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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羽用說話的語氣告訴了田圓,她這是在痴人做夢,本來就有些忐忑,心中沒譜的她,更是一下子如泄了氣的皮球。
田圓隨即嘆了口氣,整了整表情,全然當做什麼都沒有說過。
柳白羽還是忍不住了,說道︰「這些藥材能做澡豆,也就是現在的香皂,但不是香料,香料需要的材料太過復雜而且貴重,恐怕是不行的。」
田圓無精打采地「哦」了一聲,問道︰「香皂有配方嗎?」。
柳白羽對答如流,說道︰「白芷、白術、白鮮皮、白蘞、白附子、白茯苓、白附、白芍藥……豬胰、冬瓜仁、白豆面等,總共十九位。」
「這麼多,是不是還有一味叫做白羽?」
田圓仍舊是渾身無力,但勉強打起精神,機靈地說了這麼一句,惹得小六和德福都笑得前僕後仰,而她自己卻一點也不覺得好笑,轉身做出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柳白羽順著桌子,坐下,長長舒了口氣,端起茶杯又呷了一小口,滿眼疲倦地說道︰「怎麼?這就要回家了?」
「我爹讓我來看看你回來了沒有,你這已經回來了,我任務完成,也該回去報信了。」
田圓走到門口,拉開門,听到他說話,回頭說道,「看你這麼困,趕緊進屋休息去吧,保重身體才能懸壺濟世,為人民服務。」
等到田圓走後,柳白羽喝了一通茶,向德福和小六詢問了一下這段時間藥鋪的情況,知道沒有發生什麼事,見當前也沒有什麼病人,也就安心地鑽到里屋睡覺,吩咐二人關門,提前打烊了。
田圓不辱使命完成任務,非常順利地回家後,免不了和田有余和姜氏說說柳白羽回來的種種,其他的倒也沒有怎麼提起。
「姐,姐夫再來的時候還會帶肉是吧?」
田浩然關心的是始終都是吃的和領兵打仗大將軍之類的話題,听到田圓說柳白羽回來了,禁不住歡呼雀躍,拉著田圓的胳膊問道。
田圓故意裝作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看著田浩然,他小臉蛋肥嘟嘟,紅撲撲的,自從家里條件好了之後,他吃得更多更胖了,個子當然當然也在不知不覺間長高了一些,然而,不管外在的怎麼改變,他愛吃愛睡的特點卻絲毫不見改變。
「雨辰,來,讓爹看看你的小肚皮,都鼓成啥樣了?吃的胖墩墩的,以後打仗的時候慢吞吞可咋辦?遠的不說,馬也累得跑不動啊。」
田有余上來捏住田浩然臉上兩塊粉嘟嘟的肉,輕輕晃了晃,滿臉笑意地說道。
姜氏連忙說道︰「他爹,哪有嫌自家兒子胖的?咱浩然一點也不胖,先吃飯長成大個子,到時候人高馬大,威風八面,上戰場,那肯定是打一場勝一場,是常勝大將軍。」
人總是喜歡听好听的話,大人如此,小孩子也不例外。
听到母親姜氏這麼一說,田浩然被田有余打擊的臉上的沮喪表情一掃而光,整個立馬就打起精神來,仍舊生龍活虎,渾身是勁。
今日天空陰霾不堪,然而相較于往日,卻沒有過于寒冷。
這麼一晃眼,差不多就到了晚飯時間,苦桃遲遲沒有去灶屋做飯,而是躺在床上,捂著肚子,不停地申吟。
起初田圓並沒有發現,還是要去茅房的時候,听到了東屋里微微的申吟聲,推門而入,見苦桃雙手捂著月復部,十分痛苦的樣子,滿頭大汗,連忙上前關切地問道︰「嫂子,怎麼?哪里不舒服?」
盡管疼得難以忍受,苦桃還是對著田圓笑了笑,眉頭凝成疙瘩,身子微微地顫抖著,回答道︰「沒事,是月事來了,過一會兒就好了。」
田圓一听,心里默默一算,距離苦桃上次疼得死去活來,轉眼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撫了撫她臉上凌亂的頭發,摁了摁她的眉頭,說道︰「嫂子,你等會兒,我去給你燒點熱水,暖暖肚子。」
苦桃咬著牙點了點頭,隨後,便再次無力地垂下頭。
前世的時候,田圓每個月也總有兩三天忍受著疼痛,所以對苦桃正在承受的苦難可以說是感同身受,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等到宣布自己成年的月事來的時候,千萬不要像前世那樣疼痛就好。
「娘,娘,嫂子又肚子疼了。」
田圓並沒有直接進灶屋,而是先跑到東間,趴在門框上,給姜氏說了一聲,也好讓她有個照應,「我去燒點水,給嫂子暖暖肚子。」
「哎,苦桃這個可憐的閨女,每次月事的時候,都得遭受這樣的罪。」
听到田圓這麼一說,姜氏立馬站了起來,拍拍,心疼地說了一聲。
陳氏在堂屋里坐著,自然也听到田圓的話,看到姜氏走出來,慈祥地說道︰「娃他娘,沒事的,生完孩子就好了。當初你不也是這樣嗎,生了雨辰之後就不疼了。」
「嗯,等咱雨辰大了,讓他們圓了房,生了娃就好了。」
說著,姜氏已經跨出堂屋,來到了苦桃所在的東屋,把她的鞋子月兌了,扶她坐在被窩里,又給她輕輕按摩月復部。
雖然沒有實質性的幫助,疼痛依舊,但苦桃的心里卻是暖暖的,幾次了,姜氏都是像疼親閨女一樣疼愛她,照顧她,她鼻子酸酸的,眼眶濕濕的,眼淚不停打轉,就是這樣看著婆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田圓一陣忙碌,打破水缸里的冰、舀水、絲瓜瓤子洗鍋、再添水,萬事俱備,只欠一把火的時候,她已經出了一身的細汗,額頭的汗珠凝聚的大了,就會隨著臉頰留下來,路過眼角的死後,跟哭過一樣。
田圓燒著火,火光映照的臉龐通紅,她思緒萬千,心想著古代女子月事疼痛,應該也是虛寒體質所致,不能單單寄希望于生孩子來解除這個疼痛,前世的時候,公司里的一個同事,孩子都上幼兒園了,但每次例假仍舊疼痛,嚴重的時候直接暈厥。
「月事疼痛,應該也屬于一種病,既然柳白羽回來了,那有時間得向他咨詢一下,雖然這種問題,問一個大男人是在是不雅觀,但誰讓咱是現代穿越來的。」
田圓一個人唧唧噥噥了一陣子,水燒開了,便小心翼翼舀了一瓢,雙手捧著來到了東屋。用腳輕輕踢開了門,看到苦桃半躺在雙上,閉著眼楮,便小聲問道︰「娘,嫂子睡著了嗎?」。
姜氏輕輕撫著苦桃的額頭,扭頭說道︰「哎,是疼得昏了過去。」
田圓頓時緊張了起來,因為太燙,放下碗,問道︰「有呼吸嗎?」。
「你這閨女,說啥傻話,咋能沒呼吸?」
說完,姜氏伸出左手的食指,搭在苦桃的鼻下,量了一下,有呼吸,但是很微弱,甚至可以說是氣若游絲。
「娘,等柳大夫再過來的時候,讓他給嫂子看看吧,嫂子遭了太多的罪。」
田圓看著面色蒼白的苦桃,自從苦桃來到田家,雖然也是日夜操勞,但是氣色和剛來的時候比,好了很多,因為飲食的關系,她的身體也不似以往那般只是虛胖,皮膚也好了些許,穿得不再是破破爛爛,打扮的倒真像一個勤勤懇懇的農家待嫁大閨女的樣子。
柳白羽不知睡了多久,一覺醒來的時候,看看天色,烏雲遍布,揉了揉眼楮起來,見小六和德福已經不在,便伸了伸懶腰鎖了門,拎著一小包的東西,往毛塚走來。
一來農家人口本來就不多,沒有大城鎮里的繁華,二來天氣寒冷,家家戶戶都窩在家里過冬,沒什麼事不會出來,所以一路上並沒有踫到什麼人。
「看這天,恐怕馬上又是一場大雪。」
柳白羽搓了搓手,捂在嘴上,哈了幾口哈氣,心想,「假以時日,把田圓接到柳家住一段時間也好,只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
「爹,娘,哥,姐,女乃,姐夫來啦」
田浩然是不肯老老實實在屋里暖和的,在大門口看到柳白羽走過來,並不是跑上去迎接,而是尖叫著往院子里跑,大聲地宣布這麼個好消息。
田圓急急忙忙迎了出來,看到柳白羽推門進來,連忙說道︰「白大夫,你終于來了,快來看看我嫂子,她暈過去了。」
白大夫?
柳白羽先是對這個新稱呼愣了一下,甚至來不及和田有余姜氏寒暄,便被田圓拉著手,匆匆進了東屋里。田有余自覺地在門口停住,姜氏跟了進來。
柳白羽在床梆上坐下,翻了翻苦桃的眼楮,感受了一下她的呼吸,這才把他的手拿出來,一臉嚴肅地搭在脈門上,眉頭微微皺起,好一會兒才站起來,認真地說道︰「女人月食,和肝、脾、腎關系最為密切,腎氣旺盛,肝脾調和,沖任脈盛,則月事按時而下。苦桃本來就是虛寒體質,加上外感寒邪,寒凝血脈,勞倦過度,體虛則陰血虧虛,氣郁化火,疏泄不及,則後期擾動沖任,腎氣不足,行血無力,血海空虛。」
听了這麼一大串嘰里呱啦的醫學專有名詞,田圓相當無語,但還是盡量保持淡定,小聲說道︰「白大夫,你還是說人話吧。」
柳白羽看了看姜氏,說道︰「嬸,不用擔心,體質問題,多加調養才能根除。」
「那白羽,你給小圓兒看看,體質有沒有問題,我就怕她以後也疼的死去活來。」姜氏模了模田圓的頭,說道。
柳白羽問也不問,也不把脈,直接說道︰「虛寒體質。」(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