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小迷在,會不會直接跳到水塘,把里面的魚都撈起來?
想到這里,我的嘴角不禁泛出溫柔的笑容。真的很想小迷,小迷是不是,也在想我?否則我的心,為何會有隱隱的抽痛感?
「這個時辰,你坐在這里做什麼?」後面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嚇唬,也是故意。
我一動不動,穩坐在闌干之上。現在的我,既聾又啞,根本听不到其他人說話。演戲的最高境界,是完全忘我。
何況在仰雨墨剛出現時,我便知道他的存在。
知道他在不遠處觀察我的一舉一動,我依然能夠自得其樂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仰雨墨問完這句話,沒得到我的回應,再沒有下文,這讓我有些意外。他到底在想什麼?為何不繼續說話。難道,他又想著要怎樣試探我?
雖有疑惑,我還是得繼續假裝仰雨墨不存在。身後不再有任何聲響,難道,他已經離開?可我不能回頭,只能在心中臆測仰雨墨是否還在。
這樣猜測,心中忐忑,還不如加以試探。這樣僵持下去,我今晚別想回去睡下。
想到這里,我的心中便有了主意。
雙手用力抓著闌干,我欲蹲子,往魚群聚集的地方湊向前……
才一有動作,我已被人撈進懷中。
我驚慌地想要推開這人,雙手隨意亂揮,想要逃離這人的身邊。不想他眼明手快,抓著我亂舞動的雙手,沉聲道︰「是我!」
听不到,口不能言,我當然不知道他在說話。
一直在掙扎,直到看清楚來人,我才停住掙扎的動作,傻傻地看向仰雨墨,咿咿呀呀地向他行禮並道歉。
剛才若不是我的錯覺,仰雨墨趁抓住我雙手的一瞬,似乎又在試探我的內力。這人如此小心,一直就不曾對我放下戒心,隨時都在試探我。
只要他心里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便不會輕易對我放下戒心。
看來我得想個方法,打消他對我的懷疑才行。
仰雨墨直直地看著我,並不說話。我看向自己被抓著的手,希望他能大發慈悲,把我的手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