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小嬌妻 070 懷yun了【文字版VIP】

作者 ︰ 若愛無痕

又是一個多月過去了。

春回大地,萬物復蘇。樹木抽出的新芽在枝頭上長成了綠苗,百花盛開香氣撲鼻,鳥兒齊名如曲歡悅,這一切都宣告了盛春的來臨。

幸若水的「新」生活,也慢慢地就走上了軌道。莊寓棋小朋友成了她生活的一個部分,而與莊奕騁還是維持著原先的狀態,他還是偶爾會出現,但基本不打擾她的生活。

她的文字,也得到了越來越多人的認可。也許是因為那是自身的經歷,她的文字更加的真實感人,許多讀者每天等著她的更新成了一種習慣。她每一次更新,都會換來許多許多的留言互動,編輯都說,她的留言區是最熱鬧的,從來沒有沉寂過。

最初,幸若水是想著把自己的喜好和謀生結合在一起,也是一個不錯的模式。到了後來,她漸漸地也不去注意到底每天賺了多少錢,而更注重每一位讀者的情感共鳴。在這個過程中,她的心情會變得好一些。

許多讀者都會在留言里,訴說他們的愛情故事,多半都是過往的情殤。有些讀者的愛情故事里,男主角已經去了天國。每當這個時候,幸若水便會在心底里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因為長空還好好地活著。

在人前,幸若水將一切都隱藏得很好。她從不跟任何人提起過去,只字不提。她跟每一位同事都相處得很好,但不會過分的親近,只除了一位叫梅彥婷的小姑娘。

在人後,她偶爾會失神。比如切菜的時候,不時地切到手;炒菜的時候,偶爾會把手伸到鍋底去燙傷……而在夜深人靜,將心中的情感訴諸文字時,她才會縱情地落淚。眼淚滴滴答答地落在鍵盤上,自成一支曲子,訴說著她對長空的思念,訴說著這一份愛情的傷。

老師這份職業之所以好,一方面是假期多,另一方面就是福利好。比如,每個季度都會有一次旅游。

今天的春季旅游安排在一周之後,目標是「桂林山水甲天下」的桂林!允許家屬報名參加,但自費。

所以,莊寓棋小朋友肯定是要跟著一起去的。這還沒到時間呢,他就興奮不已。每天晚上都要趴在電腦前,研究桂林哪里好玩,還吱吱喳喳的跟她說個不停。

幸若水第一次看到莊寓棋小朋友玩電腦的熟練時,驚得目瞪口呆。一個六歲的小朋友,玩電腦已經跟她沒什麼差別了。

莊寓棋每次跟她說,要先這里,再去那里時,幸若水都不忍打擊他,路線早就安排好了,他查得再詳細也沒用!

本來莊寓棋小朋友還想著把他爸爸也給拉上的,可惜莊奕騁事務繁忙,根本抽不出時間來。為此,莊寓棋小朋友在電話里跟他嗷嗷地叫了很久。不過,這並不減他可以跟媽媽一起旅游的興奮。

這樣興奮的,可不止莊寓棋小朋友。學校的老師,每天都盼著旅游,不時地嚷嚷說都沒心情上課了。其中吵得最厲害的,就是梅彥婷小姑娘。

「彥婷?」幸若水看著低頭捂臉匆匆走開的小姑娘,急忙伸手拉住她。「彥婷,你怎麼了?」

「昔夢姐,你、你放開我,我趕時間。」梅彥婷擋住臉的手,堅持不肯放下。

「他又打你了,是不是?」幸若水用力扯開她的手,果然,臉上又出現了青青紫紫的傷。

梅彥婷終于忍不住滲出了眼淚,但還是搖著頭替他辯護。「昔夢姐,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心情不好,喝醉了才會這樣。他平時對我很好的,真的。」

彥婷是個孤兒,好不容易自己一邊打工一邊讀了個中專師範。幸好小城市對老師的學歷要求不太高,否則她還應聘不上。或許是因為吃了太多苦,所以有個人肯對自己好,哪怕偶爾挨打,也死心塌地。

幸若水也明白,愛情從來都是冷暖自知。也許真的像彥婷說的,她男朋友並沒有不好,只是心情不好會喝兩杯,喝醉了就會打人發泄。

彥婷的男朋友是買保險的。也是從外地來的,曾經還是名牌大學的學生,念大二的時候得罪了有權有勢的人,那人逼著學校辭退了他,還處處為難他。不得已,他才逃到這個小城市來。

小城市本來就沒有好工作,再加上他也沒有拿到學歷,只好找了份賣保險的工作。現在做保險這一行的人多,小城市的人又多半因對保險沒有認識而反感,所以很不好做。日子過得艱難,脾氣就不太好。

幸若水也知道,自己不方便發表什麼意見,只能說︰「以後他喝醉了,你就別湊近去。喝醉了的人都沒有理智,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你先去辦公室,我給你買些消炎藥。」

「謝謝昔夢姐。」

幸若水擺擺手,飛快地往門外跑。沒多久,就把藥買回來了。

「昔夢姐,這次旅游,我也幫他報了名。我想他工作壓力大,心情不好,出去旅游散散心,興許就好了。」梅彥婷不敢看她的眼楮,生怕她也像別人一樣說她犯賤,喜歡那樣一個男人。

幸若水笑笑。「挺好的。錢再賺就好了,最重要的是過得開心。我也覺得他需要釋放壓力。如果錢不夠用,可以先從我這借,多久還都沒關系。」

梅彥婷看著她,笑著點點頭,眼里含著淚水。「昔夢姐,你真好!」

以前她每次一挨打,大家就會說,那樣的男人你趁早甩了,還說不是男人、人渣之類的話。她心里很難受,不喜歡他們這樣說許安。許安不是壞人,他對她很好很好的。鍋里就是只有兩口飯,他也會留著,讓她吃兩天,他自己餓著。只是如今保險這一行越來越不好做了,他壓力太大了,心情不好。

幸若水笑笑,模模她的發。也許是太理解那種沒有父母無依無靠的感覺,所以才會與她親近。梅彥婷個子小,她把她當小妹妹看。

「昔夢姐,要是他們都像你一樣就好了。他們說話可難听了,每次都說許安的壞話。他們根本不知道,許安他真的不壞。」

「沒關系,只要你自己認為這個人是好的,適合你,那你就堅持你的選擇。當然,還是盡量要好好地溝通,不管什麼原因,都不能總打人是不是?」喝醉酒的人,有時候打人是往死里用勁的,還是小心為好!

「……」

在大家盼得脖子都跟長頸鹿有得拼的時候,終于迎來了星期五,也就是出發旅游的那天。

幸若水第一次見到梅彥婷的男朋友許安。挺帥氣的一個男生,大約一米七五的個字,小麥色皮膚,五感還挺好看的。

梅彥婷挽著他走過來,神情非常的興奮。「昔夢姐,這是我男朋友許安。許安,這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昔夢姐,她人可好了。」

許安見到幸若水的第一反應有些奇怪,他先是很詫異地瞪大眼楮,隨即慢慢地皺著眉,眯起雙眼又睜開,問︰「你的名字叫昔夢?」

幸若水雖然心里疑惑,但還是笑著點點頭。「你好。我姓花,叫花昔夢。」

幸若水心里隱隱約約有種感覺,這個人好像認識她。

許安露出笑容,伸出手來。「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我叫許安。經常听婷婷提起你,說你對她很好,真的非常感謝你對她的照顧!」

「彥婷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大家都喜歡她。」幸若水只覺得他一下子變了個人似的,變得落落大方。伸出手來,與他相握。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好像用力地捏了一下,但很快松開了。

莊寓棋小朋友的觸覺很敏銳,他敏感地不喜歡這個叫許安的男人。于是跑過來,拉著若水就往車上走。「媽媽,上車啦!」

「哦,好。彥婷,走吧,先上車去。」幸若水被莊寓棋小朋友牽著,走到中間的位置坐下。

為了隔開媽媽和那個他不喜歡的人,莊寓棋特地讓幸若水坐在靠窗的位置,自己坐靠走道的座位。果然,梅彥婷跟選就坐他們對過的位置,許安坐坐走道這邊。

在開往機場的路上,幸若水總覺得許安在偷偷地打量自己,這讓她非常的不舒服。幸好莊寓棋小朋友不停地跟她說話,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在候機室等待登機的時候,許安又拉著梅彥婷坐到了幸若水她們對面。「對了,昔夢姐是哪里人啊?」

幸若水偷偷地留了個心眼兒。「我是Z市人。」事實上,莊奕騁給她造的新身份,確實是Z市人。

「是嗎?我听你的口音,還以為你是A市人呢。」許安有些驚訝地道。

幸若水笑笑,沒有再強調。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許安在笑,可那笑容總讓她覺得不到心底。是不是跑業務的人,都會養成這樣虛假的職業笑容?

梅彥婷似乎察覺到她的尷尬,于是伸手拉拉許安。「哎,你這是干嘛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查戶口呢!」

「沒有沒有,我只是隨便問問。這不等飛機的時間太無聊,找點話題嘛。昔夢姐,你別介意,我沒別的意思。」許安猛擺手,似乎很害怕她誤會。

幸若水還是笑笑,這解釋並不能讓她信服。「沒關系,聊天嘛,都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的。」

她又在心里說服自己,也許真的是多想了。許安不會是蒼唯我的人,不會這麼巧合的。以蒼唯我的作風,知道她在這里,偷偷地就把人給擄走了。

「是啊,聊天要是還要規範話題內容,那不成開會了,是吧?」許安笑得像個熱情的大男孩,極力地熱絡氣氛。

梅彥婷掐他一下,罵道︰「就你能說。」

「那是你說昔夢姐平常很照顧你,我難得見到她,肯定要好好表現表現。你還真別說,昔夢姐真的很像我以前的一個同學。她跟昔夢姐一樣漂亮,學校里喜歡她的男生都可以排好幾條街了。不過她後來找了一個有錢又帥氣的男朋友,大家都沒戲了。」

許安說這些話的時候,視線一直看著幸若水。

隱約的,幸若水覺得他眼里有一閃而過的恨意。恨?

「就你能夸張。你學校的男生加起來都排不到幾條街!」梅彥婷一臉不相信,突然伸手掐了他一下。「許安,那幾條街的男生中,該不會也有你吧?是不是,從實招來!」

「……」

幸若水看著他們打打鬧鬧的,只是笑。心里的疑惑和戒備,在加深。

莊寓棋小朋友把嘴湊到若水的耳邊,小聲說︰「媽媽,我不喜歡那個人,你不要跟他說話。」說著,還撅著嘴。

幸若水失笑,伸手揉揉他的腦袋。事實上,她已經不止一次听小朋友說這話了。學校那些男老師只要一跟她說話,他就會把她給拉走,然後偷偷地跟她說這句話。

「昔夢姐,這是你兒子啊,長得真帥。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許安似乎又找到了話題。

莊寓棋撅著嘴,不高興地扭著身子,不理人。

幸若水對耍脾氣的小朋友也無奈,抬手給了他一個毛栗子。「他叫莊寓棋。不好意思,他太任性了。」

「沒事沒事,小孩子就是要有些脾氣才可愛。」許安絲毫不介意的樣子。

莊寓棋依舊不買他的帳,扯著若水就往另一個方向跑。「媽媽,我們去看飛機。」也不等若水回答,就一徑地拖著她走。

「彥婷,你們兩聊,我跟他過去看看。」

他們走到比較遠的一個角落,站在玻璃窗前看飛機起飛和降落。小朋友嘴撅得老高,一臉不高興。

幸若水哭笑不得,站在他身邊,呼嚕著他的腦袋。「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啦?」

「媽咪,不要再跟那個人說話,我討厭他!」說著,他還往那個方向瞪一眼。

幸若水也不奇怪了,只要是靠近她的雄性生物,莊寓棋小朋友都討厭。「他是彥婷姐姐的男朋友,咱們不能這麼沒禮貌的,那彥婷姐姐多難過,是不是?」

「總之,你盡量不要跟他說話啦!」

「……」

飛機準時到,所以並沒有等多長時間。

在登機口檢票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許安就站在幸若水的後面。輪到她的時候,她還注意到他不停地伸著脖子,緊緊地看著她的身份證,然後微微地皺起眉頭。

幸若水突然覺得,莊寓棋小朋友的話是對的,也許她真的應該離這個人遠一些。

……

鷹長空再次接到新任務。這次任務的目的地是正在動蕩中的X國,是個到處是危險、到處是殺機、到處是仇視的戰亂之國。

這一次的任務非常的艱巨。所以出任務前,大隊長特地給出任務的隊員放兩天假,允許他們跟親人再熱乎熱乎。

鷹長空剛回到家,還沒打掃完,母親就出現了。他略略有些意外。

如果出現的是上將父親,那倒也有可能,畢竟他是上級。對于軍隊的事情,每一個兵都會守口如瓶。就算上將大人知道他的新任務,也絕對不會將任務的內容告訴老太太的。

楊紫雲站在門邊,有些愕然地看著跪趴在地上,用抹布細心地抹地板的兒子。她越來越發現,自己並不了解自己的孩子。或者說自從他遇到幸若水之後,他就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孩子。

「媽,你怎麼會來?」鷹長空也有些奇怪,老太太最近跑Z市跑到太頻繁了。

楊紫雲微微閃開,一個小人兒從她身後奔出來。

「爹地!」大大地叫一聲,長長的尾音。小家伙蹦到他的身上,情緒激動得很。「爹地,我好想你!」

鷹長空抓住抹布,張著兩臂不能動。「爹地也想你。」蹭蹭他的額頭。

「福安先下來,讓爹地洗個手,好不好?」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小家伙了,他也挺想他的。

「好!」小家伙親他一個,放開雙手。

鷹長空洗了手出來。照例一把將他抱起,拋向空中。天花板不夠高,所以他沒敢太用力,怕撞到天花板上了。

小家伙照例很享受這種感覺,咯咯咯地笑得很歡。

等父子兩終于完成了他們每次見面必玩的游戲,楊紫雲才有機會說話。「你們父子兩好好聚聚吧,我去顧家看看你容阿姨。」

「哦。」鷹長空應了一聲,沒說什麼。他知道,她和顧家的人在將他和顧苗苗湊成一對前,是不會罷休的。

母親離開後,鷹長空抱著小家伙在沙發上坐下。仔細看了一下,發現小家伙比在Z市的時候瘦了一些。他抬手,捏捏他少了肉肉的小臉蛋。「小家伙,想不想媽咪?」

沒有了若水的照顧,他們父子兩都瘦了。沒有他的保護,他的若水還好麼?

這樣一想,他的心情馬上沉重起來。

「想!」小家伙嘴巴一扁,豆大的眼淚就一顆一顆地往下掉。大眼楮用力一閉,就哇哇地哭了起來。

自從被帶回B市,他幾乎每天都哭著要找媽媽。有時候還鬧脾氣,說什麼都不吃飯。楊紫雲費盡了心思,才慢慢地把他給哄住了。但每晚睡覺前,幾乎都要鬧一回,就連上將的斥罵都不管用。也正是因為這樣,小家伙瘦了一大圈,在Z市的嘟嘟小身子都變得苗條多了,臉上也少了那軟軟的嬰兒肥。

鷹長空抱著他的小身子,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下頜磨蹭著他的頭頂。小家伙想媽媽了,他也想媳婦兒了。

「爹地,媽咪去哪里了?媽咪什麼時候回家?」小家後抽抽噎噎的,一雙眼楮紅紅的還含著水,可憐兮兮的。

鷹長空與他額頭抵著額頭,父子兩都很想念那個溫柔的女子。「快了。只要小福安乖乖的,媽咪辦完了事情就會回家。到時候,爹地和媽咪就會去爺爺女乃女乃那里把小福安接回來,我們又像以前一樣三個人住在一起。」

「真的?」打了一個嗝,嘴唇兒抿著。

鷹長空笑著模模他的臉蛋兒。「真的,爹地向你保證。」他也需要那個溫柔的人兒,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她找回來。

他最近已經查到,若水確實不在蒼唯我的手里。雖然還沒有明確的線索,但是種種調查跡象表明,她應該沒有危險。這也讓他安心了許多,一直擔心她受到傷害。

「那福安會乖乖的听話,爹地和媽咪要快點來接福安哦。」小家伙伸出小手兒,要跟爹地拉鉤鉤。

鷹長空伸手跟他拉拉,親親他的額頭。「嗯,很快的。」

小家伙依偎進他的懷抱里,抱著他的脖子,小臉蛋貼著他的。

鷹長空舒了一口氣。平常小家伙最能鬧騰了,總是逗得他媽咪笑個不停。現在若水不在,連孩子都變得有些呆滯了。

媳婦兒,我們爺兩可都離不開你啊!

接下來的時間,父子兩一起努力擦地板洗家具,等著他們等待那個人回來看到一個干淨的家。小家伙抓著抹布,還像模像樣的撅著這里擦擦那里拖拖,越幫越忙。但是情緒高昂,鷹長空也就由著他了。

做完了大掃除,父子兩又一起在浴缸里泡澡。小家伙很久沒看到爹地了,雖然媽咪不在,但是今天心情很好。在浴缸里爬來爬去,忙乎個不停。嘴里還咿咿呀呀的說著只言片語,也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兒童語言。

鷹長空干脆閉上眼楮,由著他自己鬧騰。反正在浴缸里,他也爬不出去。

「爹地,爹地……」小家伙的小腦瓜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咿咿呀呀地說著,從爹地的兩腿之間往爹地的身上爬。待他的小腳狠狠地猜到爹地的某個部位時,浴室里響起了一聲慘叫。

「鷹福安!」鷹長空疼得臉都綠了。小家伙體重沒多少,但是他踩的恰恰是男人最致命的部位!

小福安不知道自己惹了什麼禍,溜溜的大眼楮不解地看著爹地,還歪著小腦袋。臉上的表情,十分無辜。

鷹長空待那股致命的疼痛消退,逮住小家伙按在膝蓋上,啪啪啪地打他的小。他控制著力道,自然不會打疼。

小家伙平時很得寵,基本上很少挨打,再加上完全不疼。事實上,有時候他搗蛋了,媽咪也會這樣子打他。因為若水溫柔,她本來就不是真的生氣,小家伙根本沒把這個當成一種懲罰,而是游戲!因此這會被爹地打了,他還咧著嘴嘎嘎地笑,像只小鴨子。

鷹長空抱著他坐好,看他那興奮的勁兒,有些莫名其妙。兒童的世界果然是不能理解的,被打了還樂成這樣。

他突然又想起,他經常不能陪在他們母子的身邊。是否每天晚上,若水都是這樣跟他一起在浴缸里泡澡,兩個人在浴缸里嬉戲,灑落快樂的笑聲?

他記得,每次打電話,他一定能听到母子兩歡快的笑聲。似乎無時無刻,他們的生活都這樣充滿了歡樂。開始的時候,他總擔心自己不能陪若水,她會孤單。可她從來不說,每次回來,她不曾有一星半點的埋怨。若水的溫柔和體貼,總是在生活的細小之處見現。後來有了小家伙,每次听到他們的笑聲,他就放心了許多,因為有小家伙陪著她。

鷹長空心里軟軟的,一把將小家伙的小身子舉起來,讓他的腳踩在胸膛上。低頭,拱著他的小肚子。

小家伙果然嘎嘎地笑起來,小身子還扭呀扭呀的,灑落一浴室的歡聲笑語,熱鬧了寂靜的夜。

「爹地,爹地,癢癢,啊癢癢……」

「……」

泡到水都要涼了,父子兩才從浴缸里爬起來,又轉戰到了床上。

結果,小家伙玩得情緒太高昂了,一點也不想睡覺。都已經到了睡覺時間,他還在嚷嚷著要爹地陪他玩耍。

「福安睡覺。」鷹長空溫柔地在小家伙臉上親了親,摟著他就睡了。抱著一個軟綿綿的小肉球睡覺,感覺好極了。他終于能理解為什麼許多人都喜歡抱著毛絨玩具睡覺。

可是,福安一點也不困,黑寶石般的大眼楮巴搭巴搭地眨著。

听著爹地呼吸漸穩,小家伙輕輕挪動著小胖身子,蹭蹭著下了床。光著小腳丫,哪敢穿鞋出聲,天然肉墊隔音最佳。

去哪里?不知道,總之先溜出去再說……

鷹長空只是剛要入睡,還沒完全睡著,迷糊中感覺懷里有些空空的,再一模,果真空了。

睜眼一看,就看到躡手躡腳,正要逃月兌到門口外的**小背影。「福安!干什麼去!」

嚇得**小身影立刻一哆嗦。

鷹長空跳下去,把小小的越床者當場抓獲。順便把門鎖上,徹底斷了小家伙的後路。

把小家伙丟到床上,在光溜溜肉嘟嘟的小上象征性的拍了兩巴掌。「睡覺!」

「爹地,睡不著、睡不著。」小家伙扭著小身板,撅著嘴兒,女乃女乃地撒嬌不要睡覺。

「睡不著也得睡!」鷹長空很霸道,像現在就是法西斯式的作派,民主沒商量,強硬的很。

鷹長空將小家伙抱起來,讓他趴在自己胸前,有節奏地輕拍著他的背。小家伙咿咿呀呀的說著他自己才明白的話,過了一會,大眼楮就慢慢地合上了。快睡著的時候,嘴里嘟嘟囔囔地,喊媽咪。

他是真的想媽咪了!

鷹長空的心底,被小家伙勾出一股惆悵的情緒來,導致他良久都沒有睡意。只能在黑夜里,听著小家後均勻的呼吸聲,和不時的囈語。體會著他不在家時,若水的生活與心情。

似乎不管做什麼,想什麼,最終都會繞到若水的身上。就跟小家伙一樣,不管玩得多開心,等睡著了,還是要找媽咪。

媳婦兒,你給我們爺兩下了咒呢。你再不回來,我們一定會瘋的。

……

小孩子醒得早,倒是與鷹長空的生物鐘不謀而合。于是洗洗刷刷之後,小家伙就被爹地逮著出了門,一起跑步去了。

小家伙不喜歡跑步,但是在爹地犀利的目光上,又只能小貓溜溜地踢踢踏踏地跑。小腿短短的,本來就跑得慢,鷹長空悠閑地漫步還得更加放慢腳步。他得緊緊地跟著,就怕小家伙奔跑的時候摔倒。

「福安,快跑。」

爹地有力的聲音催促著,小福安一點也不好過,兩條小短腿都不夠用。他跑的氣喘吁吁,腦門上都冒出汗來了,可是爹地還在催他快跑。

跑到轉角的時候,前面的草地上出現了一只小狗狗。是一只棕毛的貴賓犬,還很小,跟豆豆小時候差不多。

小福安也不知道是想念豆豆了,還是膽大包天,居然不管爹地在旁邊跟著,小短腿扭轉方向就往草地里跑,直直地撲向那只小狗狗。

小狗狗被他嚇得跑了,他自己則因為慣性,整個人就往前趴去。

若水說過,小孩子的手腳不能強力去拉,很容易月兌臼。鷹長空只好長臂一伸攔在他胸前,自己也順勢側身倒在了草地上。

小福安被嚇到了,但沒傷也沒疼,只見他一個翻身,像個烏龜似的四腳朝天,腦袋枕著爹地強有力的手臂。烏溜溜的大眼楮,看著爹地英俊的臉。

鷹長空俯身檢查他的情況,雖然心里知道應該沒傷到,但還是不放心。

「爹地、嗯、小肚子疼!」小家伙喘著氣,小胸膛急劇起伏著,女乃女乃的女圭女圭音忽然大聲喊道。

是不是跑得太急了,鷹長空急忙查看。他雖然跟小家伙感情很好,但到底很少親自照顧他的生活。

撩開小家伙的衣服,用手指戳戳雪白的小肚皮。停了一會兒,鷹長空火眼精精,識破了小家伙的小計謀。

「起來!再跑一圈!」

「爹地,小**疼!小**疼!」小家伙的疼痛轉移得還真快。總之,他是鐵了心不肯跑了,太累了!

「我看你是疼!起來!才跑了一圈!」手臂一用力,把小家伙從地上抬著扶起來。「快跑。」

小福安哀怨極了。黑溜溜的大眼楮汪汪的快溢出水來了。

「……」

小福安結束了痛苦的跑步之後,總算嘗到了甜頭,爹地給他在小區門外的蛋糕店買了三個蛋撻。要知道,他都很久沒有吃到這類小點心了,因為媽咪不在家。

有了吃的,自然就忘記痛苦了。小家伙在前面提提踏踏的舞動著小短腿,這個角落里瞧瞧,那個拐彎處蹲一蹲,也不知道他在干什麼。

鷹長空在身後跟著,也由著他鬧騰。

不過,他倒是記得回家的路,準確地走到樓下,還回過頭來對爹地甜甜地笑。「爹地,快、快!」

鷹長空長腿一跨,就到了他的身邊。

小家伙抓著爹地的褲腿,開始爬樓梯。一步一步,還配合著聲音,好像很耗力。

鷹長空都被他逗笑了。他估模著,小家伙平常上樓梯,也是這樣子抓著若水的褲腿。他的一切習慣,幾乎都是若水養成的。若水很疼她,但不過分寵溺。

進了屋子里,小家伙顛顛地跑到浴室。不一會,就扯著他的毛巾跑出來。「爹地,擦擦。」他就伸著大腦袋,等著爹地擦。

鷹長空怔了一下,才接過毛巾。蹲下來替他擦擦臉擦擦手,又撩起運動衣,給他抹干身體上的汗水。「好了。」

啪嘰一聲,小家伙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咧著嘴跑了。

鷹長空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轉過身去,看著小家伙顛顛地跑到沙發旁。把手里的蛋撻放在桌子上,爬上沙發。小胖手拿起遙控器,熟練地按頻道。等調到自己要的頻道,把遙控器一擱,抓起蛋撻一邊吃一邊看節目。

鷹長空在心里感嘆,若水把他帶得真好。他不討厭孩子,但是煩極了了那些總是哭鬧又不听話的小孩。可是小家伙基本上不哭鬧,很多事情也能自己做,讓你很窩心。

鷹長空去冰箱拿了一罐飲料,又給小家伙拿了一盒牛女乃,走到小家伙旁邊坐下。

「謝謝爹地。」小家伙放下手里的蛋撻,一雙小胖手接過牛女乃。牛女乃是那種小盒裝的,不會太沉。小胖手很熟練地揪下吸管,撕開塑料膜,然後插到那個口子處。弄好了,兩只手捧著盒子,吱溜吱溜地吸,兩只黑葡萄似的大眼楮盯著電視屏幕。

鷹長空模著他的大腦袋,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也這麼有父愛。他突然想,他和若水的孩子會是什麼樣的呢?

腦子里,開始自動地勾勒出一個模模糊糊的樣子來,這里像他,那里像她……

正專注地描畫著他們未來的孩子,電話突然響起。

小家伙條件反射般跳下沙發,顛顛地跑去接電話。兩只胖手抱著話筒,歪歪斜斜地放到耳邊調整著。

鷹長空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帶笑看著小家伙。

「喂……嗯嗯,女乃女乃……爸爸……」

鷹長空要不是性子冷峻,只怕要噗嗤一聲笑出來。小家伙咿咿呀呀地半天,也不知道他想說什麼,更猜不出對方說了什麼。

「爹地,女乃女乃電話……」小家伙瞪著烏溜溜的大眼楮,抱著話筒伸向他。

鷹長空一手接過電話,一手纏著小家伙的腰將他抱到原來的位置放下。「喂?」

「長空……」楊紫雲的聲音有些激動。

鷹長空微微地擰起眉頭,有些莫名其妙。「媽,你找我什麼事?」

「長空,苗苗懷孕了!」楊紫雲終于大聲地叫了出來,情緒異常的激動。

「哦,那替我恭喜她。媽,還有別的事情嗎?」他微微有些驚詫,但隨即就釋然了。

那邊頓了一下,隨即叫了起來。「長空,你怎麼說話的?什麼替你恭喜她,你別忘了,那是你的孩子!」

鷹長空聲音冷了下來。「媽,那孩子與我無關。至于是誰的,你們自己問顧苗苗吧。」

他掛斷電話,還將話筒擱在了一邊。

陪著小家伙看了一會電視,鷹長空走進房里,打開電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敲得砰砰響,似乎還有人在叫喊。

鷹長空走出去的時候,小家伙已經踮著腳在開門了。隔著防盜門,他看到門外的人,顧家一家和他的母親。

鷹長空沒有馬上開門,而是看著人群中自己的母親,心底隱忍的情緒幾乎要爆發。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麼母親從不在乎他想要什麼,一次次的唯恐天下不亂?

「顧老,你應該明白我的為人。我說了,顧苗苗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根本沒跟她發生那層關系。」他明白,在這些人當中,顧老是最清醒的那個。只希望他不要關心則亂。

早知道,那天晚上應該把顧苗苗給轟出去。

容秀美正要發作,被顧老的手勢給止住了。「鷹小子,你先把門打開。這麼多人在樓道里吵吵嚷嚷的,傳出去也不好听。」

鷹長空只好把門打開。

先開口的,還是顧老。「鷹小子,我听他們說,那天你喝醉了,不小心跟苗苗有了關系,這難道不是真的?」

鷹長空敢保證,他們一定沒有告訴顧老,是他們唆使顧苗苗趁著他喝醉了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鷹長空抽出一根煙,點燃,眉頭深鎖,但語氣堅定。「顧老,我根本沒有踫她,我很確定!所以,苗苗肚子里的孩子,絕對不是我的。」

容秀美馬上跳出來,指著他,像個潑婦似的口不擇言。「鷹長空,你這話太不負責任了!那天早上,我們都看到你跟苗苗睡在一起。你喝得爛醉,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你沒有踫苗苗?你怎麼知道?你都醉成那樣了,要說還什麼都沒做,誰肯相信?」

「我知道,因為老子對著她根本硬不起來!」鷹長空扯著脖子,不耐煩地吼。

雖說當兵的一向滿嘴胡話,但兩個女人著實讓這話給轟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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