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說,媽媽是十足十繼承了她的天賦,也十足十繼承了她的不幸。姥姥年輕的時候也是心高氣傲,對于男人的要求極高,後來遇到了英俊幽默,魅力逼人的姥爺,就是自此非君不嫁。可是愛情是需要兩情相悅的,如果只有一方執念太深,那就是強求。姥姥強求得來了些相守的日子,但是結局卻是注定了的。媽媽的感情幾乎是和姥姥如出一轍,都不是兩情相悅,都是執念太深。媽媽強行逼爸爸結了婚,然後,爸爸背叛得理直氣壯。新玨……她只比我小兩個月,而且,我還是早產……」
新珩說到這里的時候,眼神開始有了焦距,望進一直安靜听她說話的易辛的眼里,而後,目光也開始小心翼翼起來。
「據姥姥說,媽媽在我出生的時候就采取了行動,為了避免未來,我重復她和姥姥的感情悲劇。」
她的語氣越來越遲疑,目光一直緊緊地在易辛的眼里、臉上逡巡,似亦步亦趨的追隨。
易辛是何許人,安能看不出她的不安,他挑眉,輕輕展唇一笑,「你說。」
新珩總覺得,易辛是有種世事洞明的特異功能的,在他面前,不論她有沒有說什麼,有沒有表現出什麼,他都總是能知道些什麼,一些她不想讓她知道卻又下意識希望他知道的。而對于他的全部洞悉,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忐忑的還是慶幸的。
可是有一點卻是肯定的,那就是,他懂她。
這樣想著,新珩也就能坦然地說下去了,「媽媽為我和沈言定了女圭女圭親,就在產房里,那時候沈言兩歲。」
「哦?」
易辛那一聲,悠悠地拖長了尾音,可以意境深遠,也可以完全沒有意義,尤其配合了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更是可以被解讀出無數種不同的含義。
其實,要如何解讀,就只看新珩怎麼繼續了。她說的,他都知道,只是親耳听她說出她與另一個男人從一出生就注定的姻緣,他仍舊動了情緒。
他早已知道他會動情緒,所以他從一開始就不逼問。只是,她自願要與他解釋了,他心中便控制不住存了期待,那期待……或許還很深。所以,即使那一聲反問在此刻真正是沒有意義的,若新珩接下來的話違了他的期待,他也可以將它演繹出無數種含義。
而新珩沒有深思,她只是簡單地將那理解為了反問,理解為了談話與傾听的餃接。
她點頭,「姥姥說,那時候沈言剛開始認字,媽媽當時就把我的名字寫到了紙上,告訴他,要一輩子將新珩兩個字珍藏在心里最深最重要的位置。只是兩歲的孩子懂什麼呢?我的名字對他而言,有些復雜了。沈言看了許久,看出來的結果是我的名字里有5個二,所以簡稱‘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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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晚了些,總算堅持了兩更。今日更畢,謝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