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吃醋了?」肖潔玩味的看著卯卯點頭,在心里笑她的幼稚和孩子氣。她騰出一只手撩了撩耳邊的碎發,「說的正式一點,算得上是世交。」
「這樣。」被那男人捷足先登一步了。
「嗯,這不是我能選的。如果知道你們命里這麼相克的話,我一定會選擇只認識你的。」
「吹吧你。」
「騙人是小狗。」肖潔一本正經的說,「我也是當年被我媽拽著去他家才認識顧銘。」那時她十五歲,他十九歲。相差四載有余。
「這麼夸張?」卯卯深表懷疑。
「真的,我爸跟他爸以前是同學。一起機關大院待了很多些年頭。」肖潔說。她們的關系如果非得一個詞兒形容,那非復雜莫屬。
「他爸也在使館?」卯卯突然來了精神,難不成跟她還是校友。肖潔橫了她一眼,但逢說到使館,卯卯就像踏進了墳墓半步還能拔回腿的那個人。使館的馬桶地她來說大概都是新鮮的吧?「你想干嘛?」
「沒干嘛。」卯卯目光黯淡下來,「原來跟你家一樣,也是官商勾結。」
「眼神很犀利嘛。」肖潔暗笑兩聲,卯卯每次說道她家都說她家是把政治和商道玩轉的最好的典型,官商勾結這四個字她早在外交學院的時候就已經領教過無數回了。
室內開始陷入前所未有的安靜,肖潔直挺挺的躺在那張鋪直在地板上的瑜伽毯上,卯卯也眯著眼歪死在沙發上一時三刻沒了動靜。她剛打算睡個遲到的回籠覺補補眠的美夢還未來得及實現就被肖潔攪黃了。「卯卯。」
「嗯。」卯卯雙手交叉平放在肚子上,像具剛從古墓里挖出來的千年女尸一樣,安詳的讓人無語。
「啥時候得去補貨了?」肖潔閉著眼喃喃道。剛才開冰箱一看,偌大的冰櫃里只剩一塊冰凍了不知道n久的牛肉、一排雞蛋和幾罐不知道是否過了保質期的酸女乃。
「虧空了?」卯卯仍打著盹兒問。
「快了。頂多熬到明兒早上。」肖潔在心里盤算著,「明兒早上多煎幾個荷包蛋將就下牛女乃,實在不行就睡遲點早餐午餐一次解決吃頓brunch就好。你明兒沒上班吧?」
「嗯。」卯卯睜開眼楮盯著天花板有氣無力的回答。來了倫敦的最大好處就是這麼半飽半餓中倒是不花半分錢甩掉了很多盈余的fat。喜憂參半。
「你先眯會兒吧,睡醒了晚上出去下館子,姐請客。」肖潔歪過頭看了卯卯一眼後又掰直了腦袋。晚上出去吃頓好的解解饞。
天還沒擦黑,肖潔就開著車把卯卯領到她們常去的中餐館覓食了。半小時後,點的菜幾乎全上齊。卯卯夾著筷子上的春餅卷菜看著肖潔點了一桌子的菜幾乎全是葷的,京都排骨、京醬肉絲、一品肉、白切肉、軟炸雞、金針雞絲、它似蜜,就連唯一的一道羹湯也是加了肉絲的藕絲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