不住紅了臉叫著他的名字,「別壓著我,你鉻疼我了。」說完,小臉更紅。
程少淺上前呵呵笑著,「好小子,調到中央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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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愈發的暖。
原來兩人認識,吉娜暗送了口氣。
「啊?你也認為陸軍有問題?」她驚訝。
她若有所思點點頭,又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們男人是不是都經不起女人的挑逗啊?為什麼這年頭出軌的男人這麼多?」
沙琳是最怕他這副口吻的,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了句,「我哪兒知道……」
女人的輕喃徹底瓦解了江漠遠的意志,鵝黃色的燈光下,懷中女人的臉是那麼清晰柔和,他輕輕捧起,深情吻下,這一刻他才清楚發覺,當真正確認懷中的女人真的就是莊暖晨時,那股子滿足和幸福感是任何成就都無法取代的,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很美好很美好的感覺。
兩個同樣穿著不菲的女孩兒在大街上上演了你追我趕的戲碼,前者累得氣喘吁吁還不忘手里的糖葫蘆,死也不撒手,後者拼命追,腳底生風,大有一副縱雲梯的駕駛。
聞言,莊暖晨輕輕搖頭,「她說她跟陸軍吵架了,好像是陸軍這陣子每天都很晚回家,有時候甚至天快亮了才回來。」
「我不值得你們關心,真的……」夏旅一把將他推開,一頭栽進沙發里,長發披散著如妖精般美麗,她皺著眉,許是頭疼。
于是乎,在一旁維護公共環境的北京老大媽便看到了這樣一幕——
「哎呦哎呦,你的眼神我好怕怕哦。」吉娜趕忙看向程少淺,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你妹妹真凶啊,要是我嫁給了你,肯定第一個就要好好懲治一下她!」
「艾念懷疑陸軍在外面有女人,我剛剛勸了她好久呢,你覺得陸軍可能在外面有女人嗎?」
「放開她再跑怎麼辦?」
「我錯了。」他干脆認了錯,低頭吻了下她的鼻尖,笑得一臉幸福,「可是你要知道,往往做得多比說得多的男人更可靠。男人嘴巴甜不見得是件好事。」
司然想了半天才哈哈大笑,「原來是那個小丫頭啊。」也難怪彼此都不認識了,分開太多年。
「鉻疼你了?」壞笑如漣漪漫上了英挺眉梢,壓低唇角在她鼻尖,曖昧非常,「什麼把你鉻疼了?」
「你不跑我不就不追了?」吉娜的聲兒比她還高。
江漠遠想了想,「陸軍不是升官了嗎?忙很正常。」
莊暖晨想了想,突然抬眼看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這眼神將江漠遠看的發了毛,心里又開始沒底。半晌後她才幽幽說了句,「我覺得吧,如果你要是對我撒了謊應該挺高明的。」
「嘿,我說兩位姑娘,你們這是拍電影呢還是解決私人問題呢?」老大媽十分熱心,見吉娜一把奪過沙琳手里的糖葫蘆後搖搖頭,「要為了個糖葫蘆打架就不值當了啊,你看你們像什麼話?干脆直接闖中.南海得了。」
他沒有如狼似虎,壓來的瞬間,反而溫柔纏綿。
孟嘯一臉的心疼,坐下來,伸手撫開她的發,露出美麗尖細的臉,手指輕輕摩挲,「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糟蹋自己?難道,對我也不能講嗎?」
「你可听清楚了啊,再敢跑個試試。」吉娜松開她,晃了晃手腕。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沙發上,夏旅手拿著洋酒瓶,喝了一口後沖著孟嘯擺擺手,「喂,輪到你了,對詩,下一句是什麼?」
「該死的。」吉娜咬了一口糖葫蘆,掐住沙琳的脖子,「你挺能跑啊?」低頭一看更怒了,「我穿著平底鞋都沒跑過你穿著高跟鞋的,跑什麼呀?都把警察招來了。」
「除非我是想跟你離婚,否則不會泛水。」江漠遠意味深長說了句,摟緊她,這句話他是發自內心的啊。
「是嗎?」江漠遠看出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將嘴巴直接湊向她,「你再嘗嘗看。」
「你就不會說點什麼海誓山盟的話?」她瞪他,「一上來就離婚,哪有男人把離婚掛在嘴上的?」
程少淺坐在沙發上,手拿著酒杯輕輕晃動著沒說話,卻威力十足地看著她,整個人看似漫不經心卻暗藏權威。
「你跟漠遠還有來往嗎?」司然問。
江漠遠皺眉。
「這樣啊……」莊暖晨裝作若有所思,「其實我覺得你嘴巴就挺甜的。」
「是我煩人嗎?我是在關心你。」江漠遠故意逗她,她今晚的乖巧順從像是刀子似的早就將他自己給削沒了,此時此刻他只想給她更多更好的。
「說正經兒的呢。」她言歸正傳,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同樣作為男人你幫著分析一下唄,艾念說有一晚看到陸軍脖子上有唇印,女人的唇印。」
司然及整支隊伍,還有旁邊的熱心大媽都傻了眼。
程少淺趕忙解釋是場誤會,又介紹說沙琳其實是他的妹妹,司然這才恍然大悟。因為司然在執行任務不便多聊,兩人留了聯系方式後先分道揚鑣,而戴紅袖箍的大媽見沒什麼大事也離去了。
江漠遠想了想,將她摟緊,「作為艾念的好朋友,我認為你有必要提醒她注意一點。」
他輕嘆一口氣,伸手拭去了她的淚水。
吉娜偏頭一看,旁邊還真就是中.南海,門兒里的三名警衛像是雕塑似的一動不動,可雙眼像是盯著兩枚隨時竄進大門的導彈似的,不用多看都知道她們兩個引起了關注!她又敏感地掃過中.南海那道白線旁邊,盡是些便衣警衛,也全都目光警惕地看著這邊,還有……正在走來的那支偉大的天.朝巡邏兵……
「吉娜,先放開她。」程少淺站在一旁命令了句。
「什麼?我不回去!」私人紅酒館,沙琳驚叫的聲音打破音樂的旋律。
沙琳整理了下衣服,憤憤不平,「你們干嘛啊這是?有病吧,把我當賊抓了?」
心放下了,江漠遠暗自松了口氣,伸手摟過她,「她怎麼不好了?又不喜歡那款包了?」其實艾念好不好他不關心,只要不是她心情不好就行。不過,莊暖晨這人是最重視友情,艾念不開心她也會跟著心情陰霾,那麼他這個做老公的也不介意陪著她小傷感一下。
沙琳一個剎閘,吉娜將手里的糖葫蘆往司然手里一塞,「幫我扔了哈。」然後沖上前一把揪住沙琳,另一只手在她腦袋上拍,「讓你跑、讓你跑!」
「陸軍怎麼解釋的?」
江漠遠趕忙舉手示意,「你這可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男人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只要是個女的一挑逗就上,把我們男人想成什麼了?」
她的聲音很小,如蚊子般輕細,孟嘯卻听得清楚,探,湊近她,低語,「你在怕什麼?」
「你的嘴巴真狠。」莊暖晨瞪了他一眼。
莊暖晨沉浸在江漠遠的溫柔中久久無法自拔,一顆淚悄然滑落,又伴著男人的動作抖落發絲之間,是幸福的淚水,她摟住男人結實的肩頭,在心里一遍遍對他說,漠遠,我愛你……愛你……
老大媽趕忙在旁小聲解釋,「兩會,兩會。你還不趕緊放開她?」
「怕……」夏旅恍恍惚惚,眼淚卻順著鼻梁滑了下來,「怕失去……怕……讓傷害她,讓她徹底失望……」
「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不清楚嗎?」程少淺的語氣轉為威嚴。
也許沙琳真的要比她優秀不知多少倍,但草根如她,只要江漠遠在她身邊,她總要想辦法將他的心完全爭取過來才行吧?真的有一天失敗了,她也算是努力過了,不會後悔。
吉娜「哦」了一嗓子,轉頭這才看清楚眼前男人的長相,頓時面帶桃花,「這位帥哥哥——」
「說是在夜總會那麼多人,不知道誰蹭上的。」莊暖晨冷哼一聲,「這種弱智的謊話也能想得出來!」
「是它鉻疼你了嗎?」他的大手操控她的小手。
「這番話你不能對艾念講。」見她乖順地倚在他的懷里,他的心頭癢癢的,伸手捉住她的小手輕輕把玩。
「你倆要結婚?!」沙琳又是大叫了一嗓子。
「別轉移話題。」程少淺出聲了,語氣听上去很不悅,「現在是在說你的問題,沙琳!你要再這麼胡鬧,我會直接打電話給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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