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閣小說閱讀網她閉了眼,不敢想這事後果,背上寒氣不斷涌來,心中有一千種猜測,猜測慕容非墨前來,是巧合還是必然……?
難道…安心已被他發現?
清濯一動不動,艱難的氣氛考驗著幾個人的耐性,慕容非墨透過納蘭綻的眼瞳瞄去,心思縝密。肋
那個被他保護在身後的人,卻像個女子——
濃濁的霧氣落下,時至深夜,夜晚溫度驟降,天幕雖清明卻擋不住天寒之氣,新年將過,恐是還要有一場雪。
他輕呼口氣,亦向後一退,「為兄也是擔心你的身體——」
「多謝掛念。」
納蘭綻冷冷一笑,自兒時起,他便對這位所謂的‘兄長’毫無好感,雖然他是父皇的‘義子’,也曾住在後楚的帝宮中許久,但是他知曉,他為人決絕,絲毫不留退路,性子又**,難為朋友。
更何況,他還是害死清濯的間接之人。
抬手招來落隨,指向驛館前方的庭院,「吩咐人去備些薄酒來,兄長前來,怎能怠慢,便讓為弟陪你喝幾回。」他有意將他引開,寬闊的肩背將清濯擋的看不見絲毫,背對著光的慕容非墨輕輕一笑,不說話的低頭。
他盯著自己的墨靴看了半晌後,應了聲好。
納蘭綻雙眸一眯,指著前方,「兄長,請。」
方熹從地上起來,拂了膝上的塵土,目光落在黑影上,他自然知道主子的心思,本是無心前來卻發現了一個驚天之事,方才幾人走過時,他分明從遠處看到後楚少帝深情地抱住了那抹黑影。鑊
看身段,是個女子無異。
若是說,今夜的黑衣刺客亦是個女子,那麼方才一幕是否就代表著這其中的必然聯系…?甚至,另有隱情?
然,這個被他保護的女子,又是誰?
……
慕容非墨抬了靴,在半空停頓幾分後,他突然轉過身睨了黑影一下,手指繞過納蘭綻探向她。
聲音亦在同時發出。
「這位朋友,不一起來麼?」
清濯一震,緊絞手中衣角,雖然有黑紗蒙面,她依舊害怕被認出分毫,陷入如此境地,無法走,無法留,她要怎樣,才能不讓他懷疑。
「綠袖,還杵在這里做甚,先回寢室,爺稍後便回。」
納蘭綻一下子攬過她的身子,將之推給落隨,清濯垂下的發絲微動,纏繞住他的手指。
對著落隨道︰「先送夫人回去。」
夫人?
落隨一怔,又低頭看看她,當即明了,世人皆知後楚少帝甚少有女子近身,但是並不代表他沒有隱藏的女人,按祖訓,皇室男子過了成年之歲後便可有暖床丫頭。
「拙妾一人,不懂規矩。」
他笑容中風華溫爾,轉移了慕容非墨的目光,陰鶩男子沉靜一笑,當即隨上他。
行過五米後,他意味深長的回頭而看——
暗影遮擋。
***************
目視幾人的離開,清濯苦笑,若是沒有小綻恐怕她今夜無法輕易月兌身,說起來,她總是在欠著他的情,各色的情,還不完的情。
手肘被落隨踫了下,側目,少年狐疑打量她,悶悶說︰「雖然你的身份不明,但是主命難違,我會保你平安的。」
少年說時,眉峰一挑,幾多傲氣。
她笑,一晃想起小時候的小綻,不愧為主僕,這樣神色,幾分相似。
清濯向他一福,「多謝小爺了。」
……
夜。
驛館後方。
一扇古破的門半敞,外面是一條深黑長巷,遠處稀疏的燈火一明一暗,落隨領著她來到最隱蔽的道上,探頭朝著四周尋看。
街上早無一人。
他沖著她招手,指著深黑小道說︰「出了巷,你想去哪里便是你的事,瞧你夜行裝扮,定是會些功夫的,不用我說,你也知道該去該留,這里不比後楚,請恕奴才要為主子著想。」
清濯笑道︰「妾身了解。」
她側身別過落隨,拿去門栓後將門推大,身影從中縫出,落隨眸色深沉,瞧著長發女子消失于他面前。
慢慢行在暗黑的街巷中。
他自作主張,將她送走,心知定會遭主子訓斥,但是事情繁瑣,他們又身在異地,怎可同後楚相提並論。
主子此次前來目的不凡,他又怎能讓一個女子破壞了所有。
只有違備主子了。
將門掩上,重重上了門栓,快步行沒。卻沒發現藏身于矮木之中的身影……。
將手掌搓熱,她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包,一一打開。
幸好早有準備,以防萬一藏了一張人皮面具,此刻恰派上用場了,溫熱的手,溫暖著人皮的溫度,片刻後將它一點點敷在臉上,直到它與臉容融為一體。
在天鷲的十年,她學會了甚多古怪的本事,南宮離做她師傅十年,還是教了她一招半式,天下一絕的易容術,便是承襲了他的衣缽。
空寂的小巷中,她一個女子做著事情……
再次恢復傅濯的面貌後,她朝四周瞧了瞧,重新覆了黑紗,算著時間緊張,不曉得慕容非墨是否已經回宮,不曉得安心有沒有被發現。
對于他,總有過多的不放心。
踩上地上的枝椏,寂靜中發出啪的聲音,越往前走越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好似有一雙眼楮無時無刻不在盯著她,透過重重黑夜泛著光亮。
清濯擯住呼吸,用內力感受著身邊氣息。
有人….?有人……
心中琢磨,深巷很長,看不到頭的彎曲路子,腳步落下後,的確有一抹聲音…….
像…男人的行走。
袖間陡然出現一排淬毒的銀針,深藏的手彎曲,眼瞳如貓般尋看,靜候著那聲音越來越近。
然而聲音戛然而止了。
她心間冒著寒氣,在原地停了會,明明四周毫無人影,為何她又會听到這樣熟悉的聲音?暗自低頭冥想,莫非,是自己的幻覺?
心累了,對不對?
嘆息一聲,再次行走在深巷中,直到前方現出光亮,出了巷子,來到了空無一人的街面上——
眉心被冰涼沾過,清濯抬頭望去,方才還好好的天幕此刻竟然飄起了淡淡雪花,純白的晶瑩落下,打在她的睫羽上,掩了瞳中神色。
不想,還是下雪了。
過了新年後的第一場雪,混雜著帝都靜謐之色,她像個迷路的孩子般凝神許久,微揚的頭一直望著天際。
夜行的衣上落滿了雪的痕跡。
卻在此時,一柄撐開的油傘出現在她的視線中,擋住雪花朵朵,叫她迷離的神情陡然一寒,側目望去,那不知何時站在她身邊的人叫她向後一退……
玄黑色的大氅垂地而挺,袖間明黃色的龍紋滾邊清晰耀眼,墨深的瞳遙不見底,凝笑地看著她。
身後,老奴方熹微笑對看。
為何會在這里……他為何會在這里……?
到底是鬼魅對不對,慕容非墨怎會在這里……?
訝然間,她的手被他輕輕握起——
「夜深了,姑娘家住哪里,可送你回去。」
看似輕握實則用力的手腕扣住她,驀地將她拉近,只著一張美目的她望他,唇邊勾起的笑分明在嘲笑她的不察。
方才那一霎的晃神,換來的是他現在肆無忌憚的靠近。
是她疏忽了。
面紗下的唇輕咬,男人危險的氣息靠近,空出的手探向臉容,一邊猜測著,一邊笑說︰「方才在驛館未曾將姑娘看的真切,現便叫朕好好瞧瞧。」
她閉上眼,知道無論無何都難逃了。
黑紗揚起,在空中飄落,面容真切的暴露于他眼前,傘下寒眉緊蹙,深鎖的瞳色在看到的一瞬間掠過一抹了然。
「哼……」
輕細的鼻音含著慍氣,下頷被他攫起,被迫直視著他。
指月復摩挲著她的臉頰,男子的言語輕悄又寒冷,「朕怎麼不曉得,傅妃還有一個閨名喚作綠袖?」
「……」
「朕怎麼不曉得,傅妃何時成了他納蘭綻的拙妾,暖•床的夫人……?」
……
清濯咬緊牙,毫無所答。
任由著他的氣息拂在面上,余光瞥向撐傘的方熹,心知,他出宮而來,真正目的,是為了她。
想是行蹤被發現了。
「方熹——!回宮!」
低沉的嗓音響徹在空街中,無法言喻的寒冷從四面八方襲來,早已備好的馬車轆轆而行,來到兩人身邊停下,他探身上去,單手一拽,便將她拉進車中。
簾帳放下,方熹快速收了傘,隨坐在駕車旁。
——心中,不由為這位新封的傅妃娘娘捏了把汗……
*****
紅燭殘蠟的歇雲殿,風聲大作,蒼雪傾下。
安心焦急地等候著清濯歸來,卻絲毫無影,站于殿前,手中微亮的琉璃燈,在風雪中熄了光亮。
簌簌靴聲,打破了陳久的沉寂。
迎了上去,本以為是清濯回來,卻不想在看到年輕帝王目光的**後一怔,燈盞落地,她忙側身為其讓路。
俯身間,清濯隨于後。
安心心間不安,本欲抬頭,卻叫方熹遮了眼目,他擋于她身前,微笑而語︰「姑娘身子方好,不用當值了,回侍女房歇息吧。」
「清——主,主子她……」
「傅主子無事,還請姑娘放心。」
「……」
她無法抗拒,只好服從,抬眼瞧去,清濯亦隨著皇帝進了殿中,那一聲緊致的門音,驚嚇了她所有汗浸。
寒雪遮落她的眉眼。
一時間,所有在歇雲殿當值的宮侍全被遣散,獨方熹一人沉穩地站在風雪中,深凝著殿中燭火,了然地轉身。
管她是真是假,既然選擇了這條道路,就要承受所有一切。
……
歇雲殿內。
她雙膝跪地,不言一語,男子站在她面前,心思深淵般難猜。
從進來至今,他並未踫她分毫。
只是一直跪著,使得她扭傷的腳踝隱隱作痛。
垂下的視線中,只他墨色的靴子入了眼,她了解他的脾性,親眼看到的事情是無論無何都不能解釋的,他心中多疑,越說,越錯。
聰明的,便緘默其口。
他手中還握著黑色的蒙紗,凝神許久後,終冷冷一笑,將其丟到一旁,俯子來,挑起她的頷。
指尖從容顏上繞了許久後,緩緩垂于脖頸間——
「自己月兌了,別逼朕動手。」
放下她來行到榻邊,撩袍坐下,他雙臂環胸凝神望她,一雙犀利的眼瞳如盯獵物。
依稀記得,不久之前,他曾溫柔而語,你為朕受了傷,朕今晚不會踫你。
心冰冷如雪。
從地上站起,她不吵不鬧地去解自己的衣扣,黑色的夜行衣月兌落于地,現出內里薄衫。
玲瓏的衫子襯出她姣好的身段,縴長的睫羽光影暗垂,臉頰出了漾紅之色——
解開領襟的扣子,他微動。
「皇上要就寢麼?」
自然走到他身邊對上他的神色,單膝跪地用袖子擦拭他的墨靴,乖巧地為其月兌去。
方才還慍色的唇忽勾出一絲笑,他倒要看看,她要做什麼。
為他月兌了靴後,她便直起身,去解他衣襟的扣,縴長的玉指攏了衣袍疊整,放于旁。
待到她欲解內里的薄衫時,他驀地握上她的手——
勾唇一笑,諷道︰「傅妃果然貼心,卻不曉得這侍候人的功夫是從納蘭那里學來的?」
「……」
忍住所有的恨意,她只微微一笑。
男子挑眉,「傅妃怎麼這般安靜……莫不是與朕大婚,本就不是你心中所想?」
「皇上多心了。」
清濯掙開他的手,自然為其解開衣扣,男子健碩的胸膛印入眼中,她垂了眼,將疊好的內衫與外袍放于一起。
貼于枕邊。
這樣的細心看在他眼,側眸間,女子如瀑的發絲垂落于肩前,她攏了下,卻叫他的心中一動。
該怎樣形容,這樣的感覺……
媚骨的眸色掠過,含笑的眼尾彎如明月,「皇上稍等些,待臣妾收拾妥當——」
「不必了。」
驀地將她攔住,手指探過她的腰身,將其一拉落于懷中,手指插入發絲中,微微撫著。
聲音幾分沉醉。
「亂著吧,朕喜歡。」
清濯擯住呼吸,臂彎勾住他的脖頸,含情望去,他的眼深墨點點,柔情絞出。
腰間的帶子被扯開,薄衫前襟一垂,毫無遮掩,粗厚的手掌順著滑入,從肩頭為她褪去一邊——
光潔的肩,肌膚的香氣,無不縈繞在他鼻息。
「真香……」
他說著,鳳眸微挑,「告訴朕,傅妃身上,擦了什麼?」
「……桂花脂。」
別開她的衣襟,臉容埋入懷中,薄唇踫觸著突出的鎖骨,手指揉搓著,從後探入。
他模到了她的褻衣帶。
清濯身子微顫,心中涼薄,盡管知道終要有這樣一天,但是當他踫她時,她的面前滿滿的,皆是那一幕。
也是這樣的雪天,她被推到了監斬台上。
終其一生也無法忘記的仇恨,她不愛他,永遠不愛他。
皮囊只是一個寄生的工具,既然他想要,便拿去好了……
生生閉上眼,強忍所有心緒,窩在他懷中,任憑他踫觸,任憑他采擷。
「是為了去見他,方將自己弄的如此馨香?」
親吻著她的鎖骨,聲音輕細冰冷,清濯在他懷中搖頭,微咬唇瓣︰「不是。」
「桂花脂的味道,倒著實適合你……傾入骨髓,媚中含純。」「……傅濯,永遠不會背叛皇上。」
「哦?」他微笑,吻上她的耳珠,「你可不要騙朕。」
「不敢欺瞞皇上……」
「這樣麼……」
邪笑中,他拉開她的身子,四目對看,眼中明顯的**,已然暈上。
扣住發絲,他強勢的奪吻,咬開柔軟的唇瓣後,輕輕品嘗——
個中滋味,只有兩人心中明白。
默默環上他的身,她的腦間一片空白,雙唇越是糾纏,心中便越是憎惡。
衣衫滑落于他的靴面,纓紅的褻衣被他攥于手中,一掌握上那圓-滑的柔-軟……
鼻間細膩的輕吟,听在他耳中如天籟雀唱。
「喜歡麼,還要朕繼續嗎?」
勾著笑,他凝視她漾紅的雙頰,指尖一勾,滑上她挺-聳的玲瓏,眉心的微蹙,顯示出她的隱忍。
臉容幾乎埋入他脖間,「臣妾能侍候皇上,是臣妾的榮幸。」
「…皇上想怎樣,便怎樣。」
「呵……」
年輕的帝王爽朗的笑,拖起她的臉容,「朕做什麼,你都不會反抗麼?」
「嗯。」
「好——」
皇帝的聲音方落,清濯便覺身上多了重量,在一睜眼間他已然壓于她身上,雙手撐著,深情凝視她。
心中一漾,她主動迎合,獻了吻。
簾帳微垂,僅現出她嬌小的雙足在外,因她羞澀的吻而點燃了他身體的情-欲,一發不可收拾,雙掌覆著她的柔軟,俯輕咬那一圈粉暈。
一瞬間的緊繃,使得她揚眉緊鎖,生澀的身子如此被他開啟,諸多異樣的感覺游走全身,手指緊攥住了床單。
似乎看出了她的緊張,他松開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握。
雙手覆于發間,溫熱的手掌粗厚干燥,傳來的熱度叫她找到了安心,流轉的眸色傾看她,指尖探入她的唇邊。
「不要怕,有朕在。」
在她的檀口中輕觸,他抽出濕漉的指尖放于她的耳後,撫上乖巧的耳珠,挑著她的敏`感。
清濯吸了口氣,雙眼迷離。
「手臂還疼麼?」
他突然瞧見她為他受的傷,纏縛的繃帶包裹住她的手臂,他撐起身子凝視,上下看著。
美如花瓣的身子如今赤呈于他眼前,柔軟的身段仿若水般不盈一握。
他該對她粗暴的,奈何在瞧見她完美的身子後,心就軟了下來——
總能踫觸他心弦的她,到底是誰。
她的眼淚,納蘭綻的擁抱,眼前縈繞著那些,他不是個溫情之人,又怎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著迷,如此相像的眼眸甚至叫他認錯。
仿佛…她回來了。
……
鼻間冷笑,將自己的猜測壓下,用吻來掩飾他的心境,他笑自己的失常,又在沉吻間失了耐性,這身子太美好,美好到,他想要她。
是真的,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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