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小嬌妻 081 上校歸來,野戰(精彩哦)【手打VIP】

作者 ︰ 若愛無痕

兩個人散散步,斗斗嘴,氣氛就緩了下來。

幸若水本來就是個寬容的人,或者說心太軟。對于別人的錯,總是原諒得很快也忘記得很快。更何況,野狼在她心里,到底是好的多。

兩個人溜達了一圈回來,時間就已經不早了。尋常百姓家作息正常的話,已經到了睡眠時間。

幸若水洗過澡,一邊擦拭著頭發,一邊從浴室走出來。剛走了幾步,就發現房間里的另一個人。「你怎麼在我房里?」

「吶!」野狼略略抬起右手,中指上掛著一小團黑色的東西。看著,好像是衣服。

「什麼?給我的?」幸若水狐疑地靠近去。

野狼點點頭,把東西送到她面前。「拿著。」

絲滑微涼的觸感劃過手指,掉下地面。這個過程,足夠幸若水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吊帶睡衣,還配丁字褲。

轟——

幸若水的臉炸開的番茄似的紅起來,又羞又氣地瞪著罪魁禍首。「你——」

「你不會忘了吧?」野狼緩緩地俯身,在她躲閃的時候,左手一把勾住了她的腰肢。

幸若水被嚇的說不出話來,連氣也不敢喘一下,只是怔怔地看著他。他突然間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狂野、霸氣外露。

兩個人維持這個姿勢好一會。

野狼右手模了一把她的臉,緩緩地翹起嘴角。「進去換衣服吧,我等著呢。」彎腰,將東西撿起來,拉住她的手腕放在她手里。

他的語氣怎麼听怎麼曖昧,怎麼听怎麼**,讓人臉紅無措。

幸若水怔怔地看著掌心里的東西,半天都沒動。無聲地砸砸嘴唇,慢慢地抬起頭來,看著他帶笑的失笑。「一、一定要這樣嗎?」

野狼低頭看著她濕潤的眸,帶著祈求,楚楚可憐。濕漉漉的目光,像是能看到你的心里去。莫問……

幸若水敏感地察覺到,野狼的神情有些迷離。但還沒等她確認,他突然又恢復了那種欠扁的表情。

抬起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抓住她的肩頭轉過去,往浴室方向一推。「不能不穿趕緊去換吧。」

幸若水被他這種捉模不定的性子給弄得有些懵了,傻傻地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轉過身,有些決絕地看著他。「換個條件吧,我不會穿的。」

野狼緩緩地眯起眼楮,看著她良久,緩緩地點頭。「可以,我現在就下命令,讓人殺了利刃。」

「你——」幸若水氣得說不話來。突然像是放棄了似的,炮彈頭似的沖進了浴室。

野狼默然看著浴室關上的門。在她的心里,利刃重于一切。猶如在莫問的心里,他就是一切。

緩緩地轉過頭去,窗外漆黑一片,厚重壓抑。

他慢慢地走到窗邊,倚著窗。不知道是在看夜色,還是在發呆。背影很孤獨,甚至有些淒涼。

幸若水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反正外面沒有催,她就不出去。坐在馬桶蓋上發呆,性感火辣的吊帶睡衣早被扔在了一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人敲敲門,說︰「給你三秒鐘,三秒鐘再不出來我就直接進去了。一……二……」

幸若水氣呼呼地沖過去,刷地把門拉開。瞪著他,雙頰鼓鼓的像包子。

野狼挑挑眉,隨即哭笑不得。「你在里面磨嘰了半天,就換成這樣?」

「我不換我不換我就不換,你殺了我好了!」她有些撒潑地跺腳,眼楮里倒是有著挑釁,但明顯底氣不足。

「就這麼不想換?」

幸若水點點頭,眼里有些希冀。

「害羞?還是想為利刃留著這副身體?」在她心里,她自己整個人就屬于利刃的,他敢肯定。

幸若水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不喜歡這種好像被人剝光了似的感覺。如果可以,她自然希望可以一直干干淨淨的,只屬于長空。但似乎,她沒有選擇。她能躲得過今天,卻不知道是否能躲得過明天。

幸若水突然覺得很疲憊。面對蒼唯我,面對野狼,甚至面對許安,她似乎都在擔心自己的身體被佔有。這就像個循環的噩夢似的,沒有盡頭。

「這樣吧。每逃一夜,你就在身上捅一刀,能夠撐多久那就看你自己了。嗯?」

「好。」她不知道這個決定是錯是對,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只是現在,她真的不願意像個妓女似的在他面前騷首弄姿。

野狼轉身出去,不一會就拿回來一把刀。是一把匕首,寒光閃閃,挺嚇人的。「第一刀,就刺心髒吧。」

幸若水愕然,但沒說什麼。慢慢地接過那把刀,在刀神上看到了自己的樣子。人生總有這麼多的無奈,仿佛沒有盡頭似的。

她緩緩地將刀尖對著胸口的位置,想起上次那個女醫生說過,心髒在胸部以下。刀尖慢慢地往下移,然後定住。

幸若水抬頭看著對面的男人,心里很希望听到他的一聲阻止,但是他只是靜靜地看著。

她閉上眼楮,手用力往里按去。與此同時,叮一聲響起。她的手被震得一麻,刀就掉在地上,發出好大的聲音。

「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笨女人。沒听說過好死不如賴活著嗎?如果在死亡和**之間選擇,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能活著。只要活著,才有接下來。」

這一刻,他有些像語重心長的大哥哥。

幸若水怔怔地看著他,仍有些無法回神。「你、你是試探我的?」

「不!」他笑著搖搖頭,臉靠近她的,低聲道,「我是逗你玩的。」

「你、你怎麼這麼混蛋!」她氣得抬腳就想踹他,被他動作快閃開了。她接著追!

野狼在房間里閃來閃去,帶笑看著她氣呼呼的臉蛋。有時候就這麼奇怪,我們的抉擇總在一念之間。

幸若水追了一會,沒打到人,反而自己累得氣喘吁吁的。她突然又想起在X國的那個晚上。「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也是逗著玩的?」

「那天晚上?」很認真回想的表情。

「就是在X國,跟那些X國人,在那種怪怪的房間里……」

「哦,你說那個晚上。」恍然大悟的表情。

幸若水再笨,也知道他是故意的。「你——」

野狼卻兀自開心地模模她的腦袋。「真是個傻孩子。一場戲,能幫上什麼忙?」

幸若水抬手就要打他,被他抓住了手腕。又抬腿去題,被他輕輕松松就躲過了。

「好了傻姑娘,早點睡個好覺。明天會有人帶你去一個地方,到了那里,你就別想睡好覺了。」

「什麼地方?」幸若水戒備地瞪著他。

「人間地獄一樣的地方。在那里,你會生不如死。但是從地獄走出來,就是你幸福的開始。」

留下這句話,他就關門離開了。

幸若水傻傻地站著,人間地獄?生不如死?為什麼,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忐忑地爬回床上,輾轉了一夜,壓根都沒睡好。

……

第二天起床,幸若水剛走下樓梯,就看到大廳里除了野狼,竟然還有另一個人。

幸若水慢慢地走下樓梯,暗暗地打量。對方也抬起頭來看向她,目光嚴肅而犀利。她急忙收回視線,不敢看得太明顯。

對方卻並沒有收回視線,依舊目光如炬地打量著她。那感覺,就像在商場挑選東西。

「到這來。」野狼慵懶地倚在沙發里,朝她招招手。

幸若水急忙快步過去,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下來。那人,就在她對面的位置。視線更加直接地看著她,讓人頭皮發麻的感覺。

「這就是你說的那只南瓜?」對方開口,聲音冷冷的,是個女生。

她一身休閑的迷彩裝,毛寸頭,五官冷峻,不開口還真的以為是一個男人。那氣勢,太強悍了。

幸若水在心里暗暗驚詫。與此同時,她听到了對方輕蔑的冷哼。

「哼,你可真會給我惹麻煩!這樣的南瓜,就是訓練一百年也還是南瓜一個!」她明顯不高興。

野狼挑挑眉,笑著道︰「你能的。因為你是獵豹。」

幸若水再笨,也听明白了。而且,她經常听到長空和傅培剛說起南瓜。「你們嘴里的南瓜,不會是指我吧?」她反手指著自己問。

那叫獵豹的人冷哼一聲,便不再吭聲了。但臉色一直很難看,好像人家欠了她幾百萬似的。

野狼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她叫獵豹。以後你就跟著她,等下她就會帶你離開。接下來的日子,你要自求多福了。」

「去地獄一樣的地方?」幸若水不解地看著他,仍記得昨晚他說過的話。

野狼點點頭。「對,地獄一樣的地方。」

幸若水想,如果要跟著這個叫獵豹的人,那麼她真的相信那個地方跟地獄一樣可怕。「為什麼?」

「不為什麼。或者,你把它當作我們兩之間的……交易好了。」「交易」兩個字後的內容,他是貼著她的耳朵說的。「也許等你度過了地獄的日子,你就能見到想見的人。」

幸若水怔怔地看著他,眼楮地不眨一下。她在評估,他的話有幾分真實性。然而,她永遠也不可能看出痕跡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全在他的心情,無跡可尋。

如果這是他們的交易,那麼她必須去。畢竟,他昨晚放過她了。

「不會做違法違背良心的事情?也不會要出賣身體?」雖然是交易,但她還是得確認一下。如果把基本的東西都丟了,還有何顏面活著?

野狼還沒回答,那獵豹冷哼一聲道︰「就你那姿色,就是想賣也得有人肯瞅一眼。」

幸若水皺了皺眉頭,不明白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沖這麼難听。但是,她沒有反駁。因為野狼說她要跟著她,那麼稍稍聰明一點的人都知道不要跟她作對,以免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這人好像是軍人,軍人應該不會做那樣的事情。可是,她沒有經過任何的體檢選拔,野狼就能把她塞到軍隊里去嗎?

她看著野狼,小聲地確認。「你、你是要把我放到軍隊了去嗎?」

野狼微微一笑。「對。不過,是我的軍隊。」而不是國家的。

幸若水愕了一下。

就在這時,尚過來報告,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于是,三個人轉戰到了餐桌上。

在吃早餐的過程中,幸若水發現,獵豹連吃東西都似乎在恪守著規律。她有注意到,一個包子咬幾口,大概多久吃完,每次都是一模一樣的。這些習慣,是軍人才會養成的。

原本專注吃東西的獵豹,接收到若水的視線,緩緩地抬眼。冷冰冰的視線,直直地射向她。

幸若水急忙收回視線。她忍不住想,難道野狼要把她訓練成這樣的人嗎?做什麼,做保鏢嗎?

心里許多許多的疑問,根本沒有機會問出來,而且也不見得能得到答案。

早餐後約略幾分鐘。

獵豹看著野狼。「那我把南瓜帶走了。」

野狼點點頭。視線轉向若水,笑著道︰「若水,我期待你從地獄里出來。」

他緩緩地傾身,貼著她耳朵,小聲說︰「如果他找來,我不會讓他見你,但會讓他知道你很好。」

幸若水對他投去感激的一瞥。隨即,就像小雞似的讓獵豹半拎著出門,扔進了門口那輛敞篷的越野車里。

獵豹完全不給她開口的時間,車子就飛馳而去。

幸若水回過頭來,看著空蕩蕩的門口漸漸地遠去,心里有些慌。一拐彎,就什麼都看不見了。車子開得很快,還有些顛簸,她必須緊緊地抓牢才能防止被拋出去。

獵豹黑著臉,專注地開車,一聲不吭。

車子很快轉向樹林里開去,樹林里的路高低不平,顛簸得幸若水的五髒六腑似乎都要從身體里吐出來了。她緊緊地抿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聲尖叫。她不想听到獵豹的冷哼,更不想被她用那種看螻蟻似的眼神看自己。

高低不平的路似乎沒有盡頭,不時地還有樹枝伸出來。車子沖過去的時候,樹枝就在她的身上留下火辣辣的痕跡,很疼。

幸若水覺得自己要暈了。在暈乎中她還想,怪不得那天她跑不出去,這片樹林的寬廣根本不是她能夠想象的。如果那天她沒有回頭,恐怕只有被野獸吃掉的份。

終于,視野逐漸地開闊了。沒多久,就遠遠地看到了盒子大小的東西,應該是房子。

當車子一聲吼叫停下來,幸若水根本來不及看清楚眼前情況,沖下車吐得昏天黑地。別說是早餐,就是昨天吃的東西都要嘔出來了。胃里像是被攪拌機在攪動似的翻天覆地,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

她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獵豹扯了扯嘴角,眼里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吐完了,抬手擦擦嘴角擦擦眼眶。轉過身去,看到獵豹懶懶地倚在車上,眉頭擰得跟一個結似的。「對不起。」

獵豹黑著臉,邁步往前走。「南瓜就是南瓜。」

幸若水沒有力氣跟她辯論自己不是南瓜,只能快步地跟上去。惡心的感覺根本沒有退去,但至少比剛才好多了。她一邊跑著跟上獵豹的步伐,一邊轉動腦袋打量著四周。

這里,應該就是軍營。從那些軍綠色的帳篷,那些越野車,還有四周訓練的號聲就知道了。

幸若水被獵豹帶到一個比較小的帳篷里。

獵豹月兌下包子,沉聲喊︰「小莊,進來!」

「是,隊長!」

「找個地方,把這只南瓜塞進去。」

「報告!」

「說。」

「隊長,她是女人。」

「女人怎麼了?誰讓你把她當女人了?」

「明白!」這里只有男人和牲口,沒有女人!

幸若水愕然地听著他們的對話。部隊了,女人當男人,男人當牲口。這話,她是听過的。只是,她難道要跟一堆的男人住宿舍嗎?那洗澡換衣服怎麼辦?

她沒有時間想明白,就被那人一聲「跟我來」帶走了。

很快,她被帶到了一個帳篷,找到了自己的床位,還是在上鋪。帳篷里收拾得干干淨淨的,那些人都不在,應該是出去訓練了。

然後,那人又帶著她,領取背囊和服裝。

「把你那身衣服換下來,快點。」那人下了命令就往外走。

「在這里嗎?」她的問題沒人回答。她只好拿起衣服,跑到角落里飛快地換下來。幸好,這中間沒有人出現。

她換好衣服走出去,那人看了看手上的表,說︰「動作太慢!不過,你會快起來的。」

當天的時間,她就被帶著熟悉周圍的環境。幸若水的一頭長發,被毫不留情地剪成了毛寸。在肩頭 嚓一聲的時候,她心里百味交集。但是,對方的手不曾停頓,很快地就 嚓 嚓地剪完了。

幸若水看到鏡子里那個有著毛寸頭的自己,有點想哭的沖動。但是,人家壓根不給她時間來哀悼她的發。

大概到晚飯時間,那人就走了。她一個人坐在帳篷里等。

沒多久,一大隊人馬就進來了。

幸若水心里陡然緊張得厲害,但是當她認出來,先走進來那幾個人是女的時,這種緊張才消減了一些。「你、你好。」

「你是新來的?叫什麼名字?」那些人倒熱情,看到她就圍了過來。

「我叫幸若水,剛來的。」

「我叫暮雨。」

幸若水一一笑著回答,暮雨也一一地介紹其他人給她認識。然後就把她帶到食堂去吃飯。男男女女坐在長桌子上,低頭大口大口吃東西。如果憑吃相,壓根無法分別男女。

幸若水還看到了獵豹。她的視線也剛好往這邊看,還是冷冷的,滲人得很。

吃完東西。他們又都出去接著訓練了。幸若水怔怔地看著大家往外跑,覺得自己好像被隔在了他們的世界之外。

她一個人在帳篷里,反復地憐惜疊豆腐塊。大學時候參加過軍訓,基本的東西還是學過的。只是時間過了這麼久,得重新回憶起來。

晚上訓練回來,暮雨又拉著她說了很多。最多的,是關于獵豹有多麼的變態。不過,很快就到了熄燈的時間。

幸若水躺在床上,對于接下來的生活很忐忑。她好久才睡著,而她剛迷迷糊糊睡著,哨聲就響徹長空。她迷迷糊糊地坐起來。

「若水,快點穿衣服集合!」

「哦。」

在幸若水背著背囊沖出帳篷那一刻,她的地獄生涯開始了。

……

三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當跳進自己的悍馬,啟動馬達直奔家而去時,鷹長空覺得自己不像一個軍人,而是一個十八歲的毛頭小子去見心動的女生。

副駕駛位的傅培剛,一模一樣的心情。

一路上,兩個人幾乎都不說話。差不多到家,剛好是傍晚時分。

鷹長空先將傅培剛送到樓下,然後一秒也不停地倒車沖出去,直奔自己樓下。

跳下悍馬,三步作兩步沖上樓去。拿出鑰匙,打開門的一剎那,表情就僵在臉上。空蕩蕩的家,有一股長久沒住人的霉味。

他砰一聲關上門,轉身飛下樓,又跳進了悍馬里。

剛想跟他打招呼的鄰居,愕然地看著他跳進車里飛馳而去。

……

譚佩詩剛剛下班回來,整個人癱軟在沙發里。公司剛剛上軌道,要處理的事情太多。要不停地找客戶,把公司支撐起來。她覺得都要累垮了。

而她心里,傅培剛離去的傷還沒有好,若水又不見人了。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折磨,讓她瘦得皮包骨。可是她又不想休息,因為一停下來,腦子就會想傅培剛想若水,更加煎熬。

門外急促的腳步聲,譚佩詩下意識地坐起來。隨即,又苦笑著靠了回去。傅培剛回家時,就是這種急切的腳步聲,很好認的。

她還沒收回苦澀的笑容,就听到鎖被打開的聲音。她嚇得頓時渾身一震,難道是賊?她急忙站起來,像找一個東西當武器。可惜,她還沒找到合適的東西,門就已經被推開了。

她驚慌地回過頭,卻在看到進來的人那臉那身材時,愕然地張大嘴巴,滿臉的不敢置信。

「老婆,我回來了。」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語氣。熟悉的人。

譚佩詩嘴唇都在顫抖。「傅培剛?」

「是我,老婆。」傅培剛心疼地看著削瘦的女人。

譚佩詩發出一聲尖叫,沖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腰。「傅培剛!你還活著,你活著!我是不是在做夢,我是不是在做夢?不,這不是夢,不是的……」

她語無倫次,身體顫抖得厲害。

傅培剛緊緊地抱住她,用自己的體溫告訴她,他還活著。「老婆,我回來了,沒事了!」懷里的人瘦得厲害,那腰肢,他十指就能握住。

「對不起,老婆。」千言萬語,只化成這一句。作為軍人的妻子,她承受了太多太多。

良久,譚佩詩才慢慢地松開手臂,一點一點地抬起頭來。眼里,淚珠子一顆一顆地往外掉。嘴唇邊,卻是笑容。

抬起手,小心地模著他的臉,暖暖的體溫,告訴她這不是夢。她撲哧一聲笑了,淚如雨下。「傅培剛,你活著,你真的活著!」

她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頸窩。閉上眼楮,眼角淚如雨。你還活著,感謝上天!

兩個人緊緊相擁,分享著彼此的體溫。這一場離別,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來得久來得傷。

當兩個人找到彼此的唇,都像瘋了似的啃咬著彼此,撕扯著彼此的衣服。

不識趣的門鈴,卻在此時大作。

傅培剛抱著媳婦兒,深深地吸氣,平復著幾乎失控的欲火。

當門外響起鷹長空的聲音,他一下子冷靜下來。急忙忙扯好衣服,跑過去開門。

門一開,鷹長空就像火箭頭似的沖進來。「譚佩詩,若水呢?」

譚佩詩搖搖頭,抿著唇不敢看他的眼楮。「她不相信你不在了,所以說什麼都要去找找。有一天晚上她留了一張紙條給我就走了,我一直都找不到她。」

「我知道了。」鷹長空留下四個字,轉身又出去了。

「哎,隊長!」譚佩詩想喊住他,他人卻已經不見了。心里不由得酸得厲害,好不容易隊長回來了,若水卻又不見了。

鷹長空回到家里,打掃了一邊,然後好好地睡了一覺。睡覺前定了第二天一早去T市的機票。

一覺醒來,直奔T市。

……

人間地獄,頂樓。

野狼斜倚在沙發里,悠閑地品著紅酒。

對于眼前這位能夠突破他的重重防御沖進來的人,眼里掩不去的贊賞。雖然身上也掛彩了,但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打敗這麼多的高手,不愧是個人才!

「幸若水呢?」鷹長空跨立而站,一條手臂還留著血,他仿佛一點也沒發覺似的,眉頭都不皺一下。

野狼把玩著手里的杯子,漫不經心的視線。「在我這里。但是,我不會讓你帶走她的。這是我跟她的交易。」

「什麼交易?」鷹長空眼楮一閃,將X國的事情和譚佩詩的話練習起來,就基本上猜了十之**。

野狼微微一笑。「我替她找人,她答應我的任何條件,包括她的身體和性命。她現在沒有危險,你可以放心。」

「我可以見她嗎?」他要親眼確認她是好好的。

「不能。來人,送客。」

鷹長空看了他一眼,轉身大步離開。知道若水是安全的,那就夠了!

野狼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挑了挑眉。這世界上對他脾氣的人不多,利刃便是一個。

鷹長空離開人間地獄,找了一個酒店住下來。對著電腦,開始查詢相關的數據。對于天狼幫對于野狼,他並不陌生。在這個黑白糾纏不清的時代,天狼幫的後台之強硬是一般人無法想象的。

他還曾經查到過,天狼幫有自己的基地,部隊一樣的基地!在這個軍隊國家所有的地方,一個平民能有自己的軍隊,他的後台之強硬可見一斑。

野狼不會把若水藏起來的,他可以肯定。那麼,若水所在的範圍就可以縮小了。

……

凌晨。某基地的最後一道防御線。

兩道人影翻飛,你來我往,拳腳所過之處,獵獵有聲。

良久,打斗才停了下來。但並未分出輸贏,仿佛兩個人就該這樣旗鼓相當。

鷹長空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並不意外。天狼幫的基地,不是他能夠無聲無息闖進去的。這里面並不缺乏人才。而眼前的獵豹,就是當年赫赫有名的鬼才。

「利刃。」

「獵豹。」

獵豹扯了扯嘴角。「多年不見,你的身手越加不凡了。」

「彼此彼此。」鷹長空和獵豹以前是同一批的特訓隊員,還曾經是搭檔。可惜,獵豹性格上有缺陷,太過暴虐。後來在一次任務中,因為俘虜的死亡,被開出了軍籍。沒想到,她成了天狼幫的人。

「我要見幸若水。」

獵豹一挑眉。「可以。你打敗我。」

「好。」

兩個人又開始打上了。

當一把匕首抵在獵豹脖子的大動脈處,她哈哈一笑。「你贏了。」

「謝謝。」鷹長空收回匕首,大步而去。大略看了一眼,就超其中一個帳篷而去。

「凌隊長,要不要——」

「不!他只是來看人的,不會做其他事情。有問題,我會承擔。」他們曾經是拍檔,太了解彼此了。

鷹長空無聲無息地閃進帳篷,犀利的眼眸在四周掃了一圈,朝著其中一張床走過去。上鋪的人正在熟睡中,但眉宇之間已經沒有了以往睡覺時的那種放松狀態。那頭他喜愛的長發,如今已經沒了蹤影,頂著跟他一樣的刺頭。

心里,很疼。同時,也松了一口氣。她還好好的。

巧妙地捂住她的嘴,同時抱著她飛快地離開帳篷。

「恩恩恩恩……」幸若水掙扎著,努力地想使出這些日子訓練的技能。

跑到一個無人的角落,鷹長空稍稍放松力道,她就從他懷里翻滾而下,繼而對他發起攻擊。

這些攻擊對鷹長空來說,不算什麼。他卻只用了三成的力,與她周旋起來。

但只打了一會,她就停了下來。愕然地看著眼前的人,不敢相信地低聲喊。「長空?」

鷹長空露出笑容,張開雙臂。「媳婦兒,我回來了。」

幸若水笑著撲進他的懷里,覺得一切似乎都值得了。「長空長空長空……」她像念經似的,不停地念著他的名字。

鷹長空失笑地抱著她。「媳婦兒,我真的在這里。」

緊緊地相擁,覺得自己擁有了整個世界,無法形容的心情。

「長空,我覺得這一切都太好太好了!我現在覺得,老天對我還是挺好的!」

「傻瓜。」鷹長空笑罵一聲,低頭吻住久違的唇瓣。

幸若水怔了一下,馬上熱情地回應。在長期的離別之後,還有什麼比親吻和擁有彼此更加美好!

在欲火泛濫的時候,鷹長空一把抱起她,沖進了茂密的樹林里。

只是在最初的時候,幸若水有些羞澀。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畢竟太大膽了,她很難坦然接受。

然而,鷹長空根本不給她羞澀的機會。熱情的火很快就將她燒得神志迷糊,只能跟隨他的節奏,沉溺在這一場愛的運動之中。

而在基地的某一角,站著兩個人。

「凌隊長,現在吹嗎?」

獵豹看向某樹林的方向,咧開冷笑。「吹!」

哨聲響徹。

「緊急集合!」幸若水一下子清醒過來,一把推開身上的人就開始穿衣服。

鷹長空看著她的動作,懊惱地發出一聲低吼。「操,她一定是故意的!」

「我走了!」她還記得他的存在,在他臉上啄一口,就徑直地沖出去了。

鷹長空一拳砸在地上!他敢肯定,獵豹是故意的!

另一處。

獵豹在隊伍前慢慢地踱過來踱過去,視線不時地掃過某個人,半天都不吭一句。後來將遲到的幸若水訓了一頓,罰了一頓。

「全體都有!稍息,解散!」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莫名其妙。只有幸若水想起長空的那句話,明白獵豹這是在故意整他們。也就是說,獵豹料到他們會去林子里做那事?她的臉刷地就紅了!

大家都回去睡覺了,她則站在原地四周看,想找到他的身影。站了一會,她轉身往林子的方向跑去。

半途中,被突然伸出來的手一把逮住了。幸好那熟悉的氣息,沒讓她尖叫出來。

「我就知道,獵豹是故意整我的。」鷹長空滿月復的不滿。

幸若水抱著他的腰,心情並不受影響。她覺得一切已經很好了,不需要計較這些。「沒關系,我覺得已經很幸福了。」

「你老公要是憋壞了,你下半輩子的性福就沒了。」鷹長空還是氣。到一半被打斷,很要命的。

幸若水紅著臉,吃吃地笑。她反而覺得,獵豹挺可愛的。這種舉動,就好像小孩子看不慣伙伴得了好東西而故意搞破壞。

「不行。咱們接著來!」鷹上校把人往肩頭上一扛,飛身往林子里竄去。

幸若水在他的肩頭上笑得燦爛。心里覺得,這種偷情似的舉動,也挺刺激的。

還是原來的地方,鷹上校的動作比剛才還要急促,他實在不想再來一次那種痛苦的經歷。「媳婦兒,這次她就算吹哨,你也不要管!」

他只是這樣說,心里明白那已經是一種自然反應了,跟管不管的都沒關系。

幸若水只是看著他笑,不回答。

鷹上校低吼一聲,俯身就啃,像隔了許久又見到肉骨頭的大狗狗。

幸若水放松身體,笑容始終在臉上。身上的人似乎不滿她不夠專心,用力地在她胸前咬了一口,疼得她呀的一聲低叫。

「媳婦兒,現在你只能想我。」鷹上校霸道地命令。也使出渾身解數,讓她只記得自己的存在。

幸若水環住他的背,閉上眼楮,感官的感覺變得特別的清晰而細微。她心里的那種期待,是她以前根本不會想到的。情到深處,久別重逢,似乎只有彼此交融才能訴說。

性,是愛情和婚姻中很微妙的一個部分。只有到了一定的年齡,你才明白它的重要以及如何去對待它。

這一次,獵豹沒有再吹哨,說明她還是挺厚道的一個人。

當熱情褪去,鷹長空摟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滿足地舒一口氣。

幸若水在他胸前靜靜地趴著,覺得整個人都軟綿綿懶洋洋的。現在要是積極集合,她很懷疑自己能不能起得來。不過,真的舍不得回去,想多跟他呆一會,再一會!

夜靜寂。夜空漆黑,只有零星的幾顆星。月兒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偷懶了,完全不見蹤影。

「媳婦兒,你該回去睡覺了。」否則,她明天一早肯定起不來。而且,獵豹指不定什麼時候又來個緊急集合。他最清楚這種把戲了。

幸若水應一聲,坐起來。「你明天就回Z市嗎?」

「嗯。不過,只要有空我就會過來。媳婦兒,我會想你的。」男人摟住她,又是一個深深的吻,纏纏綿綿。

幸若水笑著,低低應一聲。「嗯。」

誰也沒有問誰也沒有提什麼時候她才能回家。但兩個人心里,都知道那一天一定會來臨的。只是,要等野狼玩夠了。

幸若水或許還不明白,鷹長空卻已經想到了。只是,他沒有說,他不會傻到在媳婦兒面前說別的男人的好。

兩個人牽著手,走出林子。在林子邊緣,停住了步伐。四目相對,都是濃情。

「回去吧。」鷹長空再次抱緊她,親了親,就松開手臂。

幸若水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轉身就往帳篷跑去。一直到進了帳篷,都沒有回頭。

鷹長空微微一笑。迅速地回身,迎上突然從某處襲擊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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