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賢瞧著眼前紅衣飄飄的女子,蠻兒雖然瘦弱,但是目光如炬,而且帶著深深的寒意,和殺氣。
「哈哈,想不到西涼國的美女,一個比一個多呢,可比我好幾年前來的時候好很多了,連在一個尼姑庵里面,都能夠瞧見美女,真是難得啊難得啊。」
莫君賢如此調戲的話,讓蠻兒非常的不滿,她從腰間拿出一根紅鞭,立即朝著莫君賢甩了過去,「大膽狂徒,本姑娘豈是你能夠這般胡言亂語的?」
可是畢竟莫君賢更加的熟練,立即用手抓住了鞭子。
「飛流鏢,沉香鞭,你是暗夜出來的人?」
蠻兒還是比較驚愕的,不過是交手兩次而已,眼前的男人竟然立即道出了自己的出路。
從另一方面來講,她遇到了一個很棘手的對手。
不過一絲絲的微笑立即閃現在嘴邊,「你既然知道的這麼清楚,自然也知道,我的沉香鞭,只要被接觸到一點點,會很麻煩的,不是麼?」
莫君賢點了點頭,「對啊,我竟然把這個忘記了,當時師傅說的時候,我去斗蟋蟀去了,說那沉香鞭有一種獨特的香味,在接觸到人皮膚的那一刻,就會滲入其中,讓人立即掛掉。」
然後他如同一個小孩子一樣,對著燕如歌說道,「我現在是拉住了這皮鞭麼?」
燕如歌真的很想對這個男人說道︰「你可以別玩了麼?」
可是莫君賢立即就倒了下去,從樹上垂落了下去,听見了重重的一聲巨響。
「莫君賢?」
他不是來真的吧?
他真的有這麼貪玩?
燕如歌對這個男人徹底無語了,她到底是走了什麼樣的好運?
而蠻兒卻立即收回了自己的紅鞭,立即纏繞到自己的腰間上,如同變戲法一樣,原來她身上的腰帶,便是她最大的武器。
燕如歌想著,若不是今天晚上,她還真的沒有機會見識到。
蠻兒目光沉浸了一下,「莫君賢?東瀛國的王爺?」
她幾乎是不敢相信的,將燕如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然後不得不說一句她特別不想承認的話,「你真的是……」
「你如果得知?」
蠻兒長長地呼吸一番,「我簡直不敢相信,我以為,我以為只是我的錯覺,可是主人是不會認識東瀛國的王爺,而且,今天晚上你的目光,讓我熟悉到陌生,我早就該想到的。」蠻兒目光很是渾濁,可以說是很是復雜。
既然已經將話說道這個份上了,燕如歌也不會顧忌到什麼了,「所以,我也很感謝你,告訴了很多,我沒有辦法消化的東西。蠻兒,你,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真的,太完美了。」
蠻兒表情還是淡淡的,她仿佛已經很快地接受了燕如歌再次回來的事實,「你已經知道了全部,還只是一點點?」
「有差別麼?我如同一個小丑一樣,別你們玩來玩去,知道全部又怎樣,一點點又怎樣?不過就是再知道一件件讓我徹底失望徹底絕望的事情而已,比如你,蠻兒,我的好姐妹,我的好丫頭,我的,好朋友。」真面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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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應該來的,或許不知道這些,對你才是最好的。」
蠻兒很冷靜地說道,然後從腰間找出了飛鏢,「不管怎樣,你的到來也好,你知道了這些事情也好,主人都是不會允許發生的,我已經做錯了一件事,我不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繼續錯下去,所以,對不起了,如歌公主,今天晚上,你必須死。」zVXC。
「你已經殺死過我一次了,我已經無所謂了,不是麼?」燕如歌說的輕描淡寫,她真的覺得,瞧著蠻兒,想著在紅葉峰那些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日子里,都是她,都是她在支撐著自己,活了下來,自己甚至因為顧忌她的安全,苟且偷生的和冷天洌進行交易,當得知蠻兒死去的時候,她是那麼的傷心欲絕,痛不欲生。
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那麼的荒誕,那麼的可笑。
這個就是人生麼?
「我不想殺你的,可是我必須為我的主人著想,對不起了,如歌公主,我不會讓你太痛苦的。」蠻兒從腰間取出了一個飛鏢,立即朝著燕如歌飛了出來。
也不知道從哪里立即飛來了一個東西,將飛鏢再次彈了出去。
「是誰?」
蠻兒怒目望去。
竟然在另一個比較高的地方,一個男人坐在樹干上,蕩著雙腿,吃著水果,好笑地瞧著蠻兒,「嗨,美人,我們又見面了。」然後指著自己沒有鞋子的左腳,「我剛剛準備送給你我一雙鞋,卻被你的小飛鏢飛了出去,真是可惜啊,我的鞋子是最香的,絕對是男人中最好聞的。」
不管是蠻兒還是燕如歌,都快被這個活寶給徹底打敗了。
特別是蠻兒。「怎麼會?你怎麼會沒事?」
莫君賢優哉游哉的樣子,真的難以相信,所以,剛才的他,都是在演戲麼?
所以,他什麼時候從下面來到對面的大樹上,還順帶著摘了一個隻果,蠻兒都絲毫不知麼?
這個男人的輕功,到底是有多好?
「我的沉香鞭,只要是接觸到肌膚,必死無疑,為什麼你會……」蠻兒徹底地疑惑了,不解了。
而莫君賢很猥褻地笑著說道;「其實很簡單,因為我的身體是最特殊的,因為小時候我體弱多病,沒有辦法啊,我師傅當心我活不過十歲,便放干了我體內的心,我現在的身子,就是一個大藥罐,百毒不侵,姑娘你會不會認為我是在說天書呢?」莫君賢很流氓地樣子,徹底地在挑釁著蠻兒的接受力。
蠻兒的瞳孔徹底地放大了,「你是白骨老人的徒弟?怎麼會,東瀛國的王爺,竟然是白骨老人的徒弟?」
「哇,看來我的那個老頭子師傅還真的是蠻出名的,我會到他的墳墓前告訴他,你對他的愛慕之情的。」總算是將隻果吃完了,莫君賢立即丟了出去,然後擦著嘴,對著蠻兒說道,「小美人,咱們寒暄也說了,隻果也吃了,本來我期待著你們兩個人之間強烈的情感沖突,不過好像很讓我失望,既然這樣,我們就結束吧。」
一個轉身,莫君賢便已經站在了燕如歌的面前,抓著燕如歌的手,「讓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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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兒卻立即不悅了,「不管你是白骨老人的徒弟還是什麼王爺,今天你們兩個休想離開這里半步。」
「其實我真的很欣賞你方才的霸氣和美麗,可是姑娘,只要我想走,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夠攔得住我,天王老子也不行!」說著便從手中抽出了東西,燕如歌瞧不見是什麼東西,根本什麼都沒有,可是真的听到了「嘶嘶」的聲音,然後對面的蠻兒如同一只小鳥一樣,被什麼東西困住了,綁在了樹上,連蠻兒都很是驚愕。
「小姑娘,暗夜的創始人,在我師傅面前,都要喚一聲夫子,你再多磨練幾年吧。」然後對著燕如歌說,「我留她一命,一來她有趣,二來,看在你的面子上,你現在又欠我人情了。」
燕如歌目光還沒有來得及閃爍,整個人都被帶著,繼續在天空中飛來飛去了。
很快,兩個人安全著落了。
原來在寺廟外面,停著一輛馬車。
春泥不削地瞧了燕如歌一眼,「你永遠都是別人的麻煩,麻煩精。」
然後是汐月,仿佛她坐在春泥旁邊特別的害怕一樣,「公主,你可回來了,我……」
而莫君賢卻還是笑的那麼輕松。「兩位姑娘,我覺得你們想念的應該是我吧?我才是你們心目中的英雄不是麼?」
春泥和汐月無比默契地將頭轉向了一邊,仿佛根本沒有听到這個男人在說話一樣。「你們這樣,我會很傷心地。」莫君賢一副很受傷的表情。
而燕如歌撇了他一眼,上了馬車,「你到底要走不走?」
沒有辦法的,莫君賢也只能上了馬車。
在馬車里,燕如歌和莫君賢突然就安靜下來。
燕如歌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其實,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口中的暗夜,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蠻兒,會是那里的人,她不應該只是一個普通的丫頭麼?」
其實莫君賢也一直等著著燕如歌在問他,他立即來了興趣,裝成一副飄飄君子的樣子,「這個說來呢,是話長啊。」
「那就長話短說。」
很無情的,燕如歌很直接地說道。
很受傷的莫君賢只能再次受傷,「是西涼國最大的殺手組織,他們只專門培養專業殺手的組織,他們只在那些無父無母的小孩子開始培養,從小就訓練他們,讓他們相互殘殺,不斷的訓練他們。直到有足夠有錢的人買走他們中的一個,他們才徹底獲得不再捕殺同伴的日子,可是前提條件是,她們必須一輩子都要忠實于自己的主人,堵上性命和一輩子,是一種很殘酷卻很霸道的主僕關系。」
听到這里,燕如歌打了個寒噤。
「蠻兒,竟然在這樣的組織中長大的?她的主人,就是姑蘇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