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小女 120,栽贓

作者 ︰ 風之孤鴻

夏侯煬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沉道︰「給我閉嘴!」

好吧,阿夏撇了撇小嘴,當丫環肯定是不行的,要是夏侯煬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孩子,還帶著個丫環遇到守城的士兵肯定說不清楚,只能裝成夫妻了。

城門口果然有很多查盤的人,夏侯煬一身雲羅國百姓的服裝,阿夏則是雲羅國女人的服裝,把臉都給蒙住了,懷里還抱著一個小孩子,孩子正睡得香甜,那搜查過往人員的士兵突然抓住一個可疑的人物便大聲地斥喝起來,將人抓住,那人使勁地喊冤枉,直接把芍藥吵醒了。

芍藥早上的時候喝了米湯,這個時候又開始哭餓了,而且哭得越來越大,把四周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過來,阿夏抬眸望向夏侯煬,目光里有抹求救的光芒,反正芍藥一到夏侯煬的手里就不哭了。

夏侯煬好像什麼也沒有看到,將一個錦袋交到守城士兵的手里,說道︰「孩子哭鬧惹著各位大爺了,真是罪過!」

噗!阿夏怔住了,這個夏侯煬居然會用這麼低聲下氣的語氣跟一個守城的士兵說話,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他那副自以為是的模樣,居然也有這麼委屈的語氣。

那守城的士兵投了投手里的錦袋,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熱情起來,說道︰「小孩子嘛,哭鬧一下也屬正常,沒事的,你們趕緊過去吧,夫人抱著孩子怎麼也不雇個馬車呢?」

夏侯煬言道︰「賤內坐馬車暈,所以我才陪她走路的。」

靠!阿夏心里冷冷地哼了一聲,十分的不服氣啊,什麼叫她坐馬車暈車?老子坐什麼都不暈,問題是你丫的給老子找了馬車嗎?非要用兩條腿來走路,累都累死了!

「夫君,你等等人家嘛。」阿夏抱緊了懷里的孩子,嬌滴滴地跟了上去,臉上露出無辜的神色,柔柔地說道︰「你看女兒一直在哭,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要不你幫人家抱一下吧,出了城再找個偏僻的地方喂女乃。」

夏侯煬覺得身上的雞毛疙瘩掉得差不多了,這才緩緩地接過阿夏手里的孩子,沉沉地說道︰「死女人,一點也不懂得賢惠!」

靠!老子哪里不賢妻了,你叫老子扮你的老婆,老子照樣扮了,當個已婚婦女還抱著一個孩子,這種事情任哪個未出嫁的女子也不願意做的,又不是你家的丫環,干嘛要替你做這些?

芍藥聞到了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覺得哭得更加厲害了,阿夏將人塞到夏侯煬的手里,徑直的朝城外走去!

身後還听到了那守城的士兵笑呵呵地說道︰「這位爺,你家賤內欠教啊!」

夏侯煬微微地點頭,回道︰「你說得是!」

城外已經是漫天黃葉飄蕩,秋風徐徐地刮過來,帶起一股刺骨的寒意,夏侯煬看著懷里正瞠著眼楮看著他的芍藥,心里某處泛過一絲柔軟,然後他的眸底有絲嗜血的寒意,果然不是能心軟,否則便會自取滅亡,而且是對于那個正開心地走在自己前面的丫環,他當初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心軟沒有把她殺掉,現在就惹出禍事了,希望她不是要是這場陰謀里的破壞者就好了。

阿夏吹掉剛剛掉在她掌心的一片紅色的葉子,走到夏侯煬的面前,說道︰「你覺不覺得有人一直在跟蹤著我們?」

夏侯煬的眸色沉了下來,說道︰「走到前面去把小寶召喚過來,我們沿官道邊上的山路走。」

阿夏嘟嚷道︰「真的有人在跟蹤我們啊,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嗎?你若不信等下那只小老虎過來了,一定能注意到。」她的眼楮里流露著警惕的光芒,絕色傾城的臉上很嚴肅。

夏侯煬語氣不悅︰「有沒有人跟蹤難道我不知道嗎?」真是個多嘴的小丫環!

小寶過來的時候,突然朝夏侯煬身後的樹叢里撲了過去,然後是一聲女人的尖叫,荊釵布裙的女人戰戰兢兢地從樹叢里爬了出來,見到夏侯煬的時候,臉色更是嚇得蒼白無比,指著他動了動嘴唇,卻是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兒來。

阿夏走了過去,問道︰「這位夫人,你干嘛一直跟著我們?」看這女人的樣子,只是普通的婦人,根本不會功夫之類的,居然一直跟蹤了他們這麼久,也沒有跟丟,必然是有恆心的,在阿夏和夏侯煬的身上,一定有她想要的東西。

那婦人驚惶地站了起來,指了指夏侯煬手里的芍藥說道︰「那是我的孩子!」

阿夏說道︰「那是我們的孩子!你看我們多像夫妻啊,一男一女抱著個孩子非常的正常,你憑什麼說那是你的孩子啊?再說了就你一個女人怎麼能說那孩子是你的呢?」

「那真是我的孩子,我知道我不應該丟下她,我現在後悔了,這些天來我一直跟在你們的身後,看到你們進了雲羅國邊城,我不敢進去,就一直在城外守著,守好兩天,這才看到你們出來,姑娘那真是我的孩子啊。」婦人開始抹眼淚了。

「怎麼可能呢,哪有把自己的孩子不好好愛護讓別人抱了的道理?」阿夏皺眉。

「姑娘,你說那是你們的孩子,可是看你才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樣貌清純,根本不可能生孩子的。」婦人說道。

「靠!就算不是我生的,是我撿的不行啊,反正到我手里就是我的了,就算是你丟的,我憑什麼把孩子還給你啊,一個做母親的能把自己的親生孩子都丟了,那得需要多大的良心啊?」阿夏將夏侯煬擋在身後,不讓那婦人去看夏侯煬手里的芍藥。

她最討厭為了推卸責任將親生的孩子扔掉或者交給別人撫養的人了,你既然生下來,就應該好好地養大他才是。

夏侯煬推開阿夏,將孩子抱到了婦人的面前。

阿夏趕緊拉住夏侯煬的手臂,說道︰「夏侯哥哥,你傻啊,她說是她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啦?如今騙子這麼多,萬一她只是用可憐的手段把芍藥騙走然後再賣掉怎麼辦?」

婦人急道︰「我怎麼會賣掉自己的尊重的親生女兒呢,雖說她父親不要我們母女了,可是再苦我也不會把她賣掉啊,我寧可賣自己也不會賣她的。姑娘那真是我的女兒啊,當時我把她丟下的時候,一直沒有走開,一直在那里守著,等著有好心人過來把她抱走,我更怕有野獸過來咬她,她右手的手心里有顆紅痣,那是她一出生的胎記,姑娘公子,求求你們把孩子還給我吧。」

阿夏想了想,看著長得清秀的美麗婦人,說道︰「雖然你說得有道理,可是你能這麼輕易地把孩子丟了,就想這麼輕易地把孩子要回去嗎?你想過芍藥的感受沒有?!」

「芍藥?」婦人愣住,伸出雙手,很想去抱夏侯煬手里的孩子。

夏侯煬心里有絲奇怪的感覺,他本來是一直想把這個孩子送走的,有她真是個累贅,就是阿夏那小丫頭在那里信口雌黃地亂說,弄得他沒有狠下心來送來,如今這孩子的親生母親來了,把孩子還回去,也算解月兌了,可是他怎麼有些舍不得呢?

「對啊,芍藥,她的名字!」阿夏說道,瞠了一眼夏侯煬,這丫的還在發呆,不知道在發呆什麼,他不是一直很討厭芍藥嗎?

「真是個好名字呢,多謝姑娘了,求姑娘把孩子還給我吧。」婦人一直在豈求。

夏侯煬將阿夏推開,將芍藥塞到了婦人的手里,拉著阿夏的手,說道︰「又在冒傻了,還不趕緊趕路!」

阿夏急道︰「夏侯哥哥,你怎麼能這麼容易就把芍藥給她了呢,好歹也跟她要照顧芍藥這些天的牛女乃錢啊,況且我們的牛女乃還被人偷了!」

「牛是自己跑了的。」夏侯煬不耐煩的說道。什麼牛女乃錢,女乃牛錢的,他把孩子送還給那婦人的時候,還在孩子的身上塞了幾塊金錠呢。

他才是真的犯傻了,不過一想到擺月兌了一個累贅,心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只是覺得有些空空的,好像那芍藥還挺可愛的,不禁回眸看了一眼阿夏,然後一把將她攬在懷里,目光如狼的盯著她的臉。

總算找到絲他們相似的地方,都是有一雙無辜又水汪汪的大眼楮!

阿夏吐了一口氣,揉著酸痛的胳膊,又來硬的,盯著人家看了半天,什麼也沒干,真是嚇了人家一大跳呢。

那婦人突然追了過來,手里捧著金子正要還給夏侯煬,突然看到男子那冷厲的目光,頓時嚇得怔在了那里,小心翼翼地說道︰「公子,你們是不是把路費放芍藥身上忘記拿了?」

夏侯煬冷道︰「不是我的!」拉著阿夏像逃跑一樣的往前走,總感覺旁邊的阿夏正用她那天真用無害的目光嘲笑他,他就恨不得將她扔到湖里去喂魚。

半晌阿夏才咯咯地笑出了聲來,女子的笑容明媚又溫暖,眉角里顯現著幾分調皮,看著夏侯煬的心底一陣的煩躁。

樹叢里出來一陣騷動,窸窣的聲音傳出來,好像是什麼野獸用利齒啃東西的聲音,阿夏小心翼翼地跑過去看,頓時像被觸了電一般跑了回來跳到了夏侯煬的身上,說道︰「有尸體!」

夏侯煬走了過去,看到一只斷了腿的野狗正在啃著一具男人的尸體,尸體被啃得面目全非,倒還能從衣服上識別那是雲羅國的人。

「雲羅國的信使!」

小寶過來一聲沉吼便把那野狗嚇得屁滾尿流地逃掉了。

夏侯煬搜了搜那信使的衣服,從衣服里發現了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信,男子怔住便拿出隨身的小刀將信封給打開了。

阿夏正扒拉在夏侯煬的身上,那面目全非的尸體讓她覺得心驚膽顫的。當她看到上面的文字的時候,頓時臉色一變,說道︰「這絕對不可能!」

「證據都在這里,有什麼不可能的?!」夏侯煬冷冷一笑。

「堂堂夏國的大將軍怎麼會跟雲羅國勾結呢?分明就是有人栽贓嫁禍!」阿夏一把奪過夏侯煬里的信函。很認真的說道︰「這絕對是不可能的,夏將軍都這麼大把年紀了,要名要利用有,他干嘛要跟外族人聯合起來意圖不軌呢?」

「利欲燻心!」夏侯煬說道,沉沉地看著阿夏手里的信封。

「才不是呢,幸好這信還沒有送到夏將軍的手里,我們只要把它毀了,就什麼也沒有了,我要趕緊回去問問夏將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阿夏話剛剛說完,後脖子處便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擊,頓時什麼也不知道了。

夏侯煬緩緩地撿起她手里的信函,嘴角劃過一絲冷笑,真正的計劃才剛剛開始,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犧牲一些人,付出一些代價的。

夏國的皇宮,夏雲逸坐在大殿里听著朝廷中的大臣上奏的事件,阿夏那丫頭好像也有十來天沒有找到了,夏將軍這個時候又有人上奏說他與鄰國的雲羅商人來往密切,頓時讓他的心里有些煩躁不已。

這個時候除掉夏府的話,萬一引起什麼騷動,只怕夏國的其他門閥也只會看熱鬧而已,如今沒有證據倒是讓他有絲慶幸,只是跟那個上奏夏將軍的大臣說道︰「無憑無據就斷定夏將軍有通國叛亂的嫌疑嗎?夏將軍一生對我大夏忠心耿耿,而且夏家的小姐還是皇後,夏將軍為何要通敵謀反?」

那大臣被說得有些發怔,還想反駁,卻看到皇帝正蹙眉看著他,他頓時不敢多說話了,只說臣下魯莽了,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就這麼妄下說夏將軍圖謀不軌是不對的。

夏雲逸揮了揮手,懶懶道︰「退朝!」

片刻大殿里的朝廷大臣已經全部退了下去,只剩下空蕩蕩的大殿,秋風呼呼地刮過宮闕,男子站了起來,走出大殿,穿過內宮長長的甬道,那些帶著寒意的風吹過來,讓他冷不丁得覺得有絲寒意,突然說道︰「夏小姐這些天怎麼樣了,朕好些日子沒去長公主府看她了。」

太監說道︰「回皇上,據回報,木家世子這些日子經常去長公主府找夏小姐,前些日子還帶夏小姐去了花樓,砸了城東的那些花樓,賠了不少的錢財呢,好像木世子一點也不在意,倒是把夏小姐嚇著了,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嚇得臉色蒼白了,之後的幾天任木世子怎麼找她出去玩,她都不願意去了。」

夏雲逸听此,嘴角輕輕一揚,這麼膽小怕事,真不是他的阿夏才有的作風,于是緩緩而道︰「夏小姐那丫環回來了沒有?」

「宇文少爺昨天晚上回來了,沒見到夏小姐身邊的丫環,據探子回報上來的信息是,宇文少爺回來的時候,灰頭灰臉的,模樣很是傷心!」太監說完,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接著說道︰「皇上,馮妃娘娘今天請了各宮的妃嬪在御花園里賞花品茶,娘娘剛剛派人過來跟奴才說皇上若是早朝完了,便過去。」

夏雲逸說道︰「去長公主府吧。」

太監微微一愣,臉上有絲欣喜的顏色,說道︰「是。」

京府的長公主府里,夏小姐一身華貴的皮毛披風,站在小亭里一臉的幽靜,旁邊的宮女默默地站在一旁,沒有吱聲,夏小姐突然說道︰「南宮夏不在這里,都沒什麼好玩的,那個馮妃今天說請我去宮里賞花品茶,我沒去,會不會不好啊。」

宮女動了動嘴,忍住沒有說話,垂下了頭。

「你干嘛不說話,啞巴了嗎?想當啞吧的話,本小姐可以馬上成全你!」夏小姐語氣突然一沉。

宮女戰戰兢兢道︰「奴婢中是個伺侯主子的人,小姐不去是因為小姐前天跟木世子出去玩受了點涼,身子不適。」

夏小姐點點頭,說道︰「你說得沒錯,那木凌止居然帶本小姐去那種地方,那些男人個個長得又難看又惡心,女人也是,本小姐氣不過就砸了一桌飯菜,沒想到那老鴇娘還起勁了。」

「若是皇上知道小姐去了那種地方……」宮女小心翼翼。

夏小姐說道︰「皇上怎麼會知道,本小姐去的時候是換了男裝的,沒人認識我,木凌止那廝肯定也不敢說的,听說他回家之後被木親王重重地責罰了一頓,還在院外跪了一夜呢。」真是有趣,看那木凌止以後再欺負她,哼!

「皇上駕到!」一聲尖銳亢長的聲音傳了過來。

夏小姐臉色一變,趕緊整了整頭發,臉色有些焦急道︰「你看我頭發亂了嗎?」

「沒,小姐的頭發很好。」

「那臉上的妝有沒有花?」她有些手足無措。

「也沒有,小姐就放心好了。皇……皇上已經走過來了,」說罷,那宮女撲通一下跪在地。

夏小姐趕緊迎了過去行禮。

夏雲逸模了模夏小姐光滑的長發,說道︰「夏兒是不是在公主府里呆煩了想出去走走?明天朕派人過來陪你去吧。」

夏小姐趕緊搖搖頭,說道︰「皇上費心了,夏兒這些日子一直在屋里讀書練琴,覺得日子過得很充實,又怎麼會覺得無聊想要出府去走走呢?」她跟木世子去花樓的事情,皇上應該不會知道吧。

「是嗎?」夏雲逸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再怎麼學壞也不可能像阿夏那樣隨心所欲地生活,夏小姐要當個深宮的女人倒是挺合適。

夏小姐臉色有些驚惶,連忙說道︰「夏兒偶爾還會繡繡花,去山上陪長公主念念佛。」

夏雲逸贊許地點了點頭,突然長公主府的牆頭掉下一個重物,悶地一聲摔在了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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