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沉靜地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驚濤駭浪般的心。
白無瑕強忍著心里的思念和渴望,告誡自己的死黨。「蕊珠,不要告訴方寒我在這里。這個時候,我不想讓他看見我——」
金竹疏曾經預言過,她離開金園一定會去找方寒。這雖然只是他的猜測,但她卻偏偏無巧不成書在嚴蕊珠這里遇到了方寒。即便她和方寒不是相約而至,在別人的眼里,恐怕不會這麼認為。
她的名譽和清白,早已經被命運涂抹得面目全非。如果為了自己,她倒也沒有必要去堅持什麼。只是,她真的不想連累了方寒。于情于理,她一個沒離婚的女人,都不該去招惹他,不該陷他于尷尬的境地。
「瑕瑕,我懂了——」
「你去叮囑叔叔阿姨一聲,省得他們說漏了嘴——」
嚴蕊珠嘆息一聲,點點頭應下來。
她拍拍死黨的肩膀,步出了自己的閨房。方寒那身著警服地魁梧身影,一下子閃進了她的視線內。瞅著他那帥氣的模樣,心里不由得打翻了五味瓶。
她第一眼看見方寒時,就不由自主地喜歡上了這個溫柔痴情的男人。遺憾的是,這個令她心動不已的男人卻是好友的準男朋友。為了她和白無瑕多年的友誼,她只能把這好感深深地埋在心里,默默地祝福著他們。
方寒每次來找她,總是為了白無瑕。
她也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心里除了白無瑕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可即便是這樣,她依然不可救藥地喜歡著他。她獨自品嘗著這份喜歡和愛戀,也獨自承擔著暗戀的幸福和憂傷。
為了掩飾自己的一腔柔情,她總是用一副豪爽潑辣的面孔出現在他面前。
也許只有這樣大咧咧的她,才不會讓方寒看穿自己的心意。
「方寒,你怎麼想起到我們家來了?」
「死丫頭,怎麼跟客人說話的?」
「玉明,我和蕊珠是鐵哥們兒,我就喜歡她想什麼說什麼的潑辣性格——」
「哥,你听見了吧?」
「死丫頭,真是越大越不听話,小心嫁不出去做老姑娘——」
「嫁不出更好,干脆讓你嚴大警官養我一輩子——」
她跟哥哥你一句我一句的斗著嘴,那俏皮的模樣讓嚴玉明直搖頭。他指一指廚房,寵溺的斥責妹妹,「一個女孩子,也不學著下廚。難不成等你成了家,讓老公天天給你做飯不成?」
「大河流水——你管得夠寬——」
嚴蕊珠白了哥哥一眼,嘟囔著走進了廚房里。
她跟父母咬了咬耳朵,端著一盤鹵豬蹄和一份飯菜走向自己的閨房。
「嚴蕊珠,方寒第一次來家里吃飯,你怎麼躲到自己房間里去?你這樣對待客人,也太不禮貌了吧?」
「要是只有方寒,我一定上餐桌吃飯。多了你嚴大警官,我可得考慮考慮了。天天絮叨我罵我數落我,誰受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