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娘子,不好惹 33 一屍喪兩命

作者 ︰ 明九五

「不關娘子的事,不是娘子做的。」傅希明連忙求饒,「是我,是我!」

花弄月錯愕,傅希明也認為是她所為,所以才出面為她擋罪!連如此信她疼她的相公都這樣想,更何況別人!

失之毫厘,謬以千里,她今日,敗了!

傅奕幾乎是從齒頰里擠出幾個字的,「來人,把她關押柴房!」諒在有孕,所以不能體罰,只能幽禁!

「花曦晚……」花弄月被押解住,一雙杏眸圓睜,怒火中燒,仿佛能夠生起燎原之火,她厭恨的凝視著花曦晚,花曦晚並不躲避她的直視,反而十分淡然的回敬著她。

「妹妹,不要再作繭自縛了,傷人終傷己。」花曦晚語重心長的送她最後一言。

「勝負未分,成敗還不能終論!」花弄月哈哈一笑,拖著華麗衣裙揚長而去。

毒並不是劇毒,只是會令人內息紊亂,體力不支。

傅奕畢竟是老江湖,內功深厚的他很快就將毒素逼出,隨即去幫他們四人解毒,黑血吐出,便恢復完全。

只是,傅希明的臉色卻前所未有的灰白,他瞳孔呆滯,跪下向傅奕磕了三個響頭,腳步虛浮,幾乎是踉蹌著走出中庭的。

「爹,大嫂如何處置?」傅遙期取來銀筷在花曦晚的湯中試驗,果然無毒。

傅奕閉目嘆息,道,「以防她再下毒,不許任何人探視,送飯的下人和大夫你派固定且可靠的人去,安胎藥中下一些軟骨粉,讓她失力,以防做出對胎兒不利的事。孩子是傅家的,一定要保住,但傅家沒有這樣不孝不義的兒媳,讓希明賜她一紙休書,孩子生下來就趕出去。」

「是。」

傅奕似乎是體乏心也累,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下。

傅遙期看看傅瀾卿,欲言又止,目光落在花曦晚身上,又搖頭嘆息。櫻檸追上來,一副沾沾自喜之色。

「你怎麼高興成這樣?」傅遙期鄙夷。

櫻檸輕哼一聲,「三公子這話問的蹊蹺,為什麼我就不能高興?」

「我是說,你家小姐也中毒了,你不關心關心,反倒美滋滋的,這不成體統。」

櫻檸捂嘴咯咯直笑,罵一句,「呆子!」然後一溜煙消失無蹤。

回到留白園,傅瀾卿說要去澆花便留下了主僕二人在房里竊竊私語。

「小姐,就是這個。」櫻檸掏出一個藥瓶,里面是剛剛被她掉包的雞湯樣本。

「無色無味,我便猜到她會選這種。」花曦晚取下一根銀簪在里面攪了攪,見並未變黑,笑道,「也無法讓人察覺。」

「嗯,我將剩下的雞湯倒掉,地下的草都燒爛了,這要是進了腸胃,鐵定是五髒六腑全部潰爛掉的。」櫻檸憤恨的說,「最毒婦人心!」

花曦晚撲哧一笑,說,「不要忘了,你我也皆是女子。把這個送出去,派人查查出處,我很想知道,是誰想與我做對。」

傅希明幾乎成了行尸走肉,幾次走到花弄月關押的柴房都被人請了出去。他像是余毒未清似的,也不反抗也不斗爭,只是遠遠佇立在柴房之外,一站都是半日。

不只武功荒廢,就連外形都不似從前精神,胡渣、眼窩、亂發、髒衣,無不宣示著他色迷心竅,為一女子荒廢了二十年的過人優勢。

傅奕鐵石心腸,面對大夫和下人的稟報充耳不聞,只一句︰保住孩子。

傅奕與傅希明的父子關系一度頂上制高點,仿佛受了千斤重荷的鋼筋,或許一只鳥的重量都承受不住便會摧折。

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傅遙期的經營管理才能大放異彩,傅奕將全部商鋪都交由他打理,府中的大事也是由他把關。

反觀大局,最平靜的莫過于傅瀾卿和花曦晚。傅瀾卿依舊是繡花、種花,偶爾下廚,花曦晚則是看書、望天,浪費時間。

在瑤華樓暗衛查探的消息未來之前,卻是一場意外襲來。

關押花弄月的柴房突然起火,而且愈演愈烈,三四十個下人絡繹不絕的澆水,也不能撲滅火龍作祟。

聞聲趕去的花曦晚正看見被點了穴的傅希明,以跪著的姿勢面對著大火,痛哭失聲。

「發生了什麼?」傅瀾卿也不解,蹙眉問傅遙期。

「一炷香前,守衛柴房的下人被人打昏,柴房內突然起火,火勢嚴峻卻屢撲不滅。」傅遙期望了望傅希明的背影,說,「大嫂還在里面。」

花曦晚忙問,「可捉到了放火的人?」

傅遙期搖頭道,「沒有,但柴房被灑了煤油,水,實在澆不滅。大哥本想沖進去救人,可房子梁柱已經坍塌,大嫂不可能生還了。」

花曦晚怔忡,她沒有下手,就被人搶先滅口了。滅口的人能夠穿越傅家層層守衛不動聲色的打人、縱火,再消失的無影無蹤,定然有著不容小覷的勢力。就因為向花弄月提供了毒藥,奈何這顆棋子妒心太強,總是心急失利,未避免露出破綻,于是殺人滅口麼?

大火整整燒了半日,傅希明跪了半日,最後傅奕終于解了他的穴,他一步一跌的沖入廢墟之中,徒手挖掘,只是挖到了一具殘破的骸骨,月復中還有未成形的嬰孩小骨!

首飾,是他所贈,因是金銀翡翠,不怕燒灼,可人卻是化成了灰,隨風飄散。

自己的敵人一下子假他人之手鏟除,花曦晚隱隱有些遺憾,此刻望著傅希明絕望昏厥的頹唐身影,不由的嘆息一聲。

傅瀾卿側目望著花曦晚,不禁在想︰這件事,是她所為麼?

傅遙期也用目光詢問,傅瀾卿猶豫片刻,終于還是淡笑著搖頭。

他相信她,她之所以遲遲未動手,便是因為花弄月月復中胎兒,那是無辜的生命,她不會忍心動手,況且剛剛趕過來的時候她幾乎忘了自己扮演的是病秧子的身份,幾乎是狂奔跑來的,可見她也十分震驚,對走水的半信半疑,親自驗證之後眼中流露出的惋惜和疑惑,他也看在眼里。

既然不是她,那,始作俑者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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