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盆的水,越來越滿。
那嘩嘩的流水聲,讓白無瑕越來越不自在。尤其是金竹疏讓她幫助他月兌衣服時,她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頸處。
她強忍著羞怯和不安,一粒一粒解開他襯衣上的扣子。目光觸及他強健性感的胸膛以及胸前成片的毛發時,極其不自然的轉開了視線。
他丟開拐杖,把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了她的身上。
赤*果光潔的雙臂,伸向了腰部的皮帶。皮帶松動後,又嗤啦一聲拉開了前門的拉鏈。那寬松的長褲,沒有了束縛之後兀自滑落下來。左褲管一下子滑倒了腳踝處,右褲管在石膏板的阻擋下,停在了小腿處的位置。藍灰色的內褲,包裹著他健壯的男性軀體。那襠部的位置,有一座小山丘兀自聳立。他雙手一褪,那藍灰色的內褲也跟著滑落了下去。在內褲滑落的那一瞬間,白無瑕本能地閉上了自己的眼楮。
「你先坐在凳子上,讓我把你的褲子拽下來——」
「嗯——」
閉著眼楮拉了一條毛巾,遞給他遮羞。
這才敢睜開雙眸,月兌下他腳踝處的長褲。攙扶他進浴盆時,她裹在胸前的浴巾卻不合時宜地月兌落了。她想去抓浴巾,卻有害怕閃著受傷的他。無奈之下,只能窘迫地用手臂護住自己的酥胸。
他愜意地躺在玉盤里,那條受傷的腿搭在浴盆的邊緣上。
閉著眼楮享受泡澡的樂趣,卻還惡毒地調侃羞辱一旁正在裹浴巾的她。
「你捂不捂都一樣,我又不是沒模過看過。你胸部尺寸多少,我都能清楚地報上來。你下面的緊致度如何,我可是親自感受過——」
「金竹疏,你再說下流話,信不信我把你扔在這浴盆里一直泡著。把你泡得又白又胖,捐給醫學院讓實習醫生解剖去——」
「白無瑕,你憑什麼把我捐給醫學院?難道說,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我金竹疏的法定老婆了?」
「你無恥——」
白無瑕惱羞成怒,再也矜持平靜不下來。
她抓起漂浮在他胯部的毛巾,直接甩在了他的臉上。而後,怒氣沖沖地出了浴室。為了平息自己心里的怨氣,她站在窗前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
「白無瑕——」
「白無瑕——」
「白無瑕,你真不管我了啊?」
「白無瑕,你再不進來幫我搓背,我們和平共處的協議就算撕毀了啊——」
浴室里的喊人聲,一句接一句地傳來。
白無瑕固執地站在窗前,不理喻那個需要人幫忙卻又萬分討人厭的家伙。一個小時過去了,她依然不理會泡在浴盆里的那個人。
「白無瑕,你快點進來——」這次的喊人聲,似乎少了些許了囂張,多了幾分求助的意味,「浴盆里的水都涼了,你再不進來。即便泡不死,也得把我凍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