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璃雙一睜開眼,發覺自己昨日睡得很踏實,是多年沒有過的,自己竟然比往常起晚了。他一醒來,就發現正睡得死沉的,他的王妃,竟然瞬間驚醒了。慕容紗月隱隱約約感到有人盯著她,也是醒來了,多年在外,養成她就算睡著了身體也會對周圍的情況起反應,不過昨日她睡得真是很沉啊。
睜開眼發覺司徒璃雙正用手支著腦袋看著她,眼角微挑,朱唇輕抿,如雕刻出的五官稜角分明的俊顏像是工藝品一般。慕容紗月就算見過很多俊朗男子,也由衷贊嘆了這面貌,本不注重面貌的她也變得有點忿忿然,自己長得也不賴,也算是可以跟他一拼高下的,可惜帶著這該死的人皮面具說話都比他低一頭似得。
對此刻兩人相貌差距耿耿于懷的慕容紗月,拍著褥子起身了。
「嘶。」司徒璃雙疼的立刻按下她。
「啊。」而她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細看下,兩人披散的發竟然結成了一團。結發,這就叫結發夫妻嗎?兩人都是一愣。
「給本王解開。」含有一些怒氣的命令口吻,讓慕容紗月很是不爽,「憑什麼,憑什麼我解開你不動手。」
「這是女人該做的事情,快給本王解開!」
「哼,女人該做的事。」他踩中了慕容紗月的雷區,那就是決不能輕視女人。「司徒璃雙,我告訴你,要麼你把這一縷頭發扯斷,要麼就自己解開,我,不,會,解!」
司徒璃雙本不想把原本心情平靜的早晨就這樣被毀了,「單如月,不,你現在是本王的王妃,你應該做好一個妻子該做的事,本王不會對你一忍再忍,你,立刻,把頭發,解開!」
妻子該做的事?這無疑是對慕容紗月當頭喝棒︰
是啊,她現在是單如月不是慕容紗月,現在要做的是做好一個妻子該做的事。
司徒璃雙以為她會繼續反駁,可她沒有,垂頭喪氣,神色有些挫敗的暗淡,「那只能我扯斷我的頭發了。」她伸手去扯連著的發。
司徒璃雙快速的抓住她的手,「身體發膚授之父母,你怎麼可以隨意損壞!」
「這話你應該對和尚說,他們都剃光了,而我只是扯斷幾根頭發罷了。」慕容紗月拍開司徒璃雙的手,手又向連著的發伸去。
司徒璃雙對她的無理強辯無話可說,但是,也不代表他會任由她扯自己頭發。「你,給我解開,萬一你扯斷本王的頭發怎麼辦?喂,乖乖解開,解開了本王有賞。」自己說著,說著自己倒有感覺在哄孩子一樣,唉,自己對她的態度總是奇怪。
慕容紗月才不稀罕他的賞賜,但這麼長時間耗在這里也不是辦法,算了,他想怎樣就怎樣了,反正自己的責任就是扮演一位好妻子嘛,如此就聚精會神的去解頭發了。
司徒璃雙看著她認真解發,她剛剛睡醒,如黑珍珠一樣的眸子仿佛蒙著一層水霧,又是努力清醒自己,全神貫注的看著手中的發,感覺美得令人窒息。
「解開啦!喂,你離我遠點,不要再結上了。」慕容紗月說著,推開他,先把自己的發隨意束了起來。
他有點明白,他很喜歡注意她的眼楮,很喜歡那眼楮里的情緒,甚至這雙眼楮讓他足以忽略她的相貌,聲音,行為。她的話,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快起來,要回宮請安,不要晚了。」起身麻利地穿上自己的衣物,他從不喜歡別人服侍自己穿衣,不知她,回頭看去,她也毫不在意的自己穿衣。不得不說,她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很是奇特。
「說到做到,本王要賞你件禮物。」從衣服中取出一個白色玉佩,慕容紗月一把搶了過來,是一個刻著龍鳳呈祥上好白玉佩,做工精美,可給人了一種不完整的錯覺,既然是送給她,就好好收下吧。
「這是第一件,還有第二件。」他用靴子中的小刀刺破了手指,滴在了喜被上,慕容紗月就算不解男女之事,也知道這是所謂的落紅,可是「你知道要滴多少嗎?這點血夠嗎?不行用我的,我的血多。」
司徒璃雙自動忽略她所說的話,「本來是用你的血,可現在本王把這賞給你了。」慕容紗月卻暗自月復誹,還不如送些有用的呢,血她可以自己滴。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其實剛才根本不記得有落紅這一事。
「第三件」司徒璃雙快速的點了慕容紗月腰間和腿部的幾個穴道,慕容紗月並未防他,而她也卻是沒有學過點穴和解穴這類功夫,走了兩步,從雙腿傳來巨痛,「啊,你陰我!這算什麼賞賜!」
司徒璃雙不答,他也知道沒法跟這個女人解釋什麼,她肯定是听不懂的。一個女人的地位取決于她依附的那個男人的地位,也取決于那個男人寵愛她的程度,這兩個因素是她們在這里生活的依靠。在皇家,這更是明顯,他這麼做一是向單家表示誠意,二是,表示她很受自己的寵愛,繼而讓她擁有一席之地罷了。
慕容紗月不懂其意,可也無法反抗,如果是普通點穴,她還有辦法用內力沖破,可司徒璃雙用的手法是傷穴,「忍忍吧,過了晌午你的身體會自動恢復的。」
慕容紗月咬了咬下唇,只能妥協。
出了房門,慕容紗月自知現在自己的走路方式很奇怪,可是四周只要是見到她的丫鬟甚至嬤嬤,目光中射來的羞澀,嫉恨,羨慕,仇視,讓她不禁惡寒,到底發生了什麼問題。
比如畫意,走去讓她為自己梳妝時,臉紅得就快滴出血來。自己一問,她竟然笑得羞澀的跑了,還留下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句,「討厭!」
而詩情很了解主人的秉性,現在整個王府中傳遍什麼王爺多麼寵愛王妃之語,還有什麼所謂听見晚上什麼什麼的,都是故意為之,可現在主人咬牙切齒的走路,還有那姿勢,「主人身體不舒服嗎?」終于把這難以啟齒的話說出來了。
「恩,都是今早那該死的司徒璃雙。乘我不防傷了我腿上大穴,現在行走不便。可周圍人如此奇怪到底是怎麼回事?」
詩情深刻了解慕容紗月對男女之情,男女之事的白痴程度,有些話也沒法細說。只是支支吾吾了一些。
慕容紗月還是一頭霧水,氣氛尷尬,有點氣憤,但隱約明白這些舉動是為了做場戲,可做一場戲,至于這麼認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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