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會不會忒可怕了?瞧這一桌子的,夠宰一只豬了。」卯卯仿佛看見一只豬被大卸八塊了直接擺在她們面前。
「甭說一只豬,就是再來一頭牛,丫的,姑女乃女乃也吃得下!」肖潔邊說邊啃那塊不怎麼好對付的排骨對卯卯說道。
「別惡我了。」卯卯干嘔了一聲,第一次對這麼多愛吃的東西失去了興趣。她咬了一口夾著的卷餅,暫不決定去踫‘那桌子豬’。
「您也甭惡心,辣白菜馬上就來了。」肖潔二話不說夾起一筷子肉絲放進卯卯面前的磁碟里,「吃吧,大小姐,再不吃明兒有你餓的。」
「你明天有事兒?」卯卯把剩下一小截的卷菜塞進嘴里細嚼慢咽了起來。看她說的,好像這會兒吃的是最後的晚餐一樣。這樣的悲哀。
「嗯,不能陪你瘋了。我媽前兩天就打電話召喚我什麼時候回去一趟,這兩天不是有事給耽擱了。」肖潔把解決掉的排骨骨頭丟在盛雜碎的盤子里又抽出一張紙巾擦著嘴慢騰騰的說,那姿勢看在卯卯眼里的時候分明成了當年北京城里身穿綾羅綢緞,盤腿坐在炕上剔牙的地主婆。活生生的黃世仁老婆模樣。
「有事兒耽擱?丫的,你能有什麼正經事。」卯卯暗笑肖潔裝逼,她有事還不是去泡哥哥或是吃女敕草釣弟弟去了。
「了解我的除了你就屬我自個兒了。就沖著這點我敬你一杯!」肖潔說完倒了杯可樂舉到卯卯面前,卯卯端起杯子兩人對著就是‘吭當’一聲踫杯,「又是誰死在你這朵牡丹花下了?白的種還是黃的種?」卯卯喝了口可樂問道。
肖潔訕訕的放下杯子給卯卯舀了一碗羹湯,「黃的。」講的倒是利索。
「最近沒瞧見多少白的帥哥呢?」卯卯的語氣听起來有些許遺憾的味道,她喜歡極了石膏雕塑一樣高挺的鼻梁。肖潔擱下杯子,撫了撫耳邊的碎發。「怎麼了,最近犯上‘恐白癥’?」
「我倒希望是‘恐白癥’。」肖潔難得露出一副怨氣很深的表情。卯卯看的一驚一乍的。
「什麼意思?」她問。
「我最近被那鄧快折騰死了。」肖潔說完把杯子的里可樂一飲而盡。
「鄧?」卯卯的乃還里很快便閃現出鄧的形象,那個比顧銘紳士很多的、也正常很多的男人。「他怎麼了?」她問的漫不經心。
「我昨晚兒跟他一塊呢。」肖潔說著又往杯子里添了滿了可樂,「丫的,讓不讓人活了!」她自言自語道。
「又那個了?」卯卯面不改色的夾起肖潔擱她碟子里肉絲放進嘴里,她忽然想,這說話的要換成是她女兒,她將來也會不會這般鎮定的面對?「不是不吃這一套的?」卯卯說完抬眼看見肖潔一臉郁悶的盯著自個兒盤子里的菜,不動聲色。
「問你呢。」卯卯用筷子敲了敲肖潔跟前的盤子。肖潔耷拉著頭看卯卯沒正面回答她的問題,然後似乎花了好多力氣才從嘴里擠出一句話,「可他貌似比其他男人更難對付。」