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是，看這個丫頭的本事，還大的很，估計是暗夜組織里比較優秀的殺手。」莫君賢很認真地評價著，然後不忘記說道︰「而且身材也好，臉蛋也漂亮，符合一切的要求，其實我真的很想和她發展發展的。」
燕如歌很不客氣地死死地盯了莫君賢一眼，「你就是名副其實的采花大盜。」然後目光突然緩和起來，「蠻兒她，蠻兒她真的太可憐了，她又必須忠實她的主人，姑蘇茗煙，我現在真的很恨這個女人，她讓我失去了太多太多，承受了太多太多，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恨她。」
很難想象，在燕如歌的口中，提到恨這個字，她好像永遠都雲淡風輕的，不，應該是說當她知道了自己不是姑蘇茗煙，而是燕如歌的時候，她體內的最原始的東西，仿佛才慢慢地滋長起來，仿佛才真正的自己。
莫君賢也對此刻的燕如歌很滿意，這樣的她，才是最完整的，也是最真實的。
他抖了抖眉毛，「所以，你真的真的真的恨那個喜歡玩交換游戲的女人？」
不恨？
不恨的話，還算是個人麼？
燕如歌點了點頭，「那又怎樣，我恨她，但是我現在必須永遠地離開這里，離開這個讓我作惡的國家，也讓我徹底地離開這個不是人呆的地方。」
莫君賢卻微笑著將嘴唇上揚著，「話是不能夠這樣說的哦，你不知道我還有一個外號就做，百事通先生麼？」莫君賢說著便移到了馬車的後半部，將帷帳立即拉下來。
緊跟著便是燕如歌難以置信地眼楮，因為里面坐著的一個女人，和自己擁有者一模一樣的面容，被綁著手腳，瞪著燕如歌。
燕如歌徹底地被不以常理出牌的莫君賢完全震住了，她真的覺得莫君賢，真的太能亂來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她可是西涼國的貴妃？你把她捉來干什麼？」
而莫君賢完全一副很受傷的樣子，「明明是你說你很恨這個女人的啊，我不過是幫助你而已，我到底怎麼了我？」完全被莫君賢打敗和征服了，燕如歌指著姑蘇茗煙說道︰「你說，你準備怎麼樣？」
「那得問你啊？這不是你想解決她的麼？」愛眼們地。
燕如歌咬著牙，莫君賢真的太愛亂來了，然後對著外面的人說道︰「汐月，前面到哪里了？」
「快要到無夢城了。」
無夢城。
幾乎是燕如歌和莫君賢同時眼神交流了一下，一切都是從無夢城開始的。
這是輪回，還是宿命？
燕如歌然後聲音顫了顫，「那就隨便找一個寺廟，停下來吧。」
汐月自然是應允了。
然後燕如歌眼楮死死地盯著姑蘇茗煙，而姑蘇茗煙也狠狠地盯著燕如歌。
兩個女人，有著一模一樣的面容。
卻帶著深深的恨意。
這一點，真的很難做到。
莫君賢也感覺到了恐怖，「汐月，快點，再慢點，我就要被這車子里的氣氛，燃燒起來了。」
到了一個破寺廟里。
燕如歌實在不想讓自己的面容和姑蘇茗煙一模一樣，她戴上了一個面具，走到姑蘇茗煙面前，汐月他們都在身後等待著。
「你真的不準備動手？這是個天載難逢的好日子，如果你不打這個女人或者是別的話，你絕對會後悔的。」莫君賢很明顯不滿意燕如歌的安排和打算，雙手插著，非常的不滿意。
燕如歌卻只是很冷淡地瞧著姑蘇茗煙，然後對著莫君賢說道︰「你們先走，給我留一匹馬就是，我有話對她說。」zVXC。
汐月很明顯很不放心，「公主，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你千萬不能這樣啊。」
「時間緊迫，不知道蠻兒什麼時候來，你們先走，我騎術還不錯，我會追到你們的。我有一席話，必須和這個女人，好好好好的聊聊。」說的極其的冷靜，讓莫君賢也不得不點了點頭，「這樣才是我認識的奇女子嘛，女人嘛，女人之間的戰爭，一定要女人們親自解決，才好嘛。」
然後莫君賢便立即走開了。
而春泥本來就很討厭燕如歌，巴不得立即離開這里，「你最好不要給我們添亂。」
汐月瞧著兩個人都走了，便只能再三地叮囑著︰「公主，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們一定會走的很慢的，等待著公主你。」
點著頭，看著他們都走了，燕如歌才瞧著眼前的女人。
將姑蘇茗煙嘴中的東西拿掉，和她雙眸直視。
「燕如歌，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沒有死！」
「啪！」
一巴掌打了過去，燕如歌表情淡淡的，瞧著姑蘇茗煙難以置信的表情，姑蘇茗煙眼中的憤怒幾乎要將燕如歌燃燒了，「燕如歌，你敢打我？」
燕如歌又是一巴掌，拉扯著姑蘇茗煙的頭發。「別說打你了，現在我連殺你的心都有，姑蘇茗煙，你害的我好慘，你這個惡毒的，該死的女人！」‘
興許是收回了自己冷淡的表情，因為這樣的燕如歌才是正常的，才是最真實的。
相反，姑蘇茗煙卻不著急了，笑著說道︰「哈哈哈哈。」
然後立即啐了一口，對著燕如歌說道︰「你沒死更好，你若真的死了，你怎麼知道，我給你演的一出好戲？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麼的幸福？皇上不知道有多愛我，多疼我，我不知道有多幸福。」
在那一瞬間，突然燕如歌覺得眼前的女人，好可憐，真的真的好可憐，而且她目光中的神色，很明顯，姑蘇茗煙，是愛著冷天洌的，因為她眼中的愛意，太滿太滿。
滿的讓燕如歌，都聞到了那種愛意。
「你那種眼神，是在不服氣麼？是，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是姑蘇茗煙，我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我在姑蘇家，不管是老爺還是兄長，都誠服于我的腳下，而唯獨我愛的男人，只有冷天洌一樣。在他還是不受寵的皇子時，他便是喜歡的男人，我便決定一定一定會嫁給那個男人的。可是他去了一次夜郎國，我知道，他回來的時候，會讓所有人都為之吃驚，會知道他才是這個國家真正的主人，他回來了，帶著勝利。也成為了皇上，成為了萬人敬仰的對象，我也利用了自己家的權勢，登上了皇後的寶座，明明，明明我想要的一切，都得到了，明明，我已經那麼的幸福，那麼的完滿。」
姑蘇茗煙說的那麼激動，仿佛這是她人生中最痛苦最可恥的一段經歷，她連回憶，都是一種折磨。
「可是我接觸他後，我才知道，他的心里，他的世界里，已經有了一個女人，一個叫燕如歌的女人。我快瘋了，我不能夠忍受這樣的侮辱，我愛的男人，必須是愛我的，我絕對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我發瘋般的和他斗著干，我發瘋般的做了很多很多壞事，把後宮鬧的雞犬不寧。為的，只是想要得到他的注意，為的，就是他知道，他的妻子，是我，是我，而不是那個什麼莫名其妙的女人。」
姑蘇茗煙繼續很激動地說著。
而燕如歌卻很平和地瞧著姑蘇茗煙，她很同情的看著，一個因為愛情，而瘋狂的女人、
「那個時候，誰讓你自己出現了？你出現在皇宮外面，說你要見皇上，你不知道你那個樣子，如同死了全家一樣那麼痛苦，哦，對，你全家的確是死了，是被皇上親手殺死的。你活該，你活該這樣！」姑蘇茗煙說的越來越興奮了，帶著尖叫聲，「所以，我就想到，既然你在皇上的心目中那麼重要，我便讓你成為我，我成為你，我要讓我們三個人，一起受到折磨。是，我故意引誘你，將你推倒在城門下。然後毀了你的容，讓你，有著和我一樣的面容，而且，我還故意讓皇上知道了我殺死了你，那麼，他就會恨我。」這個時候的姑蘇茗煙，突然變得很氣憤很低沉，「我想著，是等著瞧著皇上折磨你，讓你失憶，讓你成為我的替身，我一直都在看著你們兩個原本相愛的人自相折磨。可是，可是他竟然又愛上了你，哪怕你有著我的皮囊。他還是愛上了你，燕如歌，你何德何能？我一定要搶走，搶走原本屬于我的一切。我要讓你消失，你原本就是個假的，皇上愛的女人，叫姑蘇茗煙，是我，而你，是一個早就應該死掉的女人，你還出現在我面前作甚？啊？」
仿佛度過了漫長的冬天一樣，燕如歌很冷靜很冷靜地瞧著眼前的女人。
只是輕聲說道︰「姑蘇茗煙，你說了這麼多，你還是輸了，你做了那麼多事情，你最後，卻不得不承認，冷天洌愛的是我，不管我是燕如歌的時候，還是你的時候，他都可以愛上我，不是我做你的替身，而是你是我的替身。而且。」燕如歌指著自己的肚子，「我有著讓我珍愛一輩子的禮物，我有了他的孩子，這些，你永遠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