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娘子,不好惹 75 藍魅的心機【VIP手打更新】

作者 ︰ 明九五

水袖隨意的揮舞,便有弧線在空中拋出、收回,夜深沉,紫謎的紫色衣衫更加添著異域風情和神秘魅力,她搖曳腰肢,線條優美,每一個動作都行雲流水、婉轉誘人。

花曦晚不懷好意,舉起一杯酒沒好氣的笑道,「恭喜墨容莊主,恭喜傅二公子得此佳人,今後多妻多妾,多子多孫。我先干為敬。」

花曦晚仰頭欲飲,傅瀾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似乎早就猜到他會有此動作,她酒杯中的酒水半滴都未濺出來。

「原來是在戲弄我。」傅瀾卿笑了笑,狹長的鳳目眯著,帶著一絲警告和恨意。

花曦晚用另一只手掰開他的手,燦笑道,「墨容莊主何必動怒,娶妾不正合了你的心意,難道是覺得紫謎一個人入門還不夠?那莊主隨意去挑,但凡人家姑娘不反對的,我一定招呼著八抬大轎彩金彩禮的幫您取回來。」說罷,飲盡手中一杯酒,倒了倒杯子,點滴不剩。

「呵」,傅瀾卿嗤笑了一聲,帶點無奈帶點苦澀,但眸中卻有深意,略微有些戲謔的問,「你確定,要這樣麼?」

「有何不可?一夫多妻乃是規矩,男人有三妻四妾的權利,我身為妻室該當為你著想。」

「如果你要為我著想,就應該想著早些為傅家開枝散葉,要知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傅瀾卿戲謔的看著她,但花曦晚今晚似乎成心與他作對,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既然如此」,花曦晚狀做悲涼嘆息道,「妾身身體一向孱弱,您既然嫌棄了我生不出孩子來,那就以七出之條,休了我吧。」花曦晚直面著他,目光也是淡漠涼薄。

「花曦晚,你休想。」傅瀾卿忽而笑了笑,笑的極盡邪魅。

迫不及待的,猝不及防的。

傅瀾卿在她絲毫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一把摟住她的縴腰,一手固定住她的背脊,無形中已經封上了她的穴道讓她全身無力,更是連內力都使不出來。

「為夫,怎麼會嫌棄你呢,疼愛還來不及。」傅瀾卿笑了笑,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吻上她的唇角。

離得最近的柳青和青妝都別過眼去,綠蕪倒是看的認認真真,盧千玨不抬頭,兀自喝著酒,酒過三巡,已是第二壇濃烈的酒。

「樓主和莊主……那是……在親吻麼?」離得最遠的赤芯,尖叫道,「這才是真愛啊!不顧世俗眼光,單憑各自心意,想做什麼做什麼,瀟灑灑月兌啊!」赤芯站起來,鼓掌贊嘆,好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但看在花曦晚眼里卻恨不得將她銬起來禁言禁食七七四十九天。

橙雪也面紅心跳,在氣氛感染下一把抓住墨齊歌的手,眼中朦朧,情意綿綿,道,「齊歌公子,你可願在明月見證下,與我結親。」

墨齊歌打了個顫,又打了個顫,全身不可遏制的顫抖,臉紅耳紅,一直紅到了脖子,他怒目圓睜,已經說不出話來,眼看著好似就要昏厥。

墨堇蘭見狀不好,再不出手挽救,墨齊歌恐怕就要一命嗚呼了。

他撇開紫謎的束縛,玉簫一出,打了橙雪的手腕,橙雪呼痛松手,墨堇蘭連點墨齊歌脊後穴位,怒斥道,「你們讓開!」

赤芯和橙雪覺得委屈,但見墨齊歌真的有些病入膏肓的無力感,手足無措。

「他發病可大可小,你們以為這是玩笑麼?」墨堇蘭的表情比任何時候都要肅靜,或許是平時他從未發過脾氣,總是笑意吟吟的模樣才讓人產生了這是個翩翩公子的錯覺,眼下看著他冷冽的表情,更讓人心驚肉跳。

「我們以為,齊歌公子不過是害羞……沒想到真的是懼怕……」

「如果凡是都是你以為,天下武林何須爭,你想讓誰當盟主誰就是盟主了。哼!」墨堇蘭冷哼一聲,專注的為墨齊歌疏通穴道,一旁的墨一醉也踉蹌而來,雖是酒意闌珊,但意識還算清醒,他飛快的用手指在墨齊歌的手臂上一寸寸滑下,已經融合了內力在其中,將他奇經八脈全都打通,不至于因血氣上涌而堵塞昏厥。

紫謎的目光始終不離墨堇蘭,她彈奏著琵琶,曲中添加了愛慕的情愫,更加婉轉動人。而在圈中翩翩起舞,貴妃醉酒的藍魅,卻望著那一對痴痴吻著的愛人,心生悲澀。

她舞的更加用力,似乎想將自己的筋骨折斷,平時下腰八分,今日就要下到十分,平日踢腿只需三成力,今日要用五成里,這力道中更多的是憤懣,是嫉妒,是心酸悲涼。

傅瀾卿只是用薄唇貼著她的唇角,睜著眼楮,看著她圓睜的充滿警告意味的眼楮。

「莫要再說氣話,晚兒,你永遠是我的娘子,也是唯一的娘子。」傅瀾卿閉上眼眸,溫柔的在她唇瓣上輕吻一下,如同蝴蝶落在花瓣上,然後揮動羽翼就飛開了。

傅瀾卿松開她的穴道,花曦晚正想一掌揮去,卻听得側耳邊一聲驚叫。

「啊!」

一直擅長舞技的藍魅,竟忽然崴了腳。此刻她癱坐在地上,捂著腳腕,咬著唇,嬌弱的她令人生憐。

青妝最先跑過去,紫謎聞聲也撂下琵琶跑了過來。

傅瀾卿和花曦晚也站起身,傅瀾卿斜睨一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墨無邪,道,「無邪,去看看。」

墨無邪正一本正經的吃著飯,抬起頭掃了一眼藍魅的病情,道,「沒事。」

然後他吃了幾口飯菜,等到其他人將藍魅攙回房間,這才動身去看病。

「崴腳了。」墨無邪捏了捏她腫起的腳腕。

幾個女子站在一旁嘰嘰喳喳,紫謎嗔道,「可不,我這不懂醫的都知道是崴腳了。」

紫謎翻翻白眼,坐在床邊,握著藍魅的手道,「姐姐怎的這樣不注意,這可怎麼好。」

藍魅卻面色平淡無瀾,只是眼角還有淡淡淚痕,增添一抹憂傷。

她舉目瞧了瞧,卻探尋不到傅瀾卿和花曦晚的身影。

「樓主……和莊主呢……」藍魅虛弱的問。

紫謎回頭看了一眼,青妝回道,「墨齊歌那里病的不輕,樓主和莊主需得為他輸真氣,畢竟也是因為咱們的人……」

「噢……」藍魅淡淡應答一聲,紫謎連忙笑道,「姐姐這是怎麼了,還怕自己失寵呀,樓主對咱們姐妹都可在意著呢,要不怎麼把魔醫從莊主手里搶來給你看腿呢。」

墨無邪扎在女人堆里到沒有不適應,因為他到了哪里都能給自己圍出一個小圈子來,別人進不去,他也走不出來,只是靜默的活在自己的世界,專注的扎針上藥纏繃帶。

治理完畢,墨無邪一句不吭的提著藥箱子走了,綠蕪在身後打趣道,「你們有沒有覺著,這魔醫的性子,和咱這有個姐妹的性子特別像呢,都是冷冷冰冰,話少表情少。」

紫謎哈哈直笑,說,「可不,青妝!咱們七仙女里最冷冰冰的就是青妝了!」

青妝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的臉紅了。

見著姐妹們嬉笑著,藍魅靠在床上看著,心卻飄到了別處。

庭院里,傅瀾卿正在慵懶的踱步,房間門窗緊閉,墨堇蘭輔助著花曦晚在輸送真氣。

墨一醉無時無刻不抱著酒壇子,見墨無邪來了,笑問,「那邊什麼情況?」

墨無邪沒有應答,而是看看屋內燭火映照出來的身影,有些疑惑。

傅瀾卿一笑,解釋道,「她非要為屬下彌補過失,我攔不住。」

墨無邪點點頭,說,「裝的。」

「嗯?」傅瀾卿挑眉。

「腳腕只傷了肉,沒有傷骨,著力點在外,且腿筋緊繃,是故意摔的。」

傅瀾卿眸色變得幽深起來,笑了笑道,「知道了,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別人。」

「嗯。」墨無邪點點頭,拎著藥箱打道回府。

傅瀾卿望向身邊的墨一醉,笑道,「你若不想待在這里賞景,便去院里幫黃頤收拾殘局。」

墨一醉一愣,撂下酒壇子,躬身道,「屬下一定謹遵莊主指示!」話落,一襲紅衣就似飛天,消失不見。

過了不久,房間的門終于敞開,花曦晚用袖子抹了抹臉頰的汗,呼吸一口新鮮空氣,舒展了下筋骨。

傅瀾卿迎過去,花曦晚瞥他一眼道,「墨齊歌怎會落下這麼個奇怪的病。」

「這事,說來話長,你可記得芊娘?」

「嗯?」花曦晚想了片刻,挑眉問,「藏芊閣的芊娘?」

傅瀾卿點頭笑道,「那是齊歌的姐姐。幼時,他家遭遇巨變,父母雙亡,而後姐弟兩人相依為命。芊娘曾答應他,不論生死,不離不棄。但,芊娘卻在七歲那一年,離開了他。」

「難道是,富貴在前,便舍了情誼?」

「非也。」傅瀾卿搖了搖頭,道,「姐弟兩人靠著乞討為生,生活潦草,齊歌七歲那一年,已經懂事,時常躲在學堂窗邊听課,芊娘覺得虧待了弟弟,一直耿耿于懷。有一日,一家書香門第,見齊歌聰慧乖巧便想將他收養,但不喜女孩。芊娘為了齊歌的前途,便舍棄了相伴的機會,將錦衣玉食留給齊歌,自己則繼續流浪。」

「那後來,又如何入了青樓。」

「一個小女孩,縱然再人小鬼大,也禁不住光怪陸離塵世的一些傷害,她是被人賣進青樓的。當時我剛剛創建了墨容山莊的基業,識得齊歌之後才知,他有這樣一個姐姐,便買下那間青樓,交由她打理,成為墨容山莊的一支聯系網。」

花曦晚與傅瀾卿漫步在夜色中,問,「那……他如何得了這個病?」

「起初,他只是討厭女人,覺得女人都是不信守承諾的人,但是後來,我將幾個城的店鋪都交由他打理,有人要鏟平我墨容山莊,便出手加害于他,如今,他體內尚有‘恃女蠱’,接近,便會發作。」

「恃女蠱?是何人所為?」

傅瀾卿笑了笑道,「便是此次我們要鏟除的對象︰暗魅門。」

本來熱熱鬧鬧的篝火晚宴,被接連不斷的瑣事弄得一塌糊涂,黃頤和下人們在收拾殘局。

「這些,肉的拿去喂流浪貓狗,菜和湯,送去張屠戶家的豬圈,這些碗碟要仔細刷干淨。」

「是。」下人們小心翼翼的分配著,用兩個大木桶分別裝泔水和肉。

墨一醉迅速的跑到黃頤身邊,道,「我來幫你。」

一股強烈的酒氣差點讓黃頤燻個跟頭,她捂了鼻子,蹙眉道,「公子,你喝醉了,還是早些去休息吧。」

「我沒有喝多,我千杯不醉的。」墨一醉眼神迷離,但越看黃頤越是順眼。

「是麼,那,你隨意吧。」黃頤對他不聞不問,又走到一旁篝火旁,對著兩只絲毫未動的烤全羊發呆。

「黃頤姑娘想什麼呢?」

黃頤抿抿唇,道,「這兩只羊,有些糟蹋了。」

墨一醉聞了聞味道,確實香氣撲鼻,「糟蹋了如何,瑤華樓這麼有錢。」

「我不喜歡浪費食物。」

「既然姑娘不喜歡,那我為你分憂。」墨一醉也不知說的是醉話還是怎的,撩開衣衫坐在地上,便扯下一只羊腿。

「姑娘還不知道了吧,我除了叫魔劍,還被尊為‘魔胃’。」

「魔胃?」黃頤看著他大口大口咬著羊腿的樣子,似乎真的很能吃。

「我的胃,灌十斤酒都沒有問題,區區一只羊,難不倒我,你不想浪費,我幫你吃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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