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你可來了!我等你花都等謝了。」
「你丫的,滾開,你那只配插在花瓶里的狗尾巴花,早就該謝了。」喬小喬一把推開郝成斌湊過來的女敕臉。這張細皮女敕肉的臉,不知迷住了多少吉苑的女孩子,如今那些醋女們,見到喬小喬,醋味兒還能涌進十里巷,但這張大眾情人的臉,最初喬小喬還沒看上吶!一想到畢業,她的心情十分沮喪,現在看見這張不爭氣的臉,更是感到無比討厭。
郝成斌無辜地看著喬小喬,臉還保持著被推離身體的極限姿勢,笑容突然間僵持在臉上,「小喬,你怎麼啦?我做錯什麼了嗎?」
「你看看你這窩囊樣,動不動就你做錯了什麼,這句話我最不愛听了,你是男人,即使做錯了那也是對的,你什麼時候能出息一次讓我看看?」喬小喬慫了一下郝成斌,抬頭向山頂爬去,那個充當‘回避牌’的上衣迎風招展,融進了喬小喬的眼里,看見這件衣服,讓她想起了郝成斌兩年多一直窮追不舍的執著勁兒,心里的陰霾,便驅散了幾分。
腳下的花崗石台階,幾十級一個緩台,兩邊高大翠柏的樹冠,遮住了這條狹窄的通道,頗有‘曲徑通幽’之感。兩人一前一後向著山頂爬去。途中,喬小喬向林中深處望去,夕陽的余暉透過密林,半明半暗中,已經有幾對情侶相擁著坐在一起,有一對正用鼻子相互問候,已經開始溫習功課了,見那女孩的熟悉的身形,喬小喬抿嘴一笑,繼續向山頂走去。
坐在了涼亭內的長條木椅上,夕陽映照下,一眼便把半個松余城收進了眼底,視野的寬闊,讓喬小喬的心情又舒緩了很多,回過頭來看著想湊過來,卻又不敢靠前的郝成斌,喬小喬真是又氣又愛。跟著這樣懦弱的男人,不知將會有多少苦難排隊等著。
苦苦地一笑,喬小喬招了招手,郝成斌臉上立刻樂開了花,屁都沒放一個,便湊了過來,試探著從後背,把手插進了喬小喬的腋下。
「我們都處了兩年了,眼看就要畢業,你現在都沒有和你的父母談我們的事,畢業以後,是不要各奔東西啊?」喬小喬憤憤然,抓起郝成斌的胳膊甩到了一邊。
喬小喬一提及起此事,郝成斌立刻又耷拉下腦袋。自己是獨生子,從小到大,什麼事情都是父母安排好的,雖然長大了,那咿呀學步時,肋下的兩只手,仍在無形中左右著他腳下的每一步方向。自從進入幼兒園開始,父母的庇護,便滲透到他成長的每一個角落,從小到大,他就像一輛行駛的列車,該在哪一站加油,該在哪一站加水,自會有人安排,無許自己擔憂。拿這談戀愛來說,他的父母,尤其是他的母親,步入大學時,千叮嚀萬囑咐,絕對不可以在大學談戀愛。她說大學的戀人畢業時,由于天南地北,十有八.九都是悲劇結果。可他自從上了大學,便像一只被放出籠中的鳥兒,終于可以躲開父母的視線,自由自在的飛翔。大學的第二年,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認識了喬小喬。也許是自己骨子軟弱的性情需要互補,當時,他便被喬小喬獨特的氣質,潑辣的性格吸引住了。好在那種原始的,本能的求偶**,並沒有被父母從身體里抽出來加上把鎖,他開始瘋狂地追求喬小喬,一年後,喬小喬真的被他的誠心打動了,當然,他本身那個養眼拉風的外殼,自認為也起了一定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