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排的席子陌自然是看到了兩個人詭異的互動,原本想要說一兩句話調節一下這個尷尬的氣氛,卻被察覺到的許諾一個眼神制止了。
「給我老老實實呆著,你的帳一會兒好好算!」
席子陌很快讀出了其中的訊息,只得苦著臉回頭看著窗外,一面祈求自己不會被懲罰得太慘……
還記得有一次奉命保護葉玨結果卻跟丟了,自己可是被送去軍營好好「訓練」了三個月啊!而且還是因為葉玨安全地沒有出事才得以得到的「減刑」。這一次讓葉玨除了這麼大的事情……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凌遲啊……?
車子一路平穩地開進了蒙城的英國領事館,葉玨下車的時候看到這棟突兀地坐落于蒙城的英式建築物時微微一怔,片刻之後听到周圍的人紛紛看到許諾走過來向他行禮稱呼他公爵大人便醒悟過來這是英國人的領土。
多麼奇怪,明明是在中國,領事館內的土地卻是屬于英國。
所以哪怕她進來算是名不正言不順,身上有的英國簽證其實也是有效的。
「Excusemeplease。」(麻煩讓一下)許諾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應和便簽過葉玨的手走進了大使為他準備的房子。
領事館里,總會有那麼一棟為了接待貴族來訪而準備的獨棟小別墅。許諾作為爵位頗高的公爵自然也毫不例外地會住在這里。
他扶著葉玨在沙發上坐下,起身吩咐執事去泡茶準備些吃的然後又讓席子陌把葉玨的所有病歷交給自己才抱著一張薄薄的毛毯走到葉玨身邊為她披上。
明明是盛夏,葉玨卻因為大病了一場所以變得體質虛弱,到了空調充斥的房間便全身發涼。而許諾很快便察覺到了。
下意識地模了模身上的毯子,葉玨和許諾只是沉默著沒有說話。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哪怕……她知道他在看自己。
半晌,最後還是許諾嘆息般地開了口。然而說的卻不是葉玨熟悉的他純正的英文,而是……標準地過些過分的中文︰「你要我拿你怎麼辦才好?」
原本是寵溺地有些無奈的話語,卻因為他字正腔圓的發音讓葉玨忍不住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許諾正伸出手臂想要把她抱入懷中,卻沒有想到葉玨突然笑了起來,只得悻悻地放下手,疑惑地看著她。
葉玨抬頭便看到自己熟悉的妖孽用無辜的可憐眼神望著自己,猛然停住笑,嘴角卻是壓抑不住地彎起︰「什麼時候學的中文?」
「嗯……遇到你之後?不過最近才開始說話,用中文很難。」許諾的發音再標準,說出來的話卻是依舊有點怪怪的語病,讓葉玨不禁咧嘴笑得更歡快了。
「哈哈……NOIR你這個傻子!」她笑著說,「哪有人學個語言學出來跟新聞聯播的播音員似的!?」
「什麼是新聞聯播?……你說我傻!?」許諾佯裝生氣地一把攬過葉玨,「是誰當年上學的時候還要我輔導的,嗯?」
「我說你傻,是因為你的中文發音真的很好笑嘛……果然是因為你說英文也太貴族氣的原因麼?總之就是很好笑就對了!」葉玨的笑一直沒有停止。
許諾看著懷里孩子般笑著的她,想起那個在雨後天晴的倫敦對著自己微笑的女孩,不禁也露出了一絲微笑。
不管怎麼樣,他想要的,不過是心愛的女人能夠在自己的懷里放肆地大笑。
因為那樣才能證明她是幸福的。
「可是,我學的時候……不知道嘛!」許諾別扭地撒嬌,把端著藥進來的席子陌下了一大跳,差點就把藥都潑出去了。
敏銳地察覺到「第三者」來打擾的公爵大人立刻優雅地起身,接過席子陌手上的藥,頗有些狗腿地坐到葉玨身邊給她當人形靠枕為她喂藥喝。
葉玨看到碗里自己熟悉又陌生的中藥,皺了皺眉還是喝了下去。
看著她乖乖喝藥的樣子,許諾心里一陣暖流,嘴角的笑容越發溫柔了起來。
好不容易一碗藥喝完了,一旁膽戰心驚等待著判決的席子陌才終于顫顫巍巍地上前接過空碗,看著許諾。
「嗯,知道來領罰了,不錯。」許諾緩緩說,「既然這樣,就從輕發落吧。」
席子陌立刻感激涕零地抬頭……
「以後,你就常駐中國,照顧打點JN的中國分部吧。」
葉玨抬頭看到席子陌立刻皸裂的臉便是知道許諾早就打好了主意要好好整治一下他了。心里雖然不忍心卻還是只得小小幫他祈禱一下好運了。
公爵大人的任何懲罰,可都是有長遠意義的……
席子陌當年到英國就是為了逃避他家巨大的家族壓力,好不容易在英國算是站穩了腳跟可以不回來了結果惹到自己的老板,只得硬著頭皮接受了這苦差事。
且不說常駐中國就意味著得和自己的家里人打交道,JN剛進中國遇到的麻煩事可不會少于別的公司。設計這樣靠著文化和審美吃香的產業更是難以憑借過去的口碑闖入一個全然陌生的東方國度。
所以這顯然是個巨大的折磨啊啊!
看著席子陌越想越糾結越難過的臉,葉玨有些愧疚,小心地看口安慰道︰「沒關系啊,反正以後我也在中國,可以幫幫你嘛……」
說到底,這席子陌也沒有做錯什麼。剛剛在醫院那樣的情況,誰都沒有意料到,所以也怪不得他的。不過是因為奉了許諾的命令沒能做到就被這麼折磨,葉玨不得不在心里暗暗小心不要惹到發怒的公爵大人了。
「J,你確定要為他求情?」許諾倒也不拐彎抹角,玩味地笑著夠過葉玨的下巴,吐氣如蘭地離她極近。
葉玨臉上陡然一紅,雖然以前她也和許諾小打小鬧很多次,但是他從來都不會開過分的玩笑,紳士地點到為止,但是今天從他出現的時候開始似乎就很不正常。
「……我,我不是求情。只是,是覺得這件事情,嗯,你,冤枉他了。」
急急忙忙想要逃開許諾的鉗制,葉玨不自在地想要逃離他的掌控。
「嗯?是這樣麼?」毫不客氣地加大了手上的力氣不準她逃開,許諾的聲音里是難得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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