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走幾步,金竹疏就追了上來。
他霸道地攬住她的肩膀,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懷里。她警示性地瞪了他一眼,他卻還了她一抹捉弄似的笑。
「白無瑕,你覺得跟我在一起丟人現眼。今天,我還非得跟你出雙入對一次不可。我非要讓你真正地感受一下,是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多,還是鮮花插在牛糞上的眼神多……」悌悌
白無瑕掙扎了兩下,明智地選擇放棄。
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既然要懲罰她,就絕不會輕易地選擇放手。她冷笑了一聲,譏諷著身邊這個自大的臭男人。
「鮮花插在牛糞上?金竹疏,你太抬高自己了吧?像你這樣的二性子驢一個,拉的糞只能是驢糞蛋蛋——」
「白無瑕,你先別急著下結論。你向四周看看,看看那些女人的嫉妒眼神,你看看她們那想要吃人的神情。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你已經死在這些羨慕嫉妒恨的利劍中了——」
這男人的話語也沒錯,從他攬住她肩膀的那一刻起。白無瑕就感覺到了一道道充滿殺機的視線,羨慕嫉妒恨這樣的字眼已經不足以形容當前的情況。
面對這種蕭殺的目光,白無瑕卻一點點自豪感也沒有。諛
她唯一有的,就是替這些拜金加花痴的女人感到悲哀。
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花瓶男人,值得她們這樣痴狂嗎?貴婦似的生活模式,真的值得這麼推崇嗎?諛
「金竹疏,想倒采花的女人多了去了,你何苦非要霸著我這個對你不屑一顧的女人?去,找她們玩去,別妨礙我挑選禮物——」
她的驅逐,並沒有趕走這個蒼蠅一樣令人惡心的家伙。
相反的,他還佯裝深情地在她臉頰上捉弄似的親吻了一下。這大庭廣眾的親吻,讓白無瑕一陣窘迫。那俏麗的臉龐一下子紅如朝霞,就連脖頸處都染上了紅暈。
「白無瑕,你仔細看看——」邪魅地笑笑,在她耳邊低語,「看看那些女人眼里的殺意,是不是更濃重了?」
「低級、無聊——」
她狠狠地剜了男人一眼,給他一個頗具警告性的衛生球。
他還她一個陰謀得逞的冷笑,攬著她的肩膀朝著黃金珠寶櫃台走去。
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子,從阿依蓮的商鋪走出來。她身上試穿的那一襲粉色風衣,款式頗為新穎。情況緊急之下,來不及更換自己的羽絨服,就準備跟蹤前面的兩個人。老板一見,急忙追了上來。
「陳小姐,您這是上哪去?」
「劉老板,這件衣服我要了。我現在有急事,得趕緊走。我的羽絨服,你先幫我包好。改天取我羽絨服時,再給你算賬——」
「陳小姐,有事兒就走——」
老板笑笑,打發這個金牌客戶走。
因為太過詫異,不免尾隨著偷偷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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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的黃金,耀眼的鑽戒。
無瑕的美玉,罕見的寶石。
各種各樣款式的珠寶首飾,一一陳列在櫃台里。在燈光的映照下,折射著耀人眼眸的光彩。金竹疏一邊為兩個壽星選擇禮物,一邊對身邊的女子炫富似的叮囑。
「白無瑕,你看上什麼盡管挑,我金竹疏不差這個小錢——」
「不愧是商人,一開口就是錢,真俗——」
女人不屑地笑了笑,把目光轉向了別處。
那些璀璨的首飾,似乎一點兒也誘惑不了她。
「別人都俗,就你白無瑕清高——」拿過導購員遞過來的祖母綠項鏈,在白無瑕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我覺得這祖母綠項鏈不錯,挺配岳母的氣質。我金竹疏好賴也做了人家一場女婿,買一件像樣的生日禮物給岳母,也是我這個做女婿的一點心意……」
「金竹疏,你別岳母岳母的叫。我媽跟你八竿子打不著,我們也不承受不起你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勸你還是留著,送給你真正的岳母好了……」
推開那串價值不菲的項鏈,轉身走向人像泥女圭女圭的櫃台。
男人瞅著那臃腫變形的背影,一下子楞在了哪里。
「臭女人,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嘟囔了一句,收回自己的目光。真轉身導購員,「小姐,你把這套祖母綠首飾和那個黃金領帶夾包好,算算一共多少錢——」
「這套祖母綠首飾,原價十六萬六,春節搞活動期間打八折,現在是十三萬三左右。這個黃金領帶夾,是七千六百元。加在一起,一共是十四萬五千八百九十六……」
導購員似乎沒想到這麼大一筆買賣居然能這麼順利的完成,那俏臉上一下子露出了興奮不已的微笑。她恭恭敬敬地給金竹疏解說著價格,已經活動期間的折扣,生怕這個一擲千金的主變卦似的。
金竹疏打了一個手勢,阻止了導購員繼續說下去。
他從皮甲里掏出一張金卡,遞給了她結賬。
片刻後,拿著導購員包裝好的東西追著白無瑕而去。他剛離開,另一個穿著粉色風衣的女子就走了過來。她伏在櫃台上,一邊佯裝挑選飾品,一邊笑容滿面地詢問著同樣滿臉喜色的導購員。
「小姐,看你這麼興奮,是不是做成了一大
筆買賣啊?」
「小姐,您真猜對了。剛才的那個男士,出手真大方。他老婆明明不想要,他卻堅持給買了一套祖母綠首飾。我要是也能嫁一個這樣的老公,那真是幸福死了。你沒看見那帥哥付賬時的模樣,簡直是酷斃了……」羨慕嫉妒恨地同時,也沾沾自喜,「那女士有福氣,我也跟著沾點光。她拿一套珠寶首飾,我得七千元的提成。托她的福,這個月我又能奢侈一下了……」
導購員只顧著興奮的傾訴,全然沒有看見面前女子的臉上早已經晴轉雨。她禮貌地頷首,迅速到底離去。
這個泥女圭女圭專櫃里,擺放著各種各樣神態的泥塑女圭女圭。
每個女圭女圭的神態,都非常的逼真可愛。瞅著那些女圭女圭的模樣,白無瑕從心里覺得喜歡。忽然之間,一個想法閃進了她的腦海里︰自從她嫁進金園以後,麗都就剩下了白如冰一個人。她沒辦法陪在白如冰的身邊,何不趁著母親生日自己送一個以她白無瑕為原型的泥女圭女圭。那天白如冰想她了,還能看看這個泥塑來緩解一下思念之苦。
「老板,我想以我為原型,定制一個泥女圭女圭。中午十二點以前,您能趕出來嗎?我媽今天生日,我特想送給她這樣一件禮物。如果您活忙,能不能把其他的活退一下——」
「姑娘,以你為原型沒問題。要想震天拿貨,那可真趕不出來。我就是專門做你的這活,最快也得兩天——」
老板還沒開口,正在忙碌的老藝人拿著泥女圭女圭笑呵呵地接了話。
那樸實慈祥的模樣,讓白無瑕不忍心再催。
「老板,我出三倍的價錢,今天能做出來嗎?」
「小伙子,你就是出十倍的價錢,我今天也做不出來——」
金竹疏和老師傅的對話,讓白無瑕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她瞪了身邊的男人一眼,示意他別拿錢說事兒。
「老師傅,兩天就兩天。我先給你預付錢,兩天後再來取貨。有一樣,你可得做得像我啊。要不然,這生日禮物可拿不出手——」
「姑娘,你放心。如果不像你,我分文不取——」
老師傅的保證,讓白無瑕放了心。
她歪著腦袋想了片刻,再次開口。
「師傅,泥女圭女圭上面能不能刻幾個字?」
「能!你想刻什麼,我就給你刻什麼——」
「那好,你就給我刻上五個字。媽媽,我愛你——」
「行行行——」
金竹疏要算賬,白無瑕卻搶先付了錢。
她離開泥女圭女圭專櫃,徑直朝其他地方逛去。金竹疏思索了片刻,眼眸里閃過一抹邪魅的笑。他拿出一疊百元大鈔,放在了櫃台上,「老板,我老婆預定的那個泥塑女圭女圭上的字,我想改一下。您能不能把媽媽兩個字,改成老公?」
格格鄭重的向大家致歉,這幾天忙迷糊了。居然把白無瑕媽媽的名字,弄成她表哥的名字了。前面的章節,格格沒權利修改。以後,不會再把白如冰弄成白無雙了。
汗一個,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