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一眼遠處的打手,束寅依舊氣憤難平︰「三弟,別拉我!」
「二哥,你先消消氣,賬可以以後再算,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嘛!」
束寅可不是愣頭青,想想也是,如果真和尚頂天鬧翻,到時吃虧的還是自己,于是拉上鐘銘蠡,三人一起駕著馬車迅速離去。
鐘銘蠡考中會元慶祝一番是免不了的,在聚賢樓擺下一桌上好的酒席,當夜三人開懷暢飲,把酒言歡,直到天亮才各自回房休息。
接下來的日子里,為了能在殿試中取得好名次,鐘銘蠡和束寅都深居簡出全心備考,日子過得枯燥也還算充實。
一個月的時間眨眼即過,殿試當天,鐘銘蠡終于有機會進入皇宮,本以為能夠見到皇上,哪知此次殿試竟然是由當朝宰相尚閻殿主持。
一見尚閻殿,鐘銘蠡就心知不妙,那陰冷的眼神令他不由想起之前尚頂天說的話。
事情的發展也真如尚頂天所說,鐘銘蠡想要考中狀元真的連門都沒有,他才剛開口,尚閻殿立刻給他安上言語失當,謠言惑眾,污蔑朝廷的罪名。
無緣無故挨了三十大板,還要打入天牢,鐘銘蠡不由大聲喊冤︰「冤枉啊——!冤枉啊——!」
沒有人理睬,尚閻殿用力一揮手,鐘銘蠡立刻被侍衛拉出扔進了天牢。
靠著冰冷的牆壁,鐘銘蠡心里叫苦不迭,沒想到十年寒窗竟然換來如此結果,他真的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樣?強權面前他已經被取消了考試資格,想要翻身徹底無望。
鐘銘蠡靜靜地呆坐著,也不知過了多久,遠處突然傳來腳步聲。
循聲望去,只見束寅和劉弼琰在獄卒的帶領下緩緩走了過來。
見了鐘銘蠡,束寅和劉弼琰立刻飛奔了過來︰「大哥!你……你還好吧?」
鐘銘蠡苦笑著答道︰「還死不了!害兩位賢弟擔心了!」
「大哥,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鐘銘蠡嘆了口氣︰「哎!都已經這樣了,出不出去已經無所謂了!」
束寅不由勸慰道︰「大哥,你可千萬別這麼想,天無絕人之路,就算參加不了科舉,還是有其他方法進入仕途的!」
「二弟,其實我也不是非要進入仕途,只是多年的夢想一朝破碎,難免有些……,哎——!」
「大哥,別灰心,那尚閻殿囂張不了多久的,到時我們一定為你平反!」
「多謝兩位賢弟!只是身在牢籠,我……」
「大哥,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你救出去,不會讓你在牢內受委屈的!」
鐘銘蠡深鞠一禮︰「那就多謝二位賢弟了!」
辭別鐘銘蠡,束寅和劉弼琰一商量,二人分頭行事,束寅去了靖王府,劉弼琰則去刑部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