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坐于書桌旁的皇甫邑忽然有些沉默,只見他沉默之時,右手食指還不停地敲打著桌面,「砰,砰,砰」的聲音忽然在書房中想起。
雲寒一見皇甫邑這副模樣,便主動開口說道︰「爸爸,是不是東瀛人的勢力已經滲入到皇甫家族的內部來了?」
雲寒如此一提,皇甫邑忽然一聲嘆氣,「你說的沒錯,這麼多年來,皇甫家的勢力越來越弱,原本東瀛人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是見不到的,也就是因為東瀛人太少的緣故,才一直沒有被我們的人抓住,但是年代久了,他們的勢力一直暗自發展,如今已成了冰山一角,看似弱小,若皇甫家族真的要鏟除他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這時靳元昊卻忽然笑道︰「岳父大人,沒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難道皇甫家族一直想的便是要鏟除東瀛人,而不想要采取什麼行動好好的壓制住他們,就算一時鏟除不了,只要讓他們能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那豈不是更加安全。」
被靳元昊這麼一提醒,皇甫邑卻忽然眉頭一展,原來,這麼簡單的問題,他竟然一直都沒有想到,也幸好他家閨女找了這麼一個出色的女婿。
既然想要鏟除東瀛人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麼就壓制吧,讓那些人活在他皇甫家的眼皮子底下,好好地控制他們,就跟觀看跳梁小丑表演一般,也諒他們翻不了天去。
只是壓制,又要如何壓制?
這一事,又讓皇甫邑有些犯難了,他自然知道皇甫家族要想壓制住東瀛人,必定能夠找出辦法,關鍵如何制定一套有把握的方案!
「好女婿啊,你倒是跟我說說,有什麼辦法可以壓制住那些東瀛人,原本那些人一直活在暗處,我們抓不到,現在他們時不時地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所謂我在明,敵在暗,想要壓制住他們,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就算我們發現了東瀛人,很快,他們又躲的不見蹤影了。」
想到此事,皇甫邑便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確,以前的皇甫家族的確很輝煌,可是如今卻……
皇甫邑不想讓皇甫家族的盛興敗在自己的手上,只是他接手這個家族的時候,家族內部已經**的沒有形了,各人只在乎自己的利益,根本就意識不到他們的好日子已經快要終結了。
靳元昊被皇甫邑夸了一聲好女婿,那心情自然十分的豪爽,不過計策的話?他暫時還真的沒有。
「岳父,我對東瀛人不是很了解,所以辦法,可能一時也想不到!」皇甫邑實話實說道,雖然他很想在皇甫邑面前表現一番,但是也不能打腫臉去充胖子,本來就沒計策,萬一他隨意說說,壞了大事,自然就弄巧成拙了。
靳元昊如此一說,倒是更加博得了皇甫邑的好感,「想要了解東瀛人很簡單,你和雲寒這些日子就安心住在皇甫家吧,你們的身份,我自然會跟皇甫家的眾人解釋清楚的,我這書房里,有很多關于東瀛人的資料,你閑下來沒事的時候,就多來書房看看,或許能在里面看出寫門道來!」
如今皇甫邑可真算是對靳元昊滿意地很了,不過雲寒見靳元昊竟然這麼快就博得了老人家皇甫邑的歡心,她也十分高興,還順便好似不開心般說道︰「你們就說你們的,這麼短的時間,關系就這麼好了,爸爸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哥哥我可是你的未婚妻,你們兩個一說話,就這麼將我晾在一邊,太沒良心了。」
雲寒的話說的很突然,倒是讓這兩人同時一愣,他們竟然在討論的事情的時候,竟然將雲寒給忘了。
隨即,皇甫邑和靳元昊兩人突然大笑了起來,皇甫邑笑道︰「不知道我這閨女是吃的老爸的醋,還是吃的未婚夫的醋!」
書房中不時傳出一陣陣歡聲笑語,不過皇甫邑卻又突然對皇甫邑說道︰「元昊啊,以後別叫我岳父了,叫起來多生分,你就同雲寒一起,叫我爸爸吧!」
這一句徹底奠定了靳元昊在皇甫邑心中的地位,只見靳元昊興奮而道︰「是,爸爸!」
皇甫邑和靳元昊兩人很顯然已經是一條繩索上的螞蚱了,如今自然還缺一個人。
「雲寒,你後背上的印記能給爸爸看一看嗎?」皇甫邑突然提到了這個話題。
而雲寒一听此話,自然有些不懂,為什麼不管是前世還是後事,後背上這多火紅色玫瑰的印記好似印刻在靈魂里一般,一直伴著她。
不過皇甫邑這麼一說,她便很乖巧地背對著皇甫邑,而後一手將自己肩膀的衣服往下稍稍拉了一點,而後那一朵盛開地玫瑰,栩栩如生般展示在皇甫邑和靳元昊兩人的眼前。
當皇甫邑見到這樣的胎記之後,他的手忽然有些顫抖了起來,「沒錯,真的是一模一樣,一模一樣啊!」
雲寒和靳元昊兩人很明顯地從皇甫邑的語氣里听出了他的激動之情,靳元昊其實早早就听說了關于這枚印記的傳說,只是雲寒卻依舊不知道,所以在見到皇甫邑激動的雙手開始顫抖時,她不禁有些好奇。
「爸爸,我後背上的這枚印記有什麼特別的嗎?」雲寒突然看著皇甫邑一臉期盼的模樣問道。
被雲寒這麼一問,皇甫邑才回過神來,只見他很欣慰地看著雲寒和靳元昊兩人說道,你們等等,我那一副畫出來給你們看一看。
皇甫邑話一說完,立馬一手伸出,將書架一旁突然出的一個圓形轉盤上轉了一圈,而後原本兩個合並在一起的書架,就好似兩扇門一般,忽然分了開來,而這兩個書架一分開,雲寒和靳元昊兩人忽然眼前一亮,原來這間的門道還是挺多的。
兩人跟著皇甫邑一起走進了書房的密室里,密室里的裝飾很簡單,就一張古老的桌子,和周圍擺放的幾張凳子而已。
只是那張桌子的桌面上卻還放著一只看起來很普通地盒子,不過走進了看,才看出那盒子竟然是上古紫檀木所制成,而上面隱隱刻著幾行字,雲寒很清楚的看出來,那幾行字,竟然是前世女尊國的文字。
只見皇甫邑一手拿起盒子,有些嘆息地說道︰「也不知道這盒子上寫的是什麼意思,或許是先祖時期的文字,如今我們這些後輩卻都不認識了。」
雲寒本以為皇甫邑能夠認出這上面的字,再一看靳元昊那皺著地眉頭,雲寒便知道,原來真的沒有人認識上面的字。
「這些字的意思是,靳將軍早逝,朕深感悲痛,僅以此畫祭奠國家戰神,朕之皇兒風雲寒!」雲寒一邊讀著上面的話,忽然一個怔愣。
雲寒一下子看出這雕刻的字跡真的很熟,竟然和女尊國的國主的筆跡一模一樣,而且那上面還提到了靳將軍,只是朕之孩兒又是怎麼回事?
雲寒剛一將此話說出,皇甫邑和靳元昊兩人卻是十分的震驚,而待兩人震驚了不多久之後,皇甫邑卻忽然大笑了起來。
「不愧是我和成君的女兒啊,竟然連這上面所有皇甫家族人都不認識的文字給認出來,看來那個傳說是真的,當我皇甫家族內,出生一名後背印有紅色玫瑰印記的女子時,那名女子便能夠帶領我皇甫家族進步至巔峰!雲寒,你就是我們皇甫家族最大的希望啊!」
皇甫邑一時激動,將這個傳說一股腦的在雲寒的面前說了出來。
雲寒從不知道有什麼傳說,也從不知後背上的印記到底意味著什麼,她只記得,前世的她,就算成了保衛國家的將軍,但是她的母親卻絕對不允許她告知任何人她的後背上有一枚印記。
原來這枚印記是這樣的意義嗎?
也就在這時,皇甫邑忽然將紫檀木地盒子打了開來,而里面靜靜躺著一副卷著的畫卷,不過很快畫卷就被皇甫邑拿在了手里,打了開來。
原本雲寒就對這盒子上的話很好奇,而當皇甫邑將畫卷打開的時候,雲寒忽然就真的震驚了。
這幅畫畫的竟然是她,雖然從畫像上看,並不能看出這畫上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但是至少,雲寒還是能夠看出來,那上面畫的絕對是她。
因為畫像上女子的穿著正是,她在前世竟然穿的白色戰袍,一模一樣的戰袍,再聯想到那盒子上的話,朕之皇兒風雲寒!雲寒突然明白了。
原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不管是鳳族還是皇甫家族,她的父母選擇保護她的方式都是交給別人撫養,原來她一直以為自己的母親不將自己顯露在人前,原來不過也是保護著她,原來鳳皇那時總是對她那麼親切,完全就是因為,她本就是皇家的孩子。
一切都太不真實,但是雲寒卻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原來後背上的印記,不僅僅象征了她高貴的身份,更是將整個皇族和家族的重擔壓在了她的身上,因為只有她才可以帶領自己的族人走至最高峰,將帶領整個家族進入最輝煌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