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撅著嘴,眼里有些倔 ,又有些委屈。
他心中猛地一軟,已經張了嘴,就想要告訴她,卻終是什麼也沒有說。
他說不出什麼,解釋的話。那不是他的行事作風。他從來認為,過去的事,發生了,重來不了;遺憾,挽回不了。不論他的理由是多麼正當……不,其實也不是那麼的正當,至少,他不能否認,他確實是為了另一個女人丟下她去了奧地利——在她告訴他她懷孕之後。
他輕輕嘆了口氣,手撫過她的發,溫柔吻過她的額頭。
她退卻,他便用手制住她,她無法,只能恨恨看著他。
「你不是說想要我嗎?我也想要你。」
她听了,忍不住虎軀一抖,瑟瑟地看著他,卻見他眼里有絲邪魅,心下不安,忍不住身體悄悄朝外挪了一些。
他看著她的小心翼翼,揶揄,「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可是受了傷……」
眼光忽轉,又轉了話鋒,「不過我是沒有什麼關系,主要是你……傷了腰和脖子這麼重要的位置……」
新珩只覺羞憤滅頂,又奈何躲不開他,打不了他,只能咬牙切齒,「我才沒有想到你想的那里去!」
他來了興致,反問,「哦?你以為我想到哪里去了!」
新珩被堵,心里惱他,這個男人,要嘛不說話,一說話就像個牛氓!她還偏偏不能比他更牛氓!只能狠狠對著他磨牙。
風揚辦公室。風揚坐在寬大的真皮椅子里,雙腿擱在桌子上,手里拿了iphone和桑芮skype。
那頭,桑芮微微皺了眉,問,
「是我不知道還是我記錯了,我記得易辛從來沒有受過傷啊!就像個怪物一樣!」
風揚的俊臉展了笑,「你沒有記錯,易辛確實就是個怪物,打都打不到!」
桑芮恍然,「那珩珩怎麼樣了?要不要我現在過來陪她?」
「你算了吧,人小兩口醫院里還不忘同床共枕呢!這會兒黏在一塊兒,你進去干嘛?再說了,他們來醫院的目的跟我是一樣的,待不了不多久,一會兒我們就回家!」
桑芮又再次蹙了眉,有些心憂地問,「需要這麼麻煩嗎?」
風揚若有所思。
這時,突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外間有年輕女子提醒,
「風醫生,警察局的同志想過來問問您v808號病房兩位病人的情況。」
那頭,桑芮也听到了,只對了風揚微微一笑便掛斷了。
風揚放下腿,收起手機,隨便扯過一本病例,正襟危坐,這才對了門的方向道,「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