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悄無聲息的被抬起,林若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會在了柯澤烈的臉龐上,一聲清脆的響聲將所有的動作都靜止了……
柯澤烈想起那個親吻,總會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臉頰。她一點力氣都沒有用,不然憑她的身體素質,力量不可能那麼小。
看來還要一步步來,是他太心急,想太多了。以為林若嬌嗔的反應是因為對他的愛,欲速則不達。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柯澤烈勾唇一笑,在月光下,滿腦袋的睡意已經被他壓制了下去。擔心林若晚上又做什麼噩夢,柯澤烈將自己的被子卷起,扛著秋被輕手輕腳的走到林若的房門口,靠著房門一坐下來,落地的時候有些迅猛了……
柯澤烈心有余悸的盯著門看了好一會兒,林若沒有任何響動。如果剛坐下就被林若趕了出去,那他多沒面子……
將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後,靠著房門安心的睡了過去。嘴角淺淺的笑容,似是在做著什麼美夢,不舒服的轉了個身,濃眉微蹙,隨後深深的睡了過去。
林若揉揉自己鼓鼓的肚皮,娥眉微蹙,眉宇間閃過一絲煩惱之色。雖然吃喝拉撒乃人生必做大事,但深更半夜的林若壓根就懶得抬腿。伸手在空中晃了晃,恍若無骨的手在空中飄了一回。
算了,林若猛然將被子拉上蓋住了自己的全身,像是個木乃伊一般將自己緊緊的包裹住,在床上旋轉了一圈。憋著吧,等早上再解決好了。
人至懶,則無敵。要是被門外的柯澤烈知道了邋遢的自己,一定會鄙視嫌棄她的吧?林若想到這,就苦惱的將頭往被子里鑽了鑽,這話題實在是太沉重了。
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林若在被窩里數綿羊,渾身都是困意,但就是睡不著。肚子鼓得不像話,把她的睡衣攔截在了上半身,導致眼皮睜不開,腿腳特別靈便……
「丫的,不行了!」林若猛地將被子撩開,在被窩里那感覺實在是在窒息了。林若伸手往床頭櫃上模索了半天,什麼都沒有。咦,我的手機呢?
林若迷茫的伸手將電燈打開,好在開關的位子沒有改變……林若就怕柯澤烈一瘋狂,把她家的設備都親手改變了個翻天覆地,就跟現在的中國似的!
電燈照亮了一室的景物,看到床頭櫃一旁,林若的手機安然的躺在一只卡哇伊的倒霉熊上,一旁還貼著一張便簽。林若伸手將便簽條撕了下來,拿在手里看。
在燈光下,柯澤烈的字顯得很清晰,白紙黑字。柯澤烈的字遒勁而有力,一撇一捺都很有韻律感,就像是柯澤烈的為人一般,橫是橫,豎是豎,學不會半點弄虛作假。
林若,你的生活必須由我來教一下。東西要整齊擺放,別坑爹。
林若剛想將床上的女圭女圭踢下席夢思大床,隨後訕訕的將那只打算做壞事的腳收了回來,瞪大眼眸望著那張紙條,丫的,這男人怎麼知道我總是做壞事……
咳咳,首先還是要解決人生大事。林若蹦下床,還沒來得及穿上拖鞋就急急忙忙的往房間門口跑去。悔不該當初在房間里安置一個衛生間,現在還要那麼辛苦的跑去房外上廁所。苦不堪言。
肚子里一股股絞痛傳上林若的腦門,沒想到,被尿逼急了竟然也是如此的難受。林若無語的癟癟嘴,一把打開房門,「啪」的一聲,一駝大物倒在了林若的大腿上。
林若被這突如其來的東西嚇了一跳,頓時下意識的往後一跳,柯澤烈警覺的立馬睜大了眼楮,在黑暗中,望著喘著性感的真絲內衣的林若,眼眸中閃過一絲**之色,只是瞬間,柯澤烈就將自己邪惡的想法壓回了腰部以下。
林若被嚇得都不敢喊出聲了,眼楮直直的望著柯澤烈,一時間所有的話語都梗在喉嚨了,眼神一愣一愣的。完了,靈魂又被嚇出了。
「林若,你怎麼醒了?」柯澤烈揉揉腫脹的眼皮,一夜沒睡好,不過沒關系,大男人的這點還是承受的起的。倒是林若……柯澤烈心底涌上一股擔心,有些擔憂的撇過林若的臉龐,全然不敢看林若傲然的身材,怕自己一個沒把持住,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
林若張張嘴巴,又不知道如何說。伸出玉蔥般的手指,指了指柯澤烈,又指了指自己,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
果不其然,肚子里的疼痛感更加強烈了,一把將柯澤烈推開,快步朝著廁所跑去。
柯澤烈不明白林若是怎麼了,見林若一副焦急的神色,擔心出了什麼事情,擔心的跟在林若身後,一步都沒有落在。始終保持著一米之間的距離,這樣林若就算除了一點什麼狀況,柯澤烈也可以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干嘛?」林若突然轉回頭,面部表情扭曲的完整感和柯澤烈,姣好的臉龐憋得通紅,愣像是發了高燒的樣子。
柯澤烈見林若轉回身,身體立馬也是後退了一步,露出訕訕的笑容,不好意思的模模自己的後腦勺,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我不是擔心你出什麼事情麼?」轉而將視線望著林若的臉龐,伸手就觸踫林若的額頭,一下子就被林若閃躲了開來,語氣中滿滿的都是焦急和無奈。
知道柯澤烈是擔心自己,但是這個時候,無論是什麼出發點都是坑爹啊!「我要上廁所你要跟著一起去麼?我要換衛生巾,要不你給我代勞?」
這麼一折騰,林若渾身上下一點睡衣都沒有了了,無語的狠狠剮了柯澤烈一眼之後,就迅速關上了廁所的門。
「 」柯澤烈還在林若方才的話語聲里,徹底理解消化之後,俊臉上出現了一抹可疑的紅暈。擔心過了頭,就是無窮無盡的尷尬了。
林若一向是個強悍的女孩,和胡一菲有的一拼。殺得了病毒,拼得過小三的二十一世紀獨立女青年。
柯澤烈靠著廁所的門口,等著林若從廁所里出來,就算是這樣,柯澤烈還是覺得自己應該這麼做。柯家的女人,必須這麼被對待!
就算怎麼被疼愛,都不會過分。那麼柯澤烈一定要給林若全世界最好的愛!
林若洗手之後從衛生間里走出來,看到門口柯澤烈依舊站立著,黑夜里,柯澤烈沒有將過道上的電燈打開。
一片漆黑之中,柯澤烈的俊臉特別的柔和,不同于白天那般冷酷,此時的柯澤烈就像是被水浸泡過一般,五官都顯得無比柔美。
右腿微微彎曲,左腿伸的直直的,後背靠著白色的牆壁,整個人微微彎曲,微垂的腦袋讓林若看不清柯澤烈的表情,這樣的他,特別迷人。
林若的心中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那般感覺,真好,就像是被人捧在手心中細細的疼愛,就那麼,一直幸福下去。
突然似是想到了什麼,抬起頭,望著柯澤烈。
柯澤烈意識到林若已經從衛生間里出來,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听見林若冷不丁的開口。「柯澤烈,你也要上廁所麼?快進去吧。」說著,林若給柯澤烈側了個身,好讓柯澤烈快去解決生理問題。在一個房子里,就一個廁所就是傷腦經。林若重新開始思考這一個問題了,殊不知自己為什麼要這麼思考。
這本來就是為了給自己獨立時買下的房子,可不是準備做婚房的。只是這個時候的林若,根本不會想那麼遠。
不料,下一秒,林若就感覺身體騰空了。雙手不自覺的環上柯澤烈的脖頸,一臉錯愕的望著柯澤烈,吃錯藥了麼……
只見柯澤烈心疼的將眉毛蹙緊,眉宇間顯露出來的一抹心疼讓林若也心疼極了。
心疼你的心疼。
柯澤烈抱著林若,就像是抱著一只洋女圭女圭一般輕松無壓力,望著林若,表情嚴肅起來,讓林若一時間就像被班主任訓導的學生,委屈極了。
被訓沒關系,至少讓她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柯澤烈抱著林若的身體晃了晃,將林若緊緊的抱在懷里,想用自己的身體盡量去溫暖林若。
「你個小傻瓜,竟然光著腳丫就出來了,就不怕感冒麼?」柯澤烈低低的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多了一絲磁性的性感,讓林若一時間愣住,不知道如何開口。
寵溺的口吻讓林若微微失神,這般甜蜜的滋味,她竟然在她的有生之年感受到了。
敲了敲自己的小腳丫,光著白皙光潔的腳,林若吃癟的吐了吐小舌頭,似乎她也說不出反駁柯澤烈的話來,癟癟嘴,將視線與柯澤烈分開,柯澤烈強烈譴責的視線讓林若不知所措。
似乎,曖昧過了頭吧?林若在心底里嘟囔著。
柯澤烈快步在走廊間行走,平穩的步伐讓林若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晃動。林若環緊柯澤烈的脖子,糯糯的開口,甜美的聲音像是午夜電台主持人那般撩人心弦,「柯澤烈,我是不是很苗條?」
瞪大眼珠天真的望著柯澤烈,漆黑的眼眸咕嚕嚕的透著一絲絲期待的光芒,像是匯集了萬千光芒一般,讓林若亮了起來。
柯澤烈不動聲色的上下瞄了瞄林若的身體,最後毫無留戀的將視線轉移開來,冷冷的開口︰「那兩坨肉很大。」平穩的聲線卻說出嚇人的話語,用人類的皮囊,包裹著一顆狼子野心!
林若的小手順溜的就覆上了柯澤烈的脖頸,雙手一閉合,瘋狂的收緊,「你丫的,下流。」
柯澤烈也不阻撓林若的動作,好像一把捏準了林若舍不得用力一般,篤定的將林若抱到房間里,輕柔的放到床上。
伸手將被子伸過來,給林若蓋上。轉而感覺到絲絲冷風吹到自己身上,一抬頭竟然看到上頭的空調吹出了風,竟然還是制冷的!
柯澤烈的臉龐猛然肅穆起來,好像參加什麼重要的儀式一般,很是莊重。望著林若的眼神,像是要將林若當做事物吞下去。
現在已經是秋天了,萬物豐收的季節,林若竟然還在開空調制冷?這妞不要命了?!
柯澤烈的聲音嚴肅不已,俊臉在此刻變成了撲克牌,不苟言笑的模樣讓林若都不禁認真了起來,「林若,你丫的還要不要生孩子了?」冷淡的聲音從柯澤烈口中發出,準確無誤的傳達到了林若的耳畔。
「嘎?」本來都打算入睡了的林若突然听到柯澤烈這番話語,無語至極,瞪大眼眸望著柯澤烈,他怎麼知道自己不想生孩子的?這都被他發現了。「你怎麼知道……」林若雙手緊張的攪在一起,一臉心虛的模樣讓柯澤烈瞬間發作。
怒氣中的柯澤烈一把拿過林若床頭櫃上的空調遙控板,一伸手就把空調關了。一點都不帶商量的余地,完全不顧林若的阻擾和求饒,完完全全的把林若無視了個徹底。
「柯澤烈,別這樣嘛。」林若從床站起來。借著床的高度,林若比柯澤烈高了許多,一把摟住柯澤烈的脖子,像是美杜莎一般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撒嬌,幾乎將全身都靠在柯澤烈身上。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之光,這樣肯定行吧?每次見林若這樣,林爸總是無條件舉白旗。這一次,肯定也ok。
但,世事難料,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行!」柯澤烈斬釘截鐵的回答,轉而將遙控板捏在手里,轉身就離開,不顧身後林若的撒嬌,心頭癢癢的恨不得將林若抱進懷里好好的疼愛,但是不行,時候未到!
柯澤烈雙手緊緊握拳,勉強克制住自己的**,眼眸中閃過的迷離沒有被林若發現,掩藏在心底化作了對林若濃濃的愛意,這份愛在心中越來越重。我會努力,直到你真正的接受我,別怕,我會給你時間去接受這一切。柯澤烈背對著林若,心里想著。
沒有了冷風的輸送,林若覺得渾身上下都發熱,望著柯澤烈不斷遠去的身影,心中不覺產生一股奇怪的感覺。娥眉微蹙,櫻桃般粉紅的翹唇開啟,話語聲就像是水珠一般不停的吐出,「那,柯澤烈,你剛才在我房門口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