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因為我的事情,她也不會被關進玉碎宮里,更不會跳河,不是嗎?」
憐妃說詛咒她,詛咒她不會得到幸福,以後的事情她不想去猜測,她只知道,她現在是靠在皇甫恪的懷里,那便可以了。
「不是你的錯,要怪也只能是怪朕,不要再到玉碎宮去了,那里不該是你去的地方。」
「嗯。」宮漾兒沒有多說,靜靜地靠在他身上,一動也不想動了。
突然替憐妃感到悲催的,她死了,竟然是什麼都沒有留下來,就連別人的懷念都沒有,人去了,便是如風般,風一來,吹過了,散了,到頭來,卻是什麼都變得透明,驚不起半步的波瀾。
憐妃說,終有一天,她也會死在那條藍銀河里,會嗎?也許吧,但她肯定的是,絕對不會是現在。
叩叩叩!
突然,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王上,奴才有事稟告。」陳天如是喊著,話完,便等著屋內人的回答。
只是,等了許久,屋內仍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由有點懷疑自己的聲音是不是太小了,沒有驚動屋內的人。
叩叩叩!
「王上,邊疆有報。」
無奈,話也還是得再繼續說著。
「進來。」皇甫恪淡淡地應著,微低著頭看著懷里的人,眼中閃過一抹深沉,想開口說點什麼,但到最後,卻始終都沒有把話給落下來。
這時,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陳天走了進來,只是,在跨進房門來看到屋內還多了一個人的時候,半愣了一會,然後也還是走了進去。
但,該要說的話,卻也給停了下來,似在顧及什麼。
「有什麼話就說吧。」皇甫恪淡淡地掃過陳天,不想讓宮漾兒看出點什麼來,即使了也很清楚著陳天所說的事情是關于什麼的。
「只是,王上,奴才所說的事情是……」陳天一驚,更是遲疑,現在說也不是,不說卻也更不是了,一時也為難了起來。
「說。」
「等一下,我該回去了。」
在皇甫恪的話剛剛落下來,宮漾兒便直接給接了過去,而也是把他的話給擋了回去,話完,慢慢地退出了皇甫恪的懷里去,頭微微抬著,看過皇甫恪,再把視線掃向陳天,臉上此時也已經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了,除了是平靜仍是一臉的平靜,而剛剛的傷感此時也不復存在了。
「娘娘,奴才並不是這個意思,奴才只是……」陳天一驚,馬上就想要去解釋。
「你誤會了,我只是累了,該回去歇息了。」宮漾兒搖搖頭,給了陳天一抹淡笑,似不甚在意他的話,聳聳肩,視線望向門口處,嘴角一揚,沒有再回過頭去,從哪里走進來的,便往哪里回去。
皇甫恪沒有阻攔,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從自己眼前走開,嘴角輕扯著,眼中閃著沉思,透著一股疑惑的意味。
當宮漾兒的身影走離視線之內的時候,該說的話這才不緊不慢地說了出來︰「剛剛我們的對話,有沒有別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