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風君遙!你太可惡了!」宇文默一聲怒吼,回蕩在雅間中,就連門外的食客聞言,亦是一愣,面面相覷,議論聲瞬間停下,一時間酒樓中寂靜的可怕,就剩下宇文默的怒吼聲。
「誒?我哪里可惡了?願賭服輸,在場的人全部都是證人,他們可是听得明明白白,你輸了就得答應我一個條件,莫非你要食言?」
「你……你!」宇文默顫抖著手指,妖嬈的桃花眼翻起白眼來著實嚇人,他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風君遙!品華樓之仇本少爺要向你討回來!」
沒等宇文默再次開口,又是一聲暴吼在君遙身後響起,接著雅間的大門被重重推開,怒氣沖沖的男子出現在眾人面前,後面跟著大堆的護衛,只是配上他那張豬頭臉,要有多喜感就有多喜感!
「請問,你是?」君遙上上下下的打量對方,不解的問道。
「劉裕!」男子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從牙縫中迸出。
「不對呀,我記得劉裕不長這樣的呀!」
「拜你在品華樓暴打一頓所賜!」
這回是磨牙聲了。
「哦,你就是那個劉公子啊!真是的,你不說我都忘了!你爹還在金殿上告了我一狀,你自己倒是找上門了?」
金殿告狀?墨北影四人抓住了其中的重點詞語,疑惑的看向君遙。
「你想怎麼樣?我告訴你啊,就算你打過我,我還是不怕的!我就是來找你算賬的!我爹是禮部尚書,他會為我撐腰的!有種你就把我綁回去!」
劉裕頂著張鼻青臉腫的豬頭臉中氣十足的大喊,整個酒樓中的食客都听到了他此刻的豪言壯語。
君遙愣了愣,半晌爆發出一陣狂笑!蓋過了劉裕先前的豪言壯語。
「哈哈!劉裕你腦子里塞的是什麼?是漿糊還是稻草?本小姐從來不知道你還有說冷笑話的天分啊!」
司徒耀幾人一下就听出了其中的語病,這個劉裕真的是被氣得口不擇言了,這話也能說得出?把他綁回去?他以為他是誰?
當下個個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低低的笑聲在靜默的空氣里特別的扎眼。
「你們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本少爺哪里說錯了?」
劉裕見到君遙反而是笑了起來,笑聲中濃濃的嘲諷之意他還是能听出的,自小受到家中長輩寵愛的他,哪能受得了被如此譏諷,更加氣急敗壞的質問道。
「劉裕,你是不是腦子上次打壞了?你也不看看你這副模樣,回去照照鏡子吧!還這般大言不慚?我才不會把你綁回去,因為我看著你,就一日三餐都吃不下!還有我只能這麼告訴你,臉皮厚不是你的錯,出來顯示你的厚臉皮就是你的錯了!」
「風君遙!」劉裕面色漲的通紅,最後竟是變成了豬肝色,他又被在眾目睽睽之下羞辱了!
「來人,把這個跳梁小丑給我丟出去!」
墨北影終于听不下去了,這個家伙真的是禮部尚書之子?蠢得像頭豬!今日的事全被攪和了!
「你敢?」劉裕疾聲厲色的大吼。
「你看我敢不敢?來人,把他們全部扔出酒樓,再看一眼就是惡心!」
墨北影一聲令下,他帶來的幾個侍衛三兩下就把劉裕以及他的隨從搞定了,直接往門外一摔,不顧他們的痛苦哀嚎以及劉裕口中的狠話,雅間大門啪的關起。
「君遙,你沒事吧?」墨北影緊張的問道。
「嗯?我沒事,沒事!」有事的應該是門外那幫人吧?這個劉裕果然喜歡興風作浪,好了傷疤忘了疼,居然跑到落日樓鬧事,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教育他!
「哼,又是從哪里惹來的麻煩債!還鬧到金殿上!」
宇文默經這麼一鬧,心中火氣已然下去,只是不由得冷哼一聲。
「很簡單啊,在青樓爭風吃醋的對象,他爹想借此告我爹養女無方,反被我誣告,憤憤不平,就來算賬了!」
君遙刷的展開折扇,微微一笑,她的年齡雖小,然而那笑容卻是令人目眩神迷︰「哎,今日一而再再而三被打攪,多謝墨美人今天的款待,若有來日,我必然回請你!」
她自位子上站起,沖幾人點點頭︰「梅兒,我們走吧!」
「是,小姐!」
隨著梅兒的腳步,司徒耀三人也趕緊跟在君遙後面走出了雅間,墨北影臉上是滿滿的郁悶,好好的一頓飯被再三的打擾,聖人也有氣啊!
他狠狠瞪了宇文玨兄弟倆二人,宇文默感到莫名其妙,他這是什麼表情?
宇文玨紋絲不動,端坐著手執茶杯,白皙的指尖幾乎與細膩的白瓷融為一體,心中是若有所思,原來墨北影竟是……這倒有趣了!
司墨昭嘴角含笑,最是淡然,他做了個揖,道︰「我也告辭了,十日後的宮宴上再見!」
他走過墨北影的身邊,腳步頓了頓,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墨北影頃刻間變了臉色!
「期望落空的感覺如何?什麼滋味呢?可惜,可惜!」
他驀地抬眸直視司墨昭的背影,似要將他的背部燒出兩個洞來,司墨昭!你的偽裝還的確是把人騙的團團轉!我早就知道你不簡單!柔弱的白兔子?我看是隱藏了利爪的狼崽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