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是故意出現在落日樓的吧?」
白楚歌桃花眼瞟了瞟,笑眯眯的從暗處踱步而出,瞧瞧司墨昭懷中的黑毛小狐狸,挪揄著問道。
知道墨北影會邀請風君遙,特地等在人群里,待到時機成熟,以小狐狸為引子,從而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楚歌,你話太多了!」司墨昭瞥了他一眼,言語淡淡。
「這次吳道閣拍賣的那批上品靈器你怎麼看?」
白楚歌收起了原本的漫不經心,這個消息早就傳遍了各處,三大家族,幽冥島,魔域,玄女宮,北朝太子,兩大隱世世家,甚至是他們,不正是為了這些東西而來?無論哪方得到了這些東西,必然實力大增。
「消息可靠,不知道幕後之人打的是什麼主意!」
「東朝帝京是不會太平了,我白家雖是三大世家之一,但我們效忠的唯有你一個罷了!微之,小心為上!」
尹家效忠于墨北影,至于歐陽家,看歐陽明的樣子,恐怕是傾向于風君遙,那個小丫頭,看上去女乃聲女乃氣的,痞氣十足的,亦是個偽裝高手!
「嗯,我知道。」等他解開了寒毒,天下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奈何他!
丞相府——
「參加國宴?爹,這是什麼意思?」
君遙眨巴著眼楮,一臉純真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面上是疑惑不解。
風世元只覺得這個女兒太喜歡做戲了,回到家還要裝什麼?耍他是很好玩嗎?
「你不懂?那就算了,反正陛下並沒有要求我一定要帶你去!」
風世元甩甩袖子,轉身就要走,卻見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住了,君遙討好的笑容近在眼前︰「爹啊,我知道,我知道!還不是招待那些入京的質子嘛,對吧?」
「不止是他們,北朝太子也在其中之列,還有,豫章王入京了!就是前兩日的事情。」
「豫章王?鎮守邊疆數年的那位?他為何會入京?」
這回輪到君遙錯愕了,豫章王蕭冷華之名響徹天下,就連北朝對于他同樣是畏懼的,他出身寒微,硬是憑借著強大的軍功坐到了今日的位子,是朝堂上唯一不來自于高門權貴的存在,在軍中極有威嚴!
「這個,為父也不知道其中因由,恐怕朝中無人知曉,除了陛下吧!」
蕭冷華啊,他是一個傳奇,二十三歲的年紀就得到了眾人艷羨的兵權和榮華富貴,卻鮮有人知此人是何等的模樣,何等的風華!
窗前君遙負手而立,淅淅瀝瀝的雨聲傳來,打在牆角的花枝藤蔓上,發出悶悶的水聲。
原本還是清朗的夜晚,轉眼間就化為陰雨密布,就如這世事,變幻莫測!
她褪去了白日里的邪氣紈褲,稚女敕的笑顏亦是不在,十一二歲的年紀,卻已可看出那絕世的美麗。
尤其是那雙眼,乍看,如冰雪般清冽,瞳仁深處,卻有迷一樣的冥黑憂悒。
人一旦看入,簡直連魂魄都要被攝去。
嘴角微勾,似是在觀雨,冷冽的話語緩緩吐出︰「出來吧,不必躲躲藏藏的,能進入丞相府倒有幾分本事,當我是死人?」
十數道銀光疾飛而來,千鈞一發之際,君遙閃身躲過如暴雨般襲來的暗器,飛至另一側,桌上的長劍鏗然出鞘,她輕撫劍身,黝黑的瞳孔映襯著這閃爍的一抹銀,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嗜血。
「咦?」來人輕輕發聲,顯然是沒想到她會如此輕易躲過他的暗器,出錢買她命的人不是說她不學無術,蠻橫無理,可從她剛才的那一手來看,絕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一身黑衣隱沒于同樣黑暗的房間中,君遙沒有點上燈,這樣不是更有趣嗎?她還特地在房間周圍設下了陣法,沒有她的允許,是無法進入其中的,只會在陣法中迷失方向,距離上次幽冥島的那群人是多久了呢?此刻她戰意沸騰,畢竟學習的武功無用武之地,實在是可惜!
她冷冷一笑,幽暗的房間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否則此時黑衣人必然會見到她猶如修羅殺神的神色。
撢了撢衣袖,只听得錚的一聲,一支銀簪釘入房中的另一側,恰好雨停月出,金屬的色澤反射出夜幕明月皎皎,戳露半截,一股血腥味逐漸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閣下一則藏頭露尾,二則以刺客相伺,如此行徑,著實想讓我殺人呢!」
明月在雲層中穿梭,一點點露出她朦朧的面紗,照亮了人世間的一切黑暗,君遙對面立著一名黑衣人,獨獨顯露在外的眸子,昭示著濃濃殺意。
不遠處一具同樣黑衣的尸體倒在地上,明晃晃的銀簪插在他的咽喉處,鮮血順著頸部慢慢流淌開來,竟是一招斃命!
「有人說風君遙是個仗勢欺人,為非作歹的紈褲二世祖,今日一見,和這說話真是差的遠了。」
來人聲音低沉,顯然是不欲被人認出。
「哦?是誰說的?本小姐好奇非常!」
君遙模著劍身,仿若只是在欣賞著手中的寶劍,然而她全身一直緊繃著,這個時候若是放松了警惕,死的可就是她了!他們兩個不都在尋找著對方的弱點嗎?
「雇主的名字我可不敢透露!」
蒙面人油鹽不進,姿態悠然,好像他面對的不是刺殺的對象,而是個多年未見的摯友。
「既然如此,你就把命留下好了,至于要殺我的人,我自會查明白的!」
她輕描淡寫的說道,一瞬間身體動了,寶劍長鳴,小小女童一身的颯然之氣,長劍在她手中轉了個方向,直接飛向對方的面門,劍風凜冽,吹起桌案上的白色宣紙,飄散于空中,又被另一道至剛至烈的劍風削成無數碎紙片,落雪般紛紛揚揚。
攝人肝膽的劍意再度噴薄而來,攜帶著破空之勢,抵上另一道來勢洶洶的劍意,火花迸射而出,割裂了空氣,兩把劍再也進不得半分。
倏地,君遙唇邊旋出詭異的弧度,袖子微抬,兩道銀光如流星般掠過,待到蒙面人發覺,卻是已然來不及,兩道銀光射入他的胸口,血肉撕裂的聲音雖是輕微,但在寂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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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還有沒有親要領養角色的,難道說大家對他們都無愛麼?真是打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