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若水愕然地看著這張陌生的男性臉龐,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問這樣的話。
莊寓棋沒有媽媽,她是把他當自己的孩子一樣來疼愛。如果只是做莊寓棋的媽媽,那麼她自然是願意的。可是莊寓棋的媽媽還有另一重身份,就是這位省委書記的妻子。他不會忘了吧?
他們這才第四次見面,每次也都沒什麼交流,他是從哪里生出想娶她的念頭的?
「你不願意?」莊奕騁問,緩緩地眯了一下眼楮。
幸若水不知道怎麼回答,難道要說我不想做你老婆嗎?可人家沒問你願不願意做我老婆呢!想了想,說︰「這些學生都像是我的孩子,他們如果願意把我當媽媽,我自然不介意。」
「不是所有人,只是莊寓棋。」
幸若水囧。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她松了一口氣。掏出手機,對這他晃晃。「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把手機放到耳邊,她大步走出醫務室。
莊奕騁自然看出來她是借機跑人,不過並沒有攔阻。或許有一天,她會同意的。
……
自從接到長空的電話,幸若水一直覺得自己的右眼眉跳得厲害。忍到晚上,終于忍不住問好友。「佩詩,你家傅培剛有沒有說最近有什麼秘密訓練?」
譚佩詩正嗑瓜子看電視呢,頭也沒動回了兩個字︰「沒有。」
長空跟傅培剛好像總是在一起,每次出任務都是這樣,這次怎麼不是呢?會不會出什麼事了?不行,她得給長空打個電話。
豁然站起來,拿起話筒撥號碼。等那邊傳來已經關機的提示,她才想起長空說過這幾天不能跟外界聯系的。
「若水,怎麼啦?」這麼大的動靜,把譚佩詩也給驚到了。
幸若水搖搖頭,揉揉眉心。「長空打電話來說他這幾天要參加秘密訓練,不能跟外界聯系,可他以往不是做什麼都跟你家傅培剛一起的嗎?我擔心……」
譚佩詩頓了一下,隨即翻翻白眼。「拜托,傅培剛跟隊長軍餃都不同。很多隊長能參加的行動,傅培剛還沒有這個資格呢,你別多心了!」
幸若水想想也是。長空畢竟是隊長,和普通兵還是不同的。
……
B市。紫雲首府。
這傷雖然厲害,但畢竟只是皮肉傷,上了藥涼涼的倒也不那麼疼了。
鷹長空早就清醒了,只是還閉著眼楮趴著。老太太在耳邊抽抽噎噎的,哭得很傷心。為了若水,他忍著沒有動,更沒有開口安慰。
一直到晚飯時間,老太太才離開他的房間。
鷹長空動動有些僵硬的身體,呼了一口氣。老爺子下手真重,這回真的叫開花了。不過,如果開花能夠解決問題,那也值了。
老太太不知道是不是擔心他食不下咽,一會就回來了,還給他端了東西。
「長空,你醒了?怎麼樣,還疼不疼?你這個傻子,怎麼也不知道跟你爸求饒,就這麼硬挺著!」絮絮叨叨的,語氣滿滿的都是心疼。
「媽,我沒事。不就是打了一頓嗎?你看看我這身上,比這可怕的傷口多著呢,不也這麼過來了嗎?」那些傷,多半是槍傷炸傷或者刀傷。
他這麼一提,楊紫雲就又心疼了。兒子當兵已經受了這麼多的苦,這回家了老頭子還這麼打他,這個該死的老頭子!
「你也餓了吧。媽給你帶了飯菜,我喂你吃。」想到可以喂兒子吃飯,楊紫雲就很興奮。這小子自小獨立,兩歲之後就沒讓人喂過,堅持要自己吃。讓她這做娘的,很沒成就感。
鷹長空動了一體,把臉轉向牆壁。「我不餓,也沒什麼胃口。媽,我想睡覺了,你自己吃吧。」
「這不吃飯怎麼能行呢?兒子,你就吃一點吧,半碗就行了,嗯?」貌似他兩歲之前喂食也沒這麼艱難呢。
鷹長空干脆不搭理,呼吸慢慢地變得勻長,好像已經睡著了。
楊紫雲在床邊站了一會,嘆了一口氣。她知道,兒子這是在怪罪她。可天下母親,哪個願意看兒子娶一個離過婚的女人,甚至還要為這個女人自毀前程?
房門關上了,鷹長空倏地睜眼,急忙爬起來。牽動的傷,疼得他呲牙。 嚓,把門給反鎖。
手機自然是被收走了。電腦倒是有一台,但沒有網絡。
走到窗前一看,十步一亭五步一崗的被人把守著。不用看,門外肯定也是這種狀況。拉上窗簾,掩嘴打了個呵欠,爬回床上。正好昨晚沒睡好,現在可以補一覺。有充足的體力才能做好事情,這是真理。
放松神經,他很快就睡熟了。夢里,有一個可愛的小女人,不停地綻放動人的笑容。在他耳邊,灑落銀鈴一樣的笑聲……
鷹長空醒來的時候,夜深人靜,天地一片黑暗。抬起手表一看,凌晨三點。
掀開被子下床,模索著按下電腦的開機鍵,讓後把它放到床上蓋上被子。又鑽進床底,從床板下將東西拿出來。結果不小心踫到了傷口,又是一陣呲牙咧齒。
等疼痛緩過來,掀開被子,果然電腦已經成功開機了。急忙打開聲音控制,改成靜音狀態。
聊天軟件才剛剛登陸,那頭笨企鵝就跳個不停。點開,果然是軒轅麒那個家伙。人不在線,發的離線文件,打了「加油」兩字,還有一把血淋淋的刀。
網速還不錯,很快文件就接收完了。隨意給那家伙打了個呲牙的表情,點開文件。其中一份是某房子的平面圖,其他的都是從不同位置拍攝的房子照片。
那是一棟別墅,建造非常的豪華精致。而它的防盜防御系統也做得非常到位,幾乎每一個角落都考慮到了,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並全身而退很不容易。
鷹長空的神情馬上變得嚴肅起來,在書架上找到紙筆,借著電腦的光先將平面圖畫到紙上。然後再參照實物圖片,在平面圖上做一些標記。
昏暗中,高大的身材就像一座山,充滿了壓迫感和安全感。而他的一雙眼楮就像一把利刃,散發著讓人膽怯的光芒。
是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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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開花的鷹上校,貌似有點喜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