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之三河夢幻 第一百二十章 雷雨(二)

作者 ︰ 板磚軍師

~。五月十二(農歷)。水野家治下清水港。車水馬龍。商貿繁盛的同時。緊張氣氛也不小。港口中南蠻船的泊位被水野軍封鎖。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平岩親吉每日做在碼頭望眼欲穿。海天一線中尋找水野紋船帆。昨天在評議間發生的事讓他不安。還好夫人鎮住了場面。否則家臣就有分裂的風險。水野家誰都可以少就是不能少了主公。

「親吉大人。伊藤屋老板。今井老板想要拜見大人。」部下小心翼翼地說著。

「不見!你去回復︰稟主公的命令。在主公歸來前。南蠻貿易絕對不會開啟。」

「哈!」部下退去。平岩親吉翻開賬本對數。但怎麼也靜不下心思。

「親吉大人」還沒看上兩頁。部下有回轉。

「不是讓你打發走那些商人嗎?感什麼又回來了。」平岩親吉不悅地回頭。

「大人。是~是~主公回來了。已經看到船影。不久就要入港了。」

「真的!快。和我一起前去迎接」他丟下賬本跑向港口。海上幾首掛著水野紋大帆的安宅船正在減速。準備靠港。

旗艦上。忠良立在船頭。衣浦大隆。本多忠勝。神原良政。分立在身後。忠良眼中衣浦港。只是離開了幾天。也日見繁榮著。港口北面泊位正停靠著四艘南蠻大船。上面能看見有人正揮舞手臂向這邊打招呼。

忠良稍稍抬手回敬下。~~-更新首發~~然後和身後的大將說著。「大隆。靠岸了你的船隊也不能放松。近段時間可能要大用。」

「哈!水軍會隨時準備好出發。」衣浦大隆恭敬回著。

忠良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等到船隊靠穩。便帶領備軍下船。他不在領內這幾日。武田信玄的棋子和躲藏起來貓鼠們。全部現出了原型。想要推翻水野家的統治。是可以大規模收網的時候了。行出港口看見平岩親吉正跪在路口。

「親吉。起來吧」忠良騎著月毛兔正停在他面前「我不在這幾日辛苦你了。」

「哈!是臣下該做的」他站起來。樣子有些感動。「主公回來了。臣下就像多了主心骨。安心許多。請主公快快回城主持大局。讓其他臣下也能夠安心。」

歷史上對他的評價是一位脾氣溫和又能直言的人。忠良也十分欣賞他這一點。才會把城町奉行的重任交給他。

在駿府城前。阿燻為首帶著家臣迎接忠良。妻妾。子嗣。家臣一個不少全部到齊。就連幾個月大的藤三郎、忠四郎也被女乃媽抱著在迎接人群中。

「都已經是三國之主的夫人了。怎麼還要跑到門口迎接。如果以後成為天下人。你不是要跑到國外迎接了」忠良跳下馬笑著和阿燻一起往城里走。嫡長子藤十郎被阿燻牽著。阿燻生下藤十郎後很少會有風華絕代的裝扮。今日迎接讓忠良很是驚艷。

「夫君沒在時候有人想要翻天。阿燻只是想要他們知道主次尊卑。」阿燻小聲地說著。玩玩還哼哼了兩聲。

見妻子微怒。又得意的樣子。忠良拉拉她的手。「走們回去再說。」

「嗯!」阿燻小聲應了一聲。

本丸天守閣中。時間只屬于忠良和阿燻兩人「這麼說。有人提議讓父親大人來主持大局?」忠良听阿燻講完那次評議經過。心情有些復雜。但是惱怒居多。

「是的。還好有本多、前田等大人支持妾身才能穩定住局面。妾身這麼做會不會有些過分」阿燻端著忠良一片肩胛說著。

「這怎能算過分。反而做得很好。我不在的時候當然要維護藤十郎的權威。嫡長子繼承制度必須維護住。這也是平定亂世的重要法寶。」

阿燻听不懂其中的緣由。但是知道嫡長子繼承制。先疑惑下然後笑了。口中夸耀著兒子「騰十郎當時表現的十分勇敢可是沒怕也沒鬧。夫君你要好好夸獎他。」

「真的嗎?讓滕十來。我好好夸獎他。」兒子勇敢做為父親十分高興。小小的生命在自己的呵護中成長。是很有成就感的事。

藤十郎過來。忠良剛好月兌去全部鎧甲。兒子恭恭敬敬地向他行個禮。叫聲父親大人。忠良雙手抱在胸前。盤腿坐著。「听說你上次在評議間見家臣時表現得十分勇敢。是不是真的?‘

「哈!是」

「嗯。干的好。為了表揚你。那你想要什麼樣的獎勵呢。」

「我要哪個」藤十郎指著忠良身後的名劍左宗三文字。

「滕十郎!」阿燻叫著「沒關系」忠良笑笑模模兒子的腦袋。「你先去玩。過兩天就讓人送給你。」

女乃媽把藤十郎帶出去。兒子剛出門忠良就听見外面傳來孩童們的嬉笑聲聲。

「夫君正的要把刀給他麼。藤十郎這麼小。怎麼可能????」屋內阿燻月有些擔憂「當讓不會」忠良悄悄在阿燻耳邊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讓人制造一把木刀給他。再用筆寫上左宗三文字。小孩子可以用了」

「才幾歲敢向我要到刀劍。藤十郎的膽子確實不小呢!」

年紀漸漸長大。也該考慮子女教育問題了。從小培養子女的愛好和性格。無論哪個時空的父母都不能免俗。忠良的目標是在他這一代完成開幕。第二代人守江山。和平年代文治比武功更加重要。而且繼承人不需要特別強勢的性格。要能夠听取重臣意見才是關鍵。

誰能擔當起教育子女的重任呢?忠良想到了一個人。????。????

剛洗塵沒有多久。侍從就來稟報。「主公。幾位大人正在等您。」東海這幾日情況緊急。容不得第二日再處理。事關重大。忠良只接見了備軍中和奉行里幾個心月復家臣。佑筆閣中。家臣們端坐不語。氣氛緊張。

加藤段藏和正信把幾日的情報變化說出。

單單是過了一天。三河的形式如暴風驟雨一樣急轉。謠言甚至開始質疑忠良的南蠻貿易的政策。

輪到本多正信時。忠良見他眼圈通紅。形容憔悴。身子消瘦了許多。雙手握成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入肉中。

正信說道最後向忠良俯身磕頭。「一向宗的人想打情願的幌子。發起一揆。形勢已經到了必須鎮壓的地步。請主公速作決斷。鎮壓三河一向宗後。請主公允許臣下出家。」

從三河流言起他幾日一直在被煎熬著吧。忠義和信仰兩難中。選著先抱忠義。再退隱修身麼。也難為他了。

想著忠良笑笑。「正信你在憂心什麼?鎮壓發亂是一定的。但我也不會禁止一向宗。」

「啊!」在場的家臣都發出奇音。不可置信的看著忠良。渡邊守剛卻是全身放松。神采也不似先前憂愁。

「叛亂者雞犬不留。是千古真理。主公為何要留下一向宗。」正信忍不住驚奇不已問著。

原因不足外人道一向宗是變相的淨土真宗。開始的本意是解救天下受苦受難平民。也有勸人向善和忍耐痛苦的教義。但是在蓮如和尚之後。一向宗墮落成他們先前要打倒的惡鬼。他們廢除了所有清規戒律。信徒們甚至不用出家。也能達成正果。一向宗大力鼓吹對所謂惡人的超度。吸引了大批士兵。武士。盜賊信教。只有對佛的信心。淨土真宗門徒就能往生「淨土」。憑借其影響力對政治肆意干涉。很多大名都只有忍耐的份。

忠良在三河發展的時候。一直避免和一向宗發生沖突。就是擔心在起步階段被一揆拖住了手腳。從而失去寶貴的時間。現在勢力豐滿。正是收拾這個毒瘤的時候。如果三河的一向宗浮出表面。就乘機拔出他。

但是其中用什麼名義呢?忠良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用後世的兩分論。辯證法來獲取揮舞屠刀的名義。

水野軍要討伐的非一向宗。而是住在三河一向宗寺廟里的惡僧。有罪為惡的是和尚。而不是一向宗。討伐的口號已經想好了。「替佛誅惡。討伐佛賊。」

‘佛賊’的稱最好是由一向宗內部的人提出。還能以毒攻毒。攻破他們的謠言。

「原因不便多說。正信。現在有一件事交給你做。」忠良說道「請主公吩咐」他說道「我要你勸說位一向宗的大師來駿府城投靠我。好處是︰撥亂反正後。三河一向宗的寺廟都歸他統領。一向宗依然享有先前的待遇。」

「臣一定竭盡所能。勸一位大師來。」正信拜服領命。只要一向宗不被禁止。在他心中就是大幸中的大幸。自己也不用在信仰和忠義之間煎熬。

忠良看正信領命退開。向段藏吩咐道:「嚴密注意甲斐和相模的情。風吹草動都要立刻稟報。」

「哈!臣下立刻就去。」段藏答一聲消失在房中。

配合留言。武田和北條一定會展開軍事行動。否則忠良想不通他們為什麼要花大力氣在東海搗亂。自己也要做好軍事斗爭的準備。還好擊破北條的軍勢還沒有解散。

「擬令。」忠良突然令著︰「哈!」前田玄以執筆回答。

「各部做好出兵準備。不得有絲毫懈怠。」

駿河清水港。卡洛斯和拉菲爾下了南蠻船。想要見一見忠良。無論是貿易還是居住地的事都要水野家配合才能實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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