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懶懶地動了動,依然貼著南宮曜的胸口,喃喃地說道︰「師父,你心跳好快耶。」只是迷迷糊糊的聲音,然後將頭埋到男子的胸口呼呼大睡著。
南宮曜覺得喉嚨有什麼東西堵著似的,有些干,身子還有些發燙,偏偏這丫頭慵懶的聲音還有柔軟的身體讓他的心里不禁有些迷離起來。
從十年前把她領回來,她就從來沒在她自己的床上睡過,總會找出各種借口爬上他的床,然後漸漸的,南宮曜似乎也習慣了,看她晚上要睡覺的時候,可憐兮兮地站在他的床邊,他直接無能地讓她佔領了他的床,還有他的身體。
從小到大,每個晚上都是趴在他的胸口上睡著的。
而且阿夏還一點兒也沒有發覺到自己給南宮曜的心里帶來了多在的陰影。男子蹙眉,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這丫頭只是一個小孩子罷了,雖然現在長大了,但是在他的眼里還是個小丫頭。
雖然她睡覺不老實,經常讓他很困擾,甚至讓他覺得自己很猥瑣,看她睡眼迷離的模樣,甚至還會突然心跳加速。
但是……
南宮曜一把將夏夏從他的身上推開,下了床,走到桌邊狠狠地灌了一壺涼茶,這才緩了一口氣。
阿夏被人迷迷糊糊地推醒,懶懶地伸了個懶腰,眸光明亮,清秀的小臉露出無辜的光芒,嘟著粉女敕的嘴唇說道︰「師父,你怎麼啦,人家睡得好好的,干嘛把人家推開,天還沒亮呢。」
她的聲音婉轉可人,還有些嬌柔的慵懶,南宮曜捏緊拳頭,額上有青筋迸出,然後冷冷道︰「以後睡自己房間里去。」
阿夏慵懶的眸瞳突然黯淡下來,撅著小嘴,身上薄薄的中衣都滑到鎖骨了,完全沒有一點兒淑女的樣子,反正是在勾引他。
「師父……」師父好像生氣了,到底為什麼生氣了咧?她無辜的看著南宮曜。
南宮曜惱怒地將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外的時候,又突然返回來。好像才四更天?現在起床實在是太早了,只是這丫頭在自己的床上,又讓自己睡著很不安穩。
夏夏疑惑地看著南宮曜的舉動,師父糾結什麼呢,不會是如花姐姐給他寫情書,他在想有什麼方法回吧。
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跑到南宮曜的身邊,手臂就勾住了他的脖子,阿夏的聲音軟軟的綿綿的︰「師父師父,你為什麼失眠啊,告訴阿夏唄,阿夏可以幫你分擔煩惱的。」
她身上有著淡淡的草木清香,漂亮的臉蛋露出迷人的笑意,是越長越迷人了,眼眸眯成了月牙狀。
她長大了,越來越惹人喜歡了,南宮曜的心底突然有抹失落感,翅膀豐滿了的小鳥總有一天會飛走。在他的心底有股強烈的感覺,生怕她也像長大的小鳥一樣從他的身邊飛走了。
「阿夏……」他的聲音有些暗啞,覺得喉嚨里有什麼東西堵著他說不出話來,伸手掰開女孩勾著他脖子的手臂。
「咦?師父,你是不是發燒,怎麼這麼燙呢?」阿夏眨著清亮的眸瞳。
能不發燒嗎?都這麼大了,還要一直和他睡在一起……
「回自己房間里去睡吧。」一把將阿夏推開,臭丫頭,干嘛這麼純淨,什麼都不懂呢。
阿夏撇了撇小嘴,又抱住了南宮曜的脖子,粉女敕的小嘴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笑意盈盈的︰「師父,你在想事情對不對?不想讓阿夏打擾你。」
南宮曜臉色微變,看她這麼懵懂地看著自己,她那溫軟的氣息還在唇邊縈繞著。
阿夏松開南宮曜,光著腳丫出了房,回自己的房間里了。
圍繞在南宮曜身邊的氣息也漸漸分散了,抓了抓不著,南宮曜迷茫了,甩了甩頭,甩掉那些讓他苦惱的情緒,坐在桌前。
男子清冷的臉龐上有著淡淡的冷意,眸瞳一片幽深,凌亂的劉海擋住前額,垂著頭,低覆的睫毛在燭光下泛著柔和纏綿的光芒。
突然南宮曜的眸光一瞠,像觸電般站了起來。
難怪總感覺不太對呢。
那丫頭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以前就算是打死她,她也要賴在他床上的,怎麼剛剛就兩句話,她就乖乖地回自己的房間了?
她自己的房間?不是被她送給夜了嗎?
那麼,她此時回去,還穿成這樣?
該死的丫頭,是誠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